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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么,心理的自觉却不能令他马虎过去,仿佛心底一个声音在道:“剑无名,剑无名,你不能这么糊涂啊,为了私欲把自己的影子卖了,算个大丈夫吗?大丈夫遇到难处,应该凭自身本领解决,仰仗别人,把自己卖了,是个有出息的人吗?……”
那声音在他心底愈来愈响,仿佛从这简单的庵堂四面八方传来,到得后来,似有数人在剑无名耳际指责:“你有出息吗?你有出息吗?你有出息吗?……”
剑无名神色痛苦的掩遮耳朵,神经般的叫道:“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除此外我无法破解那大天都掌啊……”
这一叫颇见效,那心底的声音暂时消失,剑无名不敢再静坐,怕坐下去又胡思乱想,干脆在庵堂内四下走动,心想明天就是第三天了,不知老比丘明天什么时候带来神秘的买影人。
他走了几转,每经过供桌前不由向那装着神像的木匣看上一眼,再走几转他忽地停在供桌前。
剑无名不相信神佛,也不怕亵读神像,暗忖:“我倒要看清楚那木匣装的什么像。”
他伸手从供桌后拿起那木匣,嘿,那是什么神像,竟是一个赤条条,一丝不挂的女人坐像。
剑无名自个摇头道:“这是什么神啊?供这劳什子做什?”
他毫不在乎地从木匣内掏出那**的女像,不掏出还好,这一拿出发现坐像背后有几行句:
“秘宗门 无君子 有君子 失影人”
这句十二字,令人看得摸不着头脑,剑无名也看不懂这十二字包含什么意思,他对最后一句苦笑了笑,自语道:“这句倒不错,失影人,哼,哼,不久我剑无名也是个失影人了……”
“失影人”三字对他感触很大,勾起他无限的思潮,放好木匣,他在堂内团团直转,不时在口中念道:“失影人,哼,好句失影人?.……”
他苦笑连连,不知东方已白,这一夜他至少转了千转以上。
天亮未久,那薄薄的木门被敲了三下,剑无名以为老比丘带买影人来了,走出庵堂那初升的太阳把他影子斜照雪地上,他回头望着那影子,心中十分感慨。
心想:“影子啊,影子啊,我这一开门就要把你卖了,你随主人二十余年,我一点好处没有待你,这番离别你不要怪你主人无情.……”
敢情敲门那人不见回音,又敲了三下,剑无名一惊,暗暗傻笑道:“我发什么神经,还当真卖没了影子?”
他一夜未睡神智恍惚,才有些怪想法,其实一个人行动永远受人控制,虽未当真把影子卖没了,有影子不等于没影子一样?
剑无名一步上前推开门闩,门外站着一位裘袍公子,却非什么买影人,因他身旁并未站着老比丘,而是位书僮,要是买影人定是老比丘带来,眼前此人不折不扣的读书公子,看那书僮身后的包袱沉甸甸的,装的一定是文房四宝之类的用具。
那裘袍公子恭身一揖道:“请问这位兄台。”
剑无名见裘袍公子长得眉目清秀,一脸书卷气,显是位十分好学的年青人,他自身读书不多,却知读书的好处,颇喜结纳读书人,当下还礼笑道:“公子有何见教?”
那公子道:“弟借问一人。”
剑无名笑道:“那正好。”
裘袍公子神色一怔,剑无名“那正好”的意思,心想我找人你也找人不正好吗,随即发觉自己这话得不对,难怪人家怔住了,也不知他找的什么人,岂有正好的真理?
当即道:“公子要找什么人,只要在下知道,可以告诉你。”
那公子上前低声道:“小弟要问的人并非常人,只知此人身在秘宗门中。”
“秘宗门?”
剑无名想起那女像背后的第一句,“啊”的一声道:“你也来卖影子?”
裘袍公子茫然道:“卖影子?卖什么影子?”
剑无名心想,这倒奇了,你不卖影子,来此做什么?不由问道:“谁叫你来的?”
