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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布政司是你的侄儿?”
“是呀!这总够面子了吧?还有,我侄儿手下的一条狗,是柳州知府、走狗手下的十条狗,又是这里的什么县太爷,这够不够份量来求情的?”
众人一听,感到十分惊异,相顾愕然,见这小孩有恃无恐,半信半疑。费四爷瞪大眼睛愕了半晌,最后才冷冷地问:“布政司大人真是你的侄儿?”
“是呀!你不相信么?不信,你可以打发人去问呀!”
“请问贵姓大名。”
小燕一笑:“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你感到奇怪么?”
“唔,那么布政司大人姓什么你总知道了吧?”
“什么?你连我侄儿姓什么也不知道?”
费四爷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个小叫化似的小孩会是布政司大人的小叔爷,他要不是一个疯子,准会是一个小骗子,但一时不敢鲁莽,忍着气再问:“布政司大人今年多大了?”
“不知道。”
“什么!你也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的?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他,他也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个小叔爷,不过论资排辈,他算是我的侄儿一辈。你嘛,只不过是我侄儿手下一条狗的狗崽子罢了,居然敢在这里作威作福,还不给我向这人赔不是,赔他一千两作医药费。”
费四爷听了大怒,别说小燕是冒充的,就算是,就是将他杀了,谁个敢出声的?他呼的一拳,直朝小燕头顶击落,想一拳就要了这小叫化的命。小燕这时的灵猴百变身法,应付他绰绰有余。何况费四爷所学的,只不过是些花拳绣腿的功夫。小燕一闪而进,轻出一掌,就将这土皇帝推倒在地了。说:“你这小狗崽子,居然还打我,不怕我将你满门抄斩问罪吗?”
费四爷身边的保镖们一时睁大了眼,费四爷气急地吼道:“你们还不给我把这小杂种乱刀劈死了!”
五位劲装汉子顿时拔出兵器,墨明智大惊,害怕自己的小兄弟死于刀剑下,人似闪电跃了过来,将最先上的一条汉子推出一丈多远,摔在一张桌子上,痛得不能爬起来。墨明智伸手拉着小燕的手说:“兄弟,我们快走。”
小燕摔开墨明智的手说:“我们为什么要走的了我还要吃饭哩!”说时,她身似流星,以家传的天罡打穴剑手法,刹时间便将费四爷和他的保镖们全点倒了。众人更是惊愕不已,才知道这两个小孩不是一般的人物。
小燕瞧了瞧众人一眼说:“你们别害怕,你们要是害怕的,可以先走,但不能说出去,不然让县太爷知道了,我一走了事,倒是会苦了你们,到时可别怨我。”
众人连忙说:“我们不说出去就是。”一些胆小害怕的人,一说完便走了,大胆的留下来,想看看小燕怎么处理这恶霸。
小燕问那个仍然呆若木鸡的店小二:“喂!小二哥,我的饭菜你弄好了没有?”
店小二半晌才说:“弄,弄,弄好了。”
“既然弄好了,快端上来,我吃饱了,才慢慢审问这狗崽子,问他凭什么胡乱打人骂人和卖人的。”
“是,是,小,小,小人便,便,便去给少爷端上来。”
“慢着,我问你,还有没有茅台酒?”
“有,有,只,只……”
“只什么呀?”
“只,只,只是费、费、费四爷寄、寄放在,在,在这里的。”
“那你给我拿两瓶来,我想尝尝这值千把两银子的茅台酒是什么味道。”
“这——”
“你不敢吗?别害怕,是我叫你的,快去拿来。”
“是!”店小二应声,连忙下楼去了。
墨明智问:“兄弟,你想干什么?”
“傻哥哥,你先别问,等我们吃饱了,我叫这狗崽子有好看的。”
“兄弟,你不会打死他吧?”
