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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的。
这时,一人前来禀报道:“胡大哥,城外进来一个人,说是吴辰吴大人的特使,要和胡大哥谈谈,兄弟们请在进来了,在外头候着,您看,是不是让他进来一趟?”
胡六心里纳闷,怎么才刚送走一个,吴大人的特使,后脚又来了一个”沉默了片刻:“请他进来吧。
说完对厅内的兄弟道:“待那人进来,大家伙儿对朋友客气一些
众人纷纷点头,一些对官兵没多少好感,连带着吴辰也瞧不上的只埋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这个当口,袁世凯阔步进来,他穿着笔挺的新式军官服,腰间配了把长剑,戴着大檐帽儿。肩上扛着五颗星,这是朝鲜新军的规矩,肩上扛的星越多,官职也越高,他倒是凛然不惧,扶着悬在腰间的剑柄大喇喇的进来,大檐帽压低至眉心,令人有压迫感。
“在下袁世凯,敢问这位可是胡老大?”袁世凯一眼就瞅准了胡六,略略低头,算是表示了对胡六的敬重,开门见山的道:“吴大人心里惦记着盛京城里的兄弟,怕诸位心里还是留有疙瘩,便教兄弟再来一趟,无论如何,大家伙儿都是汉人,世上哪有自己人打自己人的道理,俄国人眼看就要南下。这辽东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俄国人占去的,胡老大,吴大人早就说过,对诸位的事儿既往不咎,绝不会做些下三烂、马后炮的伎俩出来玩秋后算账的把戏,吴大人的名声诸个也是听说过的,爱民如子谈不上,但是有一点,却绝不会陷害咱们自己人的。”
这话上一个人其实就说了个大致,不过吴辰能接二连三的派人来,也说明了对盛京里这些人的看重,胡六心里还是颇为舒服的,他笑着点点头:“吴大人的官声自然没的说,若换作是别人,胡某谈都不愿意谈,不为别的,就是信不过。”他叹了口气:“只是不知吴大人将来怎么处置咱们这些人,许多事还是敞开来说要好一些,兄弟们得了保证,心里头也踏实不是?给袁兄弟看座吧,送茶上来。”
袁世凯大大方方的坐下。翘着腿,既不显得过于倨傲,又没有胆怯的意思,在广州,他和洋人们打过不少交道,也结交了不少帮会的朋友,要运送大活人出去,这码头上的各路人马就必须要先知会的,两年下来,他早就练就了一副圆滑,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茶二揭开盖子吹了口茶沫,笑道:“这些事儿真要细说恐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吴大人的意思是,诸位若是想安安生生过日子,大可以到朝鲜去,大人是欢迎你们去的。若是想从军。抗击俄国人,吴大人考虑编一支新团出来,由胡大哥出任团长。
话说到这份上,胡六还能怎么说,心说这个吴辰还真是够下本钱,单凭这个,恐怕也是个讲义气的人,他哈哈一笑:“有这句话,兄弟么们也就安心了。”他一拍大腿,朝人道:“去,设宴,咱们大伙儿好好招待这位袁兄弟。”
那些个头目也觉得吴辰的善后方案实在没的说,也纷纷颌点头,胡六眼珠子一转,道:“还有件事,非得问清楚些,咱们这些人在盛京搜刮的一点儿”一点儿东西,也可以任由咱们自个。儿带走吗?若是满人不答应怎么办?就怕这事儿连吴大人都做不得主。”
袁世凯心里有数,这事儿吴辰早就交代过,还特意和他讲了什么肉烂在锅里的理论,说是让这些人将财货分了,带到朝鲜去,整个朝鲜就等于一下子多了四万个小富之家,这些人到了汉城,到了仁川,要吃穿住行,必定要消费的,这些银子流通出去,便能促进商贸,商人们赚的银子多了,自然而然为了赚取更多的银子去扩大生产,商贸就更加繁荣,商贸繁荣自然而然的会吸引更多商人投入其中,更多的人成为工人,使得更多的人有了再消费的能力,一来二去,最后多半会以税收的方式流入到吴辰的腰包,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袁世凯听胡六紧张的问,想起吴辰那弯来弯去的理论,不由得莞尔一笑:“这些都是诸位兄弟的辛苦所得,吴大人是不会过问的,至于那些旗人,,嘿嘿,胡大哥可知道咱们大人下头有个新军团吗?这些人当年和诸位干的都是一样的买卖,看看人现在?你可听说过吴大人去索要过他们从前干买卖的银子?