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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羽其实没把事情听全,但是他自私地希望她能与白藜一起承受,但他现在后悔了!
“焕,你醒醒,醒醒……”苏小羽哭得呼吸都困难了,吸了一口气,却忘了再呼气,呼了一口气,却忘了吸气,直到窒息才知道继续呼吸,脸色苍白的程度不下于司千焕。
司千焕并没有真的昏迷,他只是因疼痛而短暂地失去了意识,毕竟这第七夜是前六夜的总和,他再强大也是受不住的,但他很庆幸,这一次没有让羽儿承受,听到她绝望的声音,他的心痛几乎覆盖了那份锥心之痛,积攒全身不多的力气,微微睁开眼,就看见苏小羽几乎疯狂的样子,眼角忍不住滴落一滴泪水,无力的手臂突然也有了力气,紧紧地搂住身上的小女人。
苏小羽惊喜地看着他,颤声问道,“是不是不疼了?”可话一出口,又见他低喘了一声,刚停住的眼泪又忍不住涌出,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吻住他冰凉的唇,混着他的汗水她的泪水。
“傻瓜,陪我……”司千焕低喃,艰难地笑了笑,张嘴任她胡乱地亲吻,他也很想回吻,不过现在好像没这力气了。
“嗯,我陪你,永远都陪着你。”苏小羽声音又轻又软,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气息渐渐安静下来,她眼底的血色褪去,恢复了墨色,四周的波动也随之静止。
远远看去,她身上的白衣反射的月光,几乎灼伤了人的眼,而她却静静地窝在司千焕怀中,呼吸着疼痛的呼吸,感受着他的紧绷。
整整一夜,司千焕昏了又醒,醒了又昏,反反复复,可不论什么时候,他都能看见一双温柔的眼睛。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在幽谷里,谷中的孤寂少了一些,可虫鸣鸟叫,依旧清幽。
折腾了司千焕一晚上的疼痛终于停止,他重重地喘息一声,感受着身上因疼痛引起的疲倦,微微蹙眉,动用早就恢复的梨月华地的力量,内力游走大小周天,渐渐褪去疲惫,再睁眼时,双目已经恢复了澄澈和犀利。
“羽儿。”发现身上的女人一动不动,司千焕惊出一声冷汗,立刻坐起身,扒开凌乱的头发,露出她苍白的小脸。
“你醒了。”苏小羽眼睛张开一条缝,终于放下了心,想要笑,可那笑容还为成型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羽儿,羽儿!”司千焕焦急地唤道,却见她毫无反应,脸色难看得吓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发现她的脸滚烫滚烫的,也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心知她是发烧了,稍稍松口气,但眼底的心痛依旧。
司千橙听见动静,立刻拖着裙子冲了过来,见自家小弟抱着苏小羽朝自己走来,松了一口气,“臭小子,你没事了?”
“嗯。”司千焕淡淡地应道,却挤不出一丝笑容,抱着苏小羽的手紧了紧。
“小羽怎么了?”司千橙察觉出不对,上前着急地问道,伸手探了探她的脑袋,忍不住低呼,“好烫,她发烧了,快送到马车上去。”
“我去给她抓药。”白术见他们走过来,定定地看了司千焕一眼,施展轻功离去。
司千橙皱了皱眉,运足功力朝空中大喊,“还有买点补品!”毛毛躁躁,跑那么快。
“皇姐,你照顾羽儿,我给她打水。”司千焕虽不想离开她,但还不打算让自家大姐去干那些粗重活。
“快去,我会照顾好她的。”司千橙赶苍蝇似的挥挥手,拿起帕子轻轻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汗珠,还有她唇角干涸的血迹,眼眶又忍不住红了,真是的,这俩人怎么总不让人省心。
小白爬出来,见司千焕不在,立刻朝着司千橙眨眼。
司千橙一愣,奇迹般的懂得了它的意思,纤指打了个响指,青光萦绕在指尖,然后对着小白挑挑眉。
小白就差没激动得哭了,拼命点头,小屁股一抖,引导青光混着自己的青光慢慢导入苏小羽的体内,它现在力量不足,所以只有借助司千橙,半晌,才停止了动作。
“焕……”苏小羽虚弱地睁开眼,没看到司千焕,不由心慌地想起身,但全身无力,只能闷哼一声跌倒在榻上。
“哎哟,你小心点,才醒过来再乱动我收拾你啊!”司千橙气得翻白眼,恶狠狠地说道。
小白也赞同地点点头。
苏小羽无力轻笑,眨了眨眼,目光又开始搜寻司千焕的身影。
“别找了,他去打水了。”司千橙轻轻捏住她还有些烫的脸。
“他怎么样了?”苏小羽口气有些急切。
司千橙气又不打一处来,“他生龙活虎的很,你担心什么,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我?”苏小羽有些迷茫地看着司千橙,发现自己的确有些不对劲,伸出小手探向自己的脉搏,不在意地撇撇嘴,“没事,有些发热。”
“没事?”阴测测的男音从车帘外响起,然后车帘被撩开,走进一道挺拔的身影。
司千橙朝小白眨着眼,带它离开,临走是不忘恶狠狠地瞪自己小弟一眼,“照顾好小羽,不准凶她。”看他凶巴巴的样子,小羽还病着呢。
司千焕嘴角抽了抽,她到底是谁的大姐?
