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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下次花点钱雇别人洗吧。”
宋容扭过身,越醉庭那块玉佩虽然换了不少钱,但置购了许多东西以外,花在他身上的医药钱是笔太大的开支,为了给他补身,炖各种汤,都是宋容很久很久都舍不得吃的。说实在的,到今天,钱已经快不够用了。看越醉庭这样子,大概也是五指不沾阳春水的人。
“不用啦,这点衣服我自己洗洗就行了,又不多。”
身后是挂满了整根长绳的湿哒哒的衣服,宋容笑着若无其事地说。她甩了甩酸痛的手腕,抬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看了眼天色,惊叫了一声:“哎呀,到了吃饭的时候了,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
伤快好了。
越醉庭裸着上身,反手摸着背上的伤疤。
啧,要不是用的药太差,怎么会留疤。
有点饿了,那小丫头早上说出去采野菇,怎么还不回家?
宋容把一兜不好容易采来的蘑菇挂在臂弯,步履匆匆地往回赶,在林子里有点迷路,一不小心就过了时间,想起家里那人大概饿了,步伐越来越快,最后干脆跑起来。
“哎呦我操!没长眼啊!”
粘着泥土的蘑菇咕噜咕噜滚了一地,宋容一屁股摔在地上,顾不上疼,忙站起来连连鞠躬道歉。
男人揉了揉被她撞疼的胸口,盯着她弯腰低头时露出的一截洁白颈子,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
“哎呀,哎呀,疼死我了。”
男人捂着胸口弯腰大叫,把宋容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了?!”
“疼……你撞坏我了!”
宋容手足无措,犹犹豫豫地靠近他:“你还好吧……啊!”
手腕忽然被男人钳住,粗糙的手指蹭了蹭,他贪恋地说:“好嫩!”
宋容背上一凉,忙挣扎,但男人力道极大,拽着她往一边的树丛拖去。
“你干什么!”宋容用另一只手抱住树,大喊:“救命啊!”
男人扭头把她从树上扯下,大笑:“这偏地方,不会有人路过的,你就乖乖从了爷吧,要是爷高兴了,兴许还能有心情怜香惜玉。”
沉重的身躯压上宋容,嗤啦两声,宋容干瘦的身体裸、露在空气中,男人粗重炙热的气息喷在颈上,烧得她不住地颤抖。
脑中一片空白,她大口喘气看着天空。
男人以为宋容放弃了反抗,色急地堵上宋容的嘴,一只手用力揉搓着她的胸。
“他妈的这么平……”
下一秒,他就没心情不满她的平胸了,他满腔恼怒,蹦了起来:“他娘的敢砸我!”
捂着脑袋,一看,满手血。
“我杀了你!”
宋容紧紧握着那块沾血的石头,奔跑在路上。咆哮的男人就在她身后追着她,一但落在他手里,她不敢想象。唯一能做的就是跑!跑!跑!
快喘不过气了,肺部像有无数把刀在扎,空泛的双眼倒映着前方的景物,那是她无比熟悉的篱笆门。
“醉庭哥哥!救我!”
“啊!”不知是不是看到家松了口气,还是身体实在撑不住了,宋容腿一软,跌倒在地,紧跟在身后的男人便一把按住了她。
“操、你妈的小贱人!”
男人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扯了起来,蒲扇大的手掌毫不留情地往她的脸上扇!
啪!啪!一股甜腥味在嘴中泛起,宋容看着前方,眼睛亮了起来。
越醉庭!
他穿着她手洗的长袍,整整齐齐地梳着头发,负手站在院中,就像一名书生,儒雅温润。他看着宋容的方向,忽然微微一笑。
宋容的心直直坠入地狱深渊。
她知道他看见她了,却也看清了他笑容里的兴味,他歪歪头与她对视着,翘着嘴角说了什么,然后朝她挥挥手,竟然凭空消失在院中!
宋容闭上眼睛,发现自己连一点震惊或者愤怒的心情都没有。
救了一条毒蛇啊。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拜拜JJ大神|||穿越大神|||玛丽苏大神|||
☆、哥哥
“贱人!”
“欠操的货!”
“看爷不揍死你!”
疼痛蔓延全身,男人狰狞的脸在眼前晃悠,她眼睁睁地看着石头似的拳头挥过来……
“啊!”