若真是如此,这新军团如何会对吴大人死心塌地,胡大哥只管放心吧,袁某用脑袋担保的。”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胡六倒是听说过大胡子,据说也是个豪杰,后来带着人去了朝鲜。最后投奔了吴辰。大胡子现在还在人手上做事呢,这样一想,也笃定起来,大喜的拍着膝盖站起来:“咱们这些草莽里的人,做的大多是些提着脑袋干活的买卖,为了讨点口食,去伐木,去犯朝廷忌讳的事儿,如今又闹出这么个。档子的事。吴大人能不嫌弃咱们,咱们心里感激,将来就跟着吴大人讨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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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
第一百四十二章哥萨克
乌云当中翻滚着惊雷闪电。线珠似的磅礴大雨倾泻 ,现线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起来,无数个落汤鸡一片哀鸿的在泥泞中翻摸滚爬,一步一跌,有的摔到了不再爬起。
通往奉天的官道上到处都是丢弃的物品。陷入泥浆中的大车、武器、物资、暖帽、弹药,伤号在屁股坐地高声哀号,其余的溃兵麻木的从伤号的身边走过,仿佛一点儿也没有听清他们的呼救声,有人拖拽着马,有的被暴雨淋得瑟瑟抖蜷缩着身子勾着腰艰难前行。
“雅克萨这畜生就在前面呢,兄弟们赶紧,到了奉天找他算账,灭这畜生满门”有人在大雨磅礴中给人鼓劲,立即得到一阵阵叫好声,他们是从齐齐哈尔溃逃的旗兵,那雅克萨就是齐齐哈尔将军 开始时听说俄国人不远了。雅克萨作出一副坚决抵抗的样子号召旗兵无论如何守在齐齐哈尔,旗兵们也有一些有血气的。纷纷备战,打算和俄军见个真章。
谁知俄军还未来,那雅克萨却偷偷带着家眷化妆成客商逃了,当时守在城墙上的旗兵还不知道。正磨着枪杆子,临时抱佛脚,等到俄军兵临城下,展开炮击,城内四处烽火,旗兵们被打的还手的力气都没有,搭设的炮台弹药打没了,便要去领取弹药,仓库的钥匙是齐齐哈尔将军贴身保管的,却无论如何找不到这位雅克萨,将军衙门不见人,府邸里头人去楼空,只留了个看门的老嫉子,还是聋了耳朵的,这位爷倒是够豪气,先是一番豪言壮志,骗得一伙儿热血沸腾的旗人坚决抵抗,自个儿却颠了,感情是拿这些人来做炮灰,以换取自个儿逃跑的胜算啊。
这个消息散播开,城内立即大乱,旗兵们纷纷放弃城池从西门逃窜,俄军迅入城,倒是没有追击他们,只可惜那些逃不掉的旗人即将要面对无数如狼似虎的劫掠和屠戮。
“雅克萨真不是东西,还说是铁帽子王的后裔,这样的黄带子。真真是丢咱们大清的脸。”
我瞧着咱们的气数是尽啦,瞧瞧,当年的黄带子是带着咱们打江山,现在呢,”现在说什么话都不犯忌讳,这龙椅多半要给俄国人坐啦。等着瞧”
劳驾,谁行了好,给一口泡儿,死了也承你的情。”
“老七,现在还想着抽呢?也不看看这鬼天气,火石能打的上火儿吗?”
旗人就有这种毛病,就是临到进了棺材。这张嘴是永远不能消停的,到了这份上,竟还有人闲聊打趣,咒骂埋怨。
后面几个骑马的兵过来。想冲到前面去,却给人流堵得死死的,这几个骑马的旗兵在原先在城外头的斥候,得知齐齐哈尔的消息慢了些,等到跑时。就落到了后头。他们扯着嗓子在人流后头大喊:“劳驾,让马儿过去。”
前面的旗兵冷嘲道:“人都过不去还让马儿过去,哟,怎么的?你也是黄带子宗室?后面凉快,好好呆着。”
几个骑兵脸色惶然,其中一个终于喊道:“告诉你们吧,俄国人的马队就在后头,一眨眼儿的功夫就到,就你们这样慢腾腾的,早晚是个。死。”这几个骑兵原本是不愿说的,满心希望自个儿能先逃,让这些人给自个儿赢取些时间,与雅克萨打的是一样的主意,若不是这人流堵着过不去,他们也不会喊出来。
俄国人来咖大雨滂沱下的落汤鸡们立即炸了营,一下子变得敏捷起来,哀号的伤兵也不吼了,摸爬着向前头能移一分是一分,这人潮推进的度明显加快,唯独那几个骑兵还是被堵在后头,无奈何,只能弃了马儿,狼狈的混入人流。
他们是没有想到,俄国人在攻下齐齐哈尔之后,竟还有闲工夫派出骑兵紧紧的咬着他们的尾巴,一天多就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俄国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