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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鼻子。”申屠夷几不可微的摇头,看叶鹿那深谙此道的模样,倒是好笑。
不管他怎么说,叶鹿都检查了一番,然后确定这盒子里都是好香。
“香不错,没掺假。你忙吧,我去许老头那里一趟。”托着盒子,叶鹿冲着申屠夷眨眨眼,随后转身离开,背影快意。
脚步轻快,叶鹿朝着许老头的住处走去,他现在消肿了,但是腿仍旧不舒服,所以还卧床不起。
叶鹿觉得他腿病复发并非偶然,或许是有猫腻,也或许和衣筑有关。
每个人身上都有弱点,而许老头的弱点显然就是他的腿,毕竟已经病了很多年了。
走进小院儿,一股臭臭的味道飘进鼻子里,叶鹿都不用询问,她就知道这味道的来源。
神医那老头的特征,但凡他开出来的药,都会泛着一股臭味儿。
进入房间,许老头躺在床上,他看起来精神还是不太好,脸色发白。
“感觉怎么样了?那神医虽然看起来像个骗子,但还有两把刷子。”将盒子放在桌子上,叶鹿走到床边,她尽管很想看看许老头的腿,但显然他是不会同意的。
“没任何感觉。”许老头开口,嗓音几分沙哑,躺在这里一动不动也是力气活。
“可能需要时间,我的眼睛也是在很久之后才恢复的,并且经历了一段相当痛苦的日子。或许过些日子你的腿会更疼也说不定,忍着哦。”拖过椅子坐下,叶鹿笑眯眯,看起来更像是幸灾乐祸。
重重的呼吸,许老头不理会她,身体没力气,腿更是疼的不得了。
“别愁眉苦脸的,总是有解决的法子。我觉得呀,事非偶然,所以今日我给你摸骨。”她也不依赖自己的眼睛,即便是看到的,她也当做没看见。
“不用,暂且用药,待得用药无效时再说。”许老头摇头,他不同意。
“你就听我的吧,反正我身体养好了,没问题的。”说着,她站起身,将刚刚拿来的香从盒子里拿出一炷来。
“我注定有一劫,抗过去还能活上十年,抗不过去就算了,反正我心愿已了,死而无憾。”许老头很淡定,而且处在这种煎熬之中,他倒是数次觉得还不如一了百了。
“那可不行,你要是死在我这儿,我还得埋你,多麻烦。所以,为了不麻烦我,你就活着吧。”拿出火折子,叶鹿点燃了手中香,继而朝着四方拜了拜。
许老头看着她,没有再言语,他无亲无故,现在唯一亲近的也只有清机和叶鹿了。
将手中香插在香龛之中,叶鹿深吸口气,随后走到床边,再次坐下。
看着许老头,说实话在他脸上她也能看到一些,虽然不太明显,但绝不是一丁点都窥探不得。
可是她认为现在不能倚靠自己的眼睛,否则,可能会看出事故来。
抓住许老头的手,他的手干枯的如同树皮,干燥的不得了。
闭上眼睛,叶鹿手指微动,顺着他的手指往上,缓缓的摸到了他的手腕。
微皱眉头,叶鹿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许老头,她面色稍稍严肃,“不对,你的确是有一劫,但肯定不是现在。你记不记得衣筑在死之前在做什么?他最开始焦急的不得了,然后一直试图说动我。后来发现说不动,就不再吱声了。我那时就觉得奇怪,他应该不会等死。现在想想,他兴许是做了什么。”
“这么说,他给我们下了咒。”许老头动了动自己的腿,疼的钻心。以前他的腿也不好使,可是并没有达到这种程度,疼的动也动不了。
“可能。”放开他的手,叶鹿轻吁口气,衣筑道行高,他下的咒,怕是解不了。
“这腿,若是真的治不了,就锯掉吧。”许老头叹口气,说的话却惊着了叶鹿。
忍不住唏嘘,叶鹿缓缓的竖起大拇指,“许老头,你真让我刮目相看。不过现在还不急,让那神医先治着瞧瞧,说不定能治好呢。然后,我再想想法子。”
许老头闭了闭眼,这条跛腿跟了他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安息了。
从许老头那里出来,叶鹿心下不禁几分焦躁,若衣筑真的下了咒,肯定不止咒许老头一个人。
她,申屠夷,赢颜,说不定他都没放过。
这些人之中,许老头是最弱的,他年岁大,身体又不好,所以,就第一个应验了。
眼下,势必得做防范,她和申屠夷还有赢颜一比,她是最弱的那个,说不定下一个就是她。
不禁几分犯愁,要是在她身上应验,不知她会遭遇什么?
