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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刚看着她的欢颜,由衷地高兴。
回到枫霜园,傲霜叫吴大夫等人去品尝美食,邓刚留下来,帮忙照看山野菊。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对视良久,彼此心中都有了一份了悟。邓刚首先打破沉默,“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谢我什么?”山野菊语气淡定。
“你该明白。”
“不用谢我。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她。”
“就是为了傲霜,才要谢你。我也是为了她好,你能明白怎样才是对她好,我就放心了。”
山野菊未吭声,邓刚也不再说话。傲霜他们进来,打破沉闷。邓刚起身告辞,傲霜送他出门,又回到山野菊床前,见他正凝神望着她。
“看样子,你的精神好多了。”
“傲霜,对不起,昨晚我一时忘形,你不要怪我。”
“小事一桩,又不是深仇大恨,过去那么久了,谁还放在心上啊?你一整天都在琢磨这事?”
“嗯。我心中不安。”
“哈,亏你还自夸,说什么武士啊名气啊之类的,却原来心比针眼还小。”
他脸红,呐呐无语。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如果觉得对不起我,就把身体养好,以对得起我在你身上下的一番功夫。”
他只答了声“好”,便不知怎么才好。她本来就心情大好,再看他一脸无措,不由更乐。
调查
心情稳定下来,又已熟悉了环境,山野菊的身体恢复得很快,比在岛上时又有了长进,双手、手臂可以较自如地活动了。吴大夫每次为他检查完身体,总是满意地笑,“山野先生,真如我之前说的,在这世上会有奇迹出现的。以现时的进展看,要想学习走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等我跟傲霜小姐说过后,为你订做一个轮椅作为代步工具,你可以先依仗它下地活动,再慢慢练习走路。”
“真的吗?吴大夫,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真的。你以意志力与不懈努力击退了顽症的攻击,不只于你自身有益,对我们医者来说,也是宝贵的病例资料啊!我真该谢谢你呢!”
山野菊也是激动万分,“您说哪里话。真正应该说谢谢的是我,可是说再多也难表我对您的感激。这么长的时间您一直在全力救治我,为我试方试药,我能有好转,也是您医术高明啊!”
吴大夫已顾不上谦虚,高兴得哈哈大笑,山野菊也被感染,笑得欢畅。
“老远就听到你们互相吹捧。别高兴得太早,只是开始好转,更艰苦的还在后头呢。”傲霜走进来,说完与他们一起笑。
山野菊忙着复健恢复,叶傲霜忙着让邓刚带着在杭州城抛头露面,交际应酬,让更多人认识叶家小姐。邓刚想让她待在枫霜园,看书弹琴解闷,把外面的事交给他,她不肯,说长年在外的时候帮不上忙,在家的时候却一定要帮他解劳。实际上,她也在想,总待在园中,怎能找出当年事情真相?
这日,傲霜在塘边岚翠山房中,与邓刚品茗聊天,时不时把目光移向对面不远处,坐在轮椅中晒太阳的山野菊身上。
“霜妹,真没想到这山野菊恢复得挺快的,刚来到这里时还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现在已经可以坐着轮椅出外活动了,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嗯。”傲霜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再次看向山野菊,没说什么。
“霜妹,既然他对当年的事并不知情,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怎么处置他?总不能把他留在山庄吧?”
“说实话,我还没想好该拿他怎么办。不急,慢慢来吧,好几年都等了,也不急在这一些时日。而且,我始终觉得,他一定知道些什么,我不想轻易放弃。”
“傲霜,听刚哥的话,把仇恨放下,把这事交给刚哥处理吧。”
“我放不下,也不想放。从那时到现在,我生存的目的就是报仇,如果我放下,那我还能做什么?我吃过的苦挨过的痛又算什么?我不想失去目标与方向,而剩下的就只有空虚与麻木。”
唉!邓刚摇头叹息,以低头喝茶的动作,掩饰自己的无奈。
这时,守卫枫霜园的手下来到山房内,向两人施过礼,看了看邓刚,冲傲霜说道,“大小姐,属下有要事禀报。”
“说吧。”
“大小姐,二当家派了一名弟兄来找您,说有要事。”
“哦?人在哪里?”
