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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却宛如最和煦的清风拂过他,他对朕说,朕不会死的。于是,朕便获得了重生。朕知道,那人那日会救朕,今日,也会从朕的手中救下这些女子。朕要让全天下都知道,朕回来了,朕拿回了朕的所属,而且,朕会把他们欠母妃的,也一并讨回来。那人,也别想逃掉。”
“陛下,臣斗胆问句,那人没有救陛下母妃么?”
北归尘嘲弄地笑了,“救?那人没有救母妃。那人说母妃命该如此,在大火中安静地睡去,是她最美的姿态,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所以陛下恨那人么?”
“朕当然恨。”北归尘眯眼,“失去了母妃,朕活着还有何意义。那人给了朕重生,也给了朕无尽的痛苦。每当朕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母妃淡然的双眸,她就那样看着朕,好像在说,尘儿,快快长大,长大了,就好了。后来,朕长大了,那人,却将朕赶回了帝都,呵,真是讽刺,朕只是揭发了一件事情而已,朕只是,为了不背叛他,他却这样对朕,朕在帝都流浪,还要躲避长念皇后的眼线,最苦的日子里,朕甚至替人家挑过泔水。那样的屈辱,皆是那人亲手加给朕的。这十年来,夜夜梦魇,朕梦见的,尽是那日那人淡然却残忍的微笑。那人将朕推下深渊,朕只恨不得与他共同灭亡,也难平朕心头之恨!”
寄晚书跪地,“陛下息怒。陛下如今已是人间至尊,又有何事可妨碍陛下?陛下自然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北归尘拂袖起身,“那自然是。不过,好戏,就要开始了。”
凤舟上的女子们云鬓花颜,步摇珠钗,占尽了春光。
她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兴奋但却不失优雅地讨论着长安城的风土人情。
没有人看到,就在凤舟的舟尾,伫立着一抹幽绝的紫衣,冷漠的气息萦绕,冰封了长安的好景连天。
“快看!”粉衫的女子突然指着前面的另一艘凤舟,“好像失火了!”
“失火了!”舟上开始嘈杂起来,女子们惊恐地扶着船舷,不知所措。
凛冽的大火舔舐着凤舟,浓烈的烟蒸腾着升入云霄,整个河面火光接天。
两岸的百姓慌乱着试图扑灭大火,然而火势如斯,此处河面又无比宽广,他们也有心无力了。
“陛下出来了,护驾!”
人群纷纷张望,便看到紫衣华服的男子薄唇微扬,竟是英俊至极。
北归尘唇角噙着笑意,悠闲地看着失火的凤舟,“寄晚书,你看,这些女子,可是极好的诱饵。”
寄晚书拱手。
突然,长安城红花漫天。
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白衣的男子浮在半空,目光平静地扫过失火的凤舟。
“薄情,你终是来了。”北归尘邪魅一笑。
男子也微微笑了,带着若有若无的悲伤,眉目流转间倾倒众生,“这便是你所有的手段么,你竟是如此想要见到我呢。”
北归尘眯眼,笑道,“薄情,今日,朕便要与你做个了结。”
“朕?”男子仍是淡笑,“在我面前,还从未有人敢以朕自居呢。”
他的白衣在长风中翩跹。
窒息了花葬所有的感觉。
她心心念念的人,此刻就在河面上空,她与他,只隔着无数的红花瓣。
可是,却仿佛遥远了万水千山。
火势已经很大,有女子不顾一切地跳入了河中试图游向岸边,但很快便被浓烟熏地失去了方向感,徒劳地在深水中沉浮。
“陛下!”寄晚书哑声唤道。
北归尘脸色微微变了变,“薄情,如此多的生命,你是决意视之不见么?”
男子淡淡地笑了,“人间之事,我为何要管?既然你要如此,那我就只好如你所愿了呢。”
“如我所愿?”北归尘冷哼,“听着她们的呼救声,看看那些百姓的惶恐,薄情,这并非我想要的。”
“是么,”男子凤眸中溢满淡笑,“那你想要什么呢。”
北归尘压抑着心中怒气,“薄情,你素来不是不忍美的事物受到如此劫难的么,你为何不出手!”
