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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戳破你的脸皮,看你还夸不夸嘴!”
南宫旭给她气得七窍生烟,喝道:“臭丫头,不知死活!”双方不肯罢休,斗得更加激烈。
卫天元也不肯罢休,和武鹰扬第四度交手。双手都是不敢再有轻敌之念,斗得反而没有初上来时候的激烈了。不过表面看来虽然似乎较为平淡,但却像暗流汹涌,暗地里藏着杀机。
奇怪的是,站在旁边观战的益覆天与宇文浩此时却是不约而同的都把注意力转移,他们不再注意面前的恶斗,却转过头去,把目光投在齐燕然身上。
半晌,宇文浩回过头来,望向盖覆天,目光中带着疑问的神气;盖覆天点了点头,宇文浩面露喜色,跟着也点了点头。
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原来他们都已看出了齐燕然的破绽了。
齐燕然刚才在冰坡上滑下数尺,已经露了底了!
层冰覆盖的山坡光滑如镜,武功稍弱的人都会滑倒,坐不稳就更不稀奇了。但齐燕然是几乎被公认为天下第一的高手,他滑下数尺,可就大不寻常了。若非武功尽失,亦已是元气大伤。正是:
岁月销蹉跎老朽,冰崖搏斗已神疲。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十回:九歼奸徒 冰台决斗 惊闻叛乱 大漠驰援
宇文浩和盖覆天交换了一下眼色,盖覆天随即点了头。这是表示“英雄所见略同”的意思。宇文浩得到他的鼓励,胆子更加大了,昂然就走过去。
“齐老头,咱们两家的仇冤如何了断?”宇文浩喝道。
齐燕然眼睛里好像根本没有他这个人,完全不予理睬。
宇文浩冷笑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倚老卖老?哼,你以为倚靠徒孙的保护,就可以做缩头乌龟了吗?我告诉你,我是奉了父亲之命来处置你的,你要躲也躲不掉!”
齐燕然双目圆睁,眸子精光电射。宇文浩吃了一惊,不知不觉退了两步。随即心想:“他若是恢复了一分功力,也不会让我这样辱骂他的。看来,他受的伤恐怕是比我的估计还更重了。”
“我看还是由我们赶快了结吧,免得阻碍人家的大事。我不想给人说是欺负糟老头儿,你站起来,我让你三招!”
齐燕然仍然盘膝坐在地上,而且索性闭上眼睛了。
宇文浩狞笑道:“你不敢和我动手吗?也罢,念在你年纪老迈,我可以给你另外划一个道儿。常言道得好,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给我磕三个头,我可以当作是替我的爹爹受你的礼。这样,我也就可以替爹爹作主放过你了!”
齐燕然宛若视面不见,听而不闻。但尚在和武鹰扬恶斗的卫天元却是忍不住了,大怒喝道:“放屁,放屁,好臭的屁!那边放屁,臭到这里来了!”
高手搏斗,岂可分心,武鹰扬趁机急攻,顿时夺了先手。卫天元连连后退,给他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武鹰扬冷笑道:“看你还敢放屁!”卫天元骂道:“你才是放屁,你们白驼山的人就只会放屁!”他一轮反攻,阵脚稍定。但却是摆脱不了武鹰扬的缠斗。
宇文浩恐防失了时机,不理那边吵闹,喝道:“齐老头儿,你听着,我数到三字,你若不磕头赔罪,可休怪我下手不留情!”
忽地听得有人喝道:“宇文浩,给我跪下!一、二、三!”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1
声音远远传来,己是震得宇文浩的耳鼓嗡嗡作响,他窒了一窒,那个人已是抢在他的前头,数到“三”字了!
宇文涪大吃一惊:“是谁有这样功力?”
谜底立即揭开,那人已是声到人到。
宇文浩好像是碰见了勾魂使者,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
来的不是别人,是齐燕然的儿子齐勒铭!
跟在齐勒铭后面的还有一个女子,是银狐穆娟娟。
宇文浩吓得宜打哆嗦,双膝就要弯下去了。
齐勒铭喝道:“好小子,我数到三字,你还不跪下来给我爹爹赔罪。如今你要下跪,已经迟了!”
宇文浩叫道:“姨妈,救我!”
穆娟娟淡淡说道:“你若不是死到临头,恐怕也不会认我这个姨妈吧?”
宇文浩寒透心头,蓦地想起:“妈妈说过,齐勒铭曾经服下她的一年之内有效的酥骨散,而且后来他的琵琶骨亦已给他这姘头捏碎了的。即使酥骨散有解药,但琵琶骨碎了是难补好的,琵琶骨一碎,气力就使不出来,我怕他作甚?”
