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杀贼立功,报效朝廷哇……”左营的兵油子们兴奋的嗷嗷叫,也学着吴辰的口头禅大声呼喝着推开那铜门,蜂拥着冲了进去。
一个个装箱入库的宝箱被人抬了出来装上车,每个人都是干劲十足,这寒夜也不觉得冷了,夜幕中,每个人身边都腾腾的弥漫着一股热气,吴辰活似一个督工的包工头,带着那傻乎乎的王二蛋坐在一辆牛车的车辕上时不时的嘿嘿直笑,这种搬运的工作自然不劳他这个少帅加千总大人亲自动手的,左营三个把总王志进、李宵、张有德都是吴家的家仆出身,吴长庆组建庐江团练,他们三个也跟着提携上来,自然是死心塌地的跟着吴辰这个大少爷混的,使唤起来顺手得很,这大头兵最怕的便是分赃不匀,是以都会擦干净眼睛相互监督着,生怕有人占了便宜,就算有人偷偷藏了一些东西,对于吴辰来说也没什么,放在他眼前的可是一座金山宝库,掉几根毛算得了什么?
一边的王二蛋愣头愣脑的仍然举着松油火把,看到吴大少帅笑,他也跟着笑,他是个憨人,是吴辰亲手提拔起来的心腹亲兵,往往吴辰走到哪里,他王二蛋便也跟到哪里。这个时候,吴辰的脸转到他这边来,朝他道:“二蛋,现在是什么时辰?”
王二蛋挠挠头:“禀告千总,俺不知道。”
“不会问吗?”吴辰差点儿气的跳了起来。
“是,是,俺这就去问。”王二蛋屁颠屁颠的跑去问人了,过了一会儿才兴冲冲的跑回来:“禀告千总,差不多丑时三刻了。”
吴辰半眯着眼,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随后道:“叫兄弟们加把劲,杀完了这伙贼人,报效完了朝廷,咱们还有事儿做。”
王二蛋扯开了嗓子:“千总钧令,兄弟们加把劲啦,干完了这票还有一票……”
吴辰白了王二蛋一眼,这家伙的架势怎么跟土匪说黑话似的,咱们是官兵,官兵懂不懂?
团勇们听了王二蛋的话,那手脚更加快了,又过了两刻,整整五十余辆车马严重载,而王宫的府库也被搬迁一空,吴辰站了起来,掸掸屁股上的灰尘,望了望中殿和后庭那边,厮杀声越来越小了,倒是火光愈烈了不少,他大吼一声:“放把火,把这内库给烧了,兄弟们,报效朝廷的时辰过了,扯乎……”
第二章:日军凶猛
左营的大头兵兴奋的拥簇着牛车、马车出了景福宫,径直往营房里去,汉城在朝鲜算是大邑,较为繁华,此时的街道却是冷清无比,这朝鲜人听到炮声、厮杀声哪里敢出来?一路上团勇们卯足了劲,所有人胸口都是热血沸腾,度极快,等回到了大营,吴辰命张有德率一汛人马一百五十人驻守大营,看管营内的财物,随后大喝一声:“李昰应老贼勾结倭人,罪无可恕,兄弟们,带种的随老子去兴宣大院君的府邸。”
团勇们这下子颇有些迟疑了,不消说,少帅的意思自然是再去兴宣大院君府邸那里干一票,这搬人家财货的事他们是一百个愿意干的,可是这王宫和兴宣大院君府邸不同,汉城如今被分成了两段,王宫在庐江团练的‘庇护’范围内,而兴宣大院君府却靠近乘坐油轮而来的日军军营,当时的朝鲜小朝廷共分裂成两派,一派是闵妃为的后党分子,一派是李昰应为的王党分子,这两派相互更迭,最后是闵妃派占了上风,把持了朝政,但汉城驻军因俸米事件生兵变,杀入了王宫,杀死闵氏集团大臣,捣毁达官显贵的住宅,袭击日本公使馆,杀害8名日本人。日本公使花房义质夤夜逃往仁川。次日大院君李昰应被暴动士兵迎入宫中,掌握政权。
闵妃在乱兵入宫时,化装成宫女逃往忠州,与朝鲜派在中国的使节金允植联系,敦请清廷出兵,而日本也借口朝鲜人杀死了日本侨民为由,趁机带兵进入汉城,这才有了吴长庆奉北洋水师之命带领庐江团练进入汉城与日军对峙,并且与日军谈判善后之事。谈判很快陷入了僵局,日军条件苛刻,声言要捉拿肇事而躲在王宫的李昰应人等,并且提出了极高的赔偿条款,吴长庆自然不会让日军如愿,日军称要亲自捉拿李昰应,其实就是为了控制朝鲜王宫,进而染指朝鲜的政局,吴长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率人攻打王宫,自己把李昰应控制起来,这才有了攻打王宫的一幕。
日本人占据了兴宣大院君府一带的地区,并且在那里设立了兵营,这也是团勇们顾虑的原因,去兴宣大院君府邸抢劫,那就是等于是在倭人的虎口下夺食啊,虽然甲午战争还未爆,当时的人还未达到提及倭人便谈虎色变的程度,可是为了抢劫而去与人爆冲突,说不准还有掉脑袋的危险,那就有些不太划算了。
吴辰见他们犹豫,大吼一声:“他娘的,李昰应是当代朝鲜王的爹,做过十年的摄政王,府内的财宝并不比王宫的少,夺取富贵只在今夕,老子都不怕,你们怕什么?咱们身后有庐江团营三千袍泽,有北洋水师,倭人敢奈我们何?杀!”
