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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没一个是开开心心因武功好而得福的。
“九阴真经,真是害人的东西,大伙都着魔了才会为一部书头脑发热勾心斗角。”她低低嘀咕,感慨万端,跟着又偷偷瞄向直接受害者之一,嘴唇动了动,“如果不是为了你想争天下第一,她又怎么会心智耗竭以致油尽灯枯?如果让我拿到九阴真经一定要毁掉不让它再害得家破人亡………………”她倒想做件好事,免得再生事端。
啪的一声,玉箫当场折断,跌落地上。
黄药师面沉如水,盯了她一眼,眼里竟有森厉之色,晏近茫然,颈上寒毛直竖,却不知她声音虽低,但黄药师耳力何等厉害,自一字不漏听到。
九阴真经对于黄药师来说有特殊意义,他的妻子可以说是因此难产而死,任凭黄药师智计绝世,终于也救不了爱妻的性命,实乃他生平大恨、至痛。
“我不管你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但关系到你母亲………………我不许你再有第二次。”他一字一顿,“如果不是为了九阴真经,你母亲又怎么会心智耗竭……………”他举起手,眼神狠厉,就要打她一巴掌,但瞧着她震惊的脸蛋,神色渐渐地转为凄然,终是舍不得下手,一咬牙,就要拂袖而去,走了几步,急怒之中仍然记得留下交代,“我暂时不想见到你,这几天你自已练功罢。”
这才飞身掠走。
人影闪没之后才听到砰地大响,却是楼台被黄药师震怒之下击中,力量过猛,要呆他离开后才轰然倒塌,。
经书被徒弟偷走,但为什么冯衡要不顾体弱,冒着性命之险耗尽心智默写经书?又是什么令得她肯定,此书对丈夫的重要性呢?
这是黄药师心中的一根刺,微微一动便是痛入骨髓,是他的死穴。
妻子是为他而死的,他再清楚不过。
但世上并没有后悔药,他更清楚这一惨淡事实,却在今日,让小女孩血淋淋地掀开伤口。
这是个碰不得的伤口、禁忌。
提醒着他失去了如何珍惜重要的人,只为了他的争强好胜。
近呆若木鸡,好半天,才傻傻道,“默写经书的不是我的母亲啊。”她连提供给自己血肉的人是谁都不晓得。
晏近整整二天没看到黄药师了。
二天没有看到那张脸,听不到他的声音,心中空荡荡的,很是不安。
哦,不是他故意避而不见,而晏近躲开来反省。
因为他在生气,而且说过暂时不想见到她,所以为防止他无意中见到她,晏近只有躲闪的份。
可是很不习惯呀,晚上在最爱的花丛中躺了半天,近还是不能静下心,她数着手指头,不能看到他的脸,听到他的训话,或是让他牵着手走着,抱着飞飞,也不能躺到他腿上睡觉,唉,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晏近反省的结果是,决定以后不要再在他眼前提起他的家人,无论是亡妻还是宝贝女儿。
好想好想睡觉啊,但是睡不着。
她翻来覆去,合上眼,又张开眼睛,眨眼,再重复闭眼睁眼的动作。
青影晃动,身形如鬼魅飘忽,一想,便一闪出现了。
啊,铁青的脸,生气了,真像真人哩。
她抬起手,摸摸。
有温度,热热的,下巴长出了细碎的胡髭,摸着扎手,但划过手心,又痒痒的。
“摸够了吗?”阴郁的磨牙的声音,眼眸深处,似有一团火在闪烁,一闪而过,不知是恼火还是狂喜。
晏近吓了一跳,吃吃道:“真真真的是你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留言,非常开心,●0●呵呵,握紧拳头,⊙﹏⊙加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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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华山绝顶论剑,改错,应是20年一次。
第十章
黄药师冷哼一声,四周温度下降,握住她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的手,晏近缩缩肩头,老老实实地让他拉起来。
她一站定,他指尖微微动了动,就毫不迟疑地抽开手。
一件绒毛披风落到她身上。
“给我一个理由。”紧绷绷的表情。
晏近回不了神,仍在留恋刚才他手心的炽热温度,不是说不想见到她吗?怎么又见面了?但是,不明白不妨碍她的开心,她试着去牵他的手,黄药师手一缩,嘴唇抿成直线,冷峭似刀锋逼面来,“说。”
晏近无可奈何,认真从头思考,什么理由?什么样的理由?为了什么的理由?啊,难道是因为她没好好练功退步了?黄药师不悦地提醒道:“约法三章。”
不许到屋外过夜,不许到处乱睡。
晏近怪委屈地道:“是你说不想见到我的,我如果在屋里睡了,碰面了不是我的错吗?”讨好地朝他笑笑,“我有自己练轻功的,白天都有练。”
黄药师几乎抓狂,他故意抑制自己不去看她,算是小小冷落一下,虽然还是牵挂着她有没有吃饱,睡得好不好,有没有着凉,会不会想着自己,仅仅是一天一夜就心神不定,想着临走前她吃惊的眼神,迟疑着要不要哄下她。
他烦躁地去找周伯通晦气,回来后终于忍不住想顺便“碰巧”经过她练功的地方去,谁知却见不到人影,意外之下,问人才惊觉她都不回屋吃饭,飞奔到她卧室,也是枕冷衾凉,毫无暖气,一颗心顿时沉没于冰山中。
难道她又受不了离家出走了?
