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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呢?
——我会杀了那人。
------题外话------
⊙▽⊙有什么不懂就问。因为有妹子说后面越来越高深她有点不懂,其实有伏笔的地方后文都有填坑。细心一点就会发现。么么哒。
☆、第二十五章:吾乡长安可归矣
二十五°吾乡长安可归矣
七月的日光骄烈的笼在繁华的长安城里。纵天气炎热,可长安向来不缺的,便是婉转的叫卖。朱雀街上,人流不息。身着素色裙衫腰配玉玲珑手执印花伞的女子们三三两两走过,沿街洒下清脆的笑声。
直到这一刻,花葬才恍觉,长安,依稀眼前。
重楼无数,紫阙不孤。
是她的长安,她曾无数次于梦中走在长安城里,身边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嘈嘈杂杂的声音不绝于耳。白衣的少年红裳的女子结伴走过,惊艳了长安婉转的流年。
此刻,这长安,这繁华长安,它真切地在她眼前,亲切,自然。
眸中霜雪瞬间融消,她低叹道,“长安,吾归矣。”
立在人流中,男子略拱手,“姑娘已到长安,在下告辞。”
心头掠过一阵宁静,阔别故乡一年,身陷种种谜团,再归来,故乡依旧,任是谁,都无法阻止这样的情绪蔓延罢?
人生在世,所求的,不过一毫的暖意。这一毫,可能是眉眼清俊的男子等待某个女子撑伞走过身边;可能是一夜风雨,请缨无路,但蓦然惊醒后发现纸窗前的女子为你挑灯复补衣;可能是红衣红烛下,喜纱揭开刹那,面前丰神俊朗的人正是当年温酒的男子。可能是很多,也可能,只是一点点。
比如此刻,比如花葬。
时虽七月,心如三月。
花葬笑得眉眼弯弯,“多谢公子。”
寄晚书神色坦然,“姑娘客气了。”
花葬笑着摇头。
寄晚书抱拳,正欲转身离去,脚步却停滞了。
“公子可有话说?”花葬笑问。
“在下本不想叨扰姑娘雅兴,”寄晚书道,“只是,看如今姑娘如此怡然,想来在下所想多余了。”
“那么,公子原本想讲什么?”
寄晚书眸中略略茫然,“是陛下之意。”
花葬心沉了沉。
是啊,还有北归尘啊,她怎么能刚回长安,便忘却了陪她度过一年朝夕的人?
她要救他,她不会丢下他。
“陛下吩咐过你什么?”花葬问道。
寄晚书摇头,“当日在祭天仪式上,在下并不知姑娘话中之意。但陛下确实……此事很是蹊跷,陛下似早已料到今日之事,送姑娘回长安是陛下之意,在下只是奉命行事。还有一点……”
“什么?”
“梨落国师似是也知此事,”寄晚书眸中有微微的迷惑,“但陛下并未将此事告诉除在下外的第二人,国师当日举动,明显是顺着陛下的意思,想让姑娘离开长安,但国师又怎知?想必如传闻,是国师晓天下之事罢?既是国师有意如此,在下,也便顺意而行了。”
“陛下为何千方百计想让我离开帝都?”花葬突然问道。
寄晚书皱眉,“陛下说姑娘久别故乡,而他又不能许姑娘其他,且他日帝都定有变,不如令姑娘早日离开,免得身陷其中。”
“他这倒是在为我着想,”花葬声音附着细微的冷意,“只是,他把我的感情看得太脆弱。”
“陛下心意在下也略知一二,”寄晚书道,“陛下不希望姑娘涉入此事。”
“我若是一定要管又如何?”
寄晚书微叹,“陛下自知命不该绝,自会有人替他续命,陛下已归去,他不希望那个人是姑娘。况且,国师一定也知这一切,所以才会顺着陛下的意思将姑娘送回长安。”
“他想让这一切就这样结束?”花葬道,“他就这样甘心离去?即使是被人算计利用也毫不计较?”
“陛下只希望结束所有的罪孽。”
“他自以为是结束,然而只是开始罢了!”