“竟是呢,”男子修眉略蹙,薄凉的唇角勾起了一丝弧度,染着悲凉,“可现在,她们已经不再美了呢。”
却是无比的残忍。
“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北归尘嘲弄地笑道,“不是无为,是无能罢。”
北归尘话语刚落,眉间便落了极小的针,仅凭肉眼,难以看出。北归尘瞬间感觉到了晕眩,该死,他竟然被暗算了?
紫衣的女子忽然从火焰中脱身而出,面容冷淡,身姿优雅,竟毫发无损。
人群中发出惊呼。
北归尘恨恨道,“你是谁?为何在朕的凤舟之上,方才可是你暗算朕?”
女子一言不发,飞身在岸边站定,仍是冷眼看着已无再回返可能的凤舟。
“紫衣,你擅作主张了。”男子淡笑道。
“紫衣知罪。”女子冷漠的声音响起,围观者不由一阵冷颤。
“薄情,你狠,看来今日,朕是输给你了。”北归尘竭力撑住摇摇欲坠的身躯。
“是呢,”男子淡淡道,“论残忍,你自是不及我呢。”
“我只问一句,”北归尘道,“你当日为何不救我母妃?”
男子没有回答,他只是笑着看着北归尘,悲伤的疏离。
半晌,男子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正如今日不救她们一样。”
北归尘握紧了拳头,是他失算了,他不信,他那么了解那人,又岂会这样输给那人?他不甘心。
忽然,一个素白的身影跳入了河中,努力向火焰靠近。
看清那个身形后,男子极美的眉微微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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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终于华丽登场!好美……已经无法忍受←_←对了,你们可以搭着三八图的歌来看这部文,后面会很虐←_←好吧,哥是暖男,又一次地对着破图的龙颜流哈喇子╮(╯▽╰)╭
☆、第八章:雪落长安
八°雪落长安
素衣的女子努力地靠近失火的凤舟,炽烈的火焰舔舐着那舟上每一个女子生还的希望。
北归尘也是诧异地盯着水中身形,“寄晚书,救人!”
寄晚书拱手,“臣遵旨。”身形凌空一跃,便捞起了那女子,女子拼命挣扎,“姑娘休要乱动,否则在下若是不慎丢了姑娘,对姑娘便无利了。”
花葬咬牙切齿道,“放开!我要去救人!”
寄晚书却不听她,直接将她扔上了龙舟。
花葬吃痛地揉了揉膝盖,趔趄起身后便又要跳入水中。
北归尘一手扶着船舷,不悦地拽住她,“她们已无生还可能,除非那人出手,否则凭你一己之力,又能奈这大火何?”
“陛下?”花葬嘲弄地说道,“陛下还是先管好自己的龙体罢!”
北归尘皱眉,“姑娘认为自己可以将她们全部救上么?”
“并不!”花葬挣脱掉他的手,“只是那艘凤舟上,有我的故人。能救则救罢了!”
“所以说姑娘自己也没有信心,”北归尘看着她,“又何必增添不必要的伤亡。”
花葬瞥了他一眼,提裙便要跳入河中,紫衣的女子忽然飞身而来将她提到了岸上。
“你干什么!”花葬急得大喊。
紫衣冷冷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你们不救她们,也不让我自己救吗!”
紫衣冷声道,“就凭你一人?”
花葬憋了泪,“我一人怎么了?一人就不可以了?你们既然知道我一人,又为何不救?”
“并非我不救,”紫衣仍然冷定,“没有那人的命令,我又岂敢出手。”
花葬突然就没了勇气,是啊,那人,又怎会出手。
她看向那人,那人长发在风中散成妖冶,漫天红花,美得惊心动魄。
“薄情……”她低低唤道,压抑了悲伤。
白衣的男子微笑着看着肆燃的大火,有深深浅浅的悲伤蔓延开来。
“妖人!”浑厚的声音忽然传来,众人抬望,有道士自对岸稳健地走来。
“你这妖人,祸害我长安百姓,贫道今日便要替天行道!”道人说着,便燃起了符纸,无数阳火向男子符去。
花葬心中一疼,薄情,薄情。
人群开始议论起来,“原是妖人啊!”“是啊!否则若真如陛下所言,那人为何不救人?”“竟是妖人啊!作孽啊!”
阳火附上,那人却丝毫不动,风情流转的双眸中尽是笑意绵绵,那些符纸在他的四周浮动,升腾着炽热的焰火。
道人拂袖,无数红线散出,隔着方来存缠上那人白衣,“你这妖孽,胆敢抵抗,还不速速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