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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被合围的舞姬长袖舒展蹁跹起舞,腰肢纤细,手足律动,没几下功夫,长袖撕裂间,成合围之势的舞姬们就被一一打落台下。
“怎么样,你母亲?”舞姬揭下面纱赶到素淡身边焦急地问道。
素淡看着舞姬面纱下清丽醉人的眼眸,不禁眼眶一热,紧咬下唇,艰难地开口,“嫣儿,我母妃……”说着,连连摇头,满眼悲伤的神色。
慕容嫣平静的眼眸也不禁泛起了波澜,藏在袖下的手颤颤巍巍地伸向了素淡母亲的鼻间,鼻间一片冰凉,探在鼻息间的手指,尽管很想让它停止颤抖,可无论如何都止不住颤抖之势。
慕容嫣顿下来,细细地看向素淡,试图在素淡脸上找到一些什么悲伤的情绪,可遗憾的是,那张无暇俊朗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带着温柔地目光一直注视着他的母妃,这样的笑,让慕容嫣想起平时吊儿郎当从不把事当真、一副游戏天下、有着特殊癖好的怪异王爷来,面对他母亲的离去,他不仅没有流入悲痛之情,甚至眼睛里都寻觅不到一点湿润的痕迹,反而眸子里折射出了一种疯狂的喜悦和解脱之情。
这些异样的情绪,让慕容嫣彻底看不明白此刻的素淡心里在想些什么,又打算做些什么。
担忧之时,只见素淡把他母亲很紧很紧地抱在怀里,像长辈抚慰孩子一般抚摸着他母亲的脊背,一下又一下,每一下还伴随着一些极其细碎的言语,像孩童时期哄孩子入睡的儿歌,又像天黑了呼喊孩子回家的老套说辞,更像最后一次拥抱母亲和母亲说着告别的话语……
旁若无人的呓语着,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他的母亲。
时间就此静止,原本看戏之人变成演戏之人,只他一人便足以吸引全部的目光。
很久很久之后,素淡才放开他母妃,朝慕容嫣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把母妃小心地放入慕容嫣的怀抱,替母妃把散落在耳际的发丝勾到耳朵后,对慕容嫣轻柔地叮嘱道:“嫣儿,我把母妃交给你了。”
撒手的时候,没有任何眷恋,慕容嫣看着素淡绝决跃下戏台朝太后他们毅然走去的背影,心里狠狠地揪了一把。
他所选择的路,也许是有去无回的……
素淡一刻不停地朝御花园中心走去,这一段不算长不算短的距离,素淡足足想过了无数种对策和结局,但想来想去只得到一种结果,那就是先下手为强,面对老狐狸的步步紧逼,他们已经失了先机,倘若现在再不动手,恐怕就会输得一败涂地。
袖口滑落在手心的锋利刀刃,只要手稍微动动就能割出一道深痕,素淡握着匕首朝皇帝走去,以那废柴皇帝的笨拙身手定躲不过他的致命偷袭,只要解决了皇帝,老狐狸也就无傀儡所操纵了。
眼见离皇帝越来越近,素淡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最后不得不屏住呼吸,只待那一刀没入胸口之后再好好呼吸一次吧。
对,就这样。
匕首的刀锋又朝指尖下外露了几分,皇帝就距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
一念之间,太后宗气十足的嗓音不期然地穿进耳帘,太后说的是:“看见那场大火了没有?”
素淡不得不停下前进的步伐,朝着太后所指的方向看去,和御花园正对着宫殿上空正冒着滚滚浓烟,黑色的浓烟甚至熏黑了大半边天空,从那浓烟判断,那是一场浩劫般的大火,而那个方向如果素淡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朝露宫的方向。
朝露宫此时怎么会着火的呢?
等等,朝露宫,朝露宫,那不是,那不是……
素淡机械地朝太后投去震惊地目光,只见太后涂得血红的唇瓣在空气中一张一合,“那就是忤逆者的下场。”
素淡握着匕首的手腕隐在袖口中寒凉的颤抖,所谓的忤逆者,难道是指——夕拾?
难怪,到现在都不见夕拾的人影;难怪老狐狸可以肆无忌惮地对他们进行挑衅;难怪老狐狸会不再身边安置禁卫军和暗卫……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在老狐狸的算计之中。
那么,夕拾已经和朝露宫一起葬身火海了吗?
那么,他们合谋的计划,就这样被一把火烧成灰燃成烟了吗?