这么一想,他刚才被齐勒铭用狮子吼功吓破的胆子又大起来了。他自作聪明的猜想:琵琶骨碎了,内功还可以练,但出手无力,多好的内功也不能发挥。而齐勒铭之所以迟迟尚不出手,目的恐怕就是要用狮子吼功来吓走他。
生死关头,与其束手待毙,何如冒险一搏?更何况他以为齐勒铭是真的已经被废了武功?
“饶命!”他口中大叫。突然在装作下跪之际,一剑向齐勒铭小腹刺去。
只听得一声惨叫,齐勒铭手中无剑,但中剑倒下去的却是宇文浩。
齐勒铭只是使了一招借力打力的巧招,把他的剑反拨回去,让他用自己的剑穿了自己的琵琶骨。
“看在你姨妈的份上。饶你不死。但你若想恢复武功,那就得要看你以后怎样做人了。你若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说不定过了三十年,我会教你怎样在琵琶骨碎了之后重新练功的法子。”
齐勒铭一面说一面向那座冰台走去,冰台下面,上官飞凤和卫天元还在和对手激战之中。
南宫旭和武鹰扬看见齐勒铭来到,不是心里不慌,但一来是欲罢不能,旌鼓相当的高手搏斗,除非双方同时停止,否则谁先罢手就只有谁先吃亏;二来他们料想齐勒铭也不会不顾身份,在一对一的单打浊斗中插上一脚。
谁知齐勒铭不但是插进一只脚,而且是整个身子都“插进”去了。
武鹰扬和卫天元是正在比拼掌力的,要分开他们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齐勒铭却背负着双手,硬生生就插进他们中间,把他们分开了。
只听得“蓬、蓬”两声,武、卫二人都是双掌打在他的身上,也同时给他反震出三丈开外。卫天元靠着一条冰柱,武鹰扬背后是空地,直打了三个盘旋,方始稳住身形。
齐勒铭神色自如,说道:“我是一帆同仁,我既然来到,我的事就用不着别人代劳,谁都不许再打下去。”
他的确是并没有偏帮哪一方,只是以他自己的身体硬接了武、卫两人的掌力。
说话之间,他又已来到了上官飞凤的身边,上官飞凤的一把长剑和南宫旭的一对判官笔也正在打得难解难分。
齐勒铭眉头一皱,说道:“我给你们定出输赢吧!”突然衣袖一挥,南宫旭的判官笔被卷了过来,飞上半空;上官飞凤倒跃出去,长剑居然并未脱手。
齐勒铭一看袖子,说道:“我这一卷力道对双方都是一样的,上官姑娘的剑没有给我卷去,但南宫香主的判官笔却刺破了我的衣袖。依我看是都没输赢,你们服不服气?”原来上官飞凤胜在乖巧,她虽然来不及收剑,但一觉袖风拂面,剑锋便即闪电般的贴着袖子“滑”过去,而她的身子也像游鱼般的滑开了。不过,南宫旭的判官笔能够刺破齐勒铭的衣袖,功力却是胜她一筹。
上官飞凤道:“齐叔叔,你的剑法我一向是心眼口服的,有你来到,自是无须我献拙了。”其实齐勒铭刚才显露的并非剑法,她故意这样说,乃是来个“伏笔”,要看“下文”的意思。
南宫旭则没说话。
齐勒铭果然哈哈一笑,说道:“你们不服也得眼,因为是我自己要打下去,你们不罢手,我就找不着对手了。”
齐勒铭喝道:“齐家和白驼山的梁子由我和你们作个了断,两位大香主,你们已经打了一场,我不想占你们的便宜,你们并肩子上吧!”
南宫旭与武鹰扬面面相觑,甫宫旭连跌落的判官笔都不敢去拾,哪里还敢上前?武鹰扬更如斗败的公鸡似的,垂头丧气。
齐勒铭冷笑道:“你们的气焰哪里去了?刚才还那么嚣张,向我的爹爹挑战,如今我替爹爹应战,你们因何还不出手?难道你认为我不配做你们的对手吗?”
南宫旭道:“齐大侠、我不是你的敌手。你若要替令尊出气,剁剐随你的便!”说得似乎颇有“气概”,其实是存着侥幸的心理,博一博齐勒铭或许下会杀他。因为他业已放弃抵抗,连兵刃也任凭它委弃于地,江湖上不成文的规矩,对方若然讲究“好汉行径”的话,是不杀手无寸铁之人的。
齐勒铭却仍然冷笑道:“你们不敢和我动手,却有胆欺负我的爹爹!是谁给你们这个胆子的?”
南官旭道:“我们是奉了山主之命,身不由己!……”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