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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左落言的五王府的路上,宋容默默感叹道,不愧是京城,连普通百姓的气度都不同。
一路上都紧绷的神经到这时反而放松下来了,到王府的第一晚,她甚至自己跑了出去找东西填肚子。
还好她记得自己的认路水平实在不怎么样,没敢走远,自然也没找到厨房,双手和肚子一样空空地回去了。
就在回房的路上,她看到一间屋子还亮着,似乎是宋凌秋住的房间。也许路上带的干粮他还留着,宋容便跑了过去。
“哥,我进来了。”
说着她便推开了门,看到屋内的人时便愣了一下。
阮森背对着她,手正从脸上放下。
她扫了一眼,屋中一盆水还在荡着光。她进来时,他正在洗脸。
宋容看着转过身的阮森脸上那冷硬的面具,心中微微酸涩。
“还以为是哥哥的房间呢,搞错了。”她不好意思地笑道,“你这里有吃的吗?我饿得睡不着。”
阮森默默地将桌上一碟点心推向了她,她嘀咕着:“啊过分,我屋里就一壶水。”然后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桌边。
阮森有些不自在,应该是因为他正要就寝,她却闯了进来。他就站在一边,无话可说也无事可做,宋容吃得越来越慢,尴尬的气氛不可抑制地蔓延开来。
宋容停下来,盯着光了一半的碟子,轻声说:“阮森,让我看看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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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兄弟
“阮森,让我看看你吧。”
说着,她抬起头来,便看到阮森猛地倒退了两步。她连忙说:“我知道你不想,但你让我看一下,说不定还是能治好的。”
阮森摇头:“不用,我已经习惯了。”
“你根本没有习惯!你一直没法接受!”宋容冲口而出,感觉到阮森情绪突变,她忙将语气缓和下来:“一个男人,脸上多几道伤有什么。”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就更要给我看看,好了解情况帮你找医生啊。”
宋容站起来,走近他,一边开玩笑道:“你本来脸也没多好看,受一点伤我是不会失望的。”
她慢慢伸手捏住了面具边缘,阮森没有阻止她。
然而,当面具摘下一半,他忽然一下子将面具按回了脸上,同时扭过身,闷声说:“还是算了……”
“阮森!”她急道,绕到他跟前抓住他的胳膊,却被他反握住手腕拖到了门外。
“晚了,歇息吧。”他急促地说,一把关上了门。
宋容站在门外,嘴角染上一抹苦涩。看来他的心理阴影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她不想逼他太紧。以前在街上匆匆一眼,他的脸还是印在了她的脑海中。虽然第一眼会被吓到,但仔细想想,如果能将他脸上的细疤去掉的话,会好上很多。
可是他不让她看他的脸,也不知具体情况如何,也许,她应该直接替他找一位大夫,先看看再说。
然而形势不允许她将太多心神放在阮森的身上,左落言很快进宫,与几位皇子见了面。
在这个特殊时期,自然是万事都慎之又慎,左落言身边的人更是如此。他离京的这几年,府中人的来历早变得复杂不明,宋容便在情理之中地成为了左落言的侍女。
现在,她就跟在他的身后,接待了四皇子端睿。
“真不想,你我几年未见,重逢之时竟然是在这种时候。”
端睿年岁看起来与左落言相当,相貌有三分相似,不过比起左落言的瘦高疲懒,他的身体看起来健康很多,修长挺拔,宽肩细腰。
这句话本应是十分感概的,但他却说得平淡无波,宋容在左落言身后偷偷看着,都分辨不出他与左落言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左落言轻咳两声,反而笑道:“四哥说笑了,如今情势,四哥不早就窥见端倪了么?”
宋容听得一惊,这话说得也太直白了。
端睿依旧脸色平淡:“毕竟身在朝中,比你知道的要多些。”
这时候有丫鬟端了茶水停在门外,宋容忙接过来放在端睿座边的小桌上。然后站回原位,极力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几年未见,你的身子怎么又差了?”他瞧了瞧左落言的脸色,眉宇微蹙。
“路上着了点寒而已。”
两人说了些不大要紧的话后,端睿便告辞了,临走前,他对左落言说:“你一去多年,这次回来,我们几个都打算聚一起给设宴你洗尘,大哥来时应该会给你说。”
宋容有些懵懵的,四王爷一来,她怎么觉得端家的几个王爷们兄弟和睦呢?
