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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锦惊疑道:“什么?”杨铭道:“我正是为了躲避云博澜才逃到这里来的。”王锦又惊道:“什么?”杨铭道:“我起初以为你是故意告诉云博澜我的行踪的,到了这里后才发现,原来你是一个侠义之人,在这一带的名声很好,并且,我也知道你不像那种会出卖朋友的人,如果你不是好人,那天我也不会和你做朋友。”王锦沉默了一会,道:“杨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父亲跟云博澜不是很好的朋友吗?为何现在听你说来,好像他要害你似的。”杨铭却问他道:“你能跟我我说说他六十大寿那天都跟你们说了些什么吗?”王锦答道:“自然可以。”于是他就把那天云博澜所说的话都说来出来,杨铭听后,冷笑道:“嘿嘿,这个人也真能装,真是厉害啊。”王锦道:“难道说他说的都是假的?”杨铭道:“他说的基本上都是真的,只有一处是谎话,骗了你们所有人。我要是说出真相来也许没有人会相信,还会认为我在冤枉好人。”王锦道:“我信,我既然是你的朋友,我就信你说的话,如果你也是会说谎话的人,我当初也不会交你这个朋友了。”
杨铭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王锦始终微笑着。信任,就因为“朋友”二字而已,就是这么简单。
杨铭道:“我说了之后,能求你一件事吗?”王锦道:“当然可以,什么事?”杨铭道:“你能指点指点我的武功吗?”王锦道:“当然可以,因为你的武功很生硬,你只会一招半式,你不知道怎么练。”杨铭道:“没错,这就是我来舒州最重要的原因。”王锦道:“我知道你要练好武功必定有你的缘由,而且必定和云博澜有关,但是我相信你,你这么做是对的,我可以现在就教你。”杨铭道:“不必,还是让我先说出真相来吧,到那时你再决定好了。”王锦微笑道:“也好。”于是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把台阶上的灰尘扫去,拉着孙蕊一起坐下,然后对杨铭道:“坐下来慢慢说岂不是更好?”
杨铭坐下来,开口道:“我的身世你们也知道了,云博澜那天跟你们说的,大部分都不假,我想说的,只是关于我父亲的死,他却是是被辽人围攻而死的,但是令辽人围攻他的,却是云博澜。”王锦和孙蕊一同道:“什么?”两人的表情都很惊讶。杨铭于是说出了他的经历。
“起初我父亲给我取名杨铭,本是取‘扬名立万’之意,希望我能为国为家,立下功名,光宗耀祖。到我七岁那年,本该到了学艺之年,但父亲突然把我的名字改为‘杨文德’,不让我学武,而要我读诗书,说练武没用,应该考取功名。我当时很不解,现在想起来,我也知道父亲的用心了,因为那几年他虽然声名逐渐大了起来,但是也惹来不少麻烦,有不少仇家,特别是那时候不时有辽人来寻父亲决斗,父亲是怕我以后也像他那样,随时都有不测,所以给我改名,只让我读书的。”杨铭轻叹一声,道:“但是自从父亲死后,我又私自把名字改回来了,我也许会让父亲失望 ,但是这个仇不能不报。”
“父亲当年大战辽人,在河北一带也算是小有名气,父亲每次回来,那些事对我从来都是只字不提,我也不敢多问。在出事前的那一天,父亲回来时,脚步沉重,身上带着一些伤,显然是与辽人大战了一场,很累很累了,一回到家倒头就睡,那时我就隐隐约约感到不安,但是又不敢说。父亲一直睡到晚上三更才醒来,那时我仍旧未睡,我隐约听到父亲和母亲在商量什么,他们的话我没怎么听清楚,但是语气和沉重,似乎他们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只听到父亲说辽人今天太反常,可能有事情要发生,母亲则说我们还是逃走吧,父亲似乎是说可能已经来不及了。果然到第二天,事情就发生了。”杨铭说道这里顿了一顿,语气变得沉重起来,王锦和孙蕊静静的听着。
