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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勺回头看他,问,“吃不吃东西?”边就往他嘴里塞豆腐。
……
“嗯!”沈勇嚼了两口,立刻凑过去吃豆腐了,嘴里连赞,“好吃!”
很快,粽子也好了,方一勺拿出几个来,剥掉芦苇叶子,给几人放在盘子里。
“对了。”方一勺啃着粽子问沈勇,“问出来了么?”
“嗯。”沈勇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
“怎么了?”方一勺看他。
“唉。”沈勇长叹了一口气,嚼着粽子道,“娘子啊,我之前以为这男人是个疯子,没想到不是。”
“他这么做有原因的?“方一勺问。
“嗯。”沈勇想了想,认真道,“应该说,他们家世世代代都是疯子!”
“咳咳……”方一勺没提防,噎住了,伸手捶胸口。
沈勇赶紧给她递上水。
喝了口水,将梗在嗓子眼的那口粽子咽下去,方一勺问沈勇,“什么他家世世代代都是疯子啊。”
沈勇一笑,“用爹的话讲,这是一段隔世怨呀!”
糯米骨和成佳偶
“什么叫隔世怨呐?”方一勺听不太明白,就问沈勇。
沈勇啃着粽子摇头,道,“娘子,说出来都怕你不信啊,这徐文茂,他、还有他爹、他爷爷,这几代人啊,都困在这天火劫里头了,没法自拔。”
方一勺微微皱眉,走到了桌边坐下,问,“这个从何说起啊?“
“这故事说起来可老长了!之前咱们猜得其实不错,所谓的天火劫,乃就是每三十年一次的天灾,也就是地滚雷。”沈勇给方一勺细细讲解,“是因为峦村那一带特殊的山川走向而造成的,并不是什么诅咒之类荒唐的东西。”
“哦。”方一勺点了点头。
“那徐文茂的祖上,乃是走江湖给人看风水的风水师。”沈勇道,“最拿手的,其实是找个风水宝穴什么的,只不过这徐家人似乎都挺死心眼的,对这风水之术也不过是一知半解。儿恰巧呢,峦村当地,有不少都是老农,对于预测个天象之类的,很有些能耐。当时啊,徐家就住在东巷府里头,离峦村挺近的。”
方一勺觉得挺有意思,就端着粽子盘子傻呵呵听。沈勇戳戳她手里的盘子,示意她接着吃。
“有一回,那徐文茂的祖上,大概是他爷爷的爹那一代吧,预测风水算个凶吉之类的,小有了些名气。他受一个村的民嘱托来给峦村看风水,那时候还不叫峦村呢,具体叫什么已经没人知道了。”沈勇接着道,“徐文茂的祖上粗略看了看山川走势,说这地方不太吉利,恐怕会有大灾。”ωωω·τxτxz·cōm
“他也没有说错呀。”方一勺道,“的确是个大凶之地啊。”
“可不是。”沈勇点了点头,“当时村民都让他预测灾祸发生的具体时日,好做防范,徐文茂他祖上是半桶水咣当响,又被捧太高昏了头,因此就随口胡诌了一个日子。”
“哎呀。”方一勺摇头,“这种事情,怎么好胡说的呢?“
“对啊。”沈勇也觉得挺不靠谱,“当年有几个老农就反驳他,说他是欺世盗名的骗子,不过那些村民们都相信了徐文茂的祖上,开始准备,他们连庄家都不种了,就是等着灾难降临时好逃走。可不成想,日子到了,灾难却没来,庄家绝收了,后来还饥荒。村民没了收入,再加上那些老农煽风点火,众村民就开始怨恨徐文茂他祖上了。”
“后来呢?”方一勺有些担心,“徐文茂他祖上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他想卷铺盖跑,不过被村民们堵上了,然后让愤怒的村民给活活打死了。”沈勇说着,就见方一勺眉头皱起来了,“哎呀,那些村民怎么就将人打死了呢?”
沈勇耸耸肩,“当时大概也是太气愤了,一时失手吧?徐文茂他祖上还留下了一个儿子。”
“啊……就徐文茂的爷爷么?”方一勺问。
“嗯。”沈勇点点头,“应该是他爷爷那一辈……而最不幸的是,徐文茂死后没多久,峦村就经历了地滚雷,那地滚雷来势凶猛,村民们又毫无防备,接过遭了灾了。”
“那天灾真的来了啊。”方一勺道,“村民们有没有死伤?”
