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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院王妃的意外确实和绮臻脱不了干系,可是朕听说——。”皇上瞟了他一眼才说,“北院王妃临去之时在众士兵前曾立约用自己的一命保得绮臻公主。”
耶律焱震了一震,眼底开始涌起万股暗涛,耶律煜连忙说:“那只是士兵之间以讹传讹的胡话,说不准是叛党放出去蛊惑军心的消息。”
皇上笑了笑,那笑容却有些苦涩:“几天前你不是差点儿把绮臻抓回来了么?”
耶律焱面无表情地说:“她被赶来的同党救了,臣朝她射了一箭,不知有没有中。”
皇上听他自称‘臣’,口气又那样生疏,不免觉得无趣,再问下去恐怕会落得个不欢而散的下场,只好说:“朕今天累了,你们回去吧。”末了,又说,“大哥留下,朕这里有个小玩意儿,你带回去给寒儿玩。”
耶律焱起身退出去,皇上转身走进内间,在榻上坐下,低着头喝茶,过了一会儿才说话:“大哥怎么说?”
耶律煜躬身道:“臣不明白。”
皇上一挑眉:“燕王的事祸不及绮臻,这么多年焱对她赶尽杀绝,似乎太过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件事若不抓到臻儿以示天下,恐怕不会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那他果真不念旧情?”
耶律煜笑道:“当年皇上若听了燕王的话,早早把臻儿娶进宫,或许焱还会念及这份‘情’。可是臻儿如今既不是公主,更不是皇后,又是反贼之女,现在不仅在四处叛乱,还杀了焱的王妃,这些,恐怕足以让焱杀她一万次了。”
皇上无力地说:“当年朕迟迟不娶绮臻,就是知道她一心只在焱的身上,朕娶了她只会让她恨朕,没想到如今,只有这个身份才能保住她,朕真后悔当初那么心疼她,偏偏要顾及她的感受。”
耶律煜不说话了,当年那些事情谁说得清楚呢?
泰宁王执意要将唯一的女儿嫁给还是皇子的耶律璟,因为太子耶律贤年幼,不足以继承大统。一旦先皇归西,那么受群臣拥戴的耶律璟就是最佳的皇帝人选。绮臻嫁给他,将来一朝母仪天下,他耶律察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耶律璟无心朝政正好让他这位‘岳父’大人掌了权,那么一夕之间这大辽江山就握在他手里了!谁想到耶律璟却三番五次推脱和绮臻的婚事,最后竟然另娶了一位女子,泰宁王知道掌权无望,又以为耶律璟和几位王爷洞悉了他想篡位的图谋,并将之禀告了皇上,所以才会兴起弑君夺位的念头!
说起来,到底是命该如此。
“大哥可有办法保住绮臻?”皇上忽然抬头问。
耶律煜犯了难,这个时候,即使他有办法保住臻儿,那个倔强的小丫头也不会服从他们吧。
皇上苦笑:“朕知道绮臻骄傲,不愿接受别人的同情,但朕只想她平安地活下来,大哥,你帮帮我吧。”
耶律煜想了一会儿,悄悄凑到皇上耳畔:“我这里有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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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不小心看了奥运会。。。。。。。一下子陷进去出不来。。。。所以更新就停了两天,对不起大家!!!!!偶今天立刻就来码字更新了,嘿嘿
第七章 落难公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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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缥缈的时空中,能够找到我的归宿……
天空飘飞无情的泪屑,阴霾的天像一只冷漠的鬼眼,残暴地向时间挥洒悲伤。
远处的山已经被染成血红的眼颜色,雨水冲刷过,大片的红色顺着山脉流下来,有几个人影还在奋力地厮杀,刀剑相向,光影之间只看见纷飞的血肉,点缀了漆黑的夜,平白地把那山色衬托得越发触目惊心。
厮杀声,悲号声,血肉撕裂的声音,在潜意识中形成一条无形的铁索,从前面套上,紧紧箍住脖颈!
杀杀杀!
电闪雷鸣,一个霹雳劈开半边天空,白光照亮了一张满是血肉泥水的脸庞,那双大睁的双眼中是悲情和骄傲的绝望。
她忽然转过身,举起手中的黑色软鞭,撕心裂肺地干嚎着:“耶律焱!我耶律绮臻说话算话,这世上有你耶律焱就不能有我耶律绮臻!你记住了!好好的记住了!你今天杀不死我!他日我一定杀你全家!”