“这就看狗崽子听不听我的话了。”
“兄弟,你教训他以后别为非作歹就行了,千万不可杀了他。”
“唤!傻哥哥,你怎么这般罗嗦的?”小燕又对店老板说,“店老板,你别担心,一切事有我,不会连累你的。你像平日一样,做你的生意去,不过,你可不能让别人再上楼来,不然,这里的事传了出去,招惹了麻烦,你也脱不了灾祸。”
一直在发怔的店老板这时才说:“是,是,不过费四爷……”
“你要为他说情吗?你放心,一切有我哩,决不会为难你的。”
“是,是。”
店老板也带着两个店小二下楼而去,真的不准任何人再上楼去。
小燕恨恨地朝费四爷脸上吐了一口唾液,说:“狗崽子,你那么喜欢朝别人身上吐痰,现在我也叫你尝尝。”
费四爷给封了穴位,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让小燕这一口唾液从眉心流到嘴巴。可以说,他自从出娘胎以来,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他面部的表情既惊恐也愤怒。而楼上的人们见了,暗暗感到快意,心想: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个威风不可一世的小霸王,也有了今天。但不敢出声,担心今后这个小霸王会迁怒到自己身上来。
墨明智忙说:“兄弟,别这样。”
“为什么?”小燕扬起了眉问。
“兄弟,他向人吐痰不好,我们也不能向他身上吐呀!”
“噢!你知道什么,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朝人身上吐痰的。”
店小二端着菜上来了,真的还提了两瓶茅台酒,小燕说:“傻哥哥,我们吃饭吧。”
“兄弟,你打算怎样处理他们?”
“吃饱饭再说。傻哥哥,你喝不喝酒?这是价值千两的茅台酒呵!”
“兄弟,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也喝一杯,这么贵重的酒不尝一下不可惜么?来,喝一点点。”
小燕打开茅台酒,给墨明智倒上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端着呷了一口,感到香是香了,却顶辣喉的,不禁皱了皱眉,吐了出来,问墨明智:“这酒好不好喝?”
墨明智几乎还未喝过什么酒,分不出好坏来,说:“我不知道好不好。”
小燕更是从来没饮过酒,便骂起来:“什么好酒,值一千两。就是倒赌我一千两送给我,我也不要。为了这么两瓶酒,也去打人踢人的?”她拿起这两瓶酒,走到费四爷跟前,说:“狗崽子,你说好酒,我就全给你喝了吧!”她将这两瓶茅台,全洒在这个土皇帝的身上。人们见费四爷一副狼狈相,都忍俊不禁,又不敢笑出来,费四爷气得几乎要昏了过去。
小燕吃饱了,过去拍开了土皇帝的哑穴,让他能说话却不能动,问:“狗崽子,你凭什么横行霸道的?说呀!”
费四爷双目喷火,骂道:“小杂种,等会我四爷不将你碎尸万段,便不叫四爷?”
“嗨!你还嘴硬哪!”小燕运用暗劲,狠狠刮了费四爷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费四爷一边脸顿时肿起来,嘴角也流出了血,问:“说呀!”
费四爷想不到小燕人小,劲力却这么厉害,他知道今天碰上了克星,想求饶吗?他又下不了面子,只有不出声。
小燕歪着头问:“说呀!你怎么不说话了?说!上个月,被你打死的那位老人的一双儿女,将他们卖去哪里了?你不说么?”小燕又是一个耳光刮过去,费四爷另一边面孔又红肿起来,他长相不俗的面孔,变成了一个猪头。
小燕问:“快说!你将他们卖去哪里了?不然,我用刀子将你身上的一块肉割下来。你信不信?”小燕说时,真的从一个保镖身上取下了一把刀,在费四爷眼前晃了一下。费四爷吓得大叫起来:“请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可是你还没说出他们卖去的地方,我怎么相信你?”
“一个卖去了龙家,一个卖到妓院去了。”
“你卖得了多少银子?”
“一共七百两。”
“好!你去将他们赎出来。”
这时有人叹息地说:“少爷,不用去赎了。”
小燕一时愕然问:“为什么不用赎了?”
那人摇摇头:“因为他们都已死了!”
小燕一怔:“什么?!他们都死了?怎么死的?”
那人又叹息一声:“少爷,那个姑娘,未卖到妓院之前,已经给他糟塌了,一到妓院,又悲又恨,更不愿接客,一头撞到柱子上死了;而那个男孩,听说半夜三更从龙家翻墙逃出来,一下不慎,跌下山崖而死了。”
墨明智听了心头大震:“那么说,这一家三口,全死了?”
“是呵!少爷,给他害死的,又何止这一家三口?没有十条,也起码有九条人命。至于给他打伤的更不知多少。”
小燕听得大怒,一连在土皇帝的面上划了两刀,骂道:“你这该死的恶霸,本来我只想狠狠地教训你一顿便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