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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说:没错,快让开。
胳膊一横,我将路挡得更严实了些,然后说:要杀你就杀我吧。
这不是我计划好的,我竟不知道,生死关头的自己会如此大义凛然。同时我想,姑娘吸光我的血,一定涨得要命,必定会放过一枝花。我脑中甚至浮现次日一枝花醒来看到我尸体时哭泣的样子,还有公主和她给我披麻戴孝的情景,这说明我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事后我把此时内心的真实想法讲给一枝花听,她虽然不信,可还是感动了。
姑娘一愣,说:杀了你,我还是要杀她的。
我说:我的血,难道不够你喝么?
姑娘又是一愣,说:嗯,好吧。他是你爹么。看你这么孝顺,如果我吸干你的血就够了的话,我会放掉他。
我完全不懂姑娘说的这番主题是“爹”的话是什么意思,扭头看过一枝花狰狞的面目,霎时全明白了。我想,差点忘了。赶紧点头道:是,是的。赶快吸我吧。
姑娘拉起我手臂,咬上一口,立刻吐起来,边吐边说:你什么血型,这是什么味道?
我闻了闻,说:就是有点腥而已,我也不知道什么血型。
姑娘说:不是,有一股杀戮的味道。你是B型血。
我说:这个你都能尝出来,你真厉害。
姑娘吐完了,甩开我,说:我还是吸你爹的血吧。你们父子不会一样吧?
我赶紧说:一样,都一样的,你吸我嘛。
突然,我被姑娘点穴定住了。姑娘吸上一枝花的血,刚一口,马上倒地,表现得比刚才还要痛苦,姑娘瑟瑟发抖,说:她是女人么?
我说:你居然看了出来。
姑娘说:惨了,我不能吸女人血的,你居然害我。
我说:我哪知道你不能吸女人的血。
姑娘甩给我一个怨恨的眼神,然后强行发力,跳窗逃走了。世界恢复夜的宁静,我喊了一声一枝花,没人回应。这时候才想起忘了让那姑娘给我解穴,身后的一枝花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只能等人来救了,或许天亮以后,会有人来的。于是闭上眼睛,等待黎明。
突然,传来一枝花的喊声,我睁开眼,看到一个鲜活的一枝花出现在面前。一枝花问我:之前发生了什么情况,那个蒙面的姑娘呢?
我说:一言难尽,她吸你一口血,就跑走了。
一枝花嗔怒道:你居然忍心让她吸我的血,你都不管。
我说:你看看我的手腕。
一枝花拿起翻来覆去看了看,说:什么意思,你手腕怎么啦?
我一看,那姑娘咬的伤口居然愈合了,再看一枝花的,还在淌血。证据就这样消失了,白逞了一会英雄,我有些郁闷,心想日后再见那姑娘,一定要她替我解释。我有一种感觉,那姑娘一定会再次出现的。
仿佛在我的生命里,每一个出现的人都是老天刻意的安排,看似偶然的场景,可能都是老天精心编撰的剧本一幕。假如你在我的故事中看到一个已死的人活了过来,毫无疑问,这一定是老天又在改剧本。真是活得无奈。我经常梦到自己的生活正被许多人偷窥,或者围观。我不懂这梦的含义,只是听到观众们议论着我的生活,或称乏味,或称精彩,或说毫无新意,或说敢于创新。我颇不能理解,这是我的生活,与他们何干。
一枝花问:那个姑娘,你看清没?
我说:看得很清楚,她蒙了一块黑色的面纱。
一枝花一脸失望,嘟囔道:我还知道她是女人呢。算了,我们走吧。我一定被她吸了许多血,头好晕啊。
我说:我被点了穴,走不了,你快帮我解开。
一枝花愣了半天,说:我不会解穴。不过没关系,你等着,我去镇上找人来帮你解。
说完她就跑了。我决定做些什么以打磨时间,不幸发现目前什么都不能做;我决定想些什么,可是发现思维紊乱,要想理出个头绪都很难。于是我放弃了一切举动,只是等待一枝花。
不知是什么时间,我感觉体内热流涌动,冲开了被封的穴道。此时尚是满目漆黑,之前出现过的月亮被遮住了。活动完身体,我沿着瓦屋继续走,打算把这里走上一遍,探个究竟。走到最边上时,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或许只是天不够黑,一些星星闪烁起来。我想,这里着实没有什么东西,还是回镇上找一枝花她们吧。
走出屋子,立刻被一道黑影晃倒地上。等我爬起来,看到原来是之前的蒙面姑娘,她脸色煞白,浑身抽搐。姑娘向我伸来一只手,哀求着:救我,救救我。
我躲远一些,说:怎么救你?
