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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什么?”蓦地,沈夫人说话了。
“可惜了你的命,还有你和傅舒的一片情。”叶鹿眨眼,她是真心实意的。
垂眸,沈夫人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申屠夷看着她们,随后起身,便走了出去。
叶鹿叹口气,一边拿过拐,一边道:“和大晋勾结,罪同叛国,我想申屠城主是不会轻判的。不过,你若是能说出来的话,兴许能让世人都知道沈家丑恶的嘴脸肮脏的人性。而且,你才是受害者。”看着她,叶鹿是有些可怜的。
沈夫人没应答,叶鹿也没有等她回话,拄着拐,一步步挪出了房间。
院子外,申屠夷正等在那儿,他双手负后,身姿魁伟,煞气磅礴。
挪到他面前,叶鹿仰脸儿看着他,“她没什么秘密,你要是想宣判,那就开始吧。”
垂眸看着她,申屠夷的眼眸深似幽潭,“说。”说她看到的。
噘了噘嘴,叶鹿扭头看向不远处的亭子,“我要去那儿坐着,我累了。”
没有话,申屠夷转身便走,叶鹿眉眼弯弯的跟随。
亭子里的桌椅皆是汉白玉,打磨擦拭的光滑。叶鹿一屁股坐上去,发出舒服的喟叹。
申屠夷于她对面坐下,随后便不眨眼的盯着她,那视线恍似具有穿透力。
看他那样子,叶鹿笑眯眯,整张脸恍若开放的蜜糖花。
“城主大人,你现在特别像个听先生讲课的孩子,这么认真。”真是好笑。
“沈夫人到底想做什么?”面不改色,叶鹿的调侃他好像根本没听到。
“唉!我以前跟你说过吧,沈夫人以前是沈家的丫鬟,然后被沈大公子强奸了。想她一个穷苦出身的丫头,就算做了大少爷的妾,也和下人没什么区别。沈家这些人呢,没一个好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坏的很。她受了很多的苦,被打骂,被凌虐。后来生了个儿子,不过还没满月,就被毒死了。”叶鹿没做过母亲,也不知道做了母亲之后是什么样。但是自己的孩子被毒死,她单是想想都觉得可恨,沈夫人当时肯定伤心欲绝。
“所以?”申屠夷看着她,还是只想知道沈夫人到底要做什么。
“你听这些都没感觉的么?多可恨呀,要是我我也肯定恨死了。沈夫人当然恨,即便现在她也恨,所以,她要把沈家推到万劫不复。”也可以说,这是沈夫人的报复。
微蹙的眉头舒展开,申屠夷转眼看向别处,似乎在思量叶鹿的话。
看着他,叶鹿抬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申屠夷,沈夫人挺可怜的。她和傅舒也是真心的,你能不能不要砍了他们俩呀。”若是个男人,叶鹿肯定不同情。可是沈夫人,让叶鹿不由自主的想同情。
“她不止勾结大晋倒私盐,还严重侵害到了我的利益,不可能。”申屠夷看向她,语气果决。
叶鹿看着他,澄澈的眸子有几许祈求在里面,“现在沈家所有的商行都被你封了,那些产业也都是你的了,你被侵害的利益已经被弥补了。沈夫人和傅舒只不过是想要自由的在一起,做布衣也甘愿,你就放了他们吧。”
“你是城主?”淡淡反问。
转了转眼睛,叶鹿噘嘴,“我不是。”
“那就闭嘴。”申屠夷满面冷硬无情。
继续噘嘴,叶鹿果然不再说话了。心里头,其实还是想成全沈夫人的。
傅舒尽管已经不是当年的翩翩佳公子了,像个小地缸,但是他对沈夫人满腔真心。
在这个世界,叶鹿从未见过神仙眷侣,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哪个女人不是多少哀怨。若是能找到心中的如意,就算年龄差距很大又如何?
别说年龄不是问题,性别都不是问题。
亭子里一时陷入寂静,叶鹿托着下巴盯着申屠夷,眸子澄澈,相信她这种视线一般人都承受不住。
不过,申屠夷却恍似没看到,根本无法被打动。
就在这时,黑甲兵快步走来,进了凉亭,便俯身禀报,“禀城主,齐川求见。”
“何事?”申屠夷微微皱眉,对于这个杀破狼,他颇为谨慎。
“他想出城,但不知现在可否自由行动,特来询问城主。”
叶鹿微微歪头,“他出城干嘛?”他来山城是为了和沈家谈生意的,结果现在生意根本不用谈了。所以,他现在应该着急回家才对。
申屠夷看过来,眸光如刀:“他为何出城,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呀,我就问问。”问问还不行了?
