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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五年以前决定狠心将我丢下,现在为什么又要将我找回来?”迟安安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有泪水滑过脸颊,在小夜灯的照耀下,竟然显得那么地明亮。
迟安安发现,不管是五年以前还是五年以后的现在,沈初寒还是可以不留痕迹地伤她的心,原来她还是那么地爱他。
但是现在太累了,不想再爱了。
沈初寒愣了一下,“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沈初寒真的是越来越不懂迟安安和言修说的这些话的意思了,他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迟安安转过身,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想再说了,沈初寒,我累了。”
如果五年以前的以前她没有遇到沈初寒,不招惹上他,不爱上他,就不会有这些事情,那么她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
迟安安听到了来自身旁的一声叹气,他平时很少叹气,这叹气声一直回荡在迟安安的耳畔,他叹气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一个夜晚,外面小雪慢慢地下着,虽然房间里开了暖气,但迟安安还是感觉得到寒冷,身旁的沈初寒似乎已经熟睡。他没有再像往常一样拥着她,而是背对着她,两个都靠在床边,中间空了很大的缝隙。
这条缝隙,像极了迟安安和沈初寒心与心的距离,假使他们现在多靠近一厘米,心与心的距离应该也不会再接近一毫米。
沈初寒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是毫无意义的,身旁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沈初寒的身子才敢往迟安安那里挪了挪。她现在都已经结婚了,孩子都有了,她现在过得很开心,她不需要别人的打扰,当然也包括自己了。
沈初寒的手轻轻地落在了迟安安的眼睛上,她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呢,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想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误会?
“言修,对不起。”迟安安说的梦话,准备无误地被沈初寒听到了,偌大的房间里,幽深的黑夜里,这突然传出来的一句话让沈初寒很是不爽,他感觉自己现在算是囚禁迟安安,像是故意在分散迟安安和言修这一对深爱的夫妻,他在这场爱情里,竟然已经沦落为了局外人。
他之前还认为迟安安多少对自己或许还有些情感,但是她连在梦里说的名字。都是别的男人,沈初寒第一次从迟安安的身上尝到了自多多情的滋味。
沈初寒落在迟安安眉眼上的手慢慢地收了回去。外面的小雪慢慢地飘着,屋内的沈初寒兀自难过着。
已是凌晨,躺在一堆酒瓶里的言修突然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头有点疼,言修慢慢地站了起来,想到自己现在在这里黯然神伤,而沈初寒那边却在你情我浓,心里自然还是有些难过的。
他记得迟安安和自己说过,现在回来只是想好好地过日子,不管迟安安这回重新回到沈初寒的身边是否为了帮助自己,言修觉得这些问题,没有人可以给他自己想要的回答。
言修慢慢地收拾着一个又一个的酒瓶,收拾好以后,慢慢地拉开了窗帘,只觉得眼前一亮,外面的世界早就被小雪覆盖,这一切来的像是那么地自然,就像是离开的迟安安一样。
她一离开,雪便如期而至地落下,难道这一切真的是注定的吗?
就像是迟安安永远不会爱上自己一样,就像是迟安安永远都会爱着沈初寒一样,这是命中注定的。
迟安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一觉睡得挺踏实,是因为他在身边吗?向四周望去,都没有看到沈初寒的身影,他什么时候有早起的习惯了?
穿好衣服,慢慢地走出卧室,就看到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吃早饭,他的轮廓显得那么地柔和,迟安安望着沈初寒,有那一刻失神。
沈初寒抬眸望向迟安安,只是简单地看了她一眼,就停下了喝粥的动作,慢慢地起身,慢慢地略过迟安安,然后去卧室拿了迟安安的行李,再放到了迟安安的跟前,至始至终,目光都没有落在迟安安的身上。
她不是不爱自己了吗?那么自己强迫又有什么用呢?原来这五年来,真正做着白痴的,一直是自己。沈初寒决定让迟安安离开,因为一看到她,他就想起了自己愚蠢的想法。
“迟小姐,你可以走了。”沈初寒放下行李,自顾自地又重新坐到椅子上喝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心里又多么地希望她能留下,她能不顾自己的拒绝而为他留下,只是单纯地为了他。
“沈初寒,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迟安安是这样随便就可以丢弃的人吗?