吴辰这个大少爷都不怕,团勇们倒是激起了血性,疑虑打消,贪婪占据了上风,纷纷嗷嗷叫道:“他娘的,杀…”
………
兴宣大院君府邸位于汉城西北,日军看到景福宫生大火并且出厮杀声之后,正拿不定主意是否出兵干涉,汉城的日军并不多,只有一个大队两千余人,由少佐6前野夫指挥,同来的还有逃回仁州去而复返的日本公使花房义质。
景福宫的突事态也让花房义质与6前野夫生了激烈的争吵,6前野夫极力建议出兵干涉,趁乱对清军起攻击,而花房义质则坚持不许,对于6前野夫这个主战派很是不屑,虽然日本国内大力购买战舰,极力训练战争人员,欲图与满清一战,可是毕竟还未做好完全的准备,军事手段干涉朝鲜是下下之策,只会贸然挑起两国的矛盾,提前爆两国大战,而日本向英国人购买以及自造的军舰都还未交付下水,北洋水师却已经打造了一支数量庞大的舰队,此时开战,不啻于引火**,更何况远东地区是俄人与英人的利益攸关所在,就算日军战胜了北洋水师,接踵而来的将是俄罗斯远东舰队的威胁,是以,花房义质以公使的身份极力压制着这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少佐,无论如何也不松口。
拂袖而去的6前野夫双目尽赤,握紧着拳头,看着东南方向景福宫的大火在夜幕之下跳跃忿忿不已,可是这一次出兵,军部的命令是一切听从花房义质公使的指令行事,他极力与花房义质争辩,却也不敢擅自行动。
这个时候,一名日兵急匆匆的过来禀告:“少佐,有一队清兵往兴宣大院君府邸去了,上野中尉请少佐示下。”
6前野夫闻言更是大怒,急匆匆的跑回花房义质的住处。花房义质正在撰写一份朝鲜形式的报告,见6前野夫去而复返,立即板起了脸,他算是一名资深的内阁官员,对于军部的骄横早就不满了,如今一个小小的少佐催逼着他这个公使出兵,已经让他很是烦厌,好不容易把他打走,想不到这6前野夫又回来了。
“一队清军向兴宣大院君府邸去了,支那人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他们是在向帝国挑衅,请花房君立即作出反应,阻挡这一队清兵,最好……”6前野夫眸光一抹残忍划过,握了握拳头:“最好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并且将事态的恶化全部推向支那人一方,趁机驱逐汉城的支那人,取得汉城的主导权。”
花房义质闻言大惊,搁下了笔默然的背着手在烛光照耀下的住处来回走动。
“支那人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如此高调的挑衅日本帝国于他们有什么好处?难道北洋水师一改从前的软弱,欲图挑起事端提早与大日本帝国全面开战吗?”
一个个疑问接踵而来,他哪里知道这些清兵只是想去兴宣大院君府劫掠的,作为一名精于算计的外交官员,他自然是往深层度去想原因。
一个念头从花房义质的脑海中划过,他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他最担心的倒不是清廷的态度,这些年来,日本方面与清廷交涉时一直咄咄逼人,往往能逼迫清廷退让,可是一直软趴趴的清廷却突然硬了起来,还硬了个一柱擎天,连日本军营势力范围内的兴宣大院君府都敢下手,难道是……背后有俄国人的支持?
花房义质的顾虑并不是空穴来风,这一段时间清廷与俄罗斯人正处在蜜月期,英国人欲图染指朝鲜、东北的利益,遂支持日本扩军以此来挑衅清廷,而俄罗斯一直认为朝鲜与东北是俄罗斯人的势力范围,对英国人的马仔日本人忌惮颇深,是以与清廷走的很近,说白了,这朝鲜的内乱牵动了许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