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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透着一股落落大方的亲切。
于大伟忍不住把她与董洁做比较。
两个小姑娘同龄,可是却如此不同。
一个如温室中的花朵,身体孱弱,像清雅地水莲花,也像淡然独自幽香的兰花,需要人经心呵护照料。一个如生在山间树旁的野花,也许香味不被人知。也没有令世人惊才绝艳的表相,却自顾自妖娆美丽着,透着热烈的勃勃生机。
她们都是美丽也聪明地小姑娘,小小年纪,凭着不同常人地毅力。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活出自己地个性和风采。只是比起董洁,林小芳更多了一份倔强和挣扎还有乐观。
“大伟哥哥,还记得我吗?我是林小芳。”
她笑着打招呼,手下不停,把伺料倒到鸡槽里,又舀了凉水,倒在鸡饮水用的有些残破地陶碗里。
午后太阳大。要在家里歇午,不急着下地干活。
于妈妈从屋里拐出来,招呼儿子吃饭,一边对他讲:“小芳上午就来了,帮着我们下地干活,今天的午饭也是她做的,手擀面。她擀的面条又细又筋道。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真的?我肚子正饿着呢,可要好好尝尝。”
于妈妈让儿子在厢房门口的阴凉处坐下,摆上小桌子,进屋给他端面条去了。
于大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你家里不忙吗?走那么远地路过来,回家也得下地干活吧?怪累的,还得学习,老麻烦你来我们家干活,真是……你能念书,是靠你自己的努力。我也没帮什么忙,你不必总惦记这事。”
“于大哥,我知道出钱帮我们念书的人不是你,可没有你,我们也没有这个机会,尤其是我。再说,我们家有两个孩子受到资助,我爸妈很感激你,于妈妈和于爸爸人好,你不在家。家里也没个孩子,我们家还有我弟呢,他也能帮着下地干活,我有时间过来瞅瞅,也费不了什么事。”
林小芳洗过手。也拿着一个小板凳坐到一边。“暑假后,我就要上初中。以后就是中学生了。”
她表现的毫不拘谨,笑的一脸灿烂,“我考上了镇上的初中,听于妈妈说,大伟哥哥地初中也是在那里念的,从来没有考过第二名。真希望我也能像大伟哥哥那么聪明,可是真的很难,附近好几个小学的学生都要在那里读书呢。”
不过,她眼里可没有一丝怯意,笑容里充满信心道:“我会努力的,以后还要考进县城里的重点高中,将来,我也要报考北京的大学。”
她好奇的向于大伟打听北京的种种。
没有出过远门的孩子,对首都有一种发自内心地憧憬,单是一个天安门就可以问出许多问题。
两个人说的久了,那股陌生感渐渐褪去,林小芳开始问起大山的情况,“听于妈妈说,出钱资助我们读书的是你的同学?他和你一般大吗?他爸妈怎么肯答应他每月拿出这么多钱供我们念书用……”
说真的,她想不明白,非常非常好奇。
于大伟避重就轻,只说大山小时候也是穷人家的孩子,吃过没有钱读书的苦,后来自己做了点生意,有钱了就想帮助一下有过同样遭遇的孩子。
“他也有一个妹妹,正好与你同岁,我想,你们要是有机会见面,一定会成为好朋友。”
林小芳眼睛一亮,“那,我可以给她写信吗?”
第二百四十九章 … 信
“哥,有你的信。”
公司大了,需要处理的工作也多。
大山每天上午去公司办公,如果没有特别要紧的事,下午一般留在家里。他有两名助理,负责把每天需要他亲自处理的文件送到家里来。
天气好的时候,丁老爷子和陈老爷子会在白天出去访友。老朋友久未见面,杯来酒往,常有醉后留宿的时候。
丁睿陪在老人家身边,经爷爷介绍,一一认识这些老关系。
中国是一个讲究人情和关系的国家,地方上如此,部队上也一样。倒不是存了日后做什么方便的心眼,只是老辈人的交情经过战火洗礼,自然是极深厚的,而丁睿的父母没有在部队上发展,反而留在地方上从政,因为工作的关系,少有闲暇往来。这些交情不能淡,趁着身体还硬朗,丁老爷子想让丁睿多与自己从前的战友见见面,他在军队发展,日后也好多些交往。
大山很赞成丁睿多与老爷子的朋友走动。他生性爽朗,极易与人结交,穿上军装,浑身透着英姿飒爽的俐落,正是最讨老人家喜欢的晚辈。有句话说的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丁睿日后想出息,现在多认识些有能量的人不是坏事。
昨天三个人没有回来,说是老爷子的战友留宿,并且约好了今天的节目。
近来董洁身体已然大好。一个人窝在家里。颇能自得其乐。
上午大山离开不久,便有邮差上门,送来了一封信。
“哥,有你地信。”
收信人写地是哥哥的名字,虽然两兄妹之间不存在秘密一说,董洁仍然没有拆开来看。待大山中午回家。便拿给他。“是于大哥写来的?”
