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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朝局?所以嘛,若不出吴某所料,刘大人回京之时,便是无数言官弹劾之日,届时雪花般的折子会出现在老佛爷的案头上,**掳掠、通贼卖国,就算是污蔑你试图谋反,你有几张口去辩去?这可不是吴某人危言耸听,历来得罪权臣的下场都不过如此,只希望刘大人届时成为阶下囚时,还能记起吴某今日的劝。”
刘峥被吴辰唬的脸色苍白,事实其实可能并没有这么严重,可是也并非没有这种可能,惹恼了恭亲王,他真要整一个小小的侍郎,那还不是跟玩儿一样?刘峥要背景没背景,要家世没有家世,这样的人只要恭亲王愿意上前踩上一脚,朝廷里那些官儿们并不介意再多补几脚,届时真要指鹿为马,他刘峥百口莫辩,还指望谁能替他说话吗?
吴辰火上浇油:“刘大人,若我是你,就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的混下去了,趁着这个机会,干脆拼一把,运气好自然是升官财,就算是整不倒恭亲王,也可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刘峥这时倒是郑重起来,仿佛那听话的小学生模样危襟正坐的讨教:“还请吴大人给刘某开一具良方。”
吴辰拉拢得逞,哈哈一笑,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道:“刘大人现在要做的,就是必须给自己找个靠山。”
刘峥苦笑道:“吴大人说的是老佛爷?哎,刘某倒是想啊,可是这老佛爷是说巴结就能巴结上的?”
吴辰笑道:“不需要巴结,我教你个法子。”他顿了顿,终于图穷匕见说出了自己想教唆刘峥去做的事:“刘大人现在要做的,就是立即上一本折子,具言朝鲜的实情,参恭亲王一本,此外那个朝鲜的闵妃还有刘承文这几人都得算上,这些事吴某都是查有实据的,这恭亲王、刘承文、闵妃、俄国人早已勾结密谋已久,老佛爷早已视这些恭亲王的余党为严重顶肉中刺,若是大人能够弹劾这些恭亲王的羽翼,就算是回到了京城,老佛爷必然亲自召见询问,刘大人,事情到了那个份上,恭亲王还能对你动手吗?那些落井下石的官儿们见你蒙受召唤,谁敢在那风口浪尖上弹劾你?说不定老佛爷一高兴,给你委个尚书,或外放个巡抚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有人弹劾,你已在老佛爷心中留下了点念想,老佛爷难道会任人欺凌你?”
刘峥连忙道:“这……这不成,刘某人实在没有这个胆量,大不了回京之后,刘某人立即请辞回乡。”
吴辰冷笑道:“请辞回乡就能保全?你是礼部侍郎那些人尚能要你的命,一旦成了平民百姓,不需要大动干戈,只需几名侩子手便可让你横尸暴野。”
刘峥默然无语,他原本就不是个有什么胆量的人,吴辰让他站出去和恭亲王作对,他没有这个胆量,可是吴辰说的话绝非没有道理,若是恭亲王真的报复,他一个小小的侍郎岂不是任人宰割。
吴辰笑道:“放心吧,吴某早已预料,不出半年,恭亲王便会倒台,这一次刘大人若是听吴某安排,吴某包你没事。”他站起来走到刘峥面前拍了拍他的肩,笑道:“这件事你可以考虑,不过吴某人恐怕要捷足先登了,三日之后,我仁川将士便要出征汉城,擒拿闵妃、刘承文人等。”
“啊?”刘峥惊异的望着吴辰:“吴大人不是说笑吧?闵妃乃是朝廷金碟册封的王妃,刘承文更是钦差,吴大人说去擒拿就去擒拿?此事若是传到朝廷,恐怕……”
吴辰自信满满的道:“在别人眼里这是大罪,可是吴某人早就看透了,老佛爷对这些人与恭亲王勾结早就不满了呢,吴某不过是替老佛爷做一些不太好做的事,你试目以待吧,届时吴某非但无过,而且又是大功一件。”
刘峥见吴辰满怀信心,倒也动了心思,这个吴辰并不是傻人,而且与他一席话倒是觉得这家伙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他去攻打汉城,若不是自信朝廷不会追究,哪里会有这个胆子,难道真的是老佛爷与恭亲王不和已久,双方表面上亲热,暗中却是嫉恨戒备,如果真如刘峥所说,自己写一份折子上去倒还真有升官财的可能,而且一旦弹劾恭亲王及其党羽,那么就等于自己荫庇于老佛爷的门下,谁敢拿他怎么样?方才刘峥之所以不敢答应,主要是顾虑吴辰这家伙巧舌如花忽悠自己去做出头鸟,可是现在看来,人吴辰都要往汉城打了,那么就证明吴辰的话至少有九成以上的可信度。
如真是吴辰所说,这也算是大功一件啊,刘峥那一滩如死水的心此时也活泛起来,心里想,若是在吴辰出兵之前送出一份折子上去,具言弹劾恭亲王在朝鲜的党羽,指出这些党羽的坏处,岂不是能得到老佛爷的青睐?他心里想定,对吴辰道:“大人真的打算对汉城动武?”
