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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那么激动啊！说说也不行么！不会你也以为我会一辈子呆在这里吧。”谢小凡没有想到，就连黄术也有这样的想法，看来龙桀六对她的心思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为什么不呢！”黄术也已经早小龙女的催眠之下，认为谢小凡留在妖界是最好的选择，“人间那么脏，还那么乱，还有那么多勾心斗角，妖界多好啊，至少比人间安静吧！”
唉…谢小凡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把双臂枕在脑袋后面。
“你那么想回去，除非…人间有你的爱人！”只有这个解释最合理。
爱人么？不就在妖界么！可是那是个爱不得的爱人。
谢小凡没有回答，黄术还以为她是默认了。
“哦～”黄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不是那个什么今阙归的！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今阙归？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谢小凡突然想起他来了，也不知道他回到西天之后过得好不好，在菩萨身边是不是只能吃斋菜，不过那也挺健康的，就是不知道何时还能与他相见。
“就是他了，对不对？哎呀…真是可惜啊！”黄术无法想象，如果妖王知道这个“真相”，该有多崩溃。
“喂！你在瞎说什么呐！麻雀是我的朋友，一直都是我的朋友。”谢小凡对今阙归的感情一直都很清楚，她爱他，是那种挚友之间的爱护，而没有任何男女之情。所谓“一直”，是他们近千年的友谊。
“那你在人间有什么放不下的呢！真是不知道你们这些女人在想什么！”黄术继续躺好，仰面朝天。
“不知道呢，就不要乱说话，妖界哪有你这么话多的黄鼠狼啊！简直就是比青蛙还要唠叨！”
“谁说我唠叨了！我跟你说，妖界啊，最唠叨的不是我们黄鼠狼，也不是青蛙，是那燕子…”黄术开始向谢小凡娓娓道来妖界的故事。
一个悠闲的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
龙桀六没有想到这几天一直很冷淡的谢小凡竟然会主动找上门，他还穿着黄色的袍子，还没来得及换便服，谢小凡就来了。穿着正装的龙桀六看上去就是一个妖王的样子，威严庄重，老妖王的风范渐渐展现在他的身上。
“你今天怎么就想起我来了啊！”想起谢小凡这几天的疏远，龙桀六的心里就变扭，于是装着漫不经心，话中还带着一股酸味，揶揄着谢小凡。
谢小凡丝毫没有把他这种态度放在心上，站在原地，龙桀六的这张脸，跟老妖王的脸重叠了，她只要一想起老妖王，就能想起在龙威之下的绝望和无助，那是她不愿提起的。
“我是来问妖王，什么时候方便打开妖界的通道，我准备回人间去了。”说得不卑不亢，称呼也很尊重。
“什么！你要走了！”此话一出，龙桀六就再也装不下去了，直接从高高的塌上大跨步到谢小凡身边，“你什么意思？”
“如果方便的话，这一两日里面我就要走了。”谢小凡低沉着脑袋，龙桀六就在她身边，可是她却不敢多看一眼。
“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你不会走的！为什么你要反悔！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龙桀六双手捏住谢小凡的双肩，几乎都要把她的肩膀捏碎，“看着我的眼睛，我叫你看着我！”
谢小凡被他摇晃得有些头晕，恍惚间看到绝望的一个人形，不是她残忍，她也不是不痛，只是她更加害怕。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啊！”手中的人儿如同一个玩偶，没有表情，没有言语，他绝望地把她拥在怀中，“你说话啊。”
谢小凡贴着他的胸膛，她感觉到他的伤痛，很想拥抱他。双手不听使唤地向上伸着，还没来得及触碰到他的背，就感觉龙桀六的身体轻轻一颤，紧接着，谢小凡就被推了出去，她毫无准备地被推到了桌边，几乎就要倒在桌面上了，好在她用手向后撑了一把，没有使自己倒下。
“好啊，为了离开，你竟然这么对我。”龙桀六捂住胸口，他刚才没有感觉错，谢小凡攻击他了！并且还不轻！就在他抱住她之后，他就能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在排斥着他，到最后开始攻击他。
