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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做多一秒的停留,转身跨步就往外走,温柔宁和的脸上带些许肃立,将脸部线条硬化几分,看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威严的气势,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镇压住学生。
张政瞠目结舌,低低道:“居然是老师,一点儿也没看出来。”他刚才离着叶浔近,将电话里的内容听了个七七八八,真是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脑中金光一闪,他又想起苏木的侄子似乎在二中,立马又开口讲:“师傅,你侄子是在祝镇二中吧?”
苏木不曾望向他一眼,简明扼要地回:“恩?”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疑问。
张政又开始经典地抓脑袋动作,傻笑:“我刚才听见电话里头一个老男人叫那个女患者叶老师来着,还说什么叶老师今天去上课,就在祝镇二中,我就想到师傅家里的霸王了,没准儿恰好碰上叶老师,嘿嘿。”
“恩”应了一句,苏木将眼镜取了下来,捏了捏鼻骨,眼睛长时间的戴眼镜,有些累了。末了,他微眯着双眸,透过玻璃窗望向外面的街景,人头攒动,你来我往,那抹身影早就消失在拥挤的人群里。
…
祝镇二中位于狮山路,和南桥街隔了一个大湖,叶浔绕了大半个湖泊到达目的地,刚走到校门口,下课铃声就响亮地叫起来,东边的教学楼里涌出许多学生,嬉笑怒骂,打打闹闹,甚至有小小情侣在旁若无人地你搂我抱,而形成明显对比的西教学楼则是人鸟声俱绝,人烟稀少,像是无人区,叶浔盯着看了许久才瞧见教室的窗口里隐约有人头露出来,她这才发觉不是没有人而是所有的学生正在教室里埋头苦干学习之中。
这两极分化,挺真实。
哪好哪不好,一目了然。好像大多数的高校都流行着一种教育方式,将学生一分为二,按照成绩来评判一个人优劣与否,将不好的打落悬崖,而好的那一方自然是逐步得到更多的机会与重视,严重地与所谓的教师教育道德行为规范背道而驰,说什么坚决不以一个学生的成绩来评判学生,值得质疑。
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襟,叶浔找到教务室,里面端身正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见到她进来了,愣了一瞬,继而想起来档案袋中叶浔资料上的照片,见到真人了,他还是要倒吸一口气,真人比照片有过之而无不及,招了招手,他示意叶浔过来。
中年男人双手放在桌面上,面容祥和地看她,讲:“因为下午有连堂的化学课,而其他的化学老师也都有课,抽不出时间出来,至于原本的代课老师……,这个你已经知道了,再加上我下午还有事情,无法抽身来陪叶老师详说,所以才让叶老师麻烦跑一趟。”
男人将一摞档案袋交至她手里,不等她开口,他继续补充:“这个是原化学老师交接的百分之八十的的任务,关于教学进度,目标,还有排班排课表,还有劳动合同都在里面,叶老师签字就可以正式上课了。”
接过档案袋,叶浔详尽地浏览了一遍,没什么问题,便签了字,叶浔才不紧不慢地说:“如果没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下午准时来上课。”
“好好好,辛苦叶老师了。”
叶浔微颔首,调头,走出教务室。她开始慢慢打量周围,二中的校园规模算不上大,顶多属于中等,但是校园的环境倒是美化得别具一格,以花草植物偏多,到处洋溢着绿色,清新的气味。
就连楼梯间的走到旁边都是各种她叫不上名字的花,炫彩夺目,下到了一楼,有一条通往操场的长廊,而长廊早已被紫藤萝占领,从上往下铺满整个连廊上方,形成一道天然屏障,两旁则是吹落下来紫藤萝的绿色藤蔓,凉风一过,藤蔓随风摇曳,来来回回,美丽异常。
抱着双肩,她晃晃悠悠地走出连廊,入目即是操场和篮球场,三三两两的学生证因着上课铃的响起陆陆续续往回走,不一会儿,学生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当然,要除去一个人,他正在篮球场上旋转着健硕的身姿,随后,一个漂亮的倒扣,篮球入框,他为自己欢呼一声。
叶浔盯着那身影,眯眸,她觉得这个身形像是在哪里见过,而刚才那一声自我欢呼,也甚是熟悉。
不等她细看,他已经捡起仍在地上的校服,哦,不是,是红灿灿的外套,用力一甩,搭在肩上,抹了一把脑门的汗,另外一只手将篮球夹在腋下,哼着小歌曲就往叶浔的方向走来,眼神却时不时回头看向篮球场的方向,等到了快要上阶梯之时,他才依依不舍收回,只不过眼神收回的当口,就将一个女人的身形容貌容纳进来。
他像见了鬼了一般,半是吃惊半是嫌弃地看着她,问:“我靠……吓我一跳,你这个矫情女怎么又在这里,你想干嘛?”
