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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
走到楼宇之间时,夜风更大了,呼呼地吹在她脸上,有些干裂的疼痛。她借着灯光低头看了一眼,无意间看到宁时修冻得通红的耳朵。这是这天晚上许冬言第二次良心发现,鬼使神差地,她收回勾着他脖子的手,覆上了他的耳朵。
宁时修脚下的步子明显慢了一拍,许冬言不言语,宁时修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眼看着就到他们住的那栋楼了,宁时修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许冬言低头看他:“怎么不走了?”
待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不远处的人影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从他身上跳下来。匆匆整了整起皱的衣服,她一瘸一拐地蹦到那人面前:“你……你……你怎么来了?”
陆江庭从她的身后收回目光,将手上的文件袋递给她:“今天我和小王在公司里加班,他说你明天要用这份资料,我正好顺路,就送过来了。手机怎么打不通?”
“哦。”许冬言连忙去口袋里摸手机,拿出来一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了。
“可能是因为天气太冷了,手机一冻就没电了。”
陆江庭点点头,低头看她的脚。她走过来时,他就注意到她似乎受伤了。
“脚怎么了?”他问。
“没事,崴了一下。”
“严重吗?”
“已经可以走路了,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
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只听到呼呼的风声。
陆江庭说:“快上去吧。”
许冬言站着不动,宁时修走过来低头看了一眼许冬言:“听到没有,快上去吧。”
许冬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他又转向陆江庭:“时间太晚了,就不请你上去了。”
陆江庭笑了笑:“找个合适的时间,我们聊聊吧。”
宁时修对这个提议并不感兴趣:“再说吧。”说着,他拉起许冬言就往单元门走去。
许冬言被他拉得一个趔趄,匆忙间回头对陆江庭摆了摆手。陆江庭朝着许冬言点了点头,目送着别别扭扭的两个人消失在单元门后。
离开了陆江庭的视线范围,许冬言抱怨道:“你急什么急啊!”
宁时修阴着脸瞥了一眼她的脚,幽幽地说:“你不是能走能跳吗,难道还等我背你?”
许冬言有点心虚:“现……现……现在是比之前好一点了,但是走路还是很费劲,你……你……你就算不背我,好歹也扶我一下。”
宁时修的脸色依旧不好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不情不愿地伸出一只胳膊。许冬言咧嘴一笑,不客气地抓起他的胳膊,将全身的重量都倚了上去。
回到家,宁时修扶着许冬言坐在沙发上:“红花油在哪儿?”
“我床头的抽屉里。”
宁时修上楼去拿,拉开抽屉,一眼就看到一个相框。他记得之前是用来装许冬言和陆江庭的照片的,可是现在里面却是空的,照片已不知去向。宁时修不由得愣了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找到没有?”见他好久不下来,许冬言在楼下催促道。
宁时修拿开那个相框,随便翻了翻,就在抽屉的角落里看到了一瓶红花油。
把红花油递给许冬言,他坐在她对面点了支烟,看着她笨手笨脚地替自己擦油。他缓缓地吐着烟圈,问道:“你到底会不会?”
“我不会。”许冬言手上动作不停,挑眉看他“那你帮我擦啊?”
宁时修哼笑一声,知道她在跟自己开玩笑,也就懒得应付她,更懒得收拾她。
“你刚才生气了?”许冬言看他心情似乎好了一点才敢问。
宁时修长舒一口气:“我还没那么小气。”
“那你对陆江庭的态度为什么那么差?”
“跟你没关系。”
“你俩到底有什么前仇旧怨?”
宁时修看着她露在外面的小脚丫,在日光灯下,那皮肤白净得几乎可以看到下面细细的血管。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说因为一个女人,你信吗?”
许冬言微微一愣,一脸不爽:“你也喜欢王璐?”
宁时修先是一愣,继而笑了:“这世界上的好女人多了,我可没那闲工夫去挖墙脚。我说,你涂好了没?”
“还没。”
宁时修抬手看了眼时间,把烟掐灭:“不行,我困了,明天还得出差。”
他说着起身走过去,二话不说就将许冬言横抱起来:“免得你一会儿再麻烦我,上了楼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一刹那的天旋地转后,许冬言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缩在了宁时修坚实温暖的怀抱中。她静了几秒,突然又不敢太安静,因为她听到了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离她这么近的他是不是也能听得到呢?
