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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厉目看来,玉簪重重随意丢去,“随身带着头簪?是当做武器了还是情意之人送你的?”
花然月躲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向后退去却一下困坐入椅子内,巧没了退路,只好迎面看他,“武器也好,情意之人送的也罢,与你何干?这一次十五爷脑子很清醒,所以不要再用借口来伤害我,你的女人,十个人的手指加起来都数不清。”
永琰唇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微微一笑,“但是我现在不在宫里,不如今夜由美人相伴?”
花然月大瞪双眼,膛目结舌,看向丢在地上的玉簪,眼圈泛红。缓缓才道:“在十五爷眼里,美人无数,永远没有尽头。在你眼里,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咱们之间没有感情可言,不觉伤人吗?”
永琰脸色一沉,“伤人?你在这里跟我谈感情?后宫里面的女人除了皇后,又有哪个对我有真感情?她们的感情是随着谁是皇上转移的。你懂什么?”
众人皆知皇后乃是永琰为太子时娶的结发妻子,两人感情深厚真诚,而其他嫔妃不必多说,只为求得权利和荣华富贵,而皇上对她们而言,只是靠山罢了。她们爱的是他的权利和地位,不爱他的人。
花然月耳边重复响起石三保临走前说的话,让她留在宫中,掌握宫中情况转告给他。意思就是要她出卖永琰?那么皇后非要她留在宫里,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呢?
花然月微微有些笑意,缓缓道:“我懂。我懂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也懂和一个互不相爱的人待在一起的滋味,就像我们两个人一样,毫无意义,好无趣。”
永琰走向门处,吩咐道:“去房间拿两条被子来。”
门外锦衣卫应着,拿来被子。
永琰将门关死,把被子放在地上铺好,“我睡地上。”
花然月不解,却也没能意料永琰今晚对她说的话,万万想不到这位万人敬仰,世人羡慕的皇上,也有可悲可怜之处,难得女子真爱。
花然月问道:“为什么非要睡在一间房?”
永琰平平闭目,叹了口气说道:“你死了,我怕皇后不开心。我要安全的把你带进宫里。”
花然月冷哼一声,“十五爷是怕我逃跑吧?”
永琰回道:“以后别再想着逃跑,没有用,这天下每一寸土都是朕的,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朕的子民。”
花然月瞪他一眼,躺下歇息。
梦里,她和石三保在高山清水旁,两人坐着编制麻绳,周边放满了用麻绳编制的箩筐。箩筐里面放满了玉簪,花然月躺在石三保怀里,仰望着他的笑脸,石三保俯视着她的笑脸,两人盈盈相对。
风儿柔柔蹭着面吹起,大自然的味道交夹,两人在阳光下温情接吻。
忽然从云雾中走来一个男子身影,他声音含有气愤,“花然月,你敢背叛朕,你不怕朕杀了你?”
永琰的脸渐渐从云雾里清晰,他不是气愤,而是失望的望着花然月,流下眼泪。
石三保起身,嗤笑一声,对永琰冷冷的说道:“她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我,我安排她在你身边,只是得到你们□□消息罢了。这也要感谢你的皇后,若不是她执意让月儿留在宫里,又怎么会如此顺利呢?”
永琰质问花然月:“花然月,是这样吗?难道你像她们一样,只是利用朕吗?你对朕没有半点感情吗?”
永琰失望的看着她,石三保自信满满,含笑看她。花然月顿时无言相对。
永琰慢慢走向她,“花然月,在朕心里你一直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告诉朕,不是他说得这样对吗?”
石三保看向花然月,笑说:“月儿,告诉他,就是我说的这样,让他死了心。”
花然月缓缓向后退着,摇头。“不,不,你们不要逼我。”
石三保继续笑着,“月儿,告诉他,你只是利用他来帮我而已。”
永琰道:“花然月,你别忘了,你的人早已属于朕了。”
石三保脸色阴沉的看着花然月,掐着她脖子道:“你跟他在一起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敢欺骗我。”
花然月拼命挣扎,“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我没有。”
“花然月……你醒醒。”
花然月徐徐睁开双眼,永琰柔情逼真的脸庞映在眼帘,缓缓才道:“皇上,我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
永琰平静道:“没事的,我在这里,没人敢再来杀你了。”
花然月这时发现,原来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紧抓着永琰的手不放。永琰以为她是今晚受了惊吓,殊不知梦里她梦见的是与石三保约会,可是怎么会梦见石三保掐着她的脖子呢?如果石三保知道了事实,真的会杀了她吗?
