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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凤宜没明白我的意思。
“你看,我一共见他干过两次事情,两次都是烂局破事!头一次去围攻桃花观,结果最后桃花观是毁了,可是桃花观主地终极目标是达到了…………她想救的人是救出来了。这次又到魔宫来找碴,不错,魔将是干掉了不了,炮灰也弄死一片……可是魔域地屏障被打破了,这世间……这世间会不会……”
“你想的太严重了。”凤宜说,不过他说话还是有些费力,我急忙再给他喂些水。
“你在魔域这些日子,觉得魔域如何?”
我想了想:“除了一些魔头头是讨厌一些,其他的平民和我们这里差不多啊。”
“是啊……”凤宜说:“你不要想的太多,许多弱小的生灵和草木类,比如七心蛾那样的,大部分是无法适应阳光下的生活的。可能一被阳光照到就会湮灭。还有已经适应了魔域的环境在那里生活了几百年的妖魔,再回到世间来,可能一点便宜也得不着。就算他们全能活下来。难道我们这里就是一片乐土?你记得那个我们没有去除掉地那两个妖怪么?”
“记得啊,怎么不记得。”我们想杀妖怪还被村民拦阻呢。
“他们那实力,放在我们这里,如何?”
我尽量客观的考评一下:“不怎么的。”
“这就是了。他们到这里来抢地盘,未必抢得过本地的地头蛇。这些年来道门也算兴盛。这下那些道士们可又找着事干了。”
呃……原来魔域不存在,人魔大混杂,并不是世界末日到了啊……
咳,我上辈子看的小说。都是拼命渲染妖魔的恐怖之处,一说到某某妖魔摆脱封印了,那立刻就是腥风血雨啊人间浩劫啊……可是桃花观上次是浩劫了,但是遭遇不幸的是桃花观的妖怪们。连周边山民听说都没遇着什么灾,而桃花观主心心念念设计了这么多年,最后牺牲这么大才解救出来地那位什么妖怪,到现在一点动静没有,没听说祸了哪里害了什么人。这会儿。魔域也不存在了,好象也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后果啊。
算了,反正我不是道士,除魔卫道那种事不用我操心。我殷勤的捧着一大堆吃食问他:“你看看有没有你想吃的?对伤口有好处地?对了,你看这个,这个是雪梅,据说很美容。说不定对你的伤有好处。”
凤宜只是轻轻摇头,我只好怏怏的把那些东西一骨脑塞回葫芦里去。
我靠着蛛网壁坐着。凤宜也没出声。
“不知道伽会山怎么样了。”过了半晌,我冒出这么一句来。
“再过三日。就启程回去。”他低声说。
“那不行!”我差点跳起来:“你这伤这么重!哪能立刻就上路啊?你你,我告诉你。你不把伤养到全好,绝不能动身。”
凤宜喉咙里好象呛了一下。然后低低的咳嗽起来。我吓一跳,赶紧的又倒了水给他喂水。
“没事……”
“没事个头!”
我可知道,平时咳嗽那是小事,可是人要是哪里受了伤,一咳嗽起来牵动伤痛那可是活受罪!尤其是他现在全身都是伤,还有内伤,这一咳就是一动,一动就是一股疼!那还不要命!
我赶紧地再把火灵珠拿出来给他再吸再吸。
“那紫青双剑造成的伤害怎么都是灼伤啊……”我一边给他吸吸一边说:“难道这两把都是火剑不成?”
咳过之后凤宜的声音听起来更虚弱了,不过……嗯,也更温柔了。
“我的伤,不是紫青双剑造成的。”
我瞪了眼:“那是谁伤的你?”
“咳,火是我自己的凰火啊……”他声音很低,就说了半句:“只是紫青双剑合璧地威力,着实太霸道了……”
霸道个头。
我心里明白敞亮。紫青双剑再厉害,也不会伤凤宜半根羽毛。他要不护我,就不会用这个凰火硬顶紫青双剑的灭魔之光……
反正……我倒是不觉得亏欠他,我就是觉得挺心疼地。
“对了,”我想起件事儿来:“你……呃,你身上带的家当,都还在么?有没有药啊,医书啊什么地?”
“那倒不会丢。”他吃力的说:“只是现在拿不出……”
我连忙说:“你别说话了,东西也不忙拿。我就是想要是有药你会好地更快点的,不用受这么多罪。”
凤宜轻声笑,似乎这一身狼狈他一点儿不放在心上。
“你真笨。”
我莫名其妙:“我本来就笨,你不早就知道了吗?”
