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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武穆遗书》、《九阴真经》和《九阳真经》,实在太容易令人着迷,他将其深深的印在脑海,才动身去王宫。
这天,已是阴历十一月初三,天气渐渐寒冷。
他原本打算,将屠龙刀送给谢逊,不过想想还是算了,那不是自找麻烦么!
倚天剑始终是要还给灭绝师太的,不过还没到期,因此也不急。
以晴朗目前的境界和神通,不用半天,已经赶到大元国的王宫。
他潜藏在阴影中,用三昧真火隐去自己的气息,在王宫中行走,终于在一间密室中,发现了五行星焰。白青黑红黄,五种颜色混合,却又泾渭分明。
这种在天地演替中形成的特殊火焰,拥有者可以修炼五行功法。晴朗原本是伪灵根,缺少水属性,因此很难学会水系神通。如今,他获得五行星焰,也可以修炼水系法术了。
不过,他依然是以火系法术为主,循序渐进,免得因贪多而嚼不烂。
晴朗用六脉神剑的施展方法,祭出三昧真火,将那些五行星焰裹在里面,因此也没触动禁制。
然后,他迅速遁入虚空中,将五行星焰吸入体内,与那些三昧真火融合。
约莫过去半个小时,总算融合成功,他又潜入阴影中,继续在王宫游荡。
国王有那么多妃子,肯定有些是不安分的。或许,国王跟宠爱的妃子恩爱之时,一些长期受到冷落的妃嫔,也会铤而走险,跟某些侍卫偷欢。
胆子小一点的,也会跟一些心腹太监,做一些虚假的欢好,来发泄一下情火。
王宫是天下间最冷漠最肮脏的地方,偏偏有些人想进去,又有些人想跳出来。
晴朗游荡了一阵,果然发现不少或暧昧或刺激的情景。不过,比起浩然宗三千多个成员,不管是容貌、身材,还是技巧,那些妃嫔确实不怎么样,以致他越看越没胃口。
“唉,难怪那些当皇帝的,常常喜欢来个‘三千宠爱在一身’。原来皇帝的女人,也未必很出众。仔细想想,也不奇怪。若非迫不得已,有几个美女,会进这种地方?”
晴朗轻叹着,已不想再看,继续潜藏在阴影中,飞去王宫东边的狩猎场。
那些当皇帝的,总有这么一个地方,常常过来耍一阵,貌似这样就可以显出他们的雄壮威武。
此时已是深夜,狩猎场中的动物,多数已经熟睡。
晴朗飞到树林深处,右手食指轻轻一弹,便杀了一只野猪,将它的四条腿割下,到溪边洗去血迹,又取出倚天剑,将其串在上面。
然后,他左手拿着倚天剑,右手托着一团三昧真火,炙去猪腿上的毛,便烧烤起来。过不多时,浓香四溢。他又洒上一些特制的调料,香气更浓。
正烧炙之间,数十米外忽然有人道:“好香,好香!当真令人食指大动啊!”
另一人道:“那边有人烧烤野味,不妨过去讨来吃吃,有何不可?”
先前那人呵呵笑道:“也好,我们就厚一次脸皮。”
话音刚落,那两个男子竟已飘到晴朗的跟前,犹如幽灵一般。
前面那位,身材魁梧,圆脸大耳,穿着一身古铜色的绸袍,笑嘻嘻的,和蔼可亲。
后面那位,身形也是甚高,但十分瘦削,身穿天蓝色长衫,身阔还不及前面那位的一半,留着一撇鼠尾须,脸色颇为阴沉。
晴朗笑道:“我这里野猪肉很多,十个人也吃不完,两位尽管大吃。”
胖子笑道:“如此我们就不客气了。”便和那个瘦子坐在三昧真火的前面。
野猪腿上的油脂,大滴大滴的落入火中,混着特制调料的清香,虽未入口,已料到滋味佳美。
瘦子从腰间取下一个湛蓝色葫芦,拔开塞子,喝了一口,笑道:“好酒!”
胖子也从腰间取下一个朱红色葫芦,摇晃几下,拔开塞子喝了一口,大笑道:“好酒!”
晴朗闻到酒香,也想喝个痛快。只不过,这两人各喝各的,并无邀请他喝上一两口之意,暂时也只得干咽馋涎。
过得一会,四条猪腿均已烤熟,晴朗笑道:“熟了,请吃吧!”
