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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这个样子,蒋云佩知道她肯定受到了重创,她必须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而且,他们还不敢告诉爸妈这个消息。
大哥一直待在那边指挥救援,而孟凡志则在第二天赶回来,坐镇蒋云仲的公司。
蒋云佩一直跟在她身边,哪怕上厕所,她都跟在丫头身边。
即便孩子才5岁,然而这场天灾造成的创伤,根本无法估量。
第五天,接到了蒋老爹的电话。
她刚喊了一声:“爸。”
蒋老爹问:“丫头,你告诉爸爸,老二一家,是不是?”
听见爸爸问不下去,蒋云佩的泪水顿时止不住。
“我跟你妈早就看新闻了。这么多天都没报平安,我们就知道。回来吧,你妈病了。”
“好,我今天就开车回去。爸,芩芩没事。”
蒋老爹听了,激动地说:“芩芩还活着?”
“对。丫头说,二嫂把她推出来了。”
听见老头那边半天没说话,搂着丫头,蒋云佩把电话放在丫头耳朵旁边说:“爷爷。”
蒋芩呆呆地说:“爷爷。”
听见老头哽咽着说:“乖,乖。今天跟你小姑姑回家来。”
蒋芩很乖巧地说:“好。”
挂了电话,拍着蒋芩,让她睡觉。
然后给孟凡志打了电话。
“佩佩,怎,怎么了?”
“没事,别担心。爸妈知道了,妈病了,我得带丫头回家一趟。”
“我,我陪你。”
“你那边忙完了吗?”
“我,我可以,用,电话。放心。我,我一,一会儿就到。”
“好。”
到了家,孟凡志让司机开车送他们三个人去车站。坐火车,去了N市。
得知蒋家儿子出事,那些人也撤了回去,不再监视蒋家。
看着苍老了很多的父亲,蒋云佩忙把蒋芩抱起来,放在父亲怀里。
蒋老爹忍住泪说:“芩丫头乖,去看看你奶奶,她病了。不舒服,你去看看她好不好?”
丫头点点头,下了地,跑到二楼去看奶奶。
孟凡志扶住蒋老爹,把他搀到沙发上坐下。
“爸,我爸,一,一直忙着,把,把药品,跟,志,志愿者往那边运,过两天,才,才能过来。”
蒋老爹点点头说:“这是国家的大事,别让他分心。我跟他妈没事,能挺过去。”
说完,看了看楼上。
蒋云佩说:“爸,丫头的事,您别担心。我这几天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一直在给她做心理调适。放心吧。”
蒋老爹点点头,深深地叹口气,似乎一直憋在胸口,让他难受地揉了揉胸口:“你二哥就剩了这一点儿骨血。”
瞬间,泪就涌了出来,孟凡志拿袖子给她擦了擦脸,对蒋老爹说:“爸,你,你放心,我,我跟佩佩,就,就把芩芩,当,当自己,孩子疼,等,等她大,大点儿,我,我们再,再要孩子。”
蒋云佩感动地紧紧握住他的手。
蒋老爹摇头说:“小志已经37了,你们不能再等了。芩丫头,就放在我跟你妈这边养,小志家就他一个,老孟虽然不说,这孩子的事也不能再拖了。”
俩人还想说话,蒋老爹说:“我跟你妈都是这个意见。就这么定了。”
不让他们再说话,蒋老爹说:“你们上去看看你妈吧。我让你张姨去做个小米粥。”
“我去吧。”蒋云佩站起来说。
蒋老爹摆摆手说:“我去吧,你妈喜欢喝稠点儿的。”
看着老爹有些驼了的背,蒋云佩咬住了嘴唇。
孟凡志拉住她的手说:“上,上去,看看妈。”
蒋云佩点点头,俩人上了楼。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不到那个年龄,没有那个经历,是无法体会到的。
蒋妈妈看见二儿子家的芩丫头还活着,虽然情绪有些不对,心里终究还是感谢上天垂怜。
把丫头抱到被子里,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小丫头靠在奶奶温暖的怀里,脑袋里再次浮现妈妈拖出断腿把她推出来,还有爸爸被砸扁的身体。
她呆呆地看了看奶奶,蒋妈妈看她木木的表情,心里疼到极点,轻轻捂住她的眼睛说:“奶奶在呢,爷爷也在,想哭就哭吧。”
小丫头摇摇头说:“奶奶,我不哭,我得好好活。”
蒋妈妈瞬间心脏绞疼。