进宫之时,随从都不得入内,唯有慕容嫣扮成舞姬混在歌舞坊中才得以入得御花园,而素淡能这样放心大胆的一个人进宫,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因为夕拾。
早在慕容老爹下葬日之时,他们就达成了协议,由他的人去控制京都大都督以及手下的人马,而皇城的禁卫军则由夕拾的人解决,然后待到宴会之时,剩余的人则由他们亲手解决,可是从一入御花园起,素淡就没见到过夕拾的身影,起初还在担心夕拾会不会临时变卦不来,现在到来,太后直接告诉了他这一条噩耗……
此刻,明知不能方寸大乱,可他现在的确已经无计可施了。
大风吹来零星的火灰,素淡耳畔忽然响起杂物烧得吧啦吧啦的响声,然后又看见一个捂嘴咳嗽的人影在火海中挣扎的画面,虽然大火烧得不是他,但他和置身火海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
——四弟,也许这就是命。
——早在进宫之时,我们就没有退路了。
素淡冷笑着,手腕一抖,匕首直刺皇帝的心脏。
“叮”地一声,素淡刺出的匕首居然被一把刀给挡住了,出刀之人不是别人,而是离他几步之远的皇帝。
98
98、第二十三回 鸿门之宴?转之章 。。。
几乎在同一时刻,皇极殿的某个人也无独有偶的选择了类似的一条路。
啪,茶杯摔碎在地,碎片溅了一地。
刚才还拿着茶杯的炎舞此刻正揉着太阳穴,眼前开始出现一片黑一片红的幻觉,踉跄着步伐,身子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而一身龙袍的皇帝则一点一点靠近踉跄着的炎舞,舔着舌尖色迷迷地搓着手心,面对踩中圈套的猎物,皇帝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炎舞一手拍打着脑袋,一手横过小夜刀,指着皇帝警告道:“你别过来——”
皇帝哪里还在意炎舞的警告,不但不退后反而得寸进尺起来,两手变成爪形,在胸前一捏一捏,嘴里更是发出嘶嘶嘶吸口水的声音,“炎舞美人,今日可要让朕好好享受享受一番啊。”说完,就朝炎舞扑去。
还没有完全被迷倒的炎舞勉强地躲开皇帝的狼扑,可躲得过一次躲不过化身为禽兽的皇帝接二连三的袭击,终于,炎舞在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的时候被皇帝一扑倒地。
落地的小夜刀被皇帝踹到椅子底下,皇帝扑倒炎舞之后,滴着口水的舌头一遍一遍的在炎舞娇嫩地肌肤上舔过,边舔还边发出愉悦兴奋的叫喊声。
被男人钳住的炎舞,顿时陷入了一片困顿,在困顿中有一个黑洞正张开血盆大口,一点一点把她吞噬进去,男人舌尖的唾液,男人掌心在她身上揉搓慢碾的力度,让炎舞泛起了一阵阵恶心,小时候那段不堪的回忆又冲击而来。
妓院、面目可憎的男人,日复一日的接客,她的生命不管是睁开眼还是闭上眼,都是在被蹂躏,被一群禽兽般的男人蹂躏着。
赤着身子和银票躺在一起,压在身上的男子把银票铺满了她全身,毫无温度的银票不知什么时候起竟变得灼烫起来,那些银票一瞬间仿佛变成了滚烫的烙铁,熨烫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自小腹涌起的热量顶得她快要炸开了似地,她突然掀掉那些银票,她要的不是那些银票,而是铺银票的男人。
这是怎么了?
就在她扑倒男人,主动献上自己身子的时候,男人开口的靡靡之音久久地萦绕在耳旁,“你个骚娘们,平时玩你大爷就感觉在玩一具尸体一样,如今吃了春、药,还不是荡妇一个,来,让大爷好好领教领教你的骚劲吧,哈哈哈……”
那笑声无数倍的放大在耳边,看着男人丑恶的嘴脸,她心里脑子里无一不斥责她快快离开那个男人,可身体的反应却偏偏相反,想要,很想要,毫无自尊的想要迎合和讨好这面目可憎的禽兽男人。
这种感觉炎舞花了很多年都不曾忘掉,时隔多年,这种感觉又如潮水般的侵袭而来。
“你在茶里放了什么?”
皇帝边舔着炎舞的颈脖,边答道:“少女情。”不等炎舞继续问,皇帝紧接着道:“这可是皇宫不外传的媚药哦,今日小美人你有幸了,可以一尝少女情的劲道,嘿嘿……”说完,霸道地啃上炎舞的颈脖,那洁白的玉颈被啃出一点一点的红斑。
嘶啦,耳畔传来衣衫被撕裂的声音。
炎舞狠狠地盯上皇帝的脸,皇帝也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