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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有意,其实流水也有情。只不过,这个流水他别扭的很,需要时间。”叶鹿满目自信,想起申屠夷的样子来,她就不禁想笑。
姬先生点头,确认叶鹿所说属实,他相信申屠夷的心里的确是别扭的。
他是天煞孤星,没人能理解他内心的感受。和靠近关心并存的是伤害,长年累月,兴许申屠夷已经忘了如何向他人靠近了。
“在下仅代表自己,希望叶姑娘不要放弃。”姬先生这话很是真诚。
缓缓眨眼,叶鹿反倒觉得姬先生在向自己委托似得。
“反正我现在是不会放弃,姬先生放心吧。若真有放弃的那一天,我会提前告诉你的。”叶鹿倒是不知如何会让自己放弃,反正她现在没打算放弃。
姬先生连连点头,叶鹿能说这番话,他就放心了。
“今天姬先生过来就是向我推销申屠夷的?”倒是没想到,姬先生如此关心申屠夷。
“在下只是不想叶姑娘再继续误会城主。”姬先生这话,说的有些奇怪。
“误会?我没什么可误会的,申屠夷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还是有谱的。”叶鹿摇头,她可不会无缘无故的误会他。
此话一出,姬先生看起来很是放心的模样。
其实姬先生所说的误会,叶鹿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待正午过半,麦棠从外面回来后,她才明白姬先生所说的误会到底是什么。
麦棠的脸色不是很好,在桌边坐下,她灌了自己一杯水后,才缓过神儿来。
叶鹿看着她,澄澈的眸子几许探寻,“傻了?”
麦棠看过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只是从没见过法场是什么样子,今儿终于见识了,又觉得不太舒服。”
“所以我说让你别去看的嘛!”叶鹿恍然,法场定然不能随意看,不止阴气极盛,更汇聚一城刑杀,还是少去那地方的好。
“若不是去看,我也不会知道申屠夷如此心狠手辣。”麦棠看着她,小声道。
缓缓眨眼,叶鹿哼了哼,“怎么就心狠手辣了?既然背叛,那就得承担后果。若不是申屠夷追得快,你现在可没机会在我面前说他心狠手辣了。”
“我不知这个意思,瞧把你气的。敢背叛,就得接受惩罚,而且杀一儆百是必须的,否则以后任何人都胆敢背叛,咱们的处境就更危险。只不过,手法的确残忍,把整座城的人都镇住了。”麦棠说的是手法,她只是没想到会这样。
“如何残忍?最多便是满门抄斩,但这样的确能起到震慑的作用。背叛的成本低,得到的惩罚力度也不够,往后人人都会背叛。就算我有九十条命,也不够丢的。”叶鹿还是偏向申屠夷,不管他多狠,都是有理由的。
麦棠点点头,叶鹿说的是对的,“你知道么,一个人背叛,连累的可是三族。而且,其中还有两个十几岁的孩子,都杀了!小孩儿绞死,其余人腰斩。那个把我打晕把你带出城主府的黑甲兵得到了‘特别照顾’,在肚脐以下被斩断,他活活的爬了两刻钟才咽气儿。肠子什么的都留在外面,随着他爬过的地方都是血。我的天啊,我现在想起来都头皮发麻。”麦棠不禁缩起肩膀,当时在场的人无不受到了惊吓。
叶鹿听着,的确是没想到会这样。
深吸口气,站起身,叶鹿走到窗边的软榻上盘膝坐了起来。
无声默念,她神情严肃。
麦棠看着她,不禁叹口气,“你现在给他们念往生咒也没什么用,必然怨气冲天。”
“我没给他们念,我在给申屠夷念,护他百毒不侵。”叶鹿哼了哼,即便如此,她也不认为申屠夷做错了。
麦棠有片刻无言,不过却不可否认叶鹿的做法不对。立场不同,并且事关生死,也就无法仁慈了。
叛徒被斩杀,并且连累三族亲友,震慑的是全城。
街头巷尾的,人们在议论此事,却不敢大声。没人敢说申屠夷做的不对,既然背叛,就得承受后果。
是夜,申屠夷到访,并且拿着药膏纱布,摆明了要某个人给他换药。
麦棠自动的上楼回房间,其实有些事情已经不用明说了,单是看一眼就明白怎么回事儿。
他坐在靠窗的软榻上,脊背挺得直,恍若青松,风雨无惧。
