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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失去部分记忆的原因。
「需要开刀治疗吗?」
「一般这样的情况下,是不建议的,因为苏小姐除了失去部分记忆之外,在早上的部分测试里,她表现得都十分地正常,并无任何生理上的影响,现在只需要观察血块是否自动消除,只要有自动消除的迹象,那么手术便无须考虑,毕竟是脑部手术,能避免,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那么一旦血块消除了,我失去的记忆就能回来吗?」
「这个就不一定了,个人情况不同
,可能会恢复,也可能不会,也有可能恢复部分。」虽然这不是医生的错,但他在苏曼曼期待的目光下,忍不住露出抱歉的神情。
意思很简单,得碰运气了。
※※LW※※
昨天晚上是舅舅放心不下,留在医院里过夜照顾她的,但在得知自己是纪太太的身分之后,众人很有默契地将照顾她的工作转移给纪博尧。
虽然这一天里,纪博尧几乎没说上几句话,脸上多半也是面无表情,可身为家人个个都明白他温柔的真性情,他有多么爱苏曼曼更是无庸置疑的,他肯定十分想要亲自照顾她。
记忆消失了,那么便再重新制造新的吧。
失去爱他的记忆,但当时能够爱上他,现在为何不能?
在众人这么有信心的认定之下,夫妻情感必须重新建立起。
所以从今天开始,纪博尧放大假,照顾她成为他唯一的工作。
「对不起,要麻烦你了。」苏曼曼一脸不自在的朝着正在为她倒水的纪博尧说。
天色暗了,所有人离开了医院,就只剩她的丈夫留下来照顾她,但尴尬是必然的,因为对她而言,他不过是挂在她身分证配偶栏上的名字,除去名字之外,他跟个陌生人完全没样。
「什么都不麻烦,只要妳好,什么事我都愿意做。」虽然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纪博尧的话语已完全透出了他的情感。
他在杯子里放上吸管,递到苏曼曼的唇边,这动作却又再次让她不自在。
「我右手还能动,我自己来吧。」她举起右手想从他手里接过水杯,耳边又传来他的声音。
「让我为妳做所有的事情吧,今天……今天就好。」
明明他的语气是平淡的,但听在苏曼曼耳里,心里却是一阵酸,因为那字句近乎是卑微的请求,她无法想象一直是高贵王子形象的他会有这般的低姿态。
她想起刚才自己私下询问舅舅的事情——
「我跟纪……他感情如何?」
「很好,非常的好。他很爱妳,妳也很爱他。」从苏曼曼发生意外车祸之后,金德烈的眉头没有一刻是松开的,「直到现在,妳还是连一点印象都没有吗?就连小片段也没有?」
苏曼曼摇头,「完全空白。」
「唉,算了,总之,妳只要记得他非常的爱妳,不会伤害妳的,妳可以完全信任他。」
舅舅是完全正确的,她相信纪博尧确实是爱她的,这种真切的情感是佯装不来的,更别说他大可花钱请一流看护来看照她,而不是放下工作,花时间与她待在这沉闷的病房内。
面对眼前这样的状况,虽仍是十分不自在,但曼曼真狠不下心拒绝纪博尧。
最后,这一夜,在她闭上眼进入睡眠之前,她一直是红着耳根子接受他细心的照顾。
当她陷入熟睡之中,原是躺在另外一张床上的男人却是睁开了眼。
纪博尧起身来到病床边,目光不曾从她的睡颜上离去。
她的脸色偏白,一边额角上还贴着一块小纱布,那模样活生生是个气色不佳的病人,但这模样在他眼底,却是最美的容颜。
她回来了。
他伸出大手,轻握着她没受伤的右手掌,感受着她的体温,感受着她轻吐的鼻息,感受着她真实的存在。
过了一夜,他闭眼再睁眼之后,她没没有消失不见,她的存在证明了一切并非一场梦,他许的愿……成真了。
如果你的愿望得以成真,但代价是失去她的爱,这样你也愿意吗?