“在园外等候。”
“让他进来吧。”
属下施礼后退下,一会儿,又带一人过来。
“岛主。”来人行礼。
“在这里别叫我岛主,叫我大小姐。”
“大小姐,萧岛主,不,二当家让我来,是要向您通报一个情况。”
“什么情况?说吧。”
来人看了一眼邓刚,迟疑未语。
“没什么,邓先生是我大哥,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大小姐,我们的侦察员发现,近日总有人驾船,在海上秘密向过往船只、渔民打探您的情况,二当家提醒您,在杭州行事要万分小心,注意防范。”
傲霜惊讶中竟有喜悦,“哦?有这种事?”下意识看向邓刚,见他一脸紧张及难以置信。她又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今天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回去,告诉萧俊,我会小心,让他别为我担心。”
属下带来人退下,傲霜问道,“刚哥,你觉得会是谁干的?在杭州,谁会对我有怀疑?谁会认为我会对他产生威胁?”
邓刚正陷入沉思,显然未听到傲霜问他。
“刚哥?刚哥?”傲霜连喊几声。
“啊?什么事?”邓刚愣了愣,方回过神来。
“刚哥,你觉得会是谁在暗中调查我?”
“啊?我也想不出。会是谁呢?”
“难道是这些日子我的频繁出现终于让敌人心虚、沉不住气了?”
邓刚马上予以否认,“不可能。这些天我们只是进行寻常活动,未做任何让人生疑的事啊?”
“如果真是这样,这可是好事啊!我们可以守株待兔,静待敌人上门。这样,不费吹灰之力让敌人自动现行,真是省时省力的好办法,早我怎么没想到呢?不然,可以节省许多时间。”她一脸兴奋。他则一脸忧虑。
天色已晚,山野菊房中灯火如豆。傲霜进房时,见他正半靠床头,闭目养神。房中只他一人。
傲霜来到床边站定。山野菊感到投注到身上的人影,睁开眼,看到了傲霜绝美的脸。他心中一震。昏暗中绝美的脸,刻在他心中的容颜。是啊,刻在他心中多年,常在猛勇彪悍、血雨腥风之外,想起这容颜,唤起他仁爱而忧伤的心情。
“傲霜。”他温柔和缓地唤她的名。
“近来身体是不是好多了?”
“是好多了。”
“可还会被疼痛折磨?”
“也好多了。”
傲霜半天没说话,山野菊也不说话,只静静望着她。傲霜也在看他,两人用眼光交流。还是傲霜打破沉默,“今日有属下告诉我,这些时日总有人在海上打探我的底细。你觉得会是谁呢?”
看他陡然瞪大双眼,傲霜笑了,“你还想说你不知道?还是你知道却瞒着我?若是这样,敌在暗,我在明,我会很危险,你也会很危险。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我的生死呢?你可在乎?”
真相
山野菊好半天不说话,只看着她。突然,就皱起眉头,一手紧抓住左胸口,另一手探往怀中想要取药,表情痛苦,脸色苍白,大口大口喘气,嘴唇渐变成紫色。傲霜大惊,帮他把药丸服下,手抵在她胸前,运功助他。过一会儿,他呼吸缓和下来,却已是一头一身的汗。
“不是身体已大好了吗?怎会又添心疾呢?”她皱眉。
“不妨事,只是骨痹症的影响,”他深吸口气,接着又道,“吴大夫给我配了药,让我常放在身上,以防万一……”又是深呼吸,“以前都没用上,我还只道是吴大夫多虑了呢,没想到今天倒派上用场了。”
她没说话。
他看着她,蓦地就抓住她放在他胸前的手,“傲霜……”
她一震,猛地抽回手。
感觉手中一空,心中也是一空。他叹口气,“傲霜,这几个月来,我身不能动,困守床上,可我一直在反思。曾经,我的心中住着一个魔鬼,征伐杀戮,取人性命,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也从不看重自己的生命。作为一名武士,为了主人,我随时可以失去生命,随时准备去死。自己的生命都如此轻贱、不在乎,我又怎会在乎别人的生命呢?
“为了领主的利益,杀人抢劫,视他人生命如草蚧,我觉得这些是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