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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周一顿,抬头对我正色道,“也就是说,赵浅在室内对您进行持刀抢劫,在您妥协交出一条项链后,不仅没收手,还妄图抢劫更多财物而刺伤您。如果不是您泼出那杯热水自卫,后果……”
“持刀?”我打断田周的话,问,“抢劫?”
“人证物证都有,”田周合上档案夹,十指交插,自信一笑,“方小姐,这个案子十分简单。就算你伤的不重,以她的动机,也至少能判她三年……”
“江泽请你来的?”
虽然他说一大长段话时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可在提江先生三个字时,却透露出一丝熟捻。
“警察打电话给江先生时,江先生很担心你。”
果然是他。
我笑了,一口气喝掉半杯水后,问道,“赵浅伤的重吗?”
田周微愣一下,回道,“不重,轻度烫伤。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毕竟你是……”
我侧头看向门口,心口突然憋闷的厉害,“我什么时候能走?”
“现在,跟我来。”
田周尾音一落,我拎起衣服走了出去。
走廊里,几个同事围站在角落里。孙平正背对着我打电话,“……李经理,我们都在派出所呢。方小冉要告赵浅持刀抢劫……那还能有假?律师都请了……早给赵浅家里打过电话了……”
钱多多回头瞄到我,快步向我走过来,脸色苍白没一丝血色,“小冉,你真要告赵浅?”
我看着她张了两下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田周握了下我肩膀,推着我进了旁边的办公室。身后,钱多多的声音传来,“小冉,你……”
我扭过头看她,她欲言又止,“你想清楚,你……”
门呯的一声在眼前合上,我心跟着猛然一颤。
“走吧,”江泽走到我身边,拉着我胳膊道,“先去医院验伤,剩下的事交给田律师。”
我被他拉着走了几步,反应过来后,甩开他的手,“我不去验伤,我也不告。”
☆、010 我的手,它想吃水煎包还想喝肉沫馄饨
我没想过告赵浅。
在画廊时让人报警,本意是吓吓她。可我没想到,江泽的加入让这件本来不大的事严重脱离轨道……
“不告?”江泽抓起我左胳膊,露出手腕上的纱布,“你知道你伤的是哪吗?如果力道再大点,刀割到的就是动脉。如果偏一点,就可能是你的脸,你的脖子,你的……”
“江泽,”我长呼出一口气,沉下心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江泽的手猛然用力,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双眼也眯了起来。
这是江泽发怒时的前兆,如果我还不妥协,他会咬牙低吼一声:方小冉,你再拧一个试试。
我没试过,所以一直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样。
可今天……
眼见江泽嘴唇动了动,我笑了,“江泽,我的事,真不用……”
“江先生,”本来站远的田周突然走近,道,“对方当事人的亲属来了。眼下这种情况,方小姐最好还是不要和他们碰面……”
不管我告不告赵浅,她的亲属我都不想看到。眼见刘明诚和他妈,以及一个两个我不认识的男女从大门口急匆匆的走进来,我挣开江泽的手,从他们身侧快速跑了出去。
“方小冉,你站住。”刘明诚一声大叫,“妈,二舅,表姐夫,那个就是方小冉,快把她拦住……”
“你们好,我是方小冉的律师。有什么事和我说……”
哭声骂声吵闹声,一片混乱。
我憋着一口气猛跑,直到再也听不到那些声音才停下脚步。
天很冷,我却没打车,而是在顶着寒风一步步慢走。
仿佛让冷风吹吹,就能把过去那两人个小时里发生的事和出现的人给吹散吹没。
刚走到红绿灯,手机响了,老赵的。
看着屏幕上那个跳动的音符我打心底里不想接,可转念一想,早晚都得面对,按了通话键。
开了扩音后,我把手机放的远远的,等着老赵长篇废话,明里暗里的给赵浅说好话。
出乎我意料的事,老赵一嗓门吼出来的话竟然是,“方小冉,你是在去北城的车上吗?”
我神思愣住的空当,他的话又吼了过来,“没去?墨迹什么呢?那画的提成不想要了?这个月奖金不想要了?年终奖不想要了?工作不想要了?”
