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接着又道:“我夫妇一不占山,二不立寨,也不是什么了不起人物,业说不上什么万儿,不过你既有一双耳朵,总该知道武当北宗的奇门剑梁刚和子母金梭何湘云夫妇,如今我们既然见面总算有缘,你当年所欠的那笔血债,这也就该算一算总帐咧。”
天雄在旁一听来的竟是武当北宗有名的梁氏夫妇双侠,不由心中暗想,这夫妇二人论辈份虽非各老前辈可比,但为武当北宗传人,不但那奇门剑和子母金梭,极少有人能敌,便那内家功夫也有惊人造诣,较之了因大师周浔等人只不过略逊一筹而已,但不知何以这次也请来相助,想着,忙向那黑骡上坐的何湘云一拱手道:“在下陕西马天雄偶随敝友年双峰入川赴任,却想不到秦岭群贼迭加暗算,幸蒙贤伉俪拔刀相助,不胜感激,不过这位蒙面朋友,也因暗加援助,致受重伤,这老贼阴手伤人极其厉害,不容不从速医治,还望代挡一阵,容我将他背送后面车上,再为设法才好。”
那何湘云忙道:“马爷不必着急,这位蒙面朋友之所以受伤,实因愚夫妇来迟一步所致,只等我那外子将这老贼料理之后,少不得设法医治,你如此刻将他送到车上,倒反缓不济急了。”
说着,猛然秀眉一耸,把手一抬,娇喝一声打,接着又高声道:“无知老贼婆,竟敢不仗真实功夫取胜,暗下毒手,天下有你这等不要脸的江湖道吗。”
天雄再掉头一看,那卞太婆已被另一蒙面人逼向石梁上退去,那石梁不过二尺来宽,却有四五丈长,下面水流湍急,一眼看去何止百尺高下,卞太婆看着退到石梁中间,等那蒙面人也追过二丈来远,猛然连招呼也未打,突然身子一挫棍交左手,右手一扬打出三支天狼钉来,那三钉齐发,偏又全是打的下三路,只中上一钉,倒下石梁必死无疑,所以何湘云也吃一大惊,一声娇喝,忙将平生仗以成名子母金梭打去,那梭长只不过三寸有零,指头粗细但却内藏弹簧,暗顶着三支子梭,细薄如针,不过寸许长短,只一打中敌人,那弹簧受顶,母梭尖端一开,子梭立穿皮肉,随血运行,即使无毒,时间一长也非死不可。如果遇上劲敌用手来接或者用兵刃一格,触动弹簧,子棱也会自己打出,照样穿皮透肉,制人死命,如再喂毒,那便越发难救。但何湘云那一梭虽然打出,卞太婆三钉均已脱手,那蒙面人,蓦然叫声哎呀,便向石梁下面倒去。卞太婆一见得手,正在桀桀大笑,却不料那子母金梭也到,卞太婆也久经大敌,深知厉害,一听梁刚报上姓名,便防有此着,忙将身子向后一仰,在石梁上,使出铁板桥功夫,那一梭,原向她胸腹之间打来,那狭的石梁,本难闪避,这一下却好擦身而过,卞太婆正在又桀桀一笑,翻了起来,谁知那蒙面人也未中钉,只不过因为那三钉来得太急,又毫无闪避之余地,这才用了一个倒垂莲的架式,双脚钩紧石梁倒翻了下去,那一声哎呀原是诱敌之计,这时候,却用了一个倒卷珠帘,翻身上来,抡剑在手大喝道:“该死贼婆,还不与我滚了下去。”
一声喝罢,手起剑落,拦腰砍去,这一下不仅出乎卞太婆意料之外,便连何湘云马天雄以及正在搏斗的巴大魁和梁刚也不由一怔。那卞太婆,人方站起,上半身尚未伸直,剑锋已到身边,虽有铁棍在手,却无如来势太快,接招不得,便足下也无由闪避,又是一个折腰新起之势,连退后全办不到,只得把牙一咬,身子一侧倒将下去,只听得卜咚一声,下面水花飞溅,人便不知去向,那蒙面人不由哈哈大笑,转向石梁这面踅了回来。那巴大魁初闻来的是梁家双侠,也自一怔,但自恃退隐褒城以来,功夫并未丢下,手底阴劲更加练得炉火纯青,忙又阴恻恻一笑,用一双碧眼看着梁刚道:“原来你们就是什么梁家双侠,老夫虽然也有个耳闻,但我自洗手以来,对于新出道的后生小子,却不甚留心,你既来此打算接这一场是非,那是想在老夫眼前露上一两手了,不过我自洗手以来,从不带兵刃,你既以奇门剑得名,想必精于此道,不妨就用你那门剑来和老夫这双肉掌较量较量如何?”