“据说当年很有些死伤,村落也都烧毁了。”沈勇道,“而当时那些个老农还宣扬说,不是天灾,而是徐文茂的魂灵来报仇来了。”
方一勺摇头。“这些老农也真是的。”
“徐文茂他爷爷长大后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沈勇道,“他跟他爹一样,也成了风水先生,并且对峦村的村民极度憎恨,而且他爹死后,也落下了一个欺世盗名的骂名,让他很不满,所以就千方百计想要将他家的风水之术流传下去。”
“风水之术又不是他家的。”方一勺道,“怎么好像说得是他爹想出来的似的。”
“所以我说他们一家人都有毛病么。”沈勇有些不理解地摇摇头,“怨恨太深,容易钻牛角尖,再加上命运捉弄。”
“对呀。”方一勺点头,又问,“那后来呢?”
“后来徐文茂他爹就钻研风水之术呗。”沈勇接着道,“只是峦村被烧完了,又重建了,也不知道后来是怎么传的,地滚雷这天灾就变成了**,是因为得罪了妖孽,而那个妖孽,就是徐文茂他先祖了。”
“哎呀,那他爷爷不是更气愤了?”方一勺皱眉摇头。
“他爷爷对此事愤愤不平,不过据说他爷爷是风水方面的奇才。”沈勇道,“后来还真研究明白了这地滚雷的形成原因,连如何预防都知道了,他给那些村民预测了二十多年后还有火灾,并且说,自己有法子避免,只可惜,村民们都不相信他。”
“啧。”方一勺摇头,“后来呢?又着火了么?!”
“徐文茂他爷爷见村民们不相信他,就索性不管了,让他么自生自灭……第二次地滚雷就来了。”沈勇笑叹气,“村民死了一多半。”
“真可惜。”方一勺皱眉。
“徐文茂他爷爷也算是心术不正的,看着那么多人遭罪,也不说穿,大有些看好戏,为他爹报仇的架势。”沈勇单手托着下巴打了个哈欠,“后来村民们觉得当时应该相信徐文茂他爷爷,就将他请去,好生款待,询问他关于天火劫的避免方法。而只有他爷爷知道,地滚雷只要发生过了,至少要三十年后才会再发生,但是他又不想跟村民们说明,就胡诌了一个法子,将村名改成峦村。”
“哦……原来峦村就是这么来的呀?”方一勺点点头呢,“接着呢?”
“接着啊……”沈勇笑着摇头,“娘子啊,不说你真不信,这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的,峦村刚刚重建好不到一个月,有一户人家走水,着火了,又将村子烧了一半了!”
“呀!”方一勺皱眉摇头,“那些村民该恨死徐文茂他爷爷了吧?”
沈勇点点头,“这回村民直接将他告上了官府,说他妖言惑众……徐文茂他爷爷,被发配到了边关去,没几年就忧愤加上隐疾,病死了。”
方一勺皱眉,“这事情真是没法说。”
“对啊。”沈勇点头,“说不定也有些报应在里头吧,他爷爷本来可以救很多人,但却见死不救,弄得最后自己也惨死。”
“那徐文茂的爹呢?”方一勺问。
“他爹并不太懂风水之术,只是大概知道这个事情,徐文茂的爷爷并也没有跟他具体说过关于地滚雷的事情。他只知道峦村两场大火,将他两位至亲都害死了,所以对峦村很是怨恨。”
“他家人也很古怪啊。”方一勺忍不住说,“仇恨心好重啊。”
“这倒是的。”沈勇点头,“整天恨这恨那的。”
“接着呢?”方一勺问,“他爹做什么了?”
“他爹制造了放火的铁蛋子。”沈勇道,“徐文茂他爹后来开了这一家徐记纸人铺子,为的就是要向峦村的人报仇,他不知道天火是三十年来一次的,就处心积虑想要将峦村烧成灰烬。”
“他后来没成功吧?”方一勺问。
“没有,因为等他都准备好了,天火也就来了。”
“哦……”方一勺点了点头,“接下来,峦村的村民就开始外迁,重新过日子,然后峦村也就不存在了了吧?”
“对啊。”沈勇失笑,“你说气不气人?徐文茂他爹,一辈子光顾着研怎么放火怎么报仇了,别的什么都不干,导致后来穷困潦倒,就一个纸人铺子,还经营不善……最后他整日饮酒,酗酒而亡了。”
方一勺听得直摇头,“这家人究竟怎么搞的呀?”
沈勇耸耸肩,“徐文茂长大后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