“迟小姐昨晚的服务很好”,沈初寒顿了顿,抬头望向了迟安安,目光意味深长,“迟小姐放心,答应和言总合作,我就还是会合作的,只是现在不需要迟小姐了。”
这话在迟安安听来,真的是很气人,当然她也不会知道,沈初寒现在心里还吃着昨晚的醋,所以才会这么说。
迟安安和沈初寒性格最像的就是一根筋,所以现在迟安安没有再多和沈初寒多说一句话,因为她觉得沈初寒不配。
迟安安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在门口换好鞋子以后,就静静地关上门离开了,房子顿时安静了下来,气温也像是低到了一个冰点,沈初寒觉得自己很冷,心口那一块。她终究还是没有为自己留下来。
调羹舀一口粥,放下,再舀了一口粥,最后只听见了调羹被摔碎的声音,就像是沈初寒先前对迟安安所抱有的种种念想,在顷刻间消散得毫无踪迹。
他甚至在迟安安关门的那一刻还妄想她会再回头,如果她回头,他会毫不犹豫地紧抱她,可是,他想多了。
迟安安拖着行李箱到了楼下,才发现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雪白,雪还在慢慢地下着,迟安安颇为兴奋地走到外面,任凭雪花落在自己的身上,这像是一场惊喜,就像是沈初寒刚刚决绝地让她离开一样。
雪是美的,可是迟安安也无心观赏。一伸出手,雪花就落在了自己的手上,片刻便在手心化开了,迟安安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离开也好。
一早,小新和熙儿发现外面下雨的时候,就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地激动兴奋,不刷牙不洗脸,就直接跑到外面玩雪去了。
言修站在门口。望着小新和熙儿奔跑在雪中,是那样的自由,他心中却少了那一份激情。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也是迟安安离开的第一天,言修定了定神,走进了屋子。
不一会,外面就传来了小新和熙儿的欢呼声,言修慢慢地走了出去,就看见迟安安在和熙儿还有小新一切奔跑着玩雪,他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当她的声音响在自己的耳边,言修才知道,迟安安是真的回来了。
看着那三个在雪里奔跑的身影,言修的脸上渐渐地有了笑意。她为什么会突然回来?是被沈初寒赶回来的吗?言修并不打算询问迟安安这些问题,因为他觉得迟安安能重新回来,已是万幸。
所以他体贴地把迟安安的行李箱拿了进来,叫保姆多添了一副碗筷,他所能为她做的,大概只有这些了。
“妈妈,你不是要出差好几天才回来吗?”小新屁颠屁颠地跑到迟安安的身边,等待着迟安安的回答。迟安安笑着将剥好的鸡蛋递给小新,目光里尽是道不尽的温柔,“妈妈现在回来不好吗?”
小新接过鸡蛋,咬了一大口,满足地笑了,“当然好啊,妈妈回来的正是时候呢。”小新又慢慢地走回自己的座位,言修细心地帮迟安安倒了一杯热牛奶。
没有再多的话语,只是一句单纯地“谢谢”,这对言修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今年的雪下得很大。”言修喝下一口浓咖啡,缓缓地开了口。
迟安安应道,“恩,很喜欢下雪。”
小新歪着脑袋望向熙儿,“熙儿姐姐,我们放学回家打雪仗,堆雪人,怎么样?”
熙儿拍了拍手,“当然好啊,安安姐姐,爸爸,我们一起吧?”
迟安安和言修分别愣了一下,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小新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在雪上,回头看着自己在雪上留下的脚印,小新满意地笑了,“妈妈,要不晚上我们叫上沈叔叔一起吧?”
迟安安顿了一下,“为什么要叫他?”
“因为我记得沈叔叔和我说过,他很喜欢下雪天,我怕他一个人无聊。”
迟安安笑了,“你的沈叔叔已经有未婚妻了。”
所以不管下多大的雪,都有人会陪在他身边,陪着他堆雪人,打雪仗,只要他愿意。
小新自然不懂什么是未婚妻的意思。
迟安安耐心地解释着,“未婚妻就是还没有结婚的意思,但是一结婚,就算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