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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韩晴红着眼眸对扭头看窗外的我道,“方小冉,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话!”
好吧。
我从窗外收回视线,看向韩晴,“发生什么了呢,让你如此气急败坏的到我面前来发疯,连大家气度和名媛风范都不要了。”
“你居然问我发生了什么。”韩晴更怒,点击两下,拍在桌子上滑向我,“你眼是瞎了还是根本无动于衷?!”
我摸过瞄了眼。
美宝国际股价近日狂跌,今日跌出历史新低,因股价下跌,展氏资产缩水近二十个亿。而股价下跌原因,始于美宝国际副总裁展寒阳一年前一意孤行投资海外一个小国金融业。那个国家盛产石油,现代工业处于初始阶段。按理说,这买卖只赚不赔。
可惜那个国家不讲理,本土宗教有点反人类,现在政府已经被激进的宗教人士控制。而这个宗教组织,已经被定义为恐怖组织……
这已经不能用失策来形容,这是在找死。处理好了,美宝国际是无辜的。处理不好。就成了美宝国际是支持激进绿教的。
而无论是哪种情况,余扬都难辞其咎。前者,他要引咎辞职,接受处分。后者就爽了,美宝国际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从头到尾的看完,我对韩晴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一没钱,二没政,帮不上展寒阳任何忙。”
从韩晴的疯言疯语中能听出,后面这种情况已经排除,现在要解决的是怎么才能不让余扬被踢出展氏。
韩晴昂起头,神色里带了几分得意,“我能。”
“那你去找他啊,你找我有什么用?”
“如果不是你!”韩晴又疯了,“他会不见我?!他明白现在只有我能帮他,可他却不见我不接我电话!方小冉,”韩晴甩出一份文件到我面前,“这是你折不散的血缘亲情!”
我把文件打开来看。
两份鉴定报告。
一份余扬和妙儿的,一份妙儿和小优的。
报告显示,余扬和妙儿系亲生父女关系,妙儿和小优系同父异母姐妹关系。
我快速扫完,问韩晴,“然后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韩晴深吸一口气,站直身子,道,“我退一步,默认你在寒阳身边。也麻烦你顾点大局,为了寒阳好也为了你今后的舒适生活,收收你的手段,让他出现和我谈婚事……”
“似乎,是个不错的提议。”我笑着翻那两份亲子鉴定报告,“可惜,我已经好多天没见到展寒阳了。你说,他会不会在小四小五小六那里?你也默认她们?那咱们还真是好大一家子啊,你要当多少孩子的便宜妈妈?”
偏头看了眼窗外的艳阳天,我啊了声,站起来对脸色几近墨黑韩晴道,“我想到怎么会让你见到他了,不过要你配合。”
不等韩晴回话,我扬起右手,一耳光扇到她左脸上。在她惊住时,反手又抽了她右脸一下。
最后这下用尽我浑身力气,韩晴身子一歪直接坐到沙发上,好一会没动。
甩甩麻痛的右手,我对抬起头恶狠狠瞪我的韩晴笑道,“你现在可以给展家韩家打电话哭诉了,我相信用不上两个小时,展寒阳就会出现在你面前。别想着打回来,和我这种人动手互撕有失你身份。记得哭得惨烈点,眼泪不够了就用点眼药水,这种事是你强项不用我教吧。”
走到门侧拉开会客室的门,我道,“慢走不送。我打你两巴掌这件事就不用谢了,谁让我们共用一个男人呢。”
韩晴坐在沙发上,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
最后拎起包捂着脸狂奔出去。
很听话,哭的悲切,意料之外的还很美。
远离会客室的地方站着几名员工偷偷往这边瞄,我一眼扫过去,他们马上各自找事做。
十分钟后,艾拉过来问我,“方老师,还继续吗?”
“继续啊。”我拿过方案,道,“场地设在船上?不错的想法,你的还是展先生的?”
