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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扬的封笔之作烧的还剩下三分之一,深色调的蓝被高温灼成了黑色,原来画中心橘色,也像蒙了一层灰一样看不出原来模样。
同样,无法修复。
另一幅就更不用说了,烧的连是谁的画都认不出来了。
警鸣嗡响中,我缓缓蹲在地上,抱着肩膀打了两个哆嗦。
冷风一送,我又打一个哆嗦时,看热闹的人群再次沸腾越来。一个大妈向我招手,大声叫道,“那个谁,放火的抓到了。你快来看……”
放火?
是啊,画廊性质特殊,平时抽根烟都得到专门的地方去。大晚上的,又没客人,怎么会有火源。
而且这火早不着晚不着,偏偏在画展的前一天着,又专门烧了那些名画……
要说这火不是人放的,谁信?
想着,我站起来把棉被裹紧,向那个大妈走了过去。
放火的人被两个人按着,头几乎垂到地上。羽绒服被扯的乱槽槽的,露出红色的毛衣。
她一边用力挣扎,一边大声喊,“不是我放的,火不是我放的。”
“你说不是你放的谁信啊。”叫我过去那大妈道,“不是你放的,别人都跑过来救火,你逆着人流跑?一看你就不正常。”
“就是,越叫你你越跑……”
七嘴八舌的指责声中,那人挣扎开按着她的人,抬起头大叫一声,“就不是我放的!有证据拿证据来,没证据都闭嘴。告诉你们,我精神可不太好……”
说完一甩头发,把羽绒服穿整齐了。
我看着她冷笑出声,“赵浅,你这是把不要脸当买卖了啊!得个精神病是不是可光荣了?想打谁打谁,想烧哪烧哪?”
赵浅头一昂,“不是我烧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就去派出所说。”李经理黑着一张脸从远处大步走来,指着赵浅对两个警察道,“警察同志,就是这个人……”
警察过来,把一点担心样子也没有的赵浅带走了。带走的不仅是赵浅,还有画廊所有员工去做笔录,着重问和赵浅的关系以及赵浅平时代人如何,工作中正常不正常什么的。
因为我和赵浅之间恩怨最深,所以笔录做的时间也最长。当到我把我们之间的那些乱七八槽的事说清楚时,我脑子已经木的什么也反应不过来。而时间,也指向了凌晨时分。
当我出了笔录室,派出所的外面只剩下老赵。
平时笑呵呵的老赵此时一脸愁容,烟叨在嘴里,没点,却一个劲的吸。
我想找个打火机给他点着,他指指墙上的禁烟标志对我摇摇头。
就那么他坐我站的沉默了会,老赵哑着嗓子道,“……画展取消了。”
意料中的事,主要展出的画都烧没了,还拿什么展?
“……画廊,不开了。”
“这决定下的是不是有点高!不是还有保险公司呢吗?”这次损失是大,可余扬那些名家画作肯定会上保险。
在来派出所的路上我想过,那几幅画中唯一一幅没上保险又标价最高的,就是余扬的封笔作。
可那幅画底价是画廊标的,余扬又说过不标底价的话,所以价钱不能按五百万算……
老赵抬头看我,模样像老了十岁一般,“打电话问过余扬了,没有保险。而且这件事把余扬给夹在了中间难做人,那些画,是他出面借的。现在画廊能不能开下去,全看余扬的意思。小冉,你能不能和他给咱们画廊说几句好话……”老赵声音一顿,看向我身后的目光变的凌冽,“那个疯子……”
我回头,看到一个警察带着赵浅出来,吩咐同事给神经病医院方面打电话,来接人去做鉴定。
赵浅往桌子上一靠,说不用去医院,让她家送鉴定证书来就行。而且,她要请律师。
老赵把烟扔掉,起身向赵浅走了过去。打电话的警察连忙把老赵拦下来,让他冷静。
我连忙去拉老赵,让他别冲动。拖画时手烫伤了,抓老赵不敢太用力。
赵浅这娘们儿不仅不道歉认错,竟然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叫号,“你打啊,当着警察的面打我啊……”
正乱轰轰的闹着,大门一开进来两波人。
前面是余扬和一个我没见过的男人。
余扬脸色煞白,非常非常不好,浑身上下的气息让人打颤。他身边那男人的脸色也没好上哪去,进来后直接去找警察。
后面那波人是两个警察,警察中间是被押着的钱多多。
