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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苏致诚仰头,捂着眼睛,声音有些哽咽,“你父母是因为出了什么事才……,可以告诉我吗?”
叶浔小心翼翼,“您认识我母亲?”
苏致诚的声音遥远而悲凉“认识,好早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工作的时候两人碰一起了。”
这样啊,她了然。
“出车祸去世的,走了好久了。”
“恩,行了,没事了,你出去吧。苏木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叶浔如释重负,心里虽然仍旧在奇怪苏致诚刚才的反应为何如此激烈,但是目前更重要的能够明确苏致诚并不讨厌她,甚至还带了些愧疚?她走出病房门口,苏木也恰好折回来,身旁站着舒婉玉,两个人一前一后,没有说话。
舒舒婉玉见是她,点点头,立马错开两人,进到里面去了,空气松弛了一下,至少她觉得不那么微妙的,气氛。
“看起来谈话进行得不错。”
“还行,就是刚进来那会紧张,后来就好了。”
两人边说边往楼梯道走,恰好碰到正在上楼的江梅,手里提着保温桶,神色匆忙,瞧见苏木,她展开笑颜,准备大声招呼,可是当看见苏木身旁的叶浔,她的面色顿时卡白,难看至极,手里的保温桶也在一瞬间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回荡在楼道里,许是声音太大,江梅缓过来,脸上浮现细小的汗珠,她努力维持好语调,可终是变了调,她问:“苏木,你身旁的是谁啊,没见过呢。”
“媳妇儿。”
江梅大叫,“什么?你说她?不可能,你不准娶她,这个女孩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你赶紧给我分手。”
她的变化让人措手不及,再也顾不上好的言行,她想泼妇骂街一般,对着苏木骂骂咧咧,楼底上米白色的清粥顺着阶梯一层一层往下滑,就如同此时此刻叶浔的心,往下坠。
苏木语气不详,“母亲,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你不知道就别随便给人下定义。”
叶浔也冒出一句,“伯母……”
话还没说完,江梅就指着她,破口大骂,“谁让你叫我伯母了,谁让你勾引我家儿子的,你个臭不要脸的,我警告你,赶紧好我家儿子分手,我是决计不会同意你们在意的。”
叶浔没吭声,看向她的眼神有点儿冷,她还没说什么,就已经被人定义成“勾引人”“不要脸”“不正经”这话总角色了,这是26年的头一次,被人给予这样的头衔。
苏木拉着她,下楼去,在与江梅擦肩而过时。
他说:“我的事情,从来不是你可以决定的。”
第52章
江梅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回到了自己22岁那年,在运河边初见苏致诚,威武英气的面庞,眼神锃亮有力,他身边簇拥着一众其他的穿军装的男人,可唯独他将军装穿得风流倜傥,传出了潇洒不羁的风范,就连眉角眼梢都散发着迷人的气质,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周围的人都投来艳羡的神情,对着他们这一群人指指点点。
她看傻了眼,一直将眼神放在他的身上,也不知道走路,身旁一同□□的朋友也好不到哪里去,眼睛放光,暗自咽下口水,只恨不能将眼神黏到那个男人的身上去。
她用手肘捣了捣朋友,下巴朝他离去的方向努努嘴,“那人是谁啊,看你这花痴样子,赶紧收回来。”
朋友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苏致诚啊?你不知道吗,在文工团里人人皆知的明星人物,家世好,长相上乘,脾性也好,是个特别优秀的男人,不过最近听说在张罗婚事,想找一家门当户对的姑娘,不过苏致诚好像不怎么同意。”
啧,明星人物,她还真不知道,因为她自己就是明星人物,每天忙得要命,哪里还有时间知道外面的世界,其他人口中所流传的人物,不过这个苏致诚倒也担得起这歌名称,与她不相上下。
朋友知道她眼里的那点儿一丝,直白地讲:“你去试试呗,话说回来,你和他凑成一对,还不赖。”
她笑得夸张,“开玩笑?你的意思还要我去追他咯?倒贴给别的男人?”