一胖一瘦二人,同时伸手,各抢了一条肥大猪腿,送到口边,张嘴咬去。
晴朗笑道:“这两条野猪腿虽大,却都是后腿,滋味不及前腿的美。”
胖子笑道:“你的良心倒好。”换了一条前腿,吃了起来。
瘦子已在后腿上咬了一口,略一迟疑,便不再换。
两人吃了一会,又各喝一口酒,赞道:“好酒!”塞上木塞,将葫芦挂回腰间。
晴朗望着两人,微笑道:“二位大爷,这葫芦中的酒,滋味很好么?我也想喝几口。”
胖子摇头道:“不行,不行!这不是酒,喝不得。”
瘦子双眼翻白,阴声道:“这是毒药,你有胆子便喝吧。”便解下葫芦,放在地上。
晴朗笑道:“若是毒药,怎么又毒不死你?”拿起葫芦,拔开塞子,便闻到一阵酒香,不禁暗赞一声,端起葫芦,骨嘟嘟的喝了一大口。霎时之间,一股冰冷的寒气,直从丹田中升上。
这股寒气犹如一条冰线,顷刻间仿佛全身都要冻僵。
他全身剧震几下,牙关格格相撞,实是寒冷难当,急忙运起内力相抗,那条冰线才渐渐融化。
一经消融,晴朗登时感到,四肢百骸竟是说不出的舒适受用,非但不再有丝毫的寒冷,反而暖洋洋的,飘飘欲仙,忍不住大声赞道:“好酒!”拿起葫芦,拔开木塞,又喝了一口。
待得内力将冰线融去,醺醺之意更浓,他忍不住赞叹道:“当真是我从来没喝过的美酒,可惜这酒太贵重,否则我真要喝它个干净。”
胖瘦二人都现出十分诧异的神情,略一沉吟,干脆全部送给他喝。
晴朗拿过那个朱红葫芦,一拔开塞子,扑鼻奇香,两口喝将下去,却是有如一团烈火,立即在小腹中烧将起来。
他急忙催动内力,才把这团烈火扑熄。而肚腹中的热气一消,全身便是舒畅无比。
他左一口,右一口,只是片刻工夫,已将两个葫芦的美酒,喝个涓滴不剩。
胖瘦二人面面相觑,脸上都现出大为惊异之色。他俩都是身负绝顶武功的高手,只是二人所练的武功,家数截然相反。胖子练的是阳刚一路,瘦子则是阴柔一路。
两人葫芦中所盛的,均是辅助内功的药酒。朱红葫芦中是大燥大热的烈性药酒,以‘烈火丹’投入烈酒而化成;蓝色葫芦中是大凉大寒的凉性药酒,以‘九九丸’混入酒中而成。
那烈火丹与九九丸中,各含有不少灵丹妙药。九九丸内有九九八十一种毒草,而烈火丹中毒物较少,却有鹤顶红、孔雀胆等剧毒,是两人累年采集制炼而成。
这两种丹丸,药性奇猛,常人只须舌尖上舐得数滴,便能致命。他二人内功既高,又服有镇毒的药物,才能连饮数口而不致中毒。如果胖子误饮寒酒,而瘦子误饮烈酒,却会当场毙命。
两人见晴朗如此饮法,仍是行若无事,怎能不骇然?
胖子轻叹一声,苦笑道:“常听人说,浩然宗的宗主晴朗如何了得,我们总是不信,只怕又是言过其实。今日一见,却是闻名不如见面。”便从怀中取出一块铜牌。
胖子阴沉着脸,也取出一块铜牌,递给晴朗。
晴朗微微一愣,接过两块铜牌,笑道:“你们是特意来找我的?”
那两块闪闪发光的白铜牌子,约有巴掌大小。胖子的那块牌上刻有一张笑脸,和蔼慈祥,而瘦子的那张牌上,刻的却是一张狰狞的煞神凶脸。
晴朗向两块铜牌上注视片刻,只见牌上的人脸似乎活过来一般,便不愿多看,放入怀中。
胖子和瘦子瞧见他收下铜牌,不禁相视而笑,立即表明来意。
原来,胖子叫张三,瘦子叫李四,来自侠客岛,想请晴朗去喝腊八粥。
侠客岛在星辰雾海之中,有两位岛主,每年都会派出张三和李四,到各地邀请一些成名人物,去岛上喝腊八粥。只不过,张三和李四一直小心行事,极少人知道他俩的行踪。
腊八粥也叫七宝五味粥,源自佛陀国。据说,阴历十二月初八,是释迦牟尼佛的成道纪念日。
如今,腊八粥的习俗,并非佛门仅有,已成为一种民间风俗,许多地方在阴历十二月初八吃腊八粥,用以庆祝丰收。
最早的腊八粥,用红小豆来煮,后经演变,加之地方特色,逐渐丰富多彩起来。
腊八粥,用黄米、白米、江米、小米、菱角米、栗子、红江豆、去皮枣泥等,合水煮熟,外用染红桃仁、杏仁、瓜子、花生、榛穰、松子及白糖、红糖、葡萄,以作点染。
只不过,侠客岛的腊八粥,必然会增加许多特殊配料,不是那么容易吃的。
那两块铜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