赵浅站越来,指着钱多多对警察道,“警察同志,我是冤枉的。我已经被开除了,没画廊的钥匙进画室,现在真正放火的来了,你们快把我放了。”
☆、027 生生世世,生死相依
钱多多被收押了,因为案发时只有她不在画展场地且手中有画廊的全部钥匙还没有不在场证明。
那些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中午时钱多多因损失一个客户被李经理骂的狗血淋头差点辞掉是所有画廊员工都知道的事。
按警方的说法是,她有足够的作案动机。
老赵拉着负责这事的邢队长去一边聊天时,我给钱多多的老公打了个电话。
警察是会通知家属,可毕竟不会说的太细。有赵浅在那搁着,我不信这事会是钱多多做的。钱多多老公对这事了解的越细,对钱多多越有利。
最好是请个律师。有时候律师在警察面前说一句话,要比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说一百句都强。
我用肩膀夹着手机,尽可能详细的把事情和钱多多老公说完后,道,“孙哥,这事不能拖。也别等天亮了,你……”
“我不用你教我。”孙哥几乎是吼着打断我的话,咆哮着问,“方小冉,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那个客户让给多多?”
我被他吼的一缩脖子,手机差点掉到地上,“我,我想和她和好。”
“和好?”孙哥冷笑道,“你是不是早知道那个狗屁公司的负责人是个流氓?所以,你故意让多多去!呸,亏这一年来多多把你当好姐妹,说你不容易。你算计天算计地,竟然算计到她头上来了!要不是你,多多能被经理骂?要不是你,多多能大半夜的一个人看画廊。要不是你,赵浅能去烧画廊?滚,多多的事不用你假好心。我警告你方小冉,以后离她远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一声杂碎后,电话断了。
我靠着墙半天没动,心里乱轰轰的。不气,就是觉得莫名的难受,还委屈。
持到老赵出来,我忍着手痛把手机揣到了兜里,把眼里的雾气眨没向他走过去。
老赵眉头紧锁,坐到椅子上又把烟叨了起来,“你回去吧。”
“你不回去?”我看了眼里面,“还有事?”
“等余扬出来……余扬,”老赵一下子站起来,向从里面出来的余扬大步走过去。
我紧跟在老赵身后。
余扬还是那幅生人勿进的样子,右手拿着那张烧的没剩下什么的封笔之作。
老赵一连叫了两三声都没得到余扬回声,后退一步,深深的鞠躬,“余先生,实在是对不起。虽然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可还是恳求您的原谅。毕竟,这场意外画廊也不想发生。”
我惊在了原地,为老赵的态度。我没想到他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余扬鞠躬请求余扬的原谅,毕竟,这就是像所说的那样,只是意外……
余扬原地站定,声音清冷的吐出五个字,“这不是意外。”
老赵站直身子,脸色白的一丝血色也看不到。
“你不懂,你们烧掉的不仅仅是一幅画。它的价值……”
“你不是说这幅画不标底价?五百万,是画廊给标的。如果……”余扬侧头往我这一瞄,眼中的冰冷硬是让我声音越来越小,小到不能再小,“……按你原来的意思,这幅画一分钱也不值。”
我挺能理解余扬此时画被烧了的心情,可也不能借着大火狮子大张口啊!
被硬逼着花一个晚上画完的画能有什么价值,名气都没出过省,在这装什么大艺术家……
“不值,”余扬向我走过来,黑影直接压下,“你再说一遍。”
他呼出的气息打在我额头上,比外面的寒风还要冷上三分。我后退一步,下意识的护住脖子,很害怕他的手会在下一秒拧断它。
“余扬,”跟在余扬身后的那个男人拍拍余扬的肩膀,劝道,“吓到她了。你看她脸都被你吓白了……”
说着对我伸出手来,“你好,我叫吴用。”
我咽下了口吐沫,对他伸出手去。一看掌心,又缩了回来,歉意的笑了笑,“你好,我叫方小冉,是画廊的员工。”
掌心里全是泡,没法握手。
余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