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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按着这样的程序走,自建厂至今,一直没有出过纰漏。这种信心,也被众人理所当然的寄托到玛瑙料石上。
而玛瑙料石与玉料有一个很大的不同,玛瑙颜色丰富,这使得每块玛瑙料石都是唯一的。鉴别方法也多,而且挑选的时候,往往得洒些水细看,适当的走眼谁都免不了。
“现在用的主要是最开始拉回的两车,那时候也没有仔细到每一块都检查。大伙从里面挑着用,觉得没什么问题。后来每车料石入库,库管员就随意拿几块找一个师傅看看成色,时间长了,有时这道手续——也省了……”
通过中午卸车的观察,区厂长发现。每车最上面,基本是薄薄一层好料石,然后开始夹杂着渗假,到最下面。就以带大块砂心的料石为主了。而库管员依照惯例。每次是从车子最上面随机抽几块料石。看了没问题就放行。
库管员刚刚接触码瑙料石,本身就分不清好坏,负责卸货的工人只管埋头干活。但问题拖到现在才发现,确实过了。
带砂心的废弃料石,几毛钱一公斤都没人要,在当地差不多是免费地东西,给点钱意思意思随便拉,厂里每公斤却花上几十元并搭上大笔运费运回来——区厂长心里着实难受。
大山沉吟半天,“这样子装车,而且很清楚咱们入库的检查情况。巧妙的利用其中的漏洞——你说,问题出在哪儿?”
区厂长迟疑片刻,却也没有回避问题,“我建议,从咱们派往当地的员工身上开始追查。”
“通知财务部,就说——主管会计突然生病住院,总之想个理由。暂时停止现金结算。”
区厂长急忙点头,并且补充道:“最近两笔款项还没有完全结清。”
大山默默点头。现在不过是亡羊补牢,如果情况最终查实,与矿上并无明显利害关系,该结清地帐也不过是早晚地事,他不能用这笔坏帐,坏了公司一直诚信经营的名誉。这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求好心切,往往事与愿违。
“这事。只有你跟王师傅两人知道?”
“对,就我俩发现的,我跟王师傅说了,事情没有查清楚前,绝对不能先嚷嚷出去。”
“那就好。先别声张,我从总公司找几个人去当地核实一下情况。”
他们与玛瑙矿厂那边一向是现金结算,派往当地的销售人员在现金没有划过去前,应该是继续挑选料石,只是暂缓几天拉货。几天的时间,足够他摸清楚事情真相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跟王师傅说一声,也别上火,以后多注意一些,不要再发生类似的问题就行。这些料石先放着,厂里仍旧维持正常的生产秩序,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大山围着仓库里的料石堆转了一圈,眉头挑了一下。他的便宜,也不是那么好占的,不管是谁从中获利,既然骗了人,将来就要有被人骗的心理准备。世间事,向来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两人向外走,大山瞅见区厂长一脸沉重,摇头道:“比起自我检讨,不如收拾心情,在生产环节上下工夫,如果能多做出一些像童子戏水那样的好作品,卖出好价钱,这些损失也不算什么了。”
的确,比如说这个仓库,虽然以废料居多,但挑出的好料,如果真能出些好作品,长远看,他们还是会以赢利为主。毕竟数千倍的增值,这样地暴利实在少见。
区厂长想通后,脸上神色终于可以轻松一些了。
“等一等。”
大山走到门口,突然回身辙返,拿起一块区厂长挑出给他说明情况的、大小适中的带有大量砂心的石料。
他捧着这块料石向外走,区厂长奇怪道:“李总——”
大山笑笑,“拿回去给别人瞧瞧,看能不能想点其它的办法。”
他嘴里的别人,自然就是董洁了。
料石用水冲洗干净后,端端正正摆在桌子中央。
董洁拿着放大镜,从各个角度看过一遍,“哦,看到了,看到白色的东西——很多,这就是砂心石料啊?”
大山点头,“最近这次进货,挑地时候不够小心,参杂了一些这样地料石。小洁,你觉得它们有没有利用价值?”
董洁怀疑道:“只是不够小心?是不是真的啊,这么明显,我这个外行都看得清清楚楚。就算是不小心,也不至于买到砂心这么多地料石吧?”
