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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的,你先别起来,等我从菜园回来,再烧早饭,”说完,她便提着东西,走了出去。
她昨晚睡的香,不晓得这雨下了多久,看村子大路上的泥泞,走在路上的人,有些连草鞋都没穿,光着脚踩泥巴,深些的泥路,稀泥都快裹到脚踝。
不同于大们烦恼下雨,小娃们可喜欢下雨天了。
抓鱼,踩泥巴,玩的不亦乐乎。
月萝提了提铁锹,围着院墙走了一圈。
每个院子都有排水沟,在院墙下开个小洞,雨势再大,院里的水也不会倒灌进屋里。
但是时间久了,排水沟难免堵塞。
她刚出堂屋时,就发现院里的雨水积的有些深。
寻着院墙走了圈,找到排水沟,她将篮子放下,开始疏通水沟。
挖出的稀泥全铲到一边,一直挖到旁边的小沟,才停手。
此时,即便披着蓑衣,她头发身上,也快湿透了。
抹了把额上雨水,收起铁锹,
雨势渐渐的小了,头顶的乌云渐渐散去。
小菜园里,因为有了雨水的滋润,更显的青翠碧绿。
菜秧刚种下没多久,想吃上新鲜的蔬菜,还得再等上半个月。
铲了几棵莴笋,割了些韭菜,篮子装满了,她便往家去了。
这时雨势收了回去,朝阳露出脸来,很快,暖热的阳光照在大地上,天空像水洗过的一样湛蓝。
苏兰不好意思赖**,沈月萝推开院门进来时,她正在院里喂鸡,就是不会烧饭,也不会洗衣服。
人家毕竟是千金小姐,家里仆从小厮成君,会喂鸡,就不错了。
“你回来啦,哎哟,衣服都湿了,还不快去把湿衣服换下来,我给你准备了男装,你快换上给我瞧瞧,”苏兰笑眯眯的看她。
她这一说,沈月萝才想起来,今儿是那什么诗会,她准备了好几天,不为别的,就为了让沈婉下不了台,所以这个诗会,她非去不可。
“哦,那你过来把篮子接过去,我脚上都是泥,得把鞋脱了。”
“嗳嗳,你站着别动,我给你拿鞋,”苏兰抱着鸡食盆,蹬蹬的跑进屋,拿了干净的鞋,等她奔到沈月萝跟前时,瞅见她不止草鞋上是泥,连脚上,裤腿上也全是泥巴,“你这脚得洗洗,可厨房里没热水,要不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烧热水给你洗脚。”
“不用了,我用凉水洗就成,你烧不好土灶,别瞎忙活,”沈月萝脱了草鞋,提上干净的鞋,走到廊檐的水缸边,舀了凉水,拿过木盆,便开始洗脚。
苏兰放好铁锹,看她用凉水洗脚,心疼不已,再想到沈奎富甲一方的身份,心里升起一团火,“我看你还是得回沈家得了,不能让他凭白无故占了你跟曲婶的便宜,凭什么呀,你才是明正言顺的沈家大小姐,她沈婉充其量不过是个庶出,她有什么资格霸占属于你的东西,这个沈奎也是瞎了眼,有你这么好的女儿,却不懂得珍惜,我要是你有一半能干,我爹非得乐的跳上三天三夜!”
“他是瞎了眼,我眼睛好的很,该是我的东西,到最后,他还得给我吐出来,但是回沈家这个事,我从来没想过,除了有钱,那个家丁点温暖都没有,待着我会吐的,”沈月萝不敢再凉水里泡的太久,她有痛经的毛病,穿过来之后,虽然记得月事没来,但日子弄混乱了,她也不知道哪天来,最好是不要受凉,否则痛的要死要活,遭罪的还是她。
“不回就不回吧,大不了等沈奎死了,我帮你把钱财抢回来,”苏兰殷勤的给她倒洗脚水,萧寒的事还没解决,她得继续赖在月萝身边,也得靠她的脑子,怎能不巴结着。
沈月萝被她逗乐了,“好啊,抢钱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去换衣服,顺便把头发弄干。”
她穿上鞋,起身回了屋子,还没来得及插门呢,苏兰就挤进来了,盯着她的胸,眼冒绿光。
苏兰还记得那天她扒开沈月萝的衣服,看见的那根带子,这几天晚上,她无数次的想再看看,那根带子究竟是什么,而且她还发现月萝没穿肚兜,这令她好奇的好死。
本想乘夜里月萝睡着时,扒了她的衣服,一探究竟。
可是她这个人瞌睡劲大,头挨上枕头,不出几秒,就睡熟了,雷打都不醒。
早上,等她醒过来时,沈月萝早没影了。
她也注意过院里晾衣绳上挂着的东西,除了有个像眼罩的东西,还有个三角小小的布料,其他的,她啥也没看出来。
沈月萝发觉她的意图,飞快的用脚堵在门上,“我换衣服,你进来干啥?你这个**丫头,当心长针眼!”