叶鹿站在他面前,抓着他的手,将他手上的纱布一层一层的解下来。
灯火明亮,他手上的伤口看的也清楚,叶鹿仔细的观察了一番,随后摇头道:“我又不是大夫,也看不出来恢复的好不好。你应该让大夫给你换药,这样就能让他查看一下里面的愈合情况了。”
“因你而伤,你做这些不是应该的么?”申屠夷言语淡淡,面上也没什么情绪。
挑眉,叶鹿无言,“我又没说我不做,只是怕耽误你恢复嘛!你要是不怕的话,那我就不说了,以后天天给你换药。城主大人,你说成不?”态度良好,再配上她那甜美的小脸儿,讨喜的很。
申屠夷似乎还满意,“继续。”
眉眼弯弯,叶鹿拿过药膏小心的涂在他的手心手背上,尽管看起来挺疼的,不过申屠夷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不是他的手一样。
涂好了药膏,又拿过干净的纱布,一层一层,开始包扎。
“疼么?”不敢包扎的太紧,免得弄疼他。
“不疼。”申屠夷似乎永远都是这一种回答。
“申屠城主,你知道什么叫硬汉么?”看着他,叶鹿眸子澄澈,满载笑意。
“在说我?”看着她,申屠夷眸色微柔。
“没错,就是你!其实你就算是说疼的话,也没人会笑话你,肯定疼啊。我背上的伤口到现在还不能碰呢,我每天都说疼,也没人笑话我。”反而因为她说疼,麦棠着急的跟什么似得。
“你说出来之后可不疼了?”申屠夷薄唇微抿,问道。
一诧,叶鹿摇头,“那倒没有,还疼。”
“既然说出来也解不了疼痛,多说无益。”若是说出来就不疼了,他倒是可以试试。
“你的思路真是奇怪,我不是男人,也不了解。不过,我还是一样佩服你,硬汉!”说着,她抬手拍在他肩膀,硬邦邦的,震得她手心发麻。
申屠夷看了一眼她的手,几不可微的扬眉,“骚扰我是什么罪名,你还记得么?”
“记得呀!不过,即便你把我关起来,我该占便宜还是得占嘛!”说着,她又伸出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肩膀,真硬。
“流氓到你这个地步,也是少见。”不动声色,申屠夷看起来并未不满。
“那也得分对谁,要是换个人,我还不稀罕呢。”叶鹿明显在调戏,她说要追求他,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这种话,申屠夷似乎很受用,薄唇微抿,“有理想是好事。”
笑出声,叶鹿在他身边坐下,“既然你这么鼓励我,那我可就继续下去了。除非你真心实意的拒绝我,否则我不会放弃的。你这小清高要是很享受,我就让你享受享受,这点愿望我还是能满足的。”
转头看着她,申屠夷缓缓抬起右手罩住了她的脸,推,她随即躺在了软榻上。
乐不可支,叶鹿躺在那儿看着申屠夷,“心情很好是不是?既然心情这么好,不如和我说说这次震慑效果如何?你觉得,他们还有可能渗透进来么?”即便自己挡的再严实,也挡不住他们夜以继日的渗透钻空子。
申屠夷微微蹙眉,随后道;“这世上没人不怕死,一点小小的惩戒,便足以吓退无数人。短时间内,无人能渗透。”
“我相信,换成是我,我也不敢。”叶鹿赞同,反正她会害怕。
“这是叛徒应得的下场。”她害怕,申屠夷面色微变,随后低声道。
“我知道啊,既然敢背叛,就得承受应得的后果。我可没说你做得不对,反而很对。”狠归狠,可是敌人会更狠。
闻言,申屠夷的眸子染上一抹放松,“不害怕便好。”管理几座城,并不似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红唇弯弯,叶鹿看着他,笑意不退。
“对了,那不想让大晋太子活,甚至不惜派出杀手来杀我的人,可查清楚是谁了?”大晋的内部似乎也矛盾重重,争权夺势。
“在大晋,太子独大;若说有谁能与他的势力匹敌那就只有大晋皇帝了。”申屠夷语气淡淡,说的话却让叶鹿诧异。
“老子和儿子?还真是奇怪。按理说,这太子不应该是皇上扶持的么?”要是皇上不首肯,哪儿来的太子啊。
“大晋太子的生母是大晋大司马雷钟的独女,掌管大晋兵马四十万。功高盖主,你说大晋皇帝会安稳么?”申屠夷看着她,眸子始终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