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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能进得去吗?”据我所知,玉苗寨向来禁止外人进入,而且听说凡是闯了玉苗寨的人,出来的不是疯了就是傻了。这不是比黎千山更危险么?不过看到陆颜一副期待的样子,我不忍心拂她的意。
“哼,有本少爷在,没有去不了的地方。”陆羽摇着扇子,自恋道。
我们去到玉苗寨,已经是三日后,不过一路上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倒也快。
这时,陆羽走到寨门前,高声唱起曲来,声音高亮,他似乎还用了术法,即使离他远远的,也有种余音绕耳之感,不过我并没有听懂他唱的是什么。
等他唱完,我和陆颜都走到他身旁取笑:“哥哥,莫不是以为喊两嗓子他们就开门了?”
“你喊两嗓子看他们开不开?”陆羽不屑。
在陆颜正要还嘴的时候,突然,一把清丽婉转的女声传来,唱着不一样的曲子,霎时让人觉得身处空灵的山谷。待她唱完,门竟然缓缓地开了。
一名穿着红色衣裙,手腕与脚腕都戴着铃铛的清丽女子笑着向我们走来:“远道而来的贵客你们好,我叫依久朵。你就是陆羽公子吧,阿哥让我来接你。”
第六章 尤萨
依久朵走在前面领着我们,她手腕上带着五六个银色细圈,每个圈上束着一个红色的羽毛,艳丽的羽毛犹如花瓣般围绕在她的手腕上。她时不时回头和我们说几句话,笑容灿烂,声音清脆,寨子里经过的人都会热情地用我们听不懂的语言和依久朵打招呼,似乎在这个寨子里只有快乐。
依久朵捂嘴笑着转头与我们说:“刚刚烈叔和我说,你的朋友们真俊呢!”
陆颜闻言,立马骄傲道:“那是!我木鱼姐可是魔……我们……村里长得最好看的!”
我一听,原本舒展的笑容立马变得有些微不自然,我堂堂魔界公主,竟然就这样成了一枝村花,侧目看看陆羽那小子,果不其然,瞬间笑得比依久朵还灿烂。
我轻咳一声,正色道:“陆羽,你是如何知道进来玉苗寨的方法的?”
陆羽诧异:“在这世道,除了靠脸还能如何?”
在我即将变脸色之际,陆羽连忙补充道:“你别说,我和尤萨认识还真就是因为脸。尤萨就是你哥哥?”陆羽视线移向依久朵,“怎么不曾听闻他说个个妹妹。”
我也随着陆羽的视线移动,发现依久朵这时并没有维持着她一路以来的笑容,等发现我的目光后,又立马扯开嘴角。
“有次小爷出游,上酒楼的时候竟遇上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想小爷这等姿容,岂是随随便便就能长成的。于是我就思量着他定是变了身法。可那贼子竟然不认,周遭的人偏还起哄说小爷霸道,自己长这样还不让别人长这样了。”
我听着陆羽这怪异的故事,觉得非要说谁错的话,就错在那人也着实没有眼光,世上这么多人,怎么就这么想不开要变成陆羽那模样。
“后来当然就是不打不相识,结交后才知道原来是他变了多年身法,才知道人间原来有种叫□□的东西,他就买了个戴着玩儿,可好巧不巧,那做面具的人大概是见过我的模样,就照着做了一个。”陆羽说完,得意地望着我,又摇起了他那把骚包的折扇。
我感叹,原来罪魁祸首是那做面具的。自己没眼光就算了,还要做出来祸害别人。
“公子真是个妙人。不过尤萨哥哥的朋友,自然都是极好的。”依久朵微笑道。
“啊——!”陆颜突然发出一阵尖叫,连忙躲在陆羽背后,一脸恐惧地指着前方,声音有点微颤:“哥哥,前面,前面有妖物……”
陆羽蹙眉看着前方,我亦同时向前方看去,不过前面一片山清水秀,庭院别致,哪里有些许妖物的影子,可陆颜那神情,半分也不似平日捉弄我们的轻松。
依久朵走到陆颜身旁,“各位不用担心,姑娘看到的只是幻觉罢了。”说毕,她执起陆颜的右手,在她掌心施了个法术,而后从自己的手腕上脱下一个银色细圈,套在陆颜的手腕上。陆颜神色渐渐平静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抬头看了看陆羽,而后视线落在依久朵身上。
“本来这是玉苗寨的秘密,不能与外人道,不过既然尤萨哥哥邀请你们来了,我就告诉你们吧。”依久朵领着我们继续往前走,边走边与我们说。
“其实这就是外人如此忌惮玉苗寨的原因。”
“幻术?”陆羽道。
“公子说得不错。我族为惑惑鸟一族,自两万多年前就居于此地。两万年前,我族族长原是伺在前天后身旁的侍女,后来前天后崩逝,前天帝陛下念我族长尽忠之义,赐此地与我一族安身立命之地。我惑惑鸟族并不擅长战斗,唯一能仰以生存的就是幻术,且此术是经由前天帝陛下指点,寻常仙魔难破,于是我族以幻术设立阵法,使得想要进入玉苗寨一窥究竟的人望而却步。”
“那为何只有陆颜被幻术所迷惑,而我和陆羽却安然无恙?”