身边的人极力相劝,他们的人都战死了,这个地方若在呆下去,恐怕全都不能保命。
绮臻把脸上的雨水抹开,顿时,那张原本倾国倾城的面孔,狼狈凄惨,她像一个负气的孩子那般转身跑走,却不料身后一支箭搜搜划破了空气。
她突然感觉到后背锥心刺骨般的疼痛,身边的人慌乱地大喊:“不好!耶律焱追来了!”
“公主请一直往前跑!”
“快带公主走!”
…………。
她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雨水,血水都晃动起来,那群山都仿佛颠倒了,天空灰暗。
如果这一世,我真要在这飘摇的乱世中寻找归宿,那么我宁愿随亲人的魂灵一起飞升,也不愿在心痛中被你夺去生命。
其实我一直都没忘记你……真的。
慌乱的奔跑中,有人看到绮臻公主的美丽双眼中,突然啪嗒啪嗒落下了泪水,每一滴泪,都像一种宿命的牵挂被抛开,流得那么绝望和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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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公主……。”
梦里一直都是这样的呼唤,一直都没有停过。
过了很长时间,她才能睁开眼睛看一看——那张脸很熟悉!
她转着眼珠子左右环顾。她是躺在一间破屋子里,四周的破旧程度,只能说——草屋一间!
怎么会这样?
“公主,您终于醒了。”那个人跪在床边,头上和身上都沾满了血水。
她挣扎了一下,发现全身疼得要死,她是趴着睡的,脸侧向那个人——“你……。”他真的很熟悉啊!
“属下辜负了王爷的嘱托,差点儿让公主……。属下该死!”他跪下来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我想你误会了——啊——。”她不能动,一动就痛得要死,身上似乎有一个很严重的伤口,只是那怎么可能呢?她记得最后一刻是潭渊公主向她扑过来……然后,然后她就从窗户里跌出去了……
现在怎么会来到这里了呢?
而且……潭渊说她已经死了……
她仔仔细细看那个人,身上的装束是她曾经很熟悉的——少数名族的——契丹服饰!
“公主有伤在身,可是追兵很快就会到这儿了,公主随属下走吧。”
庄舟一瞬间大悟,这个人,不正是两年前——和绮臻公主带着她一起逃到悬崖边的赫扎吗?
有一丝丝的头晕目眩,这样说来,她又回来了
赫扎已经过来将她轻手轻脚地扶起来,可是还是让她疼得不得了。那个伤口是在背部,一扯就痛。她低声呻吟了一声,赫扎立刻停下动作:“请公主忍耐。”
他为什么叫她公主呢?如果她真的回来了,他不是应该称她一声‘王妃’吗?
这时,突然一个小士兵摸样的人跑进来,也是一身血水,显得有些狼狈,但脸上仍是坚定的表情,他进来跪下:“公主,赫扎大人,耶律焱带着很多人过来了!”
赫扎的面色一瞬间苍白了,忙扶起她,背在身上:“快离开这里!”
庄舟挣扎了几下无用,伏在赫扎的背上,脑子里被疼痛神经占满,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一一想清楚。
到了外面,倾天的大雨弥漫了眼前的一切,灰暗的天空冷冷看着人间。一个士兵小声说:“这场雨可真大,一连就下了七八天。”
一个士兵把蓑衣披在她身上,赫扎背着她冲出去,大雨倾斜,浑身冷得不可思议,四周跟随的人警惕地四处张望,凌乱的脚步声和着雨声,更显得不堪。
雨水滂沱的道路不好走,赫扎跑得气喘吁吁,身旁一人道:“大人,让属下背公主一程吧。”
赫扎摇摇头:“我自己来!大家小心点儿。”
这种精神让庄舟甚是感动,可是不明就里,这个赫扎到底在搞什么花样呢?
突然间一阵马蹄声闯了进来,雨水愈发密集了,大家紧紧护着中间的她和赫扎,这种场景像武侠片里被人追杀的侠士——他们现在不正是被人追杀么?
“是谁追来了?”她好不容易问出这句话,却觉得身上的伤口被这一开口扯得更痛了,她咬着牙,脸上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流得肆虐。
“是耶律焱!请公主放心,属下万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