休息了一天,许冬言的脚好多了,虽然脚踝还有些肿胀,但是已经可以走路了。周一的早上,她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关铭发了一条短信:“我想好了,你帮我问问吧。”
过了好一会儿,关铭竟然直接打了电话过来。许冬言怕被同事听到,只好到走廊外面接听。
“我周末跟刘总出差的时候就提过这事了,他想见见你。”
许冬言有点紧张:“什么时候?”
“现在。”
“这么快?”
“那必须的!哥效率高吧?”
许冬言扰豫了一下说:“好吧,我现在过去。
路过陆江庭的办公室时,发现里面没有人,许冬言心里略微松快了一点,回到位置上整理了一些可能会用到的文件。怕关铭那等太久,她赶紧出了门,没想到却在走廊里和陆江庭撞了个满怀。
陆江庭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东西却掉了一地。许冬言连忙低头去捡,陆江庭也跟着蹲下身来。
许冬言有点着急:“我……我……我自己来就行。”
陆江庭随手捡起一个文件夹,透过半透明的文件夹封皮,瞥见里面是一份简历一样的东西。他眼眸微沉,却什么也没说,像没看到似的递给了许冬言。
许冬言收好文件站起身,陆江庭也跟着站起来,问她:“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
许冬言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解释了,但也不想骗他,只好说:“有……有……有点事。”
陆江庭沉默了片刻,没再追问:“脚好了吗?”
“好……好……好多了。”
他点点头:“哦,你去忙吧。”
许冬言却突然不急着走了。两人静静地对立着,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涩感。
这时候有同事经过他们身边,跟陆江庭打了招呼,两人这才如梦初醒。
许冬言说:“那我走了。”
陆江庭点点头:“去吧。”
关铭所在的部门在办公楼的西区,许冬言穿过长长的走廊,快到刘总办公室时,看到关铭在前面不远处等着她。
“脚怎么了?”
“没事,一点小伤。”
“那就好。”敲门前,关铭小声对她说,“放心吧,没什么问题。”
许冬言点点头,听到里面人应声后,推门进去。
关铭的上司叫刘科,许冬言在公司的专业交流会上见过他几次。这人话不多,看上去很随和,据说还是陆江庭的老同学。
刘科似乎也很欣赏许冬言,翻着她这一年多来写的报道说:“你算那批新人中成长很快的,你的稿子我也看过。听说你很能吃苦,陆江庭的眼光不错。”
许冬言安静地听着。刘科话锋一转:“上次的展会我没参加,听说当时出了点岔子具体是什么情况?”
果然是坏事传千里。许冬言神色黯了黯:“主要是视频出了点问题。当时我在日本开会,也没提前检査,是我的失误。”
刘科了然地点点头,似乎并不在意:“我就是随口一问,纯属好奇而已,你不用这么紧张。失误总是在所难免,以后注意就好。”
刘科一定听说了她和陆江庭的事情,却非要有此一问,又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许冬言心里清楚,这大约是一种提醒,或者说,是一种警告。
许冬言点头:“我会注意的。”
刘科笑了,将她的简历搁在面前的办公桌上:“既然打定主意了,就早点和陆总打招呼吧。”
许冬言脚伤未愈,处于半生活不能自理的状态,好在温琴已经结束旅行回家了,宁志恒听说老婆回家了,也提前结束了出差。
家里许久没有这么人丁兴旺了,但宁时修不在,许冬言还是觉得这家里少了点什么。但有些人却以为,正因为宁时修不在,一些事情才可以秘密进行。
吃饭时,温琴突然神神秘秘地将一张照片递给了宁志恒。宁志恒拿起照片一看,是个二十九岁的女孩子。
温琴说:“这是我们团友家的姑娘,今年博士要毕业,很优秀的,你看介绍给时修怎么样?”
许冬言正在扒拉碗里的饭,听温琴这么一说,差点呛到自己。
温琴嫌恶地看了她一眼:“慢点吃!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