杨铭说道:“那天一大早,一大伙辽人围住了飞鹏山庄,大声叫着说要生擒父亲,父亲率领庄里众人和辽人大战起来,这一战就是一天,可是辽人太多了,杀了一波,又来一波,一直没有把他们打退。最后父亲被五个辽人围困,庄里的其他人都纷纷死在辽人刀下。父亲叫方叔叔和任叔叔保护我和母亲逃跑,他们都是父亲的得力手下,方叔叔在保护在我和母亲逃出山庄时被辽人围住了,他不愿被辽人生擒,最后自刎了,任叔叔也差点支持不住了,幸好在紧要关头,父亲冲出来了,他们两人一前一后,一边护着我们逃跑一边抵挡辽人,我们逃到飞鹏山庄附近的树林里,那片林子叫‘展翅林’,听父亲说这树林里的树都是祖父年轻时种下的,林子的名字也是祖父起的。到后来,任叔叔也被辽人杀了,父亲非常悲愤,也把那个辽人给杀了,这时我才发现,整个飞鹏山庄只剩下我们一家三人了,其他人全部都被辽人杀了。”杨铭神情激动,浑身发抖,王锦也听得有些发抖,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而孙蕊则轻轻的惊叫起来,他们能想象得到当天打得有多激烈,有多血腥。
☆、第四回:脱魔掌九死一生,为善者自有善报(6)
杨铭继续说道:“直到黄昏时分,辽人都一直在追杀我们,父亲、母亲和我一直逃到展翅林的尽头,那里是一个断崖,断崖下是一个山谷,就是。。。。。。”王锦接下他的话道:“就是野狼谷。”杨铭道:“不错。当时的我们已经无路可走,四处都是辽人,父亲战了一天,滴水未进,再加上昨天又与辽人大战了一场,还未得到充分休息,早已精疲力尽,他那个时候像一个血人,浑身上下都是血。在最后,我们都知道得生无望,父亲跟母亲说是他拖累了我们,母亲说她不后悔,他们两人说了几句话后,父亲摸了摸我的头说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的照顾过我,说我不该来到这世上跟着他一起受苦,他还说后悔当初把我的名字改了,没有让我学武,要不然我可能还有一丝希望活下去的。”杨铭说到这里,已经泪如雨下,哽咽起来,纵使他再坚强,此刻也难以抑制,紧握着拳头抖动着。孙蕊不禁泪水盈眶,王锦自是嗟叹不已,他们都知道,这是作为一个父亲,对儿子最后一点的爱了。
杨铭强忍着泪水,继续道:“我当时虽然只有十岁,但我也知道何为大义,也知道何为忠孝,我就跟父亲说我也不后悔,我说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父亲,最让我骄傲的父亲,我说都怪我自己没用,不能跟父亲一起杀光那些辽人。父亲笑了,他又问我怕不怕死,我说我要是怕死,就不是他的儿子。父亲最后大笑起来,抱着我和母亲一起跳下山崖去了。”杨铭双眼泪花,道:“我时我才知道死为何物,我才真正理解到死亡的含义,我一开始非常害怕,但之一瞬间我就想,就算我死了,父亲也一定会保护我的,所以我也不怕了,我闭着眼睛紧紧抱着父亲,然后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的道:“也许,我能活下来,活到现在,真的是父亲和母亲一直在保护我,不管他们在不在我身边。”
王锦问道:“那。。。。。。那你当时是怎么活下来的?”杨铭说道:“当时我也以为我死了,直到被一股奇寒的寒意冻醒,起初我还以为人死了就是这种感觉,我当时只想要找到父亲母亲,却看到他们就在我身下,我还能说话,还能动,但是他们却不会说话不会动了,我才知道我还没死,是父亲和母亲救了我,他们。。。。。。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护着我。”杨铭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眼泪横流,报着膝盖大哭起来。王锦的双眼也红了,轻轻地拍了拍杨铭的肩膀,孙蕊更是泪水湿巾。
杨铭哭了好久,情绪方才稍微镇定,他说道:“我趴在父母身上哭了好久,我叫着他们的名字,我多希望他们能应我一声,但是一直到我嗓子喊哑了,他们都没有动一下,应一声,最后知道他们再也不会醒来了,我也擦干了泪水,父亲生前曾跟我说做男人要坚强,我知道我必须接受现实,我必须要考自己独立生存了。这时候我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我起初以为是辽人,于是就拿上我父亲手中的宝刀藏了起来,准备若是他们发现了我或者想对我父母的尸身不敬的话就和他们拼了。”杨铭说着举起了他手中的刀,道:“这就是我父亲生前所用的刀,叫冷月宝刀,死在他刀下的辽人已经数不清了。”
孙蕊看那刀上锈迹斑斑,奇道:“你说。。。。。。这就是你父亲杨大侠的宝刀,怎么看上去有点。。。。。。”杨铭道:“你想说这把刀生了那么多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