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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神伤。
言修看着为自己小心上药的迟安安,内心突然觉得有股暖流,直涌入自己的内心。“安安,你决定好了吗?”
如果迟安安真的决定了要重新回到沈初寒的身边,言修不会再多说什么,他怕的就是迟安安是为了帮他才这么做。
言修觉得迟安安或多或少还是在乎自己的,不然刚刚怎么会扶起自己,而不去扶沈初寒呢?
迟安安顿了一下,就又继续为言修上药,直到伤口处理完毕,迟安安才缓缓地开了口,“言修,我已经决定了,你赶紧回公司准备准备吧。”
“你还想再被他伤害一次吗?”言修又问了昨晚没得到答案的这个问题,他知道自己问出这个问题,迟安安是不会回答自己的。
果真如此,迟安安就直接走出了休息室,没有再回头。
言修望着迟安安离开的背影,满眼都是悲伤难过,可是他却不能留住迟安安,不能让她因为自己留下来,只能看着她的背影,然后自己独自难过。
迟安安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无法回答。
迟安安出休息室的时候,沈初寒正靠在墙上,“怎么,心疼了?”
沈初寒其实是想说,自己能做的事情其实还有很多,说不定下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这么轻易放过言修,因为他一看到迟安安因为别的男人难过的时候,他就莫名地心痛。
迟安安现在却没有功夫理会沈初寒,当下什么话都没说就离开了。
迟安安今天照常地去接小新,正好遇到了正打算接小新的言修。三个人走在马路上,小新站在中间,他似乎没有感觉到今天奇怪的气氛,依旧一边笑着一边和迟安安还有言修分享着今天在幼儿园发生的故事。
故事讲完,小新满怀期待地望了望迟安安,又望了一眼言修,“怎么样,小新讲的故事是不是很好玩?”
迟安安和言修同时愣了一下,嘴角才慢慢露出了笑容,于是小新有点不开心了,“我怎么感觉你们不在笑呢。”
迟安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小新说这几天自己不在的原因,于是只能给自己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小新,妈妈今晚就要去出差了,要好几天才能回来一次,小新会怪妈妈吗?”
小新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才慢慢地摇了摇头,“当然不会啊,妈妈工作是为了小新,小新应该理解妈妈的。”
言修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迟安安的肩膀,“我会照顾好小新的。”这是他现在唯一可以为迟安安做的一件事情了。
迟安安感激地望了一眼言修,然后笑着摸了摸小新的小脑袋,“妈妈谢谢小新的理解,今晚我们和熙儿姐姐吃一次肯德基好不好?”
小新闻声就跳了起来,“好耶好耶,可以吃鸡翅咯。”
小新当然不会知道迟安安这回走意味着什么。
回到家以后,迟安安就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小新和熙儿待在房间里玩耍,迟安安笑着接过了言修递给自己的牛奶,“谢谢。”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就可以不用去……”
其实后来想想觉得挺值的,好歹自己也真正地帮助了言修一次,“没事的,你放心吧。”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直到楼下传来了轿车的喇叭声,迟安安和言修才缓过神来。
言修提着迟安安的行李下了楼,迟安安慢慢地走到小新的房间,抱了抱小新,也抱了抱熙儿,“孩子们,我走咯。”要装作开心的样子,不然熙儿和小新也会哭,但是心里还是真的挺难过的,就像是突然有一块重要的部分被人挖走了一样。
沈初寒西装笔挺地站在车前,等来的是言修,还有他身后不远处的迟安安,沈初寒的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言总,你确定你真的爱你的妻子吗?不然怎么会拿她和我做交易?”
这对于沈初寒来说,的确很值得讽刺,沈初寒讽刺言修爱迟安安爱得不够多。
言修却放下行李箱,径直走到沈初寒的面前,拉扯住了他的衣领,“沈初寒,你要是敢欺负她,我定会十倍奉还。”
沈初寒的嘴角却勾出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容,“说什么欺负不欺负,不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吗?”沈初寒发现自己说话真的挺难听的,但是不得不难听,他现在就是想看到言修发火的样子。
他承认自己吃醋吃多了。到现在还这么幼稚地爱着迟安安。
言修的拳头正准备落下,“不要打!”
