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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猜测,看我生气也不是假的,所以才是这幅样子。
“我已经约了南小姐用早餐。”我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内心却觉得清新空气带来的好天气已经消失了一大半。
安澜得知我的回复后竟然没有要立刻走开的样子,我盯着他:“有什么不妥的吗?”
安澜立刻摇头,迅速的离开房间。
我当时确实曾不远万里远赴尼斯就是想要看上你那么一眼,可是今天你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却不知道该如何了,第一反应就是不想这个时候见到你。
霍勒斯并不是一个那么轻易放弃的人,可是安澜再也没有进来,阿罗也没有。
算了,这是我的第一想法,哪怕我心里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想要见你呢。
坐在返程的飞机上,看着舷窗外的云海和夕阳,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阿罗叫醒我的时候,飞机已经快要降落了。
或许是睡得久了,头有些昏沉,觉得没有睡醒。起身去洗漱间做了简单的梳洗,化了淡妆。安澜和阿罗还有雷克雷诺在玩扑克牌,这雷家兄弟不是安素宁的跟屁虫吗?怎么今儿在这飞机上啊?想了一下就算了,我不多想了。
为了避免再睡着,我要了杯红酒,浅浅轻啜着。
刚回来就有新工作了,受国际刑警组织邀请,去看一桩诡异的案子。
谁知却被告知叔叔和外公在书房谈话。书房门外的走廊里站了几个人,这几个人都面面相觑,一言不发。九叔也站在走廊里。
我走过去的时候都能听到影影约约的争吵声从书房传出来。
“九叔,你也在。叔叔他到底怎么了?”我走过去轻声问道。
“小姐,你呀你,让我怎么说你啊。总之你叔叔也是太担心你。”九叔叹了口气。
太过担心我?我不过就是去了一个不具名海岛上参加了一场婚礼嘛,怎么就是让叔叔太过担心了呢?我不知但原因,也不愿意从九叔那里探知事情的经过。
郑管家看着我:“小姐,你还是回房间去吧。”
安澜和阿罗也肃然站着,看见我过来也没有说话。
“到底怎么了?你们谁来告诉我啊?”
这时门开了,舅舅站在门里,让我进去。
“总之,我不能允许她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我让她回来认她母亲的家人也是她能开心点,而不是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是叔叔的声音,是我从未听到过的那种愤然的声音,从声音中听得出来他极其的生气,但是还是在极其的忍耐。
“她不是一个小孩子了,她已经成年了,她有权利去选择自己要做的事情,并且她也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是外公的声音。
听到这一席话,我站在屏风后面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了。我当然猜到了他们说的什么事情,就是关于刚刚接到的新工作。
“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岂是光凭明辨是非的能力就能够应付的?“叔叔冷冷的反问。他接着又说道:“她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从小就失去父母,吃过很多苦,可是是我们左家养大的孩子,左家的姑娘可以有直面鲜血的勇气,可是不需要她去面对那些危险。”
“让她去做这些事,对得起你唯一的女儿吗?“末了叔叔淡淡的说道。
外公没有再说话了。
蓦然,叔叔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他面色冷漠,眼里有怒气,盯着我:“现在就跟我回去。“
叔叔从来没有用这么冷淡又生气的语气和我说过话,我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只是愣愣地点头,惨了,这次犯了大错了。叔叔就是我的父亲啊。
我默默的跟着叔叔出了书房,舅舅和外公都没有再出声了。出了房间,叔叔没做停留,大步朝楼梯走去,我默默跟上,安澜和九叔也跟上。
下楼,阿罗已经等在车旁了,我的行李箱正被司机放进后备箱。所有人上车都很迅速,车门刚关上,车子就启动了。
叔叔的私人飞机早已经等在停机坪了,天放也在那里。他十分尊敬叔叔,叔叔先上了飞机,九叔看了看天放,也跟着登机。