朋友翻个白眼,“关键时候动脑子,不会自己想办法让他过来找你吗,你是谁呀,文工团里的一枝花,众星拱月,最近不是要弄什么联谊晚会吗,就是为了找对象,你就趁这个机会,在台上多秀两把刷子,顺便弄个小节目,反正你的采一多,就这样……”
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良久,开始她还听得云里雾里,心里是气不打一处来,到后来抿嘴笑,果然还是朋友比较有法子,知道如何对付男人上钩比较有效。
“行,那就照你说的办。”
来参加联谊的人很多,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彩色灯光晃得人眼花缭乱,台上的活动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江梅的活动放在压轴,她也不担心,也不必生出担忧,于是盛装就在台下去坐了坐,做的位置现言,男女女女投过来的眼神,光怪陆离,耐人寻味,男人是以欣赏尤物的眼光,女人则是嫉妒不甘的眼神,甚至有的男人壮了壮胆子,前去搭讪,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就被她堵了一肚子气回去,这个女人口气太盛气凌人了,完全不讲人放在眼里。
同在一边坐着的苏致诚只是轻轻地往她的方向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他压根儿就没有心思参加这次联谊,都是家长逼着过来的,他只好面前过来坐一坐,等着表演正式开始了,就偷偷走掉。
陪同他一起来的还有好友顾启年、岑以臻、吕舒,顾启年是个疯子,平常里就喜欢这种场合,所以这次他会来,顾启年也是功不可没,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劝过来了,不过此时顾启年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里,意味深沉,他盯着对面坐着的江梅,喝了口汽水,含糊不清地讲:“致诚,你觉得那边的那个女同志怎么样,身段看起来不错,长得……暂时看不清,灯光太暗了,不过我猜差不到哪里去,还有哦,你刚才往她的方向瞅了瞅,有意思?”
苏致诚吃进去的一口蛋糕喷出来,糊了顾启年一脸。
顾启年的脸色甚是好看,咬牙切齿,龇牙咧嘴,往日的偏偏公子气度不再,对着怒目而视。
苏致诚憋着笑,递过一张纸巾,“兄弟,不是故意的,你说的话吓到我了,我可是有对象儿的人,你这样说,到时候黎珍知道了,会生我气的。”
“哟,黎珍,黎珍,满脑子都是她,我看你是中毒了,全世界就你的黎珍最好,可是偏偏又不能将人家娶回家,等得人家多辛苦。”
说道心坎儿上了,苏致诚叹气,“我也想,现在不是正在家里闹吗,死活都不同意什么的。还要我来参加联谊,你们还为替我两肋插刀,是吧,将我绑着过来,还看着我。”
顾启年被噎着,本来就是,他真的搞不懂为什么苏致诚这么死心眼,掉在一棵歪脖子树上,还是一两年,死活都不肯再看别的女人一眼,就爱看黎珍,弄得全世界好像就只有黎珍最好,顾启年觉得他真是没救了,花花世界明明如此美好,美女到处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是他的人生信条,多好,是不是?
顾启年懒得同他讲话了,端了饮料就朝着江梅的方向走去,剩下的三个大男人坐在边上面面相觑。
苏致诚感概,“浪荡。”
岑以臻接茬,“□□。”
吕舒继续,“……我还没想好说什么。”
哈哈,顿地,三个人一起笑起来,声音洪亮,惹得正走向对面的顾启年回头看了眼,表示不屑。
哥们儿,这叫享受人生,你们不懂。
顾启年将饮料推到她面前,拽了一句英文,请问旁边有人吗。
——有。
顾启年刚粘在凳子上屁股僵了僵,旋即还是坐下,继续和颜悦色地搭讪。
——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美女不所动。
顾启年摩拳擦掌,继续讲。
——现在我手上有一副扑克牌,其中有四张不同的,上面分别画着人像,你可以从中挑选一张,如果有你看中的,请告诉我,我会给你一个surprise。
他说着就将扑克牌扔向美女的面前,等待着她的动静。
江梅有些烦,准备起身走人的,可是,有一张人像牌引起了她的注意,那张人像分明就是苏致诚,笑得清爽干净,她的心率不禁加快了写,手不由自主的摸上去,想要收回来的时候,已经迟了,身旁的男人已经将牌抽走了。
“很好,这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