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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日,何红药挟持温青青,定要找出夏雪宜。
夏雪宜心机城府,岂是一般?
他性情刚毅果决,自当年决定归隐,便将所有事想好。生怕血手人屠杀掉自己这道保险不够,又念起叶锋所提华山绝壁之事,计上心头。
随手抓了一个杀人犯,将他带到华山绝壁,又逼他喝了深入骨髓的剧毒,一剑杀了,埋入绝壁,又在洞中留下数枚金蛇锥,埋好炸药,设好种种机关,最后将洞封死,又在江湖上散播,血手人屠为了得到宝藏,将其带往华山,折磨至死的谣言。
至此,才完全放心。
温青青自然全知道,便一边通知夏雪宜,一边故意将何红药引来华山。
哪料,何红药念起夏雪宜,恰好那几日,正是她将自己清白身子交给夏雪宜之时,心生恨意,半路上,直接给温青青下毒。若非袁承志身带朱睛冰蟾,解毒及时,就算救下,得到的,怕也只是一具尸体了。
两人便到了华山绝壁,重新将洞口打开,攀着绳索下去。过了二十年,洞中尸体早已只剩骨骸。
何红药见到骷髅头,人就变得疯疯癫癫。将骷髅头抱在怀里,亲了又亲,又哭又笑,嘴里不住嚷道:“雪宜,雪宜,我们终于又在一起啦,我们今后再也不分开啦……”
袁承志及时赶到,自洞中救出早已昏厥的温青青。
何红药发现炸药,随即引爆,将自己埋在洞中,永永远远跟心上人在一起,再不分离。
二十余年怨念,一朝化尽。临死之时,嘴角含笑,心中安然。念起的,全是甜蜜回忆。
对那些受尽爱情折磨的痴情怨女来说,这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正如混沌效应那般,叶锋并不知道,自己有意识改变夏雪宜命运的二十年后,另一个悲情女子的命运,也悄无声息地改变。
……
……
这日下午,华山半腰。
“贼婆娘,贱婆娘!你蛇蝎心肠,连七十多岁老人也不放过,我咒你不得好死!”一个三十余岁男子挥刀,正跟一个二十来岁年轻女子激斗。正是洪胜海和孙仲君。
洪胜海不是孙仲君对手,总是七八招便被孙仲君铁钩勾倒。但奇怪的是,洪胜海明明不敌,却也不逃。打上一阵,便往山下逃一阵。孙仲君不追了,他又返回去打。
听到打斗声,冯难敌、梅剑和等二代弟子,全都赶了出来。对华山派来说,今日实在喜庆。有人前来捣乱,在华山上骂骂咧咧,这成何体统?!
众人心头都是不忿。
冯难敌两个儿子都已二十多岁,他外号“八面威风”,二代弟子中,名头最响,实力也最强。是以,也最有发言权。
瞧见洪胜海仍胡搅蛮缠,谩骂不止,他不由冷哼道:“哪儿来的小兔崽子?!赶紧下山!再敢胡搅蛮缠,那一辈子都给我呆在华山,永远也别想下山了!”
孙仲君已经制住洪胜海,听到冯难敌的话,又狠狠踹了他一脚,冷哼道:“滚吧!”
哪料洪胜海刚刚往山下逃了十几步,又转过头,破口大骂道:“贼婆娘,贱婆娘!你不得好死,死了也注定下十八层地狱,下辈子不是托生猪狗,就是成为娼妓!”
华山派诸人皆是大怒,冯难敌冷喝道:“我瞧你是不想活了!”
孙仲君怒喝:“小畜生,就算师祖斩我一条手臂,我也要杀了你!”
纵身追上,铁钩一弯,便往洪胜海咽喉勾起。这一招原也平平,但洪胜海武艺低微,原本是抵挡不住的。好在他人还算机灵,身子往右一侧,就势滚了下去,救回一条命。
虽然不死,整条右臂却“唰”的一下,被铁钩勾中。孙仲君功力低微,这一勾,只将洪胜海右臂从中勾断。铁钩勾碎骨头的“咔嚓”声,清晰可闻。
洪胜海右臂虽然未断,但以当世医疗水准,却也与断了无异。
孙仲君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仍不解气,不待其他人上前,冷哼一声,铁钩又往洪胜海咽喉勾去!
正在此时,一声冷叱传来:“哼,华山也有你这般心狠手辣的女娃娃!”
嗖的一声,金光一闪,一道软鞭准确点在孙仲君手腕。孙仲君哀嚎一声,胳膊一麻,铁钩脱手,整个人也被震地向后倒去。
华山派诸弟子立刻赶了上来,冯难敌怒喝道:“谁?!”