这一去,人海茫茫,她又毫无自保能力,几时才是重逢之日?
他一个下午搜遍全岛,确定没人离岛,船只未失,才稍稍安心。
也不知是心痛还是焦虑,恼怒还是着急,以为她离开了时那种瞬间剧烈的波动,让黄药师胸口发疼不已。
结果不是失踪,居然是因为曲解他的一句话。
那么他的担忧操心失控算什么?简直就是笑话!
晏近没有看到他冷厉的表情,只是专心地去拉他手。
黄药师还想闪开,莫名地心中一软,任她牵住手,面上仍是不解冻,道:“下次不许这样想,就算我说暂时不想见你,也不许不遵守约定。”如果找不到了怎么办?如果晚一点才发觉怎么办?如果再有下一次,黄药师眸中冷光一闪,有种再三考虑后将人锁起来的冲动。
将人带回屋里,又监视她喝碗骨头炖瓜汤,洗个热水澡,黄药师才离开。
人一踏出门,面上顿时冷得可刮下冰霜来,岛上的人,又得清理一批了,居然这样大意不细心。
眼里有一丝困惑。
找到人的刹那,好想狠狠抱住她,大力摇晃,问她为什么要来出惊魂记,又想什么也不问,只要她还在这里还对着自己笑就好。
这样在乎,不太对劲。从头到脚都要操心,化身百忙保姆?
以前蓉儿再怎样闯祸,他都是一笑置之,纵容宠爱,因为她聪明过人,只有她欺负人的份,所以才不担忧只宠她娇惯她吗?
因为,如今的这一个,太过笨手笨脚,不管不行吗?
晏近一觉好睡,坐在床上,伸个长长的懒腰,嘴角翘得高高的。
昨晚黄药师亲自去逮她,又送她回来,还盯紧她至入睡,和以前一样,是不是代表他不再生气了?
早餐是黄药师的手艺,晏近一边吃一边呵呵笑,打从骨子里欢喜。
不过,等她自动地练了半天功夫,自觉小有进步后,还是没见到他一抹衣角更别提本尊。
难道不是和好了?她困惑万分,待她如同从前细心,有生气的人还那样做吗?他是不想见她,还是一时走不开见不了而已?
晏近换过衣裳,最近她不知不觉间已将变式服调换成最贴身的内衣,外头都是穿着按照黄药师品味运送来的款式,整整四大箱,春夏秋冬装俱全,她最喜简洁易穿的,当然,有时,很经常是他帮她配搭对应的外套夹袄大氅之类的,至于首饰,她从来只用条带子束发,其他全部装在盒子里塞入床底。
黄药师会在什么地方?
寻人她最厉害了,没有她找不到的人,尤其是占据地利,有花木的地方就是她的地盘。
晏近傍花拂叶,穿过迷宫似的小径,柳暗花明,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片白色花丛,重重叠叠,宛似一座白花堆成的小湖,之中有一块东西高高隆起,晏近心中一动,缓慢走近,果然那白花是座石坟,坟前墓碑上刻着“桃花岛女主冯氏埋香之冢”。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墓碑,她站定不动,痴痴地看着佳木葱笼,异卉烂缦,伸出手轻轻抚着那行字,桃花岛女主…………冯氏埋香之冢。
好多种花香混合在一起。
那墓前四时鲜花常开,每种都是黄药师精选的天下名种,其珍稀名贵可见一斑。
非常美丽娇艳的鲜花,繁花似锦,各自分香吐艳,半点不愁寂寞无聊。
忽然一个念头浮现起来:…………………不知道我死后,有没有人为我种遍天下花卉?
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