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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明知道一件事要发生的时候,无论好坏,或许都会期望它快点成为现实。因为不管是你憧憬也好,惧怕也好,事情并不会因为你地想法而改变。
既然注定会发生,我倒希望这件事可以快点到来无论如何。总比这样惶恐地等候要强。
来地越晚。可能事情会越凶险。
春季到了尾声。雨季来到了。
这个雨季让我想起我沉睡了三百年后。去京城地那个时节。
那时候。一路上遇到地人。经历地事……其实也许一切变故从那时候就悄然开始。三七地算计。
三六在绝望里地期待。与李扶风他们相遇。还有。和凤宜与子恒地重逢。想起来。这场劫乱其实酝酿地很久了。不光是我们。还有魔宫。大家积存了多少年地力气。都需要一个发泄地出口。
其实没过多久。但是这样想想。跟想别人地事情似地。
“在想什么?”凤宜把一碗药汤端给我。
“想以前。”
我把汤端起来,吹了吹热气。想喝,却觉得喉咙里有什么东西一下子顶上来,急忙把碗转开。
“咦?”他的眉梢挑起来:“没有放油啊,大毛还说绝对不会腻。”
“还是不行。”我皱了下眉头,把碗放下。
不是汤的问题,是我的问题。不是我想浪费食物,是真地没有食欲。
我知道人怀孕,会害口的,但是我现在到底算蜘蛛还是算人呢?而且我这个……嗯,我怀的孩子,是人,是蜘蛛,还是鸟?
凤宜马上明白过来,一手托着我的背,轻声说:“很不舒服吗?”
“没有,汤凉凉我再喝。”
他微微一笑,轻柔地揽住我,温暖的气息一下子把我整个儿都包住了。
“师姑说地对,应该让你到她那儿去。
仙界灵气充沛对你和孩子都有益。在这里,就只能担惊受怕。”
“仙界也不一定太平。再说,没有我,五行阵不就缺一角了?”
看到师姑的信那会儿,我也有瞬间的动摇。
去,还是留?
一瞬间我明白了梦里的自己为什么在凤宜舍身救我的时候,我逃了。
因为我不是只有自己。
因为……我有了孩子。
我和凤宜的孩子。
这种心理,真地奇怪。
我的手轻轻盖在小腹。
虽然我地身材还没有变化,可是却能分明的感觉到,我身体里面地变化。
我可以不吝惜自己的生命,我愿意同所爱地人同生共死。
可是我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够平安,能远离这一切。
希望他平安出生,好好的成长,无忧无虑,快活可爱的……所以梦中的我才会在那个时候,抛下凤宜。
他的手轻轻盖在我的手上,我能感觉他掌心的热力透过的手掌,传递进我的身体里。
“你说,我做那些梦,是不是因为他啊?”
“唔,不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他的手掌紧紧贴着我的。
“都行。”
我看看他,突然觉得我曾经纠结的问题没意义。
是蜘蛛也好,是鸟也好,是个小怪物也没关系。
都行,都好……我微微笑着,微微转头在凤宜的下巴上亲了一下。
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隐约的雷声。
凤宜走过去推开了窗子,手在空中虚抚一下。
“下雨了吗?”
“还没有,快了。”
凤宜让我们看到了天空的样子。
电光忽然亮起,蓝紫色的,冷厉的闪电。
天空被闪电撕裂出怪异的口子,电光亮的慑人,向远方极尽伸展,将整个天空映的破碎而耀眼。
紧接着是惊心动魄的雷响,震耳欲聋,窗棂房梁都在雷声中颤抖战栗起来。
我快步走到窗边,凤宜的手垂下来,握住我的手。
又是一道红色的闪电,颜色浓重,乌沉沉的天色被映的象是染了血一样。
“害怕吗?”
“不怕。”
我仰起头,和他并肩站着。
平地陡然刮起狂风,吹的衣裳烈烈作响。
子恒和昱风站在院子里那株花树下,梅霄一个人坐在亭子里,手里还抓着几粒棋子。
一切就这样开始,雷电与暴雨撕开了平静的帷幕。
我听到许多声音,夹杂在雷雨声中,缓缓向我们靠近。
狂风暴雨似乎要把一切砸毁。
也许魔域的人刻意选择了这个不见天日的时候。
我看着身旁的人。
凤宜的神情是泰然沉着的,他穿着样式好看,颜色鲜亮的袍子。
“凤宜,我和你说过吗?我爱你。”
他点点头:“我也爱你。”
远远的,雷雨声中,我听到三七的声音,亲昵的,柔媚的说:“三八妹,故人来访,怎不出来相见?”