姑娘说:让我吸你的血。
立刻,我跑到了村口。喘着气歇息的时候,回望瓦房前的姑娘,早已模糊成一团黑色。害怕这姑娘追上来,我一口气又跑出去五六里,方才停下来。身后,杨树叶子在风里撞击的声音隐隐传来,夹杂着呜呜的像哭泣一样的风声。
我努力看向杨树村,哪里还有那姑娘的身影。安下心来,同时暗暗有种痛楚。一转身,我被不知什么东西绊倒在地。接着,那姑娘的声音悠悠传来:救救我
我险些崩溃,憋足力气爬起来又是一阵猛跑,这次是跑到一座山丘前停下来。怎么没跑到镇上,估计是慌乱中跑错了方向。我看着杨树村依旧林立于夜幕里,再抬头,星星堆满天,空气里好像漂浮着许多荧光粉,环视方圆五里,一切清晰可见。我想,老天真是不帮忙,不要什么偏来什么。得赶紧找到一处草丛躲起来,谁知刚拨开一丛草,就看到姑娘无助的眼神,然后是她无力的哀求:救,救救我
我彻底崩溃,放弃一切关于逃跑的打算,告诉这姑娘:不用追了,我投降。
姑娘艰难地抬起头,说:手。
我闭上眼睛,咬紧牙关,伸出左手。马上,我又收回来,问她:你打算吸多少?
姑娘说:只要一口就行了。
我不放心,接着问:一口够么?
姑娘瞪我一眼,道:少废话。一口刚够我撑到镇上,到时候我会吸其他人的血。放心,吸多了你的血,我会死得更惨。
我说:不行,我不能让你回去害人。
姑娘早已气若游丝,本来以为说服了我,好不容易攒足一口气打算吸我血的时候用,这下子全泄完了。半天,她重新提起一口气,说:我杀掉的都是坏人,真的。
我说:好吧,信你这回。
姑娘吸完一口血,虽然面色还很难看,但已经显露出了勃勃的生机。她拍着我肩膀,说:你救我一命,算是报恩,我承诺以后不会杀你。
我说:刚才一思考,觉得你要是只杀坏人,为什么之前要杀我?
姑娘一笑,说:你还真信我啊?
我愤然道:原来你骗我。
姑娘继续笑,说:不过刚才的承诺是真的。
话音未落,这姑娘便一翻身离开了。
我试图去追,无奈其速度太快,转瞬之间就没了踪影。爬上山腰,辨清方位,我开始往镇上走。姑娘离开后,星星也离去了,天地间少了几分光亮。
回到镇上,此时街上还没有一个人,店铺也都沉寂着,只有百花楼还有一些灯火。四更的锣声敲响,百花楼上熄灭一部分灯火,天要亮了,姑娘们要睡了。而我却毫无睡意,我想自己是被抽了血,怎么反像打了鸡血。我突然想冲进百花楼,查证之前那蒙面的姑娘是不是林霜。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因为除了我,大家都浑浑噩噩。
走到门口,一楼空无一人,只是两个姑娘守在门口瞌睡。于是我顺利来到二楼,百花楼一共三层,二楼仍是没有看守,转了一圈,来到三楼。刚踏上一级楼梯,我就看到了来回走动的两名丫环。其中一个看到了我,立刻跑下来拦住我,说:我家小姐今天不接客。
我问:可是林霜么?
丫环说:是。
这顿时加重了我的怀疑,更觉得一定要进去看看。我推开丫环,告诉她,我找你们家小姐有要事相商。
另一个丫环也跑过来,说:我家小姐刚送走司马无情大侠,要休息了。
我说:没事,她尽管休息,我只是要看她一眼。
丫环说:不行,你看你一副色狼样,谁敢保证你只是看呢。
我想,明的不行,只能来暗的。于是我退下楼去,准备另寻途径,那丫环以为是驳倒了我,一直得意着,无暇关注我的去向。在二楼,我敲响一个挂有“芙蓉”牌子的房间,它的正上方就是林霜的房间。我的想法是,借由这里的窗户翻到林霜屋里去。
须臾,一个姑娘开了门,我第一眼便认定,这是芙蓉。理由是这姑娘完全符合我们对出水芙蓉的描述,明显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甚至远观都要鼓起莫大的勇气。芙蓉姑娘将我打量了一番,问:号牌呢?
5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