凤宜把头低下来靠在我腿上,不再说话了。
我也不再出声,控制着小火珠继续给他吸吸吸地治伤。既然凤宜没反对我的这种治疗方法,就说明肯定有好处没坏处。
那颗风灵珠应该也在调理着凤宜的内息,没一会儿,他就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过这一回我的心总算放下来,知道他没大碍,沉睡休息也有利于养伤,可以不再忐忑不安了。
这一松下来,我也跟着一起睡了过去。
啵大家。。。。
一三三 乡下蜘蛛进城来
养伤的日子,那就是猪的日子……
吃了睡,睡醒打坐,说说话,然后再打坐,再睡……
凤宜的外伤渐渐好了,黑色的痂掉了之后,露出来鲜红的嫩肉,这下可好,一块黑一块红的,象得了瘌痢症了。
凤宜催了我几次,说可以起程动身。我八风不动,告诉他,什么时候他长出羽毛来,能回复人形了,我们再动身。
咳,凤宜身上抹上这个什么雪蟾膏玉肤膏,香喷喷的很好闻……有点香草冰淇淋的味儿。我咂咂嘴,倒不是觉得这里苦闷,就是凤宜的伤,实在好的慢了些。他大多数时候都在睡,偶尔醒过来和我说话,我都觉得高兴的很。
我拿一颗夜明珠照亮,正在看手里的书。这是本闲书,讲的是英雄侠士,美女柔情。这种故事从古到今都一样,反正Y不上税,作者想怎么吹就怎么吹,神功盖了天,美女哭着喊着的投怀送抱。我看的咯咯笑,顺手剥了一块甜糕外面包的油纸,掰了一块放嘴里。
“你要不要吃?”我问凤宜。
他靠在一堆软绵绵的蛛丝垫子上,头搭在我旁边。
“好。”
我甜糕掰的更碎一点,放在手心里。凤宜的尖喙凑过来,一点一点的啄着吃。他颈上的黑皮还没有褪掉,不过翅膀尖那里已经长出一点点淡黄的茸毛来了。
呃,这种茸毛,好象小鸡雏……毛茸茸的。嫩生生地,真是可爱。
我心里这么想。嘴里可不敢这么说。指尖轻轻地在那一小片茸毛毛上轻轻摸两下。凤宜动了一下。抬起头看看我。那双眼又黑又圆。我清清嗓子。把手收回来。摆出一副正经面孔。劝他说:“再吃点。再吃点。”
伤要好地时候其实并不疼了。倒是痒。这个我有经验。看到凤宜在睡着了之后翅膀有些微微地抖。似乎很想在哪里蹭一蹭止痒。我想了想。挠痒抓痒是不成地。也不敢乱给他用什么药。万一对伤口不好就糟了。唔……我在葫芦里掏了掏。找出把羽毛扇来。好象听人说用羽毛扇轻轻地拨划也可以起到一点止痒地作用。
我试了一下。高高抬轻轻落。生怕把他弄疼了碰伤了。
嗯。凤宜动了一下。不过。似乎好象是舒坦了一点。身体也放松多了。
有用就行。
我不停手地拨啊拨。拨到手酸。于是干脆变回蜘蛛。换两只脚捧着扇子继续拨。
哈哈!
我现在终于发现蜘蛛地腿多也是有好处的了!起码做起活儿来可以来个车轮战,前脚累了后脚上。左脚累了右脚上,真是快捷方便!
很好很好!
我们在地底呆了一个多月。凤宜身上的黑痂终于全褪尽了,内伤也算差不多好了。至于我……嗯。这些天倒也练成一门打扇的功夫,那个轻重,那个火候,那个动作啊……已经到了熟极而流炉火纯青地地步。凤宜这两天不算很痒,也让我不要再一直一直的替他用这种办法解痒。睡的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碰我,唔了一声,眼也没睁,懒洋洋的说:“嗯,行了,反正天又不会亮……呃?”
我醒过神儿,睁开眼就看到凤宜坐在我旁边,长眉秀挺,容颜依旧,这间小小地蛛丝网室都给他照亮了。
“呀,你好啦?”我愣愣的爬起来,把他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凤宜穿着一件青布袍子,腰里松松的系着一条软绦,头发没有束起,就那么披着。呃……真是清秀俊雅啊!
我差点儿流口水,咂咂嘴巴,才想起来问他:“你怎么……变回来了?伤还没全好呢!”
“耽误不少日子了,况且,我现在也不是不能动弹了,你也不用瞎担心。”
“你别勉强……”
“你就别婆婆妈妈了。”他一个指头戳在我脑门上:“有时候胆大包天,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