“左诺,你这次吓坏了所有人。我们都很担心你,特别是左叔,我几乎没见过他生气。你这次惨了。“说到最后他居然笑了。
“知道我惨了,你还笑这么开心?“我忍不住用拳头捶了他一下。
“我们都希望你好好的,不受一点伤害。“天放抱住我,在我耳边说。
“我知道,我知道。“我眼泪落下来,却绽放出笑容。
“别哭了,哭了就不漂亮了。“天放双手放在我的肩上,笑着说。
“还敢说我不漂亮,你眼睛近视吗?“我任由泪水滑过脸颊,嘟起嘴不满的说。
“该登机了。“仝沐站在机舱门口说道。
我回过头去看他,扬起一个笑容。
登机经过仝沐身边时,他说:“别笑这么开心,他还在生气。“
我顿时就垮下脸,抿唇不再说话,过了几秒,仍然开口问:“有吃的吗?我饿了。“说得可怜兮兮的。
仝沐眼睛看着我,然后瞟向一边,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桌上已经摆放了饭菜,偏头朝仝沐笑一下,然后走到叔叔旁边坐下来。
不笑不语,一副乖乖认错的模样。以前我做错事也是用这招求得原谅的。
☆、蓝宝石袖钉
可是叔叔在飞机上什么也没说,我心中甚是忐忑,也不想自己撞到枪口上去,于是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默默的缩在角落的椅子上,挨着天放坐着,仝沐坐在对面。
该来的没有来,却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阵势。
第二日,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不管你以前做了什么,没做什么,那都过去了,但是这一次,你得听我的,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还去破什么案子,你说这世界上那么多恶贯满盈的罪犯,如果有心人报复到你身上了,你说怎么办?”叔叔严肃的看着我。
“就是因为有那么多恶贯满盈的坏人,所以才需要我把他们找出来,告诉警察谁是凶手。”我争辩道。
“对,然后还满世界看各种凶器和证物,来辨别真假,那测谎仪是用来作摆设的?”
“、、、、、、”
“若是被有心人查到,你就会陷入危险之境。“
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翻开了那一本已经看了多年的《红楼梦》,现在看和以前看,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受,以前只关心诗词歌赋还有人物描写,现在关注每一个人说什么样的话。也许是看得多了吧,渐渐地不再浮于表面。
“这世界这么大,又有什么事是你必须要去做的呢?有多大的能力就有多大的责任,这个也有道理。可是这世间的黑暗何其多,这远远不是仅仅你一个人就可以应付的。欧洲那边虽然国家发达,可是还是有很多的黑暗之处。近来就呆在国内吧。”
我原就没有说非要去做这些事情,只是在做那些事情时,心中隐隐有一些得意,看,这世间少有我这样的人。可是我也明白别人对我的恐惧。你想,一个人只要触摸到你就能知道你所有的过去和想法,那是多么可怕啊。连我自己在一个人细想的时候,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所以我才一直与人保持距离啊,那样不会伤害别人,也不会自己难过。
看到夹在笔记本里的照片,看着照片上那人的温润笑脸,心里还是一暖,在我心底他终究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从海岛上回来后,天放的情绪就有些异常,我很少看到他。
“天放又不回来吃饭吗?”我看了一眼九叔。
九叔点头,“是呀,他去出差了。”
我听了没有多问,埋头吃饭,吃完饭就自去书房看书写字,也没有人来打扰。因年少就远赴他国求学,这城里我少有朋友。一直闷在家里也很难受的,我决定去高中的母校看看。
校门依旧高高耸立着,在周围新建的高楼大厦的对比下看上去矮小了许多。走进去,左手边就是四季常青的松针树了,花圃里栽种了栀子花、紫薇花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灌木。教学楼还是老样子,梧桐树下停满了自行车和电动车、摩托车。我走了一圈,心情并没有变得更好,相反时间的快速流逝又在我眼前重演了一遍,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意兴索然的返回家中。
财经杂志以及各门户网站的财经版都大幅刊登了关于霍勒斯海格的采访报道。他面容冷峻如雕像、金色卷发透着贵族气息、蓝色的眼眸深邃似湖泊,穿着淡蓝色的衬衣,我却一眼看到了那枚蓝宝石袖钉。
那对蓝宝石袖钉,是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