头破血流,骨折眼瞎,她都经历过了,她已经想不出更差的了。
申屠夷,他是天煞孤星,想要咒他貌似没那么容易,这让叶鹿稍稍放心。
赢颜?他爱怎样就怎样吧,他是杀破狼,也没那么容易中招。
夜幕降临,申屠夷由书房返回居室,进了院子就被扑面而来的香火味儿逼得停下了脚步。
虽然现在城主府无处不飘荡着香火味儿,但这么浓似乎是第一次,好似着火了一样,从居室的大厅里不断的飘出来,显然有人正在里面制造。
几不可微的皱眉,申屠夷抬手挥了挥,不过仍旧挡不住香火味儿冲进鼻子。
走进大厅,看见的便是站在香龛前正在上香的叶鹿。香龛很大,此时里面已经插满了香,而且正在燃烧。
怪不得香味儿这么浓,她燃了这么多香,味道浓也在情理之中。
“你在做什么?打算熏房间?”站在那儿,申屠夷没靠近,他若是走近的话,估计会被熏晕。
那潜心上香的人回头看了他一眼,莞尔一笑,“桃木辟邪,但是就这么拿来用是不好使的。我将所有的神鬼都拜了一遍,之后它就好用了。”
微微挑眉,申屠夷又看了一眼,她前面的香龛上,果真放着一块巴掌大的桃木,很普通。
“辟邪?你打算怎么用?每天抱在怀里。”申屠夷有疑问。
“当然不是,这么丑怎么挂在身上。可以雕刻一下,雕刻成桃心啊,桃木剑之类的。”将手中香插进香龛,之后叶鹿把那块桃木拿起来,无论如何,她得先想个法子躲避衣筑的咒。
缓缓点头,申屠夷虽不知这么一个桃木到底有没有用,但雕饰的漂亮些,当做饰品也不错。
“唉,这味道是浓了些。不如,咱俩先去外面避一避吧,等这香火散了咱俩再回来?”转了转眼睛,叶鹿也发现了,这么浓的味道根本待不下去。
“原来你的鼻子还好用。”申屠夷以为她的鼻子被熏得失灵了呢。
噘嘴,“我刚刚太专注了,没注意。走吧走吧,瞧你那脸色,好像我要毒害你似得。”扯着他,俩人快步走出房间。
城主府灯火通明,金碧辉煌,但此时栽种了许多的绿色植物,这府邸不似以前除了豪华没有生气,如今这里充满了生命,到处生机盎然。
并肩而行,叶鹿拿着那块桃木,不断的摆弄,想着到底雕刻成什么比较好看。
桃心是不错的,而且可以雕刻成两个,她和申屠夷一人一个。
这主意不错,情侣物品,就应该一人一个。
“许先生怎么样了?”垂眸看着她,申屠夷的黑眸氤氲着淡淡的笑意。
“他呀?腿病复发严重,目前先让神医给医治一下。若是没办法的话,他说干脆锯掉算了。”许老头的毅力,让她颇为佩服。
申屠夷也略讶异,“也是个法子,总比日夜折磨要好得多。”
“这话说的,病虽然折磨人,可是有希望就要医治,锯掉就什么都没有了。”不禁想起她那时双目失明,即便看不见不能用,可是她也希望自己的眼睛还是好看的。若是烂掉了变成两个黑窟窿,那得多吓人。
“在身上腐烂岂不是更痛苦?”申屠夷和她的想法完全不一样。
歪头看向他,叶鹿哼了哼,“那我那时眼睛瞎了没有希望,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我的头扭下来?那样你我就都不用痛苦了。”
“废话,你和别人能一样么?即便你真的不能复明,我也不会放弃。”申屠夷抬手搭在她肩膀上,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理所当然。
叶鹿不禁弯起眉眼,“申屠城主,你的话是真好听。唉,若是许老头也能有个媳妇儿什么的,估摸着就有人阻拦他锯断自己的腿了。”爱情的力量,大概是这世间最伟大的了。
“一切随他吧。”揉了揉她的头,申屠夷倒是希望她能别操心那么多,毕竟有句话叫做天意难违。
“只能随他了,更何况他自己心里也明白的很。”他还知道自己有一劫,但是很坦然。
顺着小路走,两侧是一人高的美人蕉,叶鹿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