“展先生的,展先生说……”
我有些走神,暗想余扬会怎样处理我打韩晴这件事,又要夹在展韩两家怎样为难。
不知为何,我竟然觉得有些暗爽。暗暗的,竟然想如果我能在一侧观战要有多好。
我不信上帝也不信佛祖,可这两位老人家似乎同时听到我的心愿,而且实现了它。
一个小时后,郝伯出现在工作室,请我回老宅。
用请字是客气了,应该说押或是抓。
不容我拒绝和多问,两个生活助理在他的指引下架着我的胳膊就把我塞到了车里。
车子开动时,赵龙正好从街对面的超市里出来。舔着一根甜筒,扫到我,甩到地上就追了上来。
跑了几步,停下,返回去开车。
我收回视线,对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郝伯笑问,“有殡葬服务吗?”
“方小姐,你过分了。”
“你侄子叫我少奶奶,你怎么不叫?你们不同是展家的奴才吗,怎么对待我的态度天差地别?一个当我是主子,一个,当我是犯人。”
郝伯回过头来,对我一字一字的道,“方小姐,恃宠而骄也要适度,不然,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你说的我好害怕。比如呢?”
郝伯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半个小时后,我走进展老爷子的书房。区别于我上几次来时的只有展老爷子一人。
现在,这间房里除了坐在主位的展老爷子外,沙发上坐着一位同他年岁相当,白发苍苍一脸怒容的老头以及左右脸各一个巴掌印,侧着身子不停抹眼泪的韩晴。
这老人我在财经新闻上见过,是韩氏的当家人,韩晴的爷爷。
我一进去,立马成了靶子。
韩晴爷爷目光如刀般在我身上一寸寸剐过,最后落在我脸上。
“疯子,就应该到疯子该待的地方去。”他说话,视线从我脸上移到展老爷子那里,“你说呢。”
展老爷子看我,眼神陌生冰冷,如看一只蝼蚁,“你说呢。”
“你想在我说什么?”走到展老爷子对面坐下,我道,“说好的ok,我去精神病院,还是痛哭流涕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伶牙俐齿!”身后,韩晴爷爷冷哼。
我转动椅子,转回身去对他道,“对啊,是不是很棒。论文你孙女骂不过我,论武你孙女打不过我,论讨男人欢心她把男人丢了,真是没用极了!”
韩晴双手猛的攥紧,抬头怒气冲冲的看我。
“够了!”展老爷子怒喝一声,“方小冉,你再口不择言我会马上把你送走,送到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去。”
“难道,你叫我来不是要把我送到展寒阳找不到的地方去?”收了脸上的笑。我旋转椅子正视展老爷子,一瞬也不瞬的看向他眼睛,“爷爷,你是打算送我去天堂还是去地狱?”
曾几何时,眼前这个老人很慈祥。
他给过我家人般的温暖,也给过我生的希望。他曾老顽童一样和我下棋耍赖,还曾拉着我的手说,你日子过的苦,没有一个关心理解你的人,没事,从此后。爷爷疼。
后来发生的种种让我不再相信这些话,可不知为何,此时那些他把我捧在手心里的场景浮上脑中逼的我心头发涩。
“不要叫我爷爷。”展老爷子脸色阴沉了两分。
“不要介意,这是最后一次。”我看着展老爷子,摊摊手笑道,“毕竟我在你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是吧。”
展老爷子嘴唇抿成一条线,和余扬大怒来临前一模一样。
嗒嗒两声,敲门声响起。
郝伯推开门才说了少爷两字,余扬便把门推开,拎着西服上衣大步走进来。
“本来就是在等我。不用多此一举通报了。”
展老爷子从我身上移开视线,对郝伯扬了扬手。郝伯退下后,他后仰靠到椅子上,对余扬道,“你回来的刚刚好,正巧你韩爷爷和小晴都在,我们来谈一谈你和小晴的婚事。”
余扬站在我椅侧,拄着办公桌向展老爷子倾过身去,“你确定要谈我和晴的婚事?”
“寒阳,你什么意思?”后面,韩老爷子含怒发话。“如果不是发生意外,你和小晴早就是夫妻了。如今也证实妙儿是你女儿,你们一家三口……”
“证实?”余扬回头看向韩老爷子,“什么证实?”
韩老爷子咬牙吞气,“亲子鉴定结果小晴不是已经给你看过了?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妙儿是你的亲生女儿!”
原来在说那两份报告,刚好,我装在了包里。
从包里拿出文件,我扬手递给余扬。然后,仰头看展老爷子身后那面墙。
上面,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