寄晚书抱拳,“该说的在下已如数说完,还请姑娘遵照陛下之意,让他可安心。”
“你们果真以为国师会顺着北归尘的意思?”花葬突然冷冷道。
寄晚书没有回头,“那也与姑娘无关。”
“既然如此,我怎么样也与你们无关了。”她瞪着寄晚书的背影。
寄晚书声音中亦有了冷冽,“请姑娘自重。”
微微沉默,花葬道,“梨落不会让北归尘这么轻易地死去。”
“只怕整个弘安,不出今日,便会传遍归尘帝崩的消息。”寄晚书手垂在身侧,微微握紧成拳。
“北归尘是无辜的,你们为何见死不救?”花葬苍白着脸。
“不是我们见死不救,”寄晚书略略侧过脸,“只是之后的结果,不是姑娘你能担得起的。”
“什么意思?”她问道。
寄晚书大踏步走远,“若是不想造成更深的罪孽,不想悔之不及,不想令陛下恨你,便顺从这一切。”
“如果不呢?”她咬唇,跌落在地。
寄晚书的声音顺着长风传来,“姑娘不会知道这是一场牵扯了几百年的事,如果姑娘知道你的对手不仅是梨落国师一人,还有四大公子,又如何?”
花葬瞬怔。
巨大的空白掩盖了过来,她几乎无力思考。她是从何时起,把自己置身于这样的境地?寄晚书说了这么多,他到底知道什么?那么刚才的那些话,他是在骗她?
她虚弱地摇头,不,不是这样。
到底是什么,可以让这么多人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帝王这样死去而无动于衷?又是什么,使得其中一些人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脑中的弦绷得死紧,乱麻一样的谜团互相缠绕,拘束地她无法呼吸。
她微微冷静了下,稍稍分析了下寄晚书所言。
首先,她与北归尘之间,是那人设下的风月局,那人有什么目的,她不知道,也无力去探索。
第二,正如寄晚书所说,若此事并非偶然,而是已延续了几百年,那么那些恩怨,又是什么?如此大的时间跨度,北归尘又为何牵扯其中?是谁从几百年前便已揣测到了今日之事?他究竟是顺天意,还是从那时起就开始策划?他是一人,还是一个团体,抑或是许多不同的势力?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第三,看北归尘的意思,他应该早知今日之事,他又为何不避开?换句话说,他明知自己为棋子,任他人算计利用,他又为何坦然处之迎面而上?他知道自己会死,又不会死,他知道有人会救他,他不希望那个人是她,就是说,其实他早知她会如此?那日与她争吵,只不过是想令她心冷不去理他罢了,那么,送她回长安,就是他料到今日之后,永寿仍会有变故出现而她却已没有机会知道?那么那个变故,会是什么?
第四,寄晚书说她的对手不仅有梨落国师,还有四大公子,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从时间上来看,国师与四大公子确实有可能与几百年前的事有关联,但他们对弘安的赤心天地可鉴,又怎会与她站在对立面?她一定是站在北归尘这边,当日祭天仪式,她的举动无非已向永寿,甚至整个弘安宣布,她重视北归尘,她不希望他死。虽然是她不顾礼节大喊陛下已殁之类的话,但明显,她从心底是抵触他的死的,那么,所有人就都可以看出来,她会想方设法地救他,哪怕是孤注一掷,也在所不辞。既然如此,疑点出现了。当日在场之人,皆是弘安臣民,没有人有理由看着自己的君主那样死去而无动于衷,相反,他们的举动有点过于僵硬,像是蹩脚的表演,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也都对这一切,了然于胸。既然如此,北归尘,究竟做了什么,可以让这么多人看透这些而表面依然波澜不惊?那么,寄晚书说,北归尘只将这些告诉了他一人,这话,是假的?或者说是北归尘并不想让寄晚书知道已经有这么多人都知道了所以故意这样说?他为何不想让他知道?难道他是在忌讳寄晚书?一个是帝子,一个是禁卫首领,这二人之间,究竟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是什么,可以让一个帝王去忌讳他的臣子?又或者,根本没有什么理由,这些都只是她的猜测,是她草木皆兵?其实北归尘只是不想把事情搞大走漏风声?既然如此,他又为何将这些告诉他的臣民?又或者,不是他告诉的他们那些而是另有其人?这个人,是谁?他为何这样做?当日国师的突然现身,是不是预兆了什么?难道是他告诉的他们?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梨落的举动,按寄晚书的话来说,无非是顺着北归尘的意思,且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