迟安安开了口,跑到了言修的身边,言修这才放开了手,手却还是握成了拳头状。
“既然人来了,那我们就走吧,言总,你好自为之。”沈初寒将行李箱放到了后备箱,迟安安笑着对言修说了一句“没事”,自己就乖乖地上了车。
言修一直站在别墅的大门前,看着沈初寒把车开走,直到车子完全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
沈初寒余光瞥到了低着头沉默不语的迟安安,脸上有些不悦,“怎么,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迟安安抬眸没有理他,望向窗外,城市的霓虹灯亮着,像一个又一个孤独的旅行者,迟安安现在也算是“孤家寡人”了吧。
沈初寒没有带迟安安去原来的家,而是去了之前的那个公寓,进门,迟安安就不自觉地打了个喷嚏,沈初寒连忙进去开了暖气。
沈初寒第一次觉得和迟安安呆在一起有点沉寂。气氛很是尴尬。自己去浴室洗澡,迟安安则直接进了卧室。
沈初寒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迟安安就那么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就开始脱起了自己的衣服,围脖,羽绒服,毛衣,脱到保暖内衣的时候,沈初寒上前一把抓住了迟安安的手,“你在干什么?”
迟安安也抬眸看向沈初寒,“你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沈初寒不知道自己在听完这句话以后的想法是怎样的,像是心里烧起了一把火,他现在需要发泄。
她就是那么想自己的吗?
沈初寒就势将迟安安压在了身下,“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我就只能这么做了。”没等迟安安反应过来,沈初寒的吻就重重的落了下来,沈初寒一边吻着迟安安,手一边开始为迟安安退去剩下的衣物,当这个女人重新被自己拥有的时候,沈初寒的心里却没有预料之中的那么开心,似乎还有些失望。
她就一点不反抗吗?
沈初寒肆意的吻落在迟安安全身的肌肤上,他吻的很重,心心口那一块却有些痛。
迟安安看着这个自己曾经那么爱的男人,这五年的时间里,她过得有多么地不容易他却不知道,小新五个月的时候,曾经差点在一次意外里流掉。她还记得当时医生给她的两个选择:保大人或者保小孩。她不顾言修的劝阻,毅然地选择保小孩,做决定的那一刻她想了很多,她想自己就算离开,但是还有小新可以代替着自己陪伴着他。现在,一切又都变回了原样,只是多了一个小新,又多了一个选择。
沈初寒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附在迟安安的耳畔,慢慢地地喘着粗气,“迟安安,你就那么爱他?”
他现在真的很想好好问问身下的这个女人,这五年里来,她有没有想过自己,或者说,她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
迟安安不敢望着沈初寒,她怕自己说出自己都不愿意说出来的话。“不用你管。”
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呢,他不知道答案五年以前就已经被公布了,只是这一切,都被沈初寒硬生生地毁了。
如果不是他自己被毫无缘由地赶出他家,被强制性打掉孩子的话,现在又或是什么样的境况呢?
沈初寒套上浴袍,坐在了床上,现在迟安安对待自己的态度实在是令人感到不解,当年的事情他还没找迟安安算账,怎么她给人感觉就那么有理呢?
“迟安安,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沈初寒望向身边的迟安安,眼神里尽显哀伤,他真的很想知道真相,那天言修对他说的话,他至今也搞不明白到底什么意思。
——你五年前伤她伤得那么深,害她打掉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把她赶出家门,她被迫无奈才逃到了美国,现在回来却又被你纠缠,你到底想怎样?
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呢?
迟安安是不愿意再回想起五年以前发生的不愉快的记忆,更不想向沈初寒提起,说了又有什么用呢?补偿?她想她现在不需要补偿,也不想得到沈初寒所谓的补偿。
“既然五年以前决定狠心将我丢下,现在为什么又要将我找回来?”迟安安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有泪水滑过脸颊,在小夜灯的照耀下,竟然显得那么地明亮。
迟安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