“你…”谢小凡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刚才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他会捂着胸口？受伤了么？
“好！我答应你了！”龙桀六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做了那么多事，可是最终还是没有感动他，果然人类很会虚情假意，虚伪！
“真的？”谢小凡不知道龙桀六是怎么同意了，但是她知道，他内心肯定是挣扎了很久的，她真的伤害了他。
“不错。”龙桀六袖子一甩，双手背在身后，挺直着腰板，“不过，作为妖界的客人，本王想着，你总要参加了册封大典之后再走吧！”
“什么册封大典？”现在谢小凡听到这四个字就心里发虚。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主角不是你，本王要册封妖后，希望你能留下看完这个场盛典再走！”龙桀六冷笑一声，他现在痛恨谢小凡，这个想法只是小龙女告诉龙桀六，让他刺激一下谢小凡的，想不到现在还真的用上了，不过他不光是想刺激谢小凡，更加是想看看，谢小凡究竟有没有心！
主角不是你。这句话打得谢小凡几乎体无完肤，呼吸变得困难，艰难地挤出一个“好”字。用尽最后一丝气力让自己冷静地走出了大殿，她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回房间的。
第四十五章 藤蔓纹身
妖王要选后的这个消息就如同一声惊雷把妖界震响，不光是妖界，就连得知消息的其他几世，也想看看这届的妖后到底是什么妖精。谁都知道，龙桀六的母后是蛇妖，因为龙跟蛇种族上相隔不远，所以生出来的孩子也好，只是龙桀六的母后身体不好，生了小龙女之后就去世了。所以他们都想看看，这次的妖后，会不会又是蛇妖。但是听闻蛇族被龙桀六惩治之后，他们就更加好奇这次的妖后人选了。所有的妖精都跃跃欲试。
妖界每个妖精都很兴奋。除了不是妖精的谢小凡，枯坐在窗前，看着青翠欲滴的树叶，再也不会有人从窗户里飞来找她了。
背后的灼热又加剧了，她皱着眉头抚摸着后背，昨晚她褪下衣衫对着镜子看后背，检查了无数遍，至今还是不能相信背上的是真实的。
绿色的藤蔓爬满了她整张白皙的背部，看着有种致命的性感，那藤蔓还在蔓延，一直到早上，藤蔓已经蔓延到了她的肩膀，细看下，藤蔓上还有细芽，像是转眼就能长出叶子来。她对着镜子看了又看，后背上的肌肤变得越来越顺滑，长有藤蔓的肌肤热热的，摸上去还会有刺痛感。
一身黑色的长裙把她整个身子就包裹地严严实实，她肩膀上的疤痕已经好了，但是她依旧穿着长袖，不仅遮住了肩膀，还遮住了脖子，把自己完全包了起来，生怕她身上的藤蔓被发现。
随手拿起镜子，嘴角不经意勾起一抹笑容，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美丽了。脸，依旧是那张干净清澈的脸，只是眉宇间多了一分妖娆性感，就连肌肤也是白里透红，比起以前更像是尘世之外的仙人了。用力扔开镜子，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她还是喜欢以前的谢小凡，就算外表平庸，性格平庸，在人群中不会被人发现，但是那个时候她知道自己是谁。可是现在。她不确定了。她还是谢小凡么？那个人类？
她连人都不是了吧！妖精么？她也不算了吧！那只能是人妖了。
一想到人妖这个词。她就又笑了。想不到她竟然会成为人妖。
但是很快的，那抹笑容就消失在她的脸上，被一丝忧郁所代替。
就是因为背上出现的那个纹身。所以龙桀六才会受伤，她没有主动伤害他，是他抱住自己的时候，纹身伤害了他。只是她要怎么解释？或者说，解释了有什么用，只能是让龙桀六自责加痛苦。
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做逃兵就做逃兵吧！
“小凡姐姐，小凡姐姐！”一声急促的叫喊声把谢小凡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抬头一看。黄术已经站在了她的床前，他的身边还有一对角，就应该是身高还够不着窗户的小龙女的，果然，小龙女原地蹦跳着，从窗口不断地叫喊谢小凡。
黄术在窗前站着的那会。谢小凡脸上的表情就变了多次，不知道是在哭还是笑，她是魔障了么？还是听到妖王选后的消息疯了？！她和龙桀六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龙女拽着黄术就从门口进去，窗户实在是太高了，还是走门比较方便。
“怎么了？”谢小凡正了正容色。让自己表现地很从容正常。
“难道你不知道么？我六哥要选后了！”小龙女很诧异，这可是人人都知道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