“当然是不小心,不然你以为呢?以后再不犯这种错误就好了。”
大山轻描淡写的回避重点,公司的事千头万绪一大堆,生意做大就是这样子。他不会事事说与董洁听,只挑一些她会感兴趣的说说,能处理的都自己处理掉,真没头绪的时候,两个人拿出来聊聊也是常有的事。
“厂里的师傅说,这样的料石没什么用,你觉得呢?”
“哥,你这是考我呢,还是故意为难我?行家都发话了,我一外行难道还有啥金手指不成?”
大山笑道:“你擅长制造奇迹啊。”
“这算是夸奖吗?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董洁扶着下巴皱眉,合计自己是不是被揶揄了。
“不用多费脑筋,想不出来就算了。这种料石大家都不会用,已经被判了死刑。”
“哈,感情你这是死马当活马医,压根就没抱指望喽?”董洁嘟起嘴巴,忍不住拍他一掌,“那你还问我,嫌我日子过的太舒服,消遣我是不是?”
大山倾身在她翘高的嘴上啄了一记,顺着她细嫩的脸颊滑过她小巧白皙如玉的耳朵,一时情动,双齿轻合,小小咬了一下。
“哎呀——”
其实不痛的,但董洁却捂着耳朵跳起来,张牙舞爪扑过来报负。
大山抱个满怀,头不配合的左躲右闪,不肯让她轻易咬回来。
董洁眼珠一转,转而盯上他的颈侧,坏笑着低下头去,连吸带吮加轻咬,最后制造出一块极明显的吻痕。
“哥,你惨了。”她瞅着自己的杰作笑个不停,“看你明天怎么跟别人解释。”
“什么啊?”
大山觉得不妙,赶紧钩过镜子细看,嘴里叫苦不迭,“哎呀,我太冤枉了。现在又不是冬天,可以用高衣领藏起来,这么显眼的位置,别人肯定以为我做坏事了。真是,要是名副其实也就罢了,偏偏我徒顶个虚名——亏了,太亏了!”
董洁红着脸去掐他的脖子,“还敢胡说,我掐我掐我掐掐掐——”
“我投降、投降!”大山赶紧高举双手,“我军的政策是优待俘虏。”
“我是民,不是兵,那些纪律束缚不到我。”董洁直起身子跪到他腿上,很满意这个居高临下的视野。
大山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摸摸脖子,自言自语般道:“如果我说这是蚊子咬的,会有人信吧?”
“你才是蚊子呢。”董洁咬着嘴唇笑,“谁家的蚊子会咬出这样的痕迹呀?贴块创可贴吧。”
“你可真有创意!”
“你才知道呀?”董洁笑,手指恍若无意识抚过他彻底舒展开的眉峰。有些事情发生了——不必说的太白,她也不需要刨根问底。所有的问题都会解决,只要哥哥不再皱眉郁郁不乐就好。
李阿姨在外边敲门,晚饭已经做好。
董洁跳下来,一边去拉他的手,“哥,我们去吃饭,我让李阿姨做了你喜欢吃的菜,一会儿你——”
桌上的电话响了。
“你先去,我——”大山拿起话筒,只是片刻,他嘴边的笑僵住了。
“哥?”董洁隐约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哭声。
大山脸色沉重,“陈哥的妈妈,她说陈哥——出事了,红叶姐在医院。”
第三百一十五章 … 天灾
人生没有如果,如果只适用于幻想和事后的追悔,谁都不可能跑前面看看。
陈群和姜红叶怀着甜蜜的心情回乡。
儿子年纪不小了,这些年独身在外奋斗,到现在不但事业有成,而且带回一个漂亮的让人眼晕的未婚妻——只把陈妈妈高兴的见天咧着嘴,半夜里常常从梦中笑醒。
那么漂亮的女孩子,人美心更美,性情尤其温柔,到家第二天,就开始快手快脚帮着忙里忙外。
家里总有人打着各种名义上门来瞅新媳妇,镇上的年轻人有事没事就在陈家房前房后转悠,就盼着来次“偶遇”。虽然这辈子是没人家这神气,但看看也好啊,能瞧见这么美的女人的机会也不是常有的。
“他婶子,怨不得陈群这孩子说啥也不肯相对象,人家这是心里有数,冷不丁领回来,可是把大伙眼睛都看直了。您这媳妇真俊,跟她一比,这画报里的明星都成了狗尾巴草啦。”
邻家大妈拉着陈妈妈窃窃私语,口气里全是羡慕,“就说这人长的漂亮是爹妈给的,可你这媳妇还能干,听说她挣的不比陈群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