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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胜雪比顾人同更天才,实力也更强劲,但多日潜逃,外加沧澜江助沈家夺剑一役,她又硬生生受了“无极神魔”夜无极一掌,受伤极重。
纵然用了九个月时间来调理,她身体仍未完全恢复过来。
这雷霆一击,是万万强挡不得的。再者说,也实在没必要强来。唯一的问题是,她身前那家伙……这个时候,她竟然会担心别人,这实在是前所未有之事。
脸颊红了红,赶忙摇了摇头,心底啐了一句。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又证明她多想了。
顾人同雷霆一击攻来,叶锋脚步腾挪,大叫一声:“点子扎手,扯呼!”早已凭借绝妙轻功,自南宫胜雪身前闪开,躲到一旁去了。
并且看他心有余悸的样儿,那是想有多远,就躲多远,生怕受半点伤害似的。
“你、你……真是……”
南宫胜雪心下气结,翻了个白眼,暗骂自己自作多情,先前还为误会叶锋,心生愧疚。不知怎的,心底竟还泛出一丝别样滋味,有些恼怒,有些凄苦,当然还有鄙夷。
自她出身以来,谁不拿她当宝,待她长大,追她的男人更是不知几几,即便自己冷言拒绝,那些男人惋惜的同时,也仍笑脸相迎,绅士得很。
一句话:反正她就没遇过叶锋这种男人!
电光火石之间,她手腕抖动,红绫犹如出水狂龙,冲天而起,挂在不远处一棵参天古树。身形骤然而起,轻巧躲过顾人同这一击。
轰隆一声闷响,两人身后,客栈前栓马匹的勾栏,轰然散架!
玄铁折扇随即跟上,顾人同右手一翻,招式再变,顺势点了过去。南宫胜雪冷叱一声,红绫另一头横向一摆,两人竟同时使出一招“横扫千军”。
玄铁扇VS金红绫。
轰然一声巨响,凭空生出一记炸雷,声势骇人,惊心动魄。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同时倒退两步。这一招,又斗了个旗鼓相当,但南宫胜雪额头沁着点点汗珠,而顾人同却一派悠闲自在,谁占上风,一眼便知。
倏忽之间,两人已经交上手。
双方普一交手,便尽皆拿出杀手锏,仿若龙蟠虎绕,不死不休。顾人同并未因南宫胜雪夺人眼球的容貌,而有半分留情;南宫胜雪也并未因内伤未好,而生逃离之心。
南宫胜雪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此时若破釜沉舟,还有一线生机。只要她生出逃离,有了畏惧之心,那便有死无生,必败无疑!
与此同时,青山寇众人已将叶锋团团包围,但似是听到了他的话,又似被这边精妙绝伦的战斗所吸引,彼此双方竟极有默契地没有动手,驻足观看。
更教南宫胜雪气结的是,叶锋非但没有动手营救的意思,还在一旁挥舞着一柄鎏金折扇,指点两人招式对错。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异变突生!
不知何时,悦来客栈忽然燃起熊熊大火,风势极大,更起推波助澜的作用。顷刻之间,整栋客栈,已成了一片红澄澄的火海。
就连顾人同跟南宫胜雪,也停止了打斗。
南宫胜雪已冲出客栈,那放火的,绝不是青山寇。自然也不可能是南宫胜雪,那罪魁祸首只有一个了。
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叶锋身上。
放火之人,只能是他!
叶锋轻摇折扇,笑道:“青山寇诸位好汉,在下早就说了。她,我是不认识的,非但不认识,听都没听过。青山寇,我也是不认识的,但诸位的大名,我听得没有一千,也有九百九十九遍。”
“在下武功一般,不愿与青山寇结仇。所以,我是万万不敢与诸位作对的。适才,我担心自己冲出客栈,她还赖着不走,临走之时,顺手放了一把火。”
折扇一收,叶锋冲顾人同拱了拱手,笑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你们该做什么便做什么,能否放我离开?”
南宫胜雪脸色冰冷如霜,目中满是鄙夷,心底也全是。
再没有任何时刻,比得了现在,让她如此厌恶男人。
顾人同双眼一眯,旋即笑了起来:“识时务者为俊杰,尊驾倒不如加入我青山寇。还未请教?”
叶锋笑道:“在下姓叶,名为小锋。绰号‘血手人屠’。尊驾好意,在下拜谢。不过在下闲云野鹤惯了,且容我考虑三日如何?”