我向凤宜微微一笑,扬声回答:“来就来吧,我这里煮好了茶,可不知道你敢不敢喝。”
—————再一次确定,大场面我真的写不来。。明明到了结尾的关键时候了,偏偏觉得脑子塞满东西就是倒不出来。
正文 二零九 山风
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嗯,好多的人面不见啦。
我抱着圆滚滚的肚子感喟一声,桃花也不笑春风了。又到冬天了,别说花,连个叶子也不见。
没桃花,不过有桃子。
我掀开碗盖,里面还有两个桃子。
一天吃一个,凤宜说,吃完桃子他就回来了。
那也就是说,明天,后天,他就该回来啦。
我咧嘴笑笑,把桃子皮一揭,大口咬下去。
桃子好吃,一包甜水儿可以直接淌下肚,嚼都不用嚼。
把躺椅往窗边靠靠。懒洋洋地躺下去。
冬天里头吃饱了晒太阳。这舒服啊……给钱也不换啊。
天气真好。风一点也不冷。吹在脸上觉得软软地。很暖和。
讲故事地时候最常听到地一句。就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什么什么人做了什么什么样地英雄事迹。开始。然后。接着。最后大家一起过着快乐幸福地日子。
我一直珍惜一切。因为我知道一切都得来不易。
所有地事情。可以活着。可以和心爱地在一起。可以时时见到自己关心地朋友。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晒太阳地时候就懒洋洋地去晒个够……可以每个晚上合上眼时。都知道自己地明天在哪里。
头顶上有人梆梆敲了两下,吊下一个篮子来。
我抬头瞅了一眼,扬手弹出一根丝,把篮子连绳儿一起朝自己这边拉过来。
里面是个盖碗,揭开盖子就闻着一股甜香。
这粉糕蒸的真不错,三六手艺可真好。
我掰了一块儿,探头朝上看看:“喂,下来聊天。”
上面很不屑的甩了一句:“没空,谁象你,整一个吃货。”
吃,吃货……我很是噎了一下,我也不是天生这么懒啊,实在是身子太沉了,一动也想动。
摸摸肚子,我也有点郁闷了。这孩子在我肚子里待了快三年了,没点儿想出来的意思。他难道想学哪吒吗?
可是刚才嘴硬的三六,还是乖乖的从上面下来了。
“嘿嘿。”我冲她直笑。
她白我一眼:“你可别误会,我不是来陪你,是来陪我外甥的。”
她摸摸我肚子,轻声说:“小家伙儿今天心情怎么样?”
“心情一般吧。”我打个哈欠:“中午晚迟了一小会儿,就急不可耐的踢我肚子。”
“活该。”三六没半点同情心:“饿着你没事,饿着我外甥可不行。”她瞅瞅我手里:“你这是在弄什么?”
“哦,绣花嘛。”
我把活计抖开给她看,三六横挑鼻子竖挑眼地褒贬一番,我早习惯了,这辈子不要指望这个女人能说什么好听的话。
她看来也闲,拔起针来说:“这里再挑尖一点嘛……”就这么挺自觉的替我做起活来了。
我歪头看看她,三六看起来总是有股清秀脱俗的气宇,这个天气,她穿着件素白的棉缎裙子,头发柔软光亮,脸颊微微有些浅红,嘴唇……那什么,真是秀色可餐啊可餐。可是这么漂亮的姑娘,就跟我这么个大肚婆一起待在荒山野岭,太可惜了。
她和李扶风时有书信往来,关系似乎很淡……淡然中又透着一点秘密的,不为外人所知的牵系。
我觉得这肯定不是我地错觉。
“你看什么。”她斜我一眼。
“哦,我在想以前的事儿。你这么个有名的冷心冷面直性子的人,居然跑去玩无间道,看不出啊看不出……而且居然把三七都骗的一愣一愣地……”
她剜我一眼:“怎么,你觉得我应该真的和她上一条船啊?”
“那当然不是。她那条是注定要沉的贼船嘛,万万上不得。”
想起那天地事,开头是声势浩大,收尾是扣人心弦,但中间的过程实在是……好吧,有惊无险。
魔宫的人被封印起来之后,养精蓄锐那么多年,可仙界也没有闲着啊。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