“不许问。”三个字,满是不容置疑。
叶鹿无言,“成,你城主大人说了算。既然用不着我,我先回去了。”拿着拐站起来,叶鹿冷哼着,小脸儿也绷了起来。
拄着拐,叶鹿走出亭子,边走边骂申屠夷,尽管伤害不到他,但也算解气了。
挪腾到了前厅,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齐川,他依旧是那白衫出尘的模样。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圆润无棱角。
而且脸色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血色,他这气血不畅的毛病似乎挺严重的。
他也看见了她,薄唇微扬,脸庞染上笑意,看起来就更俊美了。
拄着拐,一步一步走到他近前,“你要出城?”杀破狼离开山城,兴许这里就不会有那么多见血的事情发生了。
“你听说了,没错,我要出城。”齐川单手负后,一边轻声回应,他眉眼间带着笑意,异常和善。
几分狐疑的点头,叶鹿挪上台阶,“沈家的案子告一段落了,这杀人凶手是谁估计也不用查了。你和沈家的生意看起来也没办法再继续谈了,你什么时候回铁城?”
闻言,齐川几不可微的眉尾,“你在盼着我走?”听起来,她似乎就是这个意思。
叶鹿眨眼,随后摇头,“没有呀,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尽管咱们初次的相遇是有些不愉快,但都是误会。不过叶姑娘,好似还心存芥蒂。”垂眸看着她,齐川叙述心中疑惑。
叶鹿哽了哽,其实她不是心存芥蒂,只是他是杀破狼,就算他是个好人,没有坏心,但还是距离他远些比较好。
呼吸忽然憋闷,叶鹿扭头,只见申屠夷正走过来。
她几乎不用眼睛去观察,只要自己感觉不对,那就说明这两大绝命是都出现了,否则她不会忽然憋闷不畅。
“申屠城主。”微微俯身拱手,齐川拘礼适度。
走过来,申屠夷的视线于齐川身上掠过,最后落在了叶鹿的身上。
“不是要回去么,在这儿做什么?”他的问话如同训话,没有一点温度可言。
叶鹿仰脸儿看着他,一边噘嘴,“这就要回去,你别再撵我了行么?”好像她在这儿很碍事一样。
“姬先生,将叶鹿送回去,抽出两个人手来看着她。”盯着叶鹿,申屠夷便扬声道。
还在大厅里的姬先生立即快步走出来,“是。”一边挥手叫了两个黑甲兵。
龇牙,叶鹿无声的嘟囔,这架势好像把她当成犯人了一样。
“叶姑娘,咱们走吧。”姬先生走过来,他把她接来的,这次又把她送回去。
“好。我走了,再见。”看向齐川,估计从此后就不会再见到这个杀破狼了。不见是好事,免得被他牵连的流血。
齐川看着她,几不可微的点头,“你好好养伤。”
拄着拐,叶鹿转身离开,出了大门,这呼吸顺畅了一些。和两大绝命同处一处,于她实在不利。
坐进轿子,姬先生护送,一路返回了四合院。
两个黑甲兵守在院子里,申屠夷的命令,那是绝对好使。尽管今天天气还有些阴暗,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会下雨,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即便下雨他们也不会挪动分毫。
回到房间,叶鹿看了一眼院子里那两个黑甲兵,她缓缓摇头,其实这样也有安全感。
若是真如申屠夷所说,会有人来抓她,起码这里有人保护她。
昨天傍晚的时候宝林堂的大夫来过,给她切脉,而后断定没有任何病症。
所以,看起来将她手腕划破,并不是为了给她下毒,而是另有目的。
她只要想一想申屠夷所推测的,她就不禁觉得毛骨悚然,若借她的命那般简单,不知道她的命是不是已经被借走了。
坐在桌边,叶鹿开始研究那些风水石。各个好看,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品,打磨好了镶嵌在腰带上,估计会很好看。
动手打磨,叶鹿可谓相当勤劳。如同那时给申屠夷做那串手链一样,打磨的十分精细。
对照着腰带上镂空部分的尺寸,叶鹿觉得自己这手艺足够去开个店铺了。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