这番答话,自是经过冷静思考的。
既然要演,那就一定要代入人物,所做一切符合人物所思所想。自己给他的,就是有些计谋,善于察言观色的斯文败类。那自己所做一切,就得符合斯文败类的形象。
亮出名号,是表明结交诚心。并未立刻答应,更未拒绝,则是表示为人谨慎。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顾人同脸上露出满意之色,笑道:“既然如此,叶兄请随意。”
叶锋再次拱手,看也不看南宫胜雪,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顾人同玄铁扇“唰”的闭合,冲南宫胜雪得意笑道:“南宫小姐,就连唯一可能帮你的人,也因我青山寇之威,灰溜溜逃走。你还逃得了么?”
叶锋离开,青山寇众人旋即围了上来。
南宫胜雪冷哼一声,嘴角露出一抹讥诮,清冷道:“那又怎样?!我南宫胜雪什么时候需要依靠男人了?!”
顾人同轻笑一声,道:“好,不愧是南宫胜雪,依在下看来,你该叫南宫胜男才对!废话少说,我只一句,你到底肯不肯投降?再不投降,那就休怪——靠!”
顾人同爆了一句粗口。
毫无疑问,他也经历了叶锋所经历的……南宫胜雪突然黑化。
但见红绫如刀,倏忽一下,突然射出,犹如两道强弩射出的精钢箭矢,迅捷无匹。
顾人同不是叶锋,南宫胜雪这一招非但出其不意,而且含怒攻出,倾尽全力,待顾人同反应过来,身子往左侧去,已然来不及。
红绫倏然收回。
叱!
鲜血如泉水一般,潺潺流下。
只见顾人同左右脸颊,赫然多了两条深达一寸的伤口,受伤范围,更是波及整个脸颊……他整张脸都已血肉模糊,面容之惨,令人不忍直视。
顾人同双眼蓦地瞪大,仰天怒吼几声,怨毒瞪着南宫胜雪,咬牙切齿道:“臭婊子!老子不扒光你的衣服,干你三天三夜,老子就不叫顾人同!!”
怒喝过后,玄铁扇翻转,顾人同搏命一般,招式如长江大河,大开大合,狂风暴雨一般,攻向南宫胜雪!
南宫胜雪娇哼一声,仅仅只是三招,便已捉襟见肘。更教她难堪的是,“无极神魔”夜无极那一掌旧伤复发的同时,女人每月都需忍受的痛楚,同时来袭!
噗,一口鲜血吐出。
顾人同玄铁扇再度来袭,不知怎的,他奋力一挥,力度竟大幅度下降。更教南宫胜雪奇怪的是,饶是这等轻微力度,她已不能抵挡——向后倒飞,摔倒在地。
再一运气,南宫胜雪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看着顾人同:他什么时候给自己下的毒?
但这个想法,仅仅维持了一秒钟。
下一刻!
顾人同脸色剧变,同样难以置信地看着南宫胜雪,失声惊呼道:“贱人!你什么时候下的毒?!快给老子解药,不然老子一定扒光你的衣服,将你挂到帝都腾云墙,让全天下人都看见你的骚样儿?!”
“笑!你他妈还笑得出来!”
他语气之中,虽怒不可遏,却也充满了惊恐。
也许死亡并不可怕,也许也有人并不怕死,但等死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可奇怪的是,即便顾人同愤怒难当,惊恐莫名,但他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意,森然恐怖。
南宫胜雪柳眉轻轻皱起。
不是他的下的毒!
她可以肯定!
那究竟是谁下的毒?又是怎么下的毒?这又是什么毒?那人目的又是什么?杀了青山寇还不够,连自己也要一并抹杀?当然,这话反过来说也可以。
还有……什么叫自己还笑,自己明明没有笑啊?
纷乱的念头,刹那之间,已如闪电一般,袭击南宫胜雪的脑海。而青山寇那边,修为较浅的几人,已经死去。尤为可怖的是,他们嘴角竟全都挂着奇诡笑意。
……
……
顾人同已接近癫狂。
他还如此年轻,又是如此天才,权势之路才刚刚开始,女人还没有玩够,属于他人生最巅峰的一刻也未到来……他怎肯如现在这般,寂寂无名地死去?!
事实上,许多如同流星一般,划过星空的天才,十之五六都是这样陨落的,他们这类,属于不作死也会死。而余下那些,则是不作死就不会死之耽于享受,浪费天赋。
可看到南宫胜雪虚弱模样,即便就要发疯,顾人同也知道,那毒绝不会是她下的。
那究竟是谁?!
顾人同仰天嘶吼道:“草你妈,究竟是哪个龟儿子?!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