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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流言足够杀人。
校方最后还是重视起这件事，副校长也撤职了，陶朱也无可避免地被撤职了。只是陶朱没想到，自己那么信任的高繁，居然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不仅拿她当反面例子，来强调自己会做一个清明的会长，还把她在学生会做的事情全盘否定，并且把她完全排除在了学生会之外。
就连以前的小干事，现在在路上看到她，也不打招呼，反而是视若无睹地迎面走过去。这样的屈辱，陶朱从来没有受过，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翻盘的筹码了。她只是恨，恨那些爆料的人，恨在暗处给她下绊子的人，还有高繁，这个白眼狼。
当谢小凡听到高繁的时候，低垂着眼眸，原来，就算是轮回转世了，还是会有前世的影子。高繁就像是赵高，一直在隐忍，积累着实力。而陶朱，就像是馆陶公主，心高气傲，就算有点聪明，但是也不够用。
世事无常吗？谢小凡可不这么感叹，这一看就知道是袁琛的手笔。上次毁坏了袁琛的吉他，这个仇，袁琛怎么可能不报？！
只是谢小凡跟袁琛都不知道，吉他确实是陶朱毁了的，但是谢小凡的口琴不是陶朱毁坏的，而是高繁毁的。只是这样的事情，她们现在也无暇去关注了。尤其是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好了吗？让我看看。”今阙归已经换好了衣服，走到谢小凡身后，对着梳妆镜看谢小凡。
谢小凡坐在椅子上，化妆师已经为她化好了妆，妖冶了一些。谢小凡这么觉得。
似乎今阙归也是这么想的，皱了皱眉头，“就这样吧。”然后附在谢小凡耳边说，“你下次还是带着自己的化妆师吧！”
“哪里还有下次。”谢小凡往前看，镜子中，今阙归双手撑在自己的肩膀上，两个人很默契地都看着对方的眼睛，虽然不是对视，但都在镜子中看到了对方，也看到了自己。
“还有很多下次。”今阙归放在了她的肩膀，坐到谢小凡身边，对化妆师说：“给我上个底妆就好，不要太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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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料的新包装才刚刚上市，所以市面上还买不到，但是这次拿出来宣传的，都是新包装的，也就是印有谢小凡跟今阙归两人的包装。其实谢小凡打从心底里不喜欢自己被印在饮料瓶上，总是感觉要被人扔进垃圾桶里。她宁愿默默地，什么名声都没有。
中午的广场人来人往，她跟今阙归两人，只需要站在一边摆摆动作，让别人拍些照片。试品尝的饮料，自然有工作人员去派送。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们，对着今阙归跟谢小凡指指点点。好似不知道学校有这号人物，女孩子们看到今阙归的时候，都不敢跟他对视，就算有几个明目张胆盯着他看的，也被他的一个笑容闪花了眼。
期间有几个熟人来跟谢小凡打了一声招呼，张家燕她们还特意问起了“谢小凡”，她怎么就不来上学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谢小凡只能推说是找到了实习单位，所以现在忙着实习，也不想多在学校逗留了。只是因为前段时间‘谢小凡’受到了一个很严厉的处分，自此之后，‘谢小凡’就再也没有在学校出现过，所以她们这几个朋友还是很担心的。
于雨跟张家燕听了谢小凡的解释，一致认为“谢小凡”是在外面找到了什么好工作，或者是抱到了一条好大腿，难道一向很纯洁的“谢小凡”也沦落了？不过“谢小凡”前段时间确实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那让她自己小心一些，有空回来看看我们。”于雨这么跟谢小凡说。
谢小凡心头一阵暖流流过，“好的，我会转告她的。”
她们走之前，谢小凡往她们包里跟手里都塞了几品饮料，反正这些东西都是公司赞助的，如果发不完，还不是让学生会的人拿了回去，最后也不过是浪费，还不如大家多拿一些。因为谢小凡是代言人，所以大家对她这种行为也睁只眼闭只眼了。
“你这几个朋友还不错嘛！”
“那可是我的室友，当然感情好了。”只是现在不能相认而已。
“室友？我还真没有那些。”今阙归来人间不久，所以也没有几个好朋友，跟他关系最好的也就数谢小凡了。