小丫头伸手摸了摸她的胸口,轻轻揉着:“奶奶,别难过。”
蒋云佩看到蒋妈妈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难过地走过去抓住她的手,把头搁在她手心里,叫了一声:“妈。”
蒋妈妈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
孟凡志走过来叫了声妈。
蒋妈妈点点头说:“小仲的公司多亏你打理,你这孩子心实,别为了那些身外之物,坏了你的身体。”
孟凡志摇头说:“妈,别,别担心,我,我没事。”
蒋老爹把饭端上来,放到床边的桌子上,把蒋妈妈扶起来,靠在他怀里。
然后,一勺一勺地喂他她。
蒋老爹看了看旁边的俩人说:“你们俩下去吃饭吧,不饿也吃点儿。芩芩的,我给她端过来了。”
蒋芩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喝小米粥。
蒋大哥带着俩人的骨灰回了家。
他没有告诉爸妈,由于余震,弟妹的那条短腿他没有找到。
这件事他深深地埋在了心里,谁都没有告诉。
失去亲人的痛苦,只能在时间中,渐渐沉淀。
☆、第 21 章
三年后
“姑姑,姑姑,弟弟又尿了。”
看着摇篮里的小婴儿哇哇大哭,蒋芩跑着下楼去叫蒋云佩。
坐在沙发上,正给孟凡志掏耳朵的蒋云佩放下手里的挖耳勺,就要上楼。
孟凡志抱住她的腰说:“我,我去吧。臭,臭小子,刚,刚安静会儿。”
见孟凡志上去,蒋云佩把蒋芩抱起来,笑着说:“丫头,想吃什么?姑姑给你做。”
蒋芩搂着她的脖子,乖乖地说:“想吃桂花藕。”
“好,给你做桂花藕。走,姑姑先给你打碗猕猴桃汁喝好不好?”
“不要,味道好怪。”蒋芩摇头,撇嘴。
蒋云佩轻轻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说:“不行,你最近肉吃的多,来之前张姨还说让我多给你喝果汁呢。”
蒋芩歪着头说:“那我喝完了,吃个小蛋糕行吗?”
“小蛋糕,桂花藕,选一个。吃那么多甜的,不怕蛀牙?”
“哎,好吧。我还是选桂花藕吧。”
看着小丫头决定困难的样子,蒋云佩哈哈笑起来。
孟凡志换了尿布,看着他咿呀咿呀地伸着小手,嘴里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笑着咬了咬他的小脚丫说:“臭小子,你,你,在说什么?”
“恩?在,在说,什么?”小婴儿好像被他咬得痒,嘎嘎笑起来,两个手挥舞着,一只手啪一下打在了他的脸上。
上楼来的蒋云佩刚好看见这一幕,见孟凡志惊讶无奈的样子,心里憋笑憋得难受,脸上却没带出来,把儿子接过去,笑着亲了亲他的脸,戏谑地看了眼孟凡志说:“我的儿子,小手很有力气是不是?”
孟凡志搂住她,在她脸颊亲了一口,捏了捏她丰腴了很多的屁股蛋蛋。
觉得不够,一路从下摸到胸。
“别。儿子看着呢。”
低头果然看见,儿子睁着滴流圆的大眼睛,正看着他俩。
孟凡志咳了一声,余光看见,芩丫头正捂着眼睛站在门口。
俩人忙分开。
蒋云佩红着脸,把孩子递给他,然后走过去,看着芩丫头说:“走,陪姑姑做饭去。”
蒋芩看了眼尴尬的孟凡志,笑着拿指头搔了搔脸,吐了吐舌头跑了。
“小,小丫头。”
之后,第五年,俩人又生了一对双胞胎。
孟父抱着这对双胞胎,乐得合不拢嘴。
蒋老爹跟蒋妈妈也高兴极了。
子孙绕膝,含饴弄孙,人间乐事。
当然,钱也罚了不少。
蒋云佩直肉疼。
孟凡志每次都安慰她,蒋公主总说:“我疼得掉了半条命,还往外掏钱。讨厌!”
孟凡志笑着搂过来亲了好大一会儿,总算让她没脑子想这些事了:“你,你吃苦了。”
每到这个时候,蒋公主就会说:“当让我吃苦了,你就只爽呗。”
孟凡志总会说:“我,我出,出了那,那么多汗,出了,那么多,力,力气。你,你不,不爽?”
红着脸的蒋公主就会把他推到,使劲咬他的肩膀。
咬得孟凡志真喊疼,才松口。
俩人一路吃了很多苦,经历了很多磨难,才真正过上安稳的日子。
他们上有父母要孝敬,下有孩子要养活,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