宋容满头大汗地坐了起来。
“容容,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
焦急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她随即被人抱在怀里。狭小的空间,在颠簸中身体也随之摇晃着,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男人,宋容一时间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容容,哥哥对不起你,以后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这段时间听了许多次的道歉,宋容也熟练地回答:“谢谢哥哥。”
是了,她想起来了,这个人是她的哥哥,宋凌秋。
被小心翼翼地扶着肩膀,一只温热的手抚上她的脸:“还没有消肿,再忍忍,等我们到家就有好点的药用了。”
“嗯。”她抬起眼皮瞅着他。哥哥已经十八岁了,从一个削瘦的男孩长成了英挺的少年,和他离得极近的她还能闻到他衣服上熏香味。他几乎和她印象中的模样对不上了。
说起来,宋容觉得自己实打实的是个穿越者中的失败者,出生在一个贫下中农家里就在身世上输给了许多穿越同胞们,更不用说五岁时爸妈双双归天,留下她和十一岁的宋凌秋相依为命,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凄惨。
再后来到她八岁的时候,宋凌秋离家打拼,整整四年没有回来过。再相见时,正巧赶上把被人揍得吐血的宋容救下。宋容觉得还挺幸运的。
宋凌秋说他把那个男人杀了,宋容不知道,因为当时被打得有点迷糊,那男人被宋凌秋一脚踢到三米外以后,她就昏过去了。
再醒来,就看到了几乎叫她认不出来的哥哥。
独自求生的几年间,艰难的生活使她很少有时间想念这个哥哥,更何况到了后来,她一度以为她已经被抛弃,毕竟宋凌秋出走时,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贫困少年,独自在外闯荡求生何其不易。
所以刚醒来,见到锦衣裘带的宋凌秋时,她差点没顺嘴说出“大恩无以言报,愿来生结草衔环以报”这种台词来。
宋容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端正地坐在宋凌秋身侧。他再次感到了与妹妹相距的那四年时光是多么漫长,瘦瘦小小的她都不到他的肩膀,这几天来谢谢和没关系两个词简直是一直挂在嘴边,每次听到她这么说,宋凌秋心底便一阵酸涩。然而,怪谁呢?
“身上还疼吗?晚上我找人帮你敷药,身上的伤可不能留疤。饿不饿?吃点点心吧。对了,你刚睡醒,要不先喝点水?”不等宋容说什么,一盏热水就已经殷勤地递到了她嘴底。
马车上他是怎么搞到热水的?!
宋容小口喝着水,旁边宋凌秋的目光始终粘在她身上。她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抬眼看回去。
他好自然地冲她一笑,真心赞扬道:“容容长得真漂亮,哥哥在外面好几年都没见过比容容还好看的女孩。”
宋容摸了摸脸,家里没镜子,偶尔在水里见过模糊的倒影,就知道长了俩眼睛一鼻子,宋凌秋说来让她开心的话也不一定。宋容不是很在意,轻声说:“因为我像哥哥嘛。”
宋凌秋一愣,那张瘦削的小脸上的五官,确实与他有七分相像,这是他们两人血缘关系的证据。她是他的妹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
五日后,马车停了下来。她弯腰钻出马车,宋凌秋的手立刻伸到她眼前。宋容呆了一会儿,将手放在了他掌心。
“李管家,容容的房间都收拾好了吧,马上挑出来几个丫头。”
“是,少爷。路上劳累,少爷和小姐先去洗漱休息休息吧。”
宋容看了眼李管家,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白面美髯,一股书生气。他很是恭顺地躬身请两人进府。
宋凌秋牵着宋容的手,说:“都进去吧。”
站在朱红门前的七八个丫鬟齐齐说是,跟在他身后进了府。
宋容偷偷回头,这几个丫鬟二八年华,相貌都很好,举止间气质淑雅。
看来哥哥混的不错。他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府宅,还要一个管家管理,好几个丫鬟伺候——从无产阶级跃升成了资本主义剥削阶级,他两手空空,是怎么在几年间打拼下这么大的家业的?
“想什么呢?”
宋凌秋突然低头温柔地问道。
“呃,没,没什么……”他不主动告诉她他这几年的事情,宋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问,总觉得像在打探他的隐私——虽说她是他的妹妹。
宋凌秋误会了她拘谨的神色,于是安抚地拥着她的肩膀:“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后面那些丫鬟你随便指使,如果她们不听话你告诉李管家,直接赶出府就是了。”
他声音并没有刻意放小,宋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