大山接过来,看了看寄信人的地址,“嗯,是他。”
“这么厚,”董洁凑过来看,“他写了多少张啊?”
大山从里面取出两个独立叠好的信瓤。
一个是三四张信纸,规规矩矩竖着折了两次。横过来再折一次;另一个却巧手折成小房子形状。
董洁拿着纸叠的小房子。翻来覆去瞧了又瞧,觉得很有趣。
印象中,九十年代初期,很是流行了一阵子交笔友。打电话还不是很方便地时代,人们没有手机可用,大街上也没有后来随处可见的IC卡电话,写信是最通用的交流方式。很多杂志,比如《故事会》、《辽宁青年》等,一些人会在每页的最下边写上简单的个人交友心得。并附上地址和邮编,希望能与异地的人做写信往来的朋友。
董洁也交过笔友。盼望收信和忙于写信地心情,现在想来,已经很遥远,可那种温暖地感觉。仍然清晰的留在记忆里。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学会了数种叠信的方式,把信纸叠成小房子、钱包、松树、小动物等等。女孩子的心思。常常从这些细微的小地方得以体现。
“这是女孩子折的。”
她断定,于大伟才不会突然有了这份细腻的心情。
“应该是吧,”大山笑笑,小房子叠的挺复杂,也很精致,看得出是用了心思的。信纸很软,如果不够小心,折开地时候还会撕坏信纸。
他扬扬自己手里的信瓤,“这个是于大伟的信。”
于大伟喜欢用钢笔写字,而且落笔有力,常给人一种力透纸背的感觉。这份信瓤背面的痕迹,已经反应出了他地这种风格。
大山先打开这一份。
在信里,于大伟向他详细说了一些自己家访后地所见所闻。比较值得注意的是徐笑地哥哥徐海。
徐家只有三个孩子,最大的徐海今年十五岁。去年暑假,征得大山的同意,于大伟把这兄弟三人都划到了助学名单上。
如今时隔一年,徐海主动提出,自己不再继续念书,想把自己这份受资助的机会,让给村里另一个孩子。徐海说;他自己从前因为家贫,没有上过学,自打得了重新读书的机会,他非常珍惜。虽然靠着自学,过去也多少认得一些字,可是自己年龄大了,基础太浅,跟比自己小的多的孩子在一起读书,成绩并不能名列前茅。这一年来,他在学校里学了很多有用的知识,虽然也想继续读下去,但,相对于别的受资助的孩子,个个都抱着考大学的目标,他并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
村里另一个学习不错的孩子,是他的同学,祖父突然生了一场病,花光了家里不多的积蓄,还欠了不少外债,没有能力再继续供他念书。这个孩子很伤心,徐海想来想去,决定把自己读书的机会让给他。
“对不起,我的这个要求,很无礼吧?辜负了您的一番好心,请原谅!
我是这么想的,与其让我这个没有多大升学希望的人占了一个名额,不如把它让给更有希望的孩子。您会不会怪我没有出息?弟弟妹妹还小,他们学习成绩不错,我不上学,回家种地,我是哥哥,我想尽我的努力,让他们的生活能过的更好一些。
请相信,我以后还是会继续学习,农闲的时候,我会跟弟弟妹妹学习更多的文化……”
第二页是徐海的亲笔信。他的字有些歪歪扭扭,不是很流畅,但方方正正的,每一个字都规规矩矩,透着认真和厚道。
于大伟经过详细了解,并跟他认真谈过心,最终理解也认可了徐海的选择,他在信里说明了自己的这个意思。
大山对此并无异议。
他出资助学,现在具体负责这方面工作的是于大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