依久朵笑道:“幻阵也是因人而异的。玉苗寨时常也会有游人误入,若游人心中足够坦然,幻阵便不会启动。相由心生,像亦由心生,想必陆姑娘对玉苗寨心存惧意,心中不够豁然,以致姑娘看到幻觉。这个镯子上的羽毛是我惑惑鸟一族原身的羽毛,把它戴在身上便可抵挡寻常的幻阵。”
我听得啧啧称叹,惑惑一族的族长原是天后侍女,落在地上成为一族族长,在这玉苗寨中为自己的族人撑起一片天地,原本鲜为人知的一族,如今已为世间众人所仰望。大千世界,不说天庭神祗,即使小如泥中成长的树精花妖,也总会在这繁琐俗世中不断寻求生存法则。
听得依久朵的一番话,我们心中各有所思,不多时,便来到一处竹林。只见依久朵站在竹林中央,用戴着羽毛的手在空中施法,层叠错落的木屋隐约渐显。若说外面五彩缤纷的屋子是充满活力的少年,这里显然就是不拘言笑的老头,与外面的有趣相比,这里真是规矩得过分。
依久朵与我们解释:“族长并无所出,尤萨哥哥是她收养的儿子。前些年,族长已逐渐将寨中各项事务交予尤萨哥哥处理。这处镜月楼是玉苗寨的心脏,所以会设立了阵法,它的位置会随时改变,有时处在闹市中,有时会在寻常人家的□□院。”
“啊?那样要是这楼碰巧去了别人的茅房怎么办?而且你们在那儿别人不会看见吗?”陆颜一惊一乍地问。
“他们的幻阵用的是空间阵法的一种,在幻阵之中,他们转移去别的地方时在外人眼中只是一滴水珠大小,一般不会为人所觉。”陆羽答道。
依久朵用称赞的眼神看着陆羽:“我寻常族人亦不知此阵秘密,公子竟然知晓,公子果真好见识。”
我瞟了陆羽一眼,他明明就是个学渣,这都晓得,分明就是与那位叫尤萨的有一腿。
我们进得镜月楼,没走多久,便看到一位穿着墨色长袍,身材高大肤色偏黑,不过面容英俊的男子向我们走来,他爽朗地上前给了陆羽一个大大的拥抱:“你小子终于来看我啦!”
我看着相拥的二人,再看看附近别致的景色,觉得画面停在此处亦是不错。谁知,那位哥儿们在放开陆羽,看到我时,原本那爽朗的笑容便生生停住,“你,你怎么在这里?!”
第七章 哥哥
“我,我不在这里该在哪里?”我学着他吃惊的样子,问他。
看着这位初次见面的唤作尤萨的男子蹙眉认真打量我的样子,我还是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和这位仁兄是否有过交集。
不过毋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来,那位仁兄便道:“必定是我认错人了,姑娘乍看之下与我一位旧识甚是相似,细看眉眼神采实是大相径庭,失礼了。”
陆羽这会儿仍不忘落井下石:“她肯定没有你认识的那位姑娘十分之一善良体贴。”
尤萨笑道:“别听他乱说,我看姑娘年纪不大,以后你也随依久朵叫我尤萨哥哥可好,以后有事尽管找哥哥!”随后,他往我手中塞了个坠子,坠子形状我看不出是什么,不过五彩晶莹,剔透沁凉,似乎是个好东西。
我把坠子掂在手中把玩,一下一下往日抛向空中,看着阳光投射下彩光流转的玉坠,甚是喜欢,于是刚刚他把我认错的些微不快马上烟消云散,拍拍他的胸膛,爽快道:“尤兄哥哥!”
尤萨也不和我计较,只无奈地笑了笑,摸摸我的头,道:“你这小丫头。”
“姑娘!——”我看侧脸看着突然喊了我一声的依久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