“有何不可?”吴辰一副雄赳赳的模样:“为老佛爷分忧,是吴某人分内的事,只要老佛爷高兴,吴某人还怕什么?”
“那好,刘某相信吴大人。”刘峥哆哆嗦嗦的站起来,使出了最大的勇气道:“吴大人可搜罗一些闵妃、刘承文勾结恭亲王为祸的罪证,刘某尽快写出一份折子来,你我联名俱奏如何?”
第一百一十六章:乱
一份精心炮制的联名弹劾恭亲王、闵妃、刘承文的折子在吴辰和刘峥的密谋下终于成稿,随后八百里加急送了出去。此时吴辰摇身一变,成了朝鲜总督还兼了个通商大臣,要说吴辰也忒不要脸了一些,懿旨一下来,吴辰便磨着刘峥问二品官的官服制式,朝廷不官服不送顶戴,吴辰自个儿让人置办一套,穿在身上,走到哪里都是自称本督本督的,耍尽了威风。
当然,吴辰既然是朝鲜总督,按道理这总督是管辖整个朝鲜军政民政的,吴辰当然不会浪费这个权利,立即文朝鲜各郡要求各道、郡官员前来会议,还大模大样的颁布了什么春耕之类的文书,完全将闵妃视之为无物。
至于是朝鲜国王比较大些,还是总督大一些,反正大家也不知道,吴辰很快就用行动表明了自己一山不容二虎的立场,就在十几个郡守以及两个道的节度使乖乖的抵达了汉城参加吴辰的会议时,吴辰同时宣布那些未到的朝鲜官员全部属于非法,浩浩荡荡的五千主力军团开始东进,近一万人组成的预备团也做好了准备,随时出。
吴辰显摆着脑袋上顶上自制的珊瑚顶戴,当然因为这仁川物资贫瘠了一些,珊瑚自然是没有的,只能找一块翠绿翠绿的石头来顶替,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吴某人的官威,在即将出征的预备团、安保团离城之际,吴某人将那些乖乖前来开会的节度使、郡守召集起来开始给他们洗脑,吴辰一张嘴洋洋洒洒的讲了近半个时辰,其中心的思想就是——闵妃实在太坏了。所以这个总督吊民伐罪,更是要代表天朝讨伐她,只能这样,朝鲜才能稳定,朝鲜人民才能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诸如此类。
下面的十几个节度使、郡守一个个脸色古怪,其实吴辰先是布讨伐檄文,后来又不知从哪里骗来了个什么朝鲜总督的差事让人到各道郡布命令要求所有节度使、郡守来仁川开什么会说到底就是让所有的郡守们站队的问题,是跟着闵妃还是跟着吴辰,这确实是件难以抉择的事,闵妃相较于吴辰更正统一些,可是实力似乎有那么一点儿不济啊,背后似乎也没有多少人支持,而吴辰虽然在正统上差了一些,可是现在代表的却是大清朝的朝鲜总督,这十几个节度使、郡守原本就不是闵氏一系,又见吴辰的胜率颇高,于是便怀着政治投机的目的来了。
说了一通之后,吴辰自然是对这些人进行了一定的许诺,随后便是下令由预备役组成的一万中军启程出。
整个仁川的兵力部署为三部分,主力团五千人为先锋,预备团为中军,而安保团继续留守,以保卫大后方,吴辰跟随中军出,张謇则继续负责仁川城的防务。
先不说这一边浩浩荡荡的大军出征,在汉城,仁川军官团、义州新军团出征的消息已经传至大街小巷,城内已是一片混乱,各种各样的流言如长了翅膀一般遏制不住,一些富户已经开始收拾家当细软出城逃跑,官员们更是心急如焚,茫然无从,守军的军心涣散,虽然三军镇府所已下达了守城的命令,可是一时间哪里来得及调度,各军各营的职司紊乱,守城的官兵胆战心惊,甚至有一些大院君在军中残余下的军官甚至开始磨刀霍霍,传出流言,打算在适当之时反戈一击。
随后,汉城四城门悉数关闭,一些来不及逃跑的百姓、富户滞留在城门处,守城的官兵只能将他们赶回去,到了傍晚,一队朝鲜兵竟私自打开了城门,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