叶浔凉嗖嗖地剜他一眼,矫情女?什么时候出来的新名字?
苏逸知感受到她有杀气的眼神,只是全然不在意,将篮球一瞬间抛起,落下,随后在指尖旋转,他斜睨着她,语调盎然:“你这眼神对我没杀伤力,我叔的才厉害,一个眼神过来,横扫千军万马,你俩完全不是一个等级。所以啊,麻烦让一让,你挡我路了,我该上课了。”
路这么宽,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挡着你的路了?
苏逸知望天走路,撞上她,不耐烦地讲:“我说你这个人真是,能不能让点儿路出来,再不让我走,我上课就要迟到了,那个老太婆又会把我骂得狗血喷头。”
叶浔:“……”
少年,你要是知道上课迟到,早就不会在这儿和她耗着了。
苏逸知:“我说你烦不烦啊!矫情女,快让路,错过了学习你担待的起?”
叶浔仍旧一言不发,就在苏逸知以为她要成为哑巴时,准备问候一句,迎头就接住一记爆栗,用力之大,让他不禁一只手捂着脑袋,嗷嗷大叫。
“你竟然敢打我!!!”
第11章 午好
叶浔施施然抬眸,脸上是风轻云淡,似乎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这越发让苏逸知恼火,他什么时候被别人打过,还是照着脑壳上敲,那么重的力气,是要将他的脑壳敲破吗?简直不可理喻,他火冒三丈地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叶浔的衣领子,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地说:“你!我记住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叶浔不予回答,正面面对着他,静静地看。
她的眼神很平静,很温和,没有丝毫惧怕的意思,就算他恶声恶气,面目狰狞,她仍旧是波澜不惊,苏逸知都要火冒金星了,这女人的反应太冷淡了。
冷淡到和他叔还有那么一点像,想到他叔,他手上不觉一松,开始走神。也就是在这走神的一分钟里,叶浔理了理衣襟,看都没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就像校外走去,等苏逸知想起来叶浔了,叶浔早就走没影了,他踹了一脚身侧的花盆,低咒:“妈的,你还没说你姓甚名谁呢。”
慢慢地走回教室,苏逸知走到教室门口,一只手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无力地抬起放在平着耳朵的位置,歪着脑袋,懒洋洋地答:“报告老师,不好意思,我迟到了。”这一节课是历史课,教室里鸦雀无声,学生们都撑腮认真凝听在台上挥洒汗水的历史老头,苏逸知的出声,无疑引起教室里大部分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各个同学脸上的表情也是精彩纷呈,嫌弃鄙视有之,羡慕嫉妒亦有之,不少学生还在底下窃窃私语。
历史老头儿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镜框,这才瞧清楚是苏逸知站在门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仰天不知道看着哪里,顿时,他自心底窜出一股怒火,本来这位学生的历史成绩“拔尖”,他对他相当不看中,更何况这学生身上的狂放躁动的气息太烈了,他都多次告诫过让其收敛一些,少旷课迟到,还有逃课,可是他完全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丁点儿作用都没有起到。
清清嗓门,历史老头儿词严厉色地对着门口站着的苏逸知训道:“给我站外面!谁允许你进来了,像什么样子。”
一只脚踏正欲踏进来的苏逸知,动作顿时停在那里,几秒后,他懒散地挥挥手:“是,老师,我这就去外面站着。”说罢,他将夹在腋下的篮球网朝着教室的角落一扔,随后,大摇大摆地退后几步,转身,往回走,直到他走远了,历史老师思绪回笼,赶忙跑出教室外,喊:“你、你!你给我回来!谁让你走了,你往哪儿去,给我回来!”
苏逸知从口袋里伸出一只手,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