其他人又喝道:“哪个狗胆包天,竟敢来华山撒野?!”“鬼鬼祟祟的,赶紧出来!”
又是一声娇若黄莺的冷笑,两个身材曼妙女子走了上来,两人皆是肤白若雪,一个透着股邪魅,另一个却清纯可人。
左边那人也不穿鞋,打着赤足,手腕上足踝上都戴了黄金镯子,手上还握着一束非丝非革的软红蛛索。另一人是个妙龄少女,眉目如画,全身裹在一袭白狐裘之中,众人看得呆住。
正是何铁手和阿九。
孙仲君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何铁手破口大怒道:“你是哪儿来的妖魔邪道,华山派的闲事,竟也敢管?!”
阿九见洪胜海受伤,赶紧为他止血疗伤,但那条右臂算是保不住了。
洪胜海原为渤海派海盗,后浪子回头,做了袁承志随从,何铁手早就认识,交情也不浅,当下冷哼一声:“我是谁你现在不需知道,我只问,你这般歹毒,咱们华山派可有这个规矩?!”
孙仲君当即怒骂道:“呸,你算哪门子华山派!本姑娘就是这般,你管得着么?!”
何铁手冷冷道:“好,你很好。你倒说说,为何下这么重的手?”
孙仲君冷哼一声,极是高傲,根本不搭理。
洪胜海双眼充血,瞪着孙仲君,咬牙切齿道:“何姑娘,这贼婆娘名叫孙仲君,外号飞天魔女。我渤海派一个义兄瞧上了她,前去求亲,她不答允倒也罢了,偏偏削了我义兄两只耳朵。我义兄一气之下,趁她落单,将她绑了,后又被她师娘救走。”
“她反过来一剑杀了我义兄。我义兄不对在先,被她杀了,那倒也没什么。可她……她竟将我义兄妻子和三个小儿女,全给杀了!其中一个还不足八岁!!非但如此,她竟连我那七十岁的老母也不放过,一剑杀了!!”
“啊啊啊啊啊——”
说到最后,洪胜海愤怒难当,仰天奋力嘶吼起来。
孙仲君冷冷一哼,傲然道:“谁叫你兄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死了也活该!”
何铁手面上一寒,却碍于同处华山派,不便直接出手,暗道:自己才拜入华山派门墙,不便招惹麻烦,还是禀告给穆人清穆老前辈后,由他处理吧。
华山派诸人都觉孙仲君下手太过毒辣,却本能地维护起同门。
冯难敌道:“怎么说都是你们不对在先,不要再胡闹,赶紧下山去。”
何铁手笑吟吟的,却不说话。既不同意,也不反对。
第105章 花样作死(下)
正在此时,一个身材高瘦的道人,自山崖边转来,高声喝道:“华山派的人,全在这里么?”
但见那道人,道袍葛中夹丝,灿烂华贵,道冠上镶着一块晶莹白玉,光华四射,右手握着一个拂尘,背负一柄厚重铁剑。约莫四五十岁,一派得道高人风范。
此人正是木桑道人的师弟玉真子。
冯难敌当即拱手,恭敬道:“不知道长如何称呼?可识得敝派祖师?”
玉真子拂尘一挥,也不还礼,问道:“你们可都是华山派的?”
冯难敌道:“正是,不知道长有何指教?”
玉真子哈哈一笑,也不回答,拂尘又是一挥,带出一道劲气,直往冯难敌身上扑去,冯难敌顿时被逼得倒退三步。
玉真子顺手又将近处的孙仲君揽入怀中,重重在她脸蛋亲了一口,道:“不错不错,那穆老猴儿别的本事一般,门下女徒却一个赛一个的精致。”
孙仲君大怒,抬手便往玉真子脸上打去,玉真子拂尘一挥,挡了下来,又顺手在孙仲君身上一点。孙仲君霎时便被制服,动弹不得。
华山派诸人先是一惊,旋即怒吼一声:“找死!”齐往玉真子身上攻去。
玉真子笑道:“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家伙儿,也敢口出狂言。华山派真是越来越不景气了。”
后背一抖,呛啷一声轻啸,反手将拂尘插在背后,同时手一扬,握住了铁剑,顺势挥出。只听当当几声,诸人武器,断掉的断掉,落地的落地。
余下几人又旋即围攻上去,玉真子一边与众人激斗,一边“啵、啵、啵”地在孙仲君脸蛋儿上,亲个不停,另一边还不住打量起何铁手和阿九,眼睛越来越亮,笑着赞道:“穆老猴儿好大的福气,竟能收这么多绝色美人儿做徒弟。他不出来,那老道就代他做回师父,领回去好好调教调教。”
何铁手低声对阿九道:“你快进去找我师父,我先来挡他一挡!”
阿九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