“你怎么这么精神?”苏小羽有些诧异地看着他神清气爽的样子,她这几天的疼痛都不及他,都疲惫得很,他怎么一点事也没有?
司千焕动作轻柔地为她净身,闻言,叹了口气,“傻丫头,梨月华地的秘技是借助自然的力量运转的,我以自然的力量充盈自己,你说能不精神么?”
苏小羽缩了缩肩膀,有些心虚地看着他,湿漉漉大眼睛可怜兮兮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苍白的唇瓣蠕动几下,小声地问道,“你、你不骂我么?”他看上去好平静。
司千焕一直保持着的温柔笑容瞬间破裂,阴冷地看她一眼,见她瑟缩的样子,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心疼地吻了吻她饱满的额头,语气轻柔,饱含无奈、担忧和怜惜,“气什么,为我疼的是你,为我发烧的也是你,我有什么资格去生气?”
“焕,你别这么说。”苏小羽听着揪心,抵住他的额头,轻轻蹭了蹭。
“怎么这么傻,我是男人,还受不了那点疼么?”司千焕动作很快地给她换上新衣服,也草草收拾了自己,两人并肩躺在柔软的座上,司千焕稍微侧身,支起自己的脑袋,心疼地问道,“还是说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用?”
想到她这几日的疲惫,他就想狠狠地打她的小屁股,她的武功多强,都熬不住,那种痛苦,还整整受了六夜,白天还装作若无其事地跟自己聊天……
“谁叫你立下情誓还想切断我们之间的联系,你敢背着我疼,我怎么不能帮你疼?”苏小羽负气地转头不看他,那天在门外听到他们说的话后,她差点没砸了那屋子。
“所以你故意生气毁了自己的房间搬来我房间,还说什么去找嫂子了?”司千焕见她还敢生气,不由微微眯眼,语气危险。
“我的确去找小曲儿了,没有她,我一个人做不出能迷倒你的迷药。”苏小羽这话说得理直气壮,直接无视身后男人的怒气。
司千焕强行把她扳过来,让她正对着自己,脸色阴沉,“你还有理了。”
苏小羽本来就心力交瘁,一听他语气重了些,那些委屈一股脑全涌了上来,小嘴巴拉巴拉倒豆子似的抱怨,“我本来就有理,你既然不想我跟你一起疼,那好啊,我立刻找个男人嫁了生孩子,这样就算是背叛你了,直接受情誓的谴责灰飞烟灭,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我会跟着你一起疼啦,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啊!”
“苏小羽,你……”司千焕终于领教到她嘴有多利了,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可他话还出口又被她打断。
“我?我什么我!我还没说你呢,你狂妄自大,总觉得自己能控制别人,你不想我随随便便让自己受伤所以立个什么情誓让我顾忌你,现在你想去那个什么破冰池练功,又怕我跟你一起痛苦,所以又肆意妄为,想切断我们之间的联系,现在你又跑来凶我,你凶什么凶,你爱干什么是你的事,我想干什么是我的事,你嚷嚷什么?”苏小羽恶狠狠地瞪着他,小嘴不停地开开合合,像只被踩到痛处的小猫。
司千焕被她气得脑袋发晕,正想以吻封缄,结果脸被一个小巴掌按住。
“亲什么亲,要亲亲自己去,我还没原谅你呢,赶紧的滚出去,我没叫你进来你不准进来!”苏小羽啐了一口,嫌弃地撇开眼,见他还不走,小脚还踹他一下。
司千焕脸色清白交错,最后变得冷冰冰的,起身走出来,冷冷地看了眼自己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大姐,硬邦邦地说道,“进去,照顾她。”
司千橙捂着肚子,点点头,擦干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慢悠悠地钻进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