回家探亲
不知是梦的原因,还是因为两人直视闪过的情义,此时花然月感觉永琰颇有一丝安全感,唯有依赖之意。她缓缓平定情绪,在永琰陪伴下睡去。
自上次分别,已有半年不祭拜爹爹,宫内的规矩严格,她只能望着月光心中默默祭拜一下,却不能尽了心意。
那个散乱不整的家虽已没了让她牵挂之人,可毕竟是她出生时便生存的地方,饱满完整的以往岁月都封存成了记忆。不知现在二娘和灵儿过得如何,家里没有她这个扫把星,想必生意兴隆,万事顺心了吧。
爹爹站在花然月身后,从镜子里看着她梳妆打扮,笑着对她说道:“月儿,等你出嫁了,爹给你置办十箱嫁妆。”
花然月从镜中笑着看向爹爹,爹的身影后移远去,她没来的及拉住爹的手,已没了踪影,她忙着喊道:“爹,等等月儿,爹。”
永琰站在床边叹了口气,慢慢伸掌握起花然月的手,坐下来说道:“该醒了。”
花然月嘴唇微动,吐字不清含糊继续道:“爹,我饿了。”
永琰看着她睡一晚后越发水嫩的脸蛋,樱桃小嘴像孩子一般微微动着说着梦话,他忽然喉咙一紧,手掌用力捏了捏她的手,直到她疼的醒来,永琰露出坏笑,“你这么喜欢握着我的手?”
花然月立刻松开他的手,侧过脸去,面颊通红延至耳根下,诺诺道:“你怎么总是看着我睡觉啊,知不知道这有多难为情啊?”
永琰起身走向圆桌旁坐下,平平道:“起床吃点东西吧。”似笑的回过头问道:“你不是饿了吗?”
花然月腾地坐起,捂嘴惊讶问道:“我是不是说梦话了?”
永琰嗤笑一声,脸上笑意不退,“整个晚上你一直没停,说了一晚上的话,累了吧?”
花然月穿上绣花浅绿色鞋子,停在洗脸盆前认真洗着白皙玉指,克制着想念爹爹欲留下的眼泪。毛巾浸湿轻轻润透脸颊,“我,我梦里都说什么了?”
永琰帮她盛粥,脸上的笑意缓缓平静,认真道:“没说什么。我还不知道你家在哪里,现在时间还早,不如去你家看看,就当做是游玩了。”
那个家?那个家如今还有值得她看的吗?除了爹爹和美好的记忆。与二娘重逢,是否会在永琰面前争吵?但花然月更想看到的是二娘知道她是公主后的反应。也属实无错,花甲村大多数人都喜欢欺软怕硬,仗势欺人。那些曾上门提亲的年轻少爷,若知道她现在是公主,回想起他们对她的趁火打劫,会不会求饶?那个有几房妻妾的铜柱子若得知她回家了,还敢抓她逼婚吗?
想到此时,花然月心酸不已,含泪咽下粥,说道:“如果到了我家,皇上可千万不要被吓坏了,我那二娘不是好惹的主。见了她,少说话才行。”
永琰看她,勉强笑了笑,说:“快吃吧,待会出发。”
花然月用力拭去眼泪,点了点头,抬头看永琰仿佛有些熟悉,一直以来她很排斥他的靠近,总显出让他讨厌她的迹象。可近日接触发现,永琰也是一个有情男子,那层误解似乎在接触中渐渐退去。
记得走前,花甲村还是枯枝干地,今天大不一样,绿叶繁盛,密树成阴。一路乘在阴凉下,秀梅陪着花然月坐在轿内,永琰在旁驾马,两个侍卫在后跟随。
花甲村虽不贫困,但也并不富裕,因富与贫在花甲村失调,有人富有余多,有人贫穷而不饥。三个高大年轻男子驾着三匹马,随着一辆马车轿子,定引了无数目光注意。
秀梅掀起轿帘,顺缝望着,小声道:“公主,你们村可比我们村漂亮多了,也大好多呢。”
花然月看了一眼,露出一丝笑意,慢慢舒口气道,“我还是比较喜欢这里的生活,平平淡淡,简简单单。”
秀梅用力点了点头,便说:“是啊,公主,我也特别喜欢。在宫里虽然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