“等等。”谢小凡在流动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个身影，一个好久不见的朋友，她立刻拿上两瓶饮料，往那个身影走去，“同学！”
腾千千扭头，看到一张艳丽的脸，好漂亮，还有些面熟。谢小凡看到腾千千身边还有一个女生，应该是她的朋友吧！也对，她不可能只有谢小凡这个一个朋友。
“同学，我们在搞活动，这是免费的饮料，送给你们。”她把饮料往腾千千手中一放。
腾千千看到那边围着的人，明明都是在拿着手机扫描些什么。现在到学校里宣传的活动，都是要先关注**之类，才能拿到礼品，这么直接塞过来的，真是少见。腾千千又留了一点心，看到饮料瓶上的女孩，就是面前的这个人，于是就越发疑惑，还有一丝小激动，“你…你就是这上面的人吧！”
“啊…是啊，拿着吧，好喝的话，以后也可以来支持。”谢小凡这么说，只是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怪异。
“好，谢谢。”腾千千跟她的朋友人手一瓶。
说完，腾千千就拉着她的朋友小步走开，谢小凡还能隐约听到她在问腾千千，是不是认识这个女生之类的话。腾千千只是摇头，还在想着，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女生。
“这种感觉不好受吧！”不知道什么时候，今阙归就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他总是能这么悄无声息地靠近她。
谢小凡突然想起来，她也是忘记了今阙归，这种感觉，他应该是感同身受。
“说什么呢！还是快点回去工作吧。”谢小凡努力地想要摆脱这种忧伤的氛围。
“这些事情，你总要习惯的，因为你的寿命要比他们长，无论交情有多深，他们作为凡人，终究是会死的，而你，要等到你顿悟的那天。”今阙归提醒着谢小凡，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凡人了。
“可是我现在还没有顿悟，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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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晚会（一）
接下去的几天，谢小凡跟今阙归把S市的几个高校全都去了一遍，效果也不错，至少人们通过这款饮料认识了他们，可是这种认知能保持多久呢？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他们又不是明星，只能算是新人，只有代言广告，没有其他的新闻，只能算是混个面熟，但是还不能成为明星。
到了楚鑫就任的那天，谢小凡推掉了一些活动，其实这也很方便，因为她是要跟王炎一起出席，只要王炎一句话，那么她脱身就很容易。今阙归不能跟着去，但这不能阻止他会出现，尽管他没跟谢小凡说过他会去。
晚宴从七点开始，可是袁琛他们在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就去了酒店，根据谢小凡所知，是去布置一些东西。只是他们没让谢小凡去，因为她没有经验。
谢小凡的床头放着一个用黑色丝带扎着的礼盒，里面是她今晚的礼服。她已经看过了，是一件黑色抹胸，绸缎质地，长度到她膝盖上方一点，正好露出了她匀称的腿部，打褶的抹胸，突显出她的性感，而腰际侧面的蝴蝶结又显出她的俏皮，让人的目光得不得多停留在她身上一会。
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了，袁琛说，王炎会来接她。好了，这个住址，又多让一个人知道了！谢小凡换好衣服，配上一双暗红色皮鞋，手上拿着一个红色钱包，很好的撞色效果。这也是袁琛想要的效果。
整理好一切，门铃准时响起，谢小凡缓缓打开门，眼前的这个男人，文质彬彬，丝毫看不出他是混**的。
“那么，可以吗？我今晚的女伴？”他的手伸向谢小凡，绅士地微微弯腰。
谢小凡把手放到他手心，他前世是杨修，谢小凡猜测着，他是不是也会跟杨修一样。不得不说，他跟杨修很像，都给人一种谋士的感觉。
王炎的黑色奥迪已经修好了，他打开车门让谢小凡坐在副驾驶上，然后自己再绕回驾驶座。
发动引擎，音响里就开始放音乐，是披头士的《yesterday》。
“不知道你喜欢听什么，如果不喜欢，你可以在下面找找有没有你喜欢的歌曲，或者听广播也可以。”王炎调低了一些音响的音量。
“没事，这个挺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