那公子道:“‘这……这……咳,小弟知道擅来此地犯了秘宗门的大忌,可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非求秘宗门不可。”
剑无名点了点头,暗忖:“他虽不是来卖影子,亦知买影人无所不能,和我来的目的相同。”
剑无名虽不知裘袍公子有什么苦衷,但很了解他的心情,心想他的苦衷定然烦困他不下自己,否则不会这大雪天,又是清晨,到此来求教了。
剑无名十分同情他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请进来,你要找的人,想来就在这里,晚上以前可以见到。”
那公子大喜道:“那太好了,想不到我满山乱撞,竟让我撞到了,运气还好,这地方真难找啊。”
剑无名暗暗摇头:“运气?是不是运气还真难,弄不好你是撞上倒霉气了,不找到还好呢”
三人走进庵堂剑无名暂客为主道:“请坐。”
想那书僮从未见过蒲团,嚷道:“公子,坐那里啊?”
裘袍公子回头斥骂道:“台砚,不要多嘴”
他就近坐上身旁蒲团,剑无名一见他坐姿,暗忖:“我倒走眼了,此人不但是书生而且身怀不弱的武功”
剑无名随意坐下,裘袍公子道:“小弟姓江草字曜盖,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剑无名道出姓名感慨道:“江兄,你不要怪我多嘴,依我看,江兄能想办法最好不要在这里等下去,要知你想见的那人并非易与相求的人,他要极大的代价才应你所需。”
江曜盖毫无考虑道:“什么代价?”
剑无名摇头道:“我不清楚这代价,也许能令你得不偿失。”
剑无名不愿帮买影人谈生意,是故不出卖影子的条件,他只想在买影人来以前能劝回一个卖影子的人,但他不想想,他连自己都无法劝回,怎能劝得动诚意颇坚的江曜盖。
第一百五十二章江曜盖
果然江曜盖坚定的回道:“凡人决不做得不偿失的事情,剑兄,你一番好意弟谢了,弟此来只求所得,不顾所失,得不偿失四字,我江曜盖不放在心上。”
剑无名暗暗叹息,心想:“世上竟有和自己一样的傻人,不顾后果的只求买影人,失影人,哼江兄,看来你我俩人将应在这三字上了。”
江曜盖又道:“剑兄莫非也是秘宗门中人,在试小弟的诚意么?”
剑无名苦笑道:“我同你一样。”
江曜盖失笑道:“啊,你见那秘宗门中人?”
剑无名点了点头:“晚上以前,咱们俩人都可以见到要见的人,此时请等,哼,哼,等祸福难知。”
剑无名懒得再话,闭目打坐,江曜盖很识趣,不再开口话,从台砚背的包袱中取出一册书,津津有味的*起来。
午时才过,门声又响,剑无名弹站起,道声:“来了”
江曜盖见剑无名有点惧怕前去开门的意思,自靠奋勇道:“我去开
剑无名见他满怀欣喜地走去,书丢在地上顾不得拾,暗忖:“此后你只要求了买影人,怕再不能逍遥自在的读书。”
剑无名拣起那卷书,书名诗经,他反而坐下,无意识的翻着看书,一刻,两人走来,江曜盖接来那人是三日不见的老比丘。
老尼脸色不悦的道:“姓剑的,你怎么不听老身吩咐,让闲人闯进?”
剑无名道:“买影人来了吗?”
老尼道:“就来了。”
剑无名指着江曜盖道:“他姓江,也要见买影人并非闲人。”
老尼哦了一声仔细端详江曜盖一番,点了点头道:“你也有求买影人么?”
江曜盖还未听讲买影人这名称,摇头道:“不,我要求秘宗门中人。
老尼脸若寒霜道:“谁教你到这里来找秘宗门中人”
江曜盖吃惊道:“我……我……自来找的。”
老尼冷哼一声:“此处的主人只有买影人,没有秘宗门中人。”
江曜盖呐呐道:“但……但……”
老尼冷笑道:“但是你父亲告诉你在这里能找到秘宗门中人,是不是?”
江曜盖慌忙道:“不是,家父已经去世。”
老尼道:“哦?江世充死了么?”
江曜盖惊道:“你……你……怎么知道家父的名讳?”
老尼冷笑道:“这个你不用问了,令尊既已去世,咱们用不着再找他的晦气,可是,江世充的儿子,你听着,既来此只能求买影人”
江曜盖顾不得谁是秘宗门中人,谁是买影人,问道:“买影人能帮我解决问题吗?”
老尼冷冷道:“当然能当年令尊的困难皆能办通,你的问题还怕解决不了?”
江曜盖高兴的道:“那就好了,难怪说江忠秘宗门无所不能。”
老尼语如利剑道:“先别高兴,当年生意找上令尊,现在你来求咱们,纵然所求完全一样,代价却全然不同。”
江曜盖不在乎他道:“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