一连串的不要说完后,直接下了定语,“……别以为遇到点事就不用工作了。轻伤不下火线,要是真能办成了,三个点。”
嘟的一声,挂了。
两个点就这么变成三个点了?
老赵竟然没因为这个让我停职,反而给我加了提成?
谁和钱有仇?
想明白后,我把手机放进包里。收拾好乱槽槽的心情,伸手拦车去了汽车站。
爱谁谁,爱什么事什么事,什么也不能耽误我挣钱!
江市离北市两个小时的车程,我到时,天色蒙蒙黑。本来想找个宾馆住一晚,第二天再去找余扬,余扬却先一步把电话打过来了。
他想吃长春街的水煎包。
然后,想喝长安桥附近一家小店里每天只限量卖五十份的肉沫馄饨。
再后,他家里的抽纸没了,去超市买,顺便再带些水果。
“……我不吃梨,别买梨。”夜风瑟瑟中,余扬带着三分慵懒,七分迷糊的声音在电话里淡淡传出,“一个小时能不能送到?我困了,想,想睡……”长长的哈欠。
顶着寒风,我的耐性被消磨殆尽。看着汽车站上方的霓虹灯咬牙切齿的道,“余大画家,你是打错电话了吧,我不是你家保姆。”
“哦,不是?”电话里传来一丝疑惑,突然,声调变了,“我的手,痛,好痛。它想吃水煎包还想喝肉沫馄饨……”
☆、011 送盒套套来……
虽然隔着手机,我却仿佛看到余扬脑门上贴着无耻两个大字!
挂掉电话,我站在原地做了好一会心理建设。
忍,为了那三个点我全忍。不就是当十几天保姆吗?为了钱我拼了!
再说,如果能借这个机会和余扬把关系处熟,那他以后的画,保不准会由我专门代理。到那时,可就不单单是三个点的甜头了。
这么一想,我心里那点不自在消失殆尽。拦个车,用最快的速度把余扬点的几样小吃和水果送到他家门口。
接下来两天,我在余扬的电话遥控下几乎转遍了北城的所有有些名气的小吃店。
每次他都是打开门用着一脑门的长刘海对着我,接过东西后屁都不放一个,直接把门甩上,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啊,有一次给说话的机会了。他接过我买的东西后,仰着头,用喉结对着我说,“手机欠费了打不出电话,充点。”
我没好气的问,“不知道麻烦人态度要谦虚吗?把头昂那么高干什么?”
“低头看不到你的脸。”说着,吹了下把眼睛挡得严严实实的刘海。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一笑,我手又痛了。”呯的一声,门再次关上。
“……”
这期间老赵和李经理各来了一次电话,问我进行的如何了。
我把情况反应了后,老赵笑呵呵的说了句,“没事,不急,慢慢来。”
李经理则简单的多,“要么你把余扬带回来签约,要么你也别回来了!”
第三天早上,钱多多把电话打过来了。
这些日子,别的同事也给我打过电话,可我都没接。钱多多不一样,在画廊时,她和我关系最好。几次和赵浅闹起来,她也是站在我这边。
接起电话后,钱多多先是问我怎么样,在哪呢。我笑呵呵的说没事,说在余扬这里后,和她闲聊起来。
临挂临挂,钱多多犹豫半天,结巴着问了句,“……小冉,你真打算告赵浅啊?”
我看着路边的雪沉吟了会,笑了,“这事,等我回去再说吧。”说完,把电话挂了。
我一直和田周联系着。
赵浅已经被她家人找人接出去了,不过案子还吊在那里没处理。田周说我现在想起诉她还来得及,如果想这么算了不予追究,要本人亲自到派出所去递交申请书签字。
也就是说,只要我回去后去派出所签个字,这件事就算了了。
这事我不急,我非常乐意看赵浅胆颤心惊的过日子。
就看余扬吧,他什么时候和我回画廊签合同,我就什么时候去签字。我好,大家都好,一天的云彩全散。我不好,那最起码也有赵浅陪着我不好!
眼下,我只要伺候好余扬这一个神经病就行了。
我一直以为,我能忍着心底的火,坚持到余扬肯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