“四哥生母早亡,他从四岁起就由我母亲抚养,我两人也算是一起长大的。”
好像听到了她的心声一样,在她收拾茶碗时,左落言说道。
宋容愣了一下,屋中只有她和他两人,显然这话是解释给她听的,宋容便大胆问道:“那其他几位皇子呢?”
“我兄弟六人,如今还剩四个,大哥是裳妃所生,六弟脾气不大好,是许嫔所生,而三哥……早亡……”
皇上排行第二,已亡。宋容在心中补充道。
第三天,简王端原简,也就是左落言的大哥,果然在府中为左落言办了场接风宴。左落言带着宋容、宋凌秋两兄妹,以及一个叫做魏敦的谋士前去。
临去前,左落言特地对宋容说道:“勿要冲撞六王爷。”
先皇死去时,皇位继承人还未定下。若按长幼之分,大皇子端原简该继承皇位,然而二皇子端琛却是皇后亲子,两人当时势同水火。而恰在那时,左落言的母妃猝死,左落言自请去西南封地,及时脱离了这场皇位之争。
所以在大皇子眼中,左落言胸无大志,胆小怕事,并没提防的必要,于是也表现得当真如同一个负责体贴的大哥。
就在端原简携着左落言的手关怀之时,六王端湛来了。
彼时宋容正盯着端原简握着她家主上的手默默吐槽,端湛走到近前她才注意到,一抬头,看到那张脸,明艳这个词立刻蹦到了她的脑海中。
她很少见到有男人长成这样,也许还算不上男人,端湛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处于少年与青年之中。
带给宋容明艳这个印象的,是他的眼睛。又大又亮的双眼中,尽是天下唯我的张扬与傲气,但秀气的双眉和微挑的眼角,又给了他几分女孩子的妩媚。
并不女气的美丽。
不过宋容对他没有好感,因为他甫一过来第一句话就嘲笑了左落言:“五哥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快进屋吧,小心被风吹出了这王爷府。”
怪不得左落言要她不要冲撞他,说话也太冲了些。
左落言极为习惯地温和地回答道:“好久没见,六弟的口齿更尖利不饶人了。”
他口吻温和,说的话却有几分针对之意。端湛脸色一变,哼笑道:“我看五哥也不输于我嘛。”
他眸光一转,便将目光停在了宋容身上。宋容觉得背脊一寒,当即觉得不妙。
果然端湛接下来的话,令宋容、宋凌秋和左落言都微微地变了一下表情。
他说:“听说五哥不近女色,这个丫鬟却跟在五哥身边伺候,想必是五哥的人了。”
他眼光滴溜溜地绕着宋容转了一圈,嘲讽道:“连胸都没有,五哥口味可真是与众不同啊。”
端原简轻咳一声,说:“六弟说话不可如此粗鲁。”
“粗鲁?我只是说事实而已,她就是没胸。”
被他指着的宋容暗自咬牙,毛都没长齐的屁孩竟然瞧不起她,她还在发育好吗!
她挨着宋凌秋,已经能感觉到他的手正微微颤抖,她偷觑他一眼,他面色如常,可眼神……却沉得吓人。
宋容忙勾住了他的手指,在他看向她时眨了眨眼。
左落言何许人也,他微微一笑,说道:“六弟还是小孩,很多事还不懂,大哥就别教训他了。”
端湛年纪最小,心气最高,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孩子,左落言一句话,极精准地戳中了他的爆点,端湛立刻气红了脸:“别把我当小孩,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令宋容瞠目的是,端湛只不过情绪失控了一下,马上便收敛住。他阴测测一笑,冷哼了一声。
就在气氛有些诡异时,端睿来了。虽然他面色浅淡,却很奇妙地让这里的氛围变得轻松起来。端湛也不再放冷气,倒很和善地向他打了招呼。
端原简笑道:“四弟来晚了,可要罚上一杯。”
四位王爷上座,宋凌秋和魏敦作为侍从坐在下面,而宋容就只能在左落言一边伺候了。
毕竟是新皇初丧,也不敢太过张扬,这场宴会也就喝喝酒,歌舞都无。
左落言忙着应付他的几个兄弟,没大动筷,宋容也就帮他斟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