梁刚大笑道:“无知老贼,你不过仗着那一双鬼手,自以为比用兵刃还强,所以落得大方,激人以拳脚来和你动手,便可稳操必胜之算,既如此说,梁爷也先凭拳脚和你走上两趟便了。”
说罢,双手抱拳一拱,道了一声请,却卓然而立,并不动手,巴大魁忙也略一拱手道了一声请,一面道:“你既愿以空手较量拳脚,为何却不动手,还等什么?”
梁刚笑道:“你既以老卖老,就该先发招才是,我如一动手,便轮不到你还招咧。”
巴大魁不由大怒,猛翻碧眼道:“你这娃儿就当真看得老夫这样不济吗?”
说着猛伸双手,一个推山式扑来,梁刚却哈哈一笑,身子一闪,已经到了他身后,劈头一拳向后脑斫下,巴大魁双掌推空,忽听脑后生风,慌忙身子一转,一个魁星踢斗,右手来刁手腕,左手一并二指,便向胸膛点去,这双手几乎是同时并用,梁刚猛收右掌,身子一侧,掌势一沉,便向他左掌腕上横切过去,巴大魁左掌一收,右掌一翻,转向梁刚肘上切下,双方动作均如闪电,一转眼已经连拆七八招,巴大魁虽然掌风逼人,却全被梁刚从容化去,有时一掌明明打上,却只差分许,依然伤他不得,最奇的是他那追魂掌,常人当之只掌风所及,不死也非重伤不可,梁刚却若无其事,巴大魁转觉得奇怪,只一近身,必被一种潜力逼回,好像对方除拳脚而外,浑身皮肉全有真力反击一般,心下正在诧异,猛听那蒙面人一声吆喝,卞太婆已被打下石梁去,不由心中一惊,同时他因卞太婆系属昔年相好,被逼不过,才重又出来做这下车冯妇,却想不到,亲眼看见旧日情妇竟自当场丧命,这一来连惊带怒,那手下更加凶狠毒辣,竟成了拼命相搏,那梁刚却越发从容,索性使出一路本门绝艺八卦连环掌来,不但绝不容他近身,便想照面全难,老是像一个纸人儿一般,跟在他身后转着,一会儿巴大魁便竟头晕眼花,出手渐缓,猛听梁刚一声长啸,接着大喝道:“老贼还不躺下,今天便是你死期咧。”
一声喝罢,乘着巴大魁一掌打空,左掌一沉护定自己胸腹,右掌却向他左乳下一按,只听得巴大魁一声惨叫,便直挫了下去,这原是一瞬间的事,就这巴大魁中掌倒地之际,那蒙面人也将先前受伤倒地身穿青绸短褂的另一蒙面人扶了起来道:“贤弟你怎么着咧,这老贼鬼手厉害,不至伤残吗?”
那人不语,只把头连摇,梁刚却笑道:“方兄不必着急,这老贼鬼手虽然厉害,其实只不被震伤脏腑,点中要穴却无大碍,决无残损之理,如果真不放心,不妨由小弟代为一看就便医治便了。”
天雄闻言忙道:“这位受伤的是谁,既不便露面,必有难言之隐,小弟也不敢勉强叩问,不过梁爷如精伤科,还望从速医治,我们后面车仗少时必到,上药包扎之后,便可先请上车咧。”
那穿紫花标布褂裤的蒙面人闻言忙道:“马兄但请放心,弟等决无隐瞒兄等之理,所以要藏去本来面目,只不过为了不令群贼得知才好一网打尽而已,如今这也就快到黄草坡,前面不远便当露面了。”
说着,便一面将穿青绸短褂的蒙面人又平放在地上,解下中衣,露出大腿来,只见那一掌,正斜切在左侧,四五寸长,一掌来宽的一道伤痕全作青紫色,毛孔已经沁出血来,梁刚一见,微笑道:“人说老贼鬼手厉害,原来也没到家。”
接着又道:“贤弟不必强运真气,加以封闭,只忍痛须臾,便可无害了。”
说着,回顾那巴大魁冷笑道:“你以为你这双鬼手伤人,便无法救治吗?我且在你未死之前,教你看个稀奇便了。”
那巴大魁自挫了下去之后,便呕血不止,胸臆奇痛如裂,闻言猛瞪凶睛,挣扎道:“姓梁的休说便宜话,你巴老太爷只因有话还想问他,才留他活口,你当老夫手下真有不到之处吗?”
接着又呕血不止,连耳鼻全冒出血来,昏晕了过去,梁刚只微笑了一下,忙从身边取出一口小刀来,在那受伤的蒙面人伤痕上一划,开了一道口子,一面在伤痕外面,用手轻轻按摩着,刀划口子便冒出紫血来,那受伤蒙面人不一会,也略闻呻吟,接着紫血也不断的流了出来,梁刚那手底下也愈着力,这里各人正在注意着那蒙面人的伤势,忽见费虎疾驰而来道: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