苏兰比她更快的有脚挡在门缝里,笑嘻嘻的看她,“咱们都是女的,你害羞个啥,再说,不只是你要换衣服,我也得换不是吗?”她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沈月萝对她的厚脸皮,虽然很不耻,但也懒得再争辩,过会郑林他们就要来了,她还活没干呢!
闪身让开门,苏兰滑的跟个泥鳅似的,溜进屋里,捧着两套男装给她看,“这是两套小厮的衣服,不是旧的,我是从成衣铺子买的,本小姐虽然邋遢,但也忍受不了了穿男人的衣服,当然,除了萧寒,他的衣服,我肯定穿。”
沈月萝没好气的白她一眼,丫真不害臊,这要是见了萧寒,还不得扑上去,把人家办了,“等事情办完了,让我娘将衣服修改一下,当里衣穿。”
她跟曲文君的衣服都旧了,得赶快置办些新衣裳才是。
对于她的提议,苏兰肯定没意见。
两人换好衣服,月萝将长发放下,梳了个高高的马尾辫,发梢在身后荡来荡去,多了几分俏皮灵动的感觉,。
配上一张白皙削尖的瓜子脸,皎洁如月的大眼睛,红唇微翘,雌雄难辩。
相比她俏丽的装扮,苏兰换上男装后,因为肤色较黑,眉梢斜飞,多了些英气,如果不是胸前的突起,会让人误以为她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少年。
在沈月萝换衣的时候,她悄悄回头看了一眼,所以这会她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沈月萝的胸,“原来那个像眼罩的东西,是穿在那里的,是不是穿了那个之后,会显的胸更大,你给我做一个成吗?你看我这里,好像比你的小上很多。”
女儿家之间也比身材,她上面有姐姐,姐妹相处的时候,有时会听她们说胸小了,养娃奶水不足,姐姐们的私房话还说过,男人都喜欢胸大的。
每当洗澡的时候,她就会盯着自己的胸郁闷不已,在她想来,萧寒看不上她,除了她长的不好看以外,会不会也跟她的胸有关。
因为没有束胸带,沈月萝也没法束胸,而且她不喜欢绑着自己,弄的喘不上气,再说,还得干活呢!
听到苏兰的抱怨,她还真的盯着苏兰的胸,歪着头看了一会,“其实你的胸不小,你要是嫌小的话,回头我给你做个加厚的,把胸挤上来,那样看上去会大很多。”
“真的啊,那你晚上回来就帮我做,我明天就要穿,月萝,你太好了,”苏兰一听有门,跳起来抱住她,勒着她的脖子。
“咳咳,放手啦,我快被你勒死了,”月萝被她勒的差点断气,好不容易掐开她的铁钳,“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但是你得出料子钱,我没有多余的银子给你买布料跟棉花。”
她没敢说的是,其实她针线活一般般,缝个袜子还行,但针脚跟蜈蚣爬的一样,能不能做出胸罩来,是个未知数。
“没问题,今天进城,我找秦玉风借钱去,反正他钱多的是,我给他写借条,让我哥还他!”
“借钱?也成,他也不怕你赖账,”想着苏兰的身份,秦玉风不借也得借。
两人换上男人的衣服,还特意跑到曲文君跟前显摆了一下。
知道她俩的身份总抛头露面不好,曲文君什么也没说,还被苏兰逗的大笑。
太阳出来,温度也紧跟着上来了。
今儿早饭,是曲文君亲自烧的,她身子好些了,便想着帮女儿分担些。
曲文君和了玉米面,炕了玉米饼子。
本是最普通,最粗糙的食材,但是到了曲文君手中,竟能做的香气扑鼻。
玉米饼子外酥里嫩,趁热吃就着小咸菜吃,绝对不比大肉包子味道差。
沈月萝吃了三个,苏兰愣是吃了四个,到最后,觉得不好意思,才摸着肚子,说自己吃饱了。
做玉米饼的是磨细的玉米面,粗些的玉米渣,可以加上野菜跟老的大白菜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