原来是失去她的爱,并不是用他的性命做交换,所以她这才会遗忘有关他的一切,这是代价……
更不是梦。
为了证实曾经的失去不是梦境,昨天他特地回到屋子里查看,若是梦,那么那两把蓝色与红色的伞,该是稳稳地一块放在玄关处,而不是扔在储藏室里。
祂让时间倒回了,也让她意外失去了记忆,因为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现在的她觉得很莫名吧?所认为的生活莫名的改变了,多出了一个陌生的丈夫,不仅是不知所措,更是教她尴尬。
要如何与一个陌生人过着亲密的生活呢?她现在……很困扰吧?
失去的记忆既是换回她的代价,那么他也不奢想能有回复的一天,但是……
「书妤告诉我没关系,妳是爱我的,所以要妳再重新爱上我一回并不是难事。」纪博尧轻声地在苏曼曼耳边说着,这全是他想说,却无法在她清醒时说出口的话语,现在他只是个陌生的丈夫,无法用最亲密的姿态碰触她,他不能吓着她。
「失去妳的爱……会是永远的失去吗?」他明白这个问题现下不会有答案,只能由时间来为他解答了。
※※LW※※
在医院里住了三天,苏曼曼一点也不觉得无聊,白天舅舅一家人与纪家人都会轮流来探望她,所有人总是对着她说着她与纪博尧之间的事情,试图唤醒她的记忆。
众人说了许多他们看着她与他之间亲密恩爱的事情,形容得十分有画面感,但那些画面是经由形容而产生,并非记忆中曾有的片段,她的记忆仍是一点也唤不回,这一点她对所有人感到抱歉。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感情可以再培养回来的。」相同意思的话语,在这些天里,苏曼曼听了不下十回。
当她听见这样的话,只能无言地笑着,当是响应,因为她无法肯定自己真否能够轻易的「再」爱上纪博尧。
她知道自己最对不起的人便是他了,但目前心俚对他除了满满的歉意,还有知道他很爱她的事实之外,她无法有任何想法。
大家都说她爱他,是吗?
苏曼曼看着正在收拾所有东西的纪博尧,怎么也无法想象自己真如众人所言地爱这个男人。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呢?」察觉了她的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纪博尧好奇地问着,只不过掩在好奇之下,有着隐隐不易察觉的期盼。
是的,他仍是期盼着她爱他的心能够回来,这些天当她陌生的丈夫,他无法否认心底难过的事实,但比起她的存在,这些都不算什么,他能够忍受的,即便这样的心情再加重十倍、百倍,他仍是会毫无异义地接受它,只要她在,什么都可以没关系。
「喔,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说声谢谢。」因为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看着她那带着尴尬的微笑,纪博尧再一次的忽略心底那股酸涩。
「为妳,什么都应该的。」因为我爱妳。
为了不让她更尴尬,他将心底最想说出口的话消了音。
「不对,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做任何事是应该的,即便是家人、爱人,该说谢谢时,就该说出口。」
对于苏曼曼这样的响应,纪博尧只是朝着她露出温柔的微笑,接着便继续手里的动作。
出院手续已经办理好了,现在只等他将所有私人物品收拾好,他们便能回家了。
回家……思及这个字眼,纪博尧很难不发现自己的心正颤抖着,但在她面前,他得佯装着什么事也没有,谁能相信时间流转倒回呢?
这些天,他想了又想,决定将爱情许愿树及老婆婆的事深埋在他的心底,因为他许了愿,只有他一人的时间是改变的,他不能打乱所有人的生活秩序。
尤其是曼曼的。
「我明白失去记忆是多么令人感到困扰的一件事,也明白我之于妳的存在,等同于一个仅知道名字的陌生人……不,是朋友。」时间倒回直到现在,他们也相处了三天,不能再说是陌生人了。
「然后呢?」苏曼曼偏着头问。
他真的能猜想到她现在心底所想的事情吗?知道她为着什么而不安?
「不用担心,回家之后,我们会分房睡,妳也不用想太多,更别勉强自己什么,把我当成室友就成了。」
听见他的话,她眨着眼,好半晌才忍不住问道:「我脸上有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