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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好有道理,风墨竟无言以对。
“不过你还是对的,今天这试剑大会可没那么简单。”战筝终于放弃了调侃风墨,她沉默许久,若有所思地敛去了笑容,“小七,你还记得那个最终获胜的西域剑客叫什么吗?”
小七从容应道:“万俟安。”
她严肃点头:“嗯,果然不认识。”
风墨:“……少主你能别一本正经讲冷笑话了吗?”
“好吧我们暂且把他放在一边,先说说我被偷袭的事情。”
“你知道是谁偷袭吗?当时尘雾太大,我们根本看不清,甚至无法辨别暗器的来源方向。” 顾幽蹙眉,“而且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把那枚暗器毁了,说不定有线索呢。”
“正因为我知道那枚暗器有线索,才不能留着它。”
“我不懂,至少也该让我们了解一下暗器种类吧?”
听得小七在旁低声道:“是柳叶飞刀,如果我没看错的话。”
战筝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两人相视而笑。
风墨表示一头雾水:“柳叶飞刀有什么玄机?听说江湖上好久没人用了,连赵孟飞都不用,因为不好掌控。”
战筝道:“那柄暗器我见过,当时凌夙就在我面前,用柳叶飞刀杀了一个人。”
“少主你的意思是凌夙偷袭的?”风魔一拍桌子愤愤然,“早就看出那小子对你大献殷勤不正常!”
“……你就不能等我说完了吗?”
“哦,少主你继续。”
小七冷声接口:“暗器袭来的时候,凌夙已经到达展仙台了,不是他。”
“没错。”战筝认同点头,“所以我认为,偷袭的人只可能是楚衍或者楚云蔚。”
风墨这回总算学聪明了一点,算是理解了她话中深意:“怪不得少主你把暗器咬碎了,原来是不想打草惊蛇么——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什么非得咬碎不可?”
“因为……”她深沉地回答,“咬碎显得比较帅。”
“……”
“最重要的是,好牙口不是谁都有的,比如说你就没有,以前让你帮忙咬开个核桃,你都推三阻四。”
“你见过谁用牙咬核桃啊?太难为人了好吗少主!”
原本是个很严肃的话题,被这主仆二人一讨论,莫名就变得搞笑了起来。
顾幽在旁听得哭笑不得,刚想开口劝阻,谁知敲门声就在这时响了起来。
“郑姑娘在吗?庄主有请。”
战筝刚喝进去的一口茶水差点都喷在风墨脸上,她很郁闷地小声道:“能说已经睡觉了吗?”
风墨也压低嗓音认真回应:“可能不太合适,毕竟现在熄灭烛火已经来不及了。”
“……好吧,你们看家,我去去就回。”
小七下意识反握住她的手:“不安全。”
“不安全也得去,毕竟我得看看他打算出什么幺蛾子。”她笑了笑,“我的本事你还不放心么?乖乖等我就好了。”
小七向来尊重她的意见,沉默片刻终是松开了手,把刚刚剥好的橘子递给她。
“路上吃。”
风墨:“……”
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要走多远的路呢!
☆、应邀品茶
战筝一路嚼着橘子,跟随管家前往容乐堂,在经过通往藏宝阁的那条小道时,她的脚步本能顿了一顿,而后神色即恢复如常。
不知为何,突然就产生了一种“要得到冰蟾草,恐怕还需要费些工夫”的奇怪预感。
“郑姑娘请,庄主正在屋内等候。”
她不着痕迹朝里面瞄了一眼,而后微笑着把橘子皮递给对方,客客气气道:“麻烦帮我扔一下好吗?”
管家:“……”
她转身拾级而上,试探性地敲了两下房门。
不多时,沉稳浑厚的男声传来:“请进。”
楚衍正端坐在桌旁帽椅中,取精致茶壶满斟两杯,将其中一杯推向对面。
在战筝正式迈进门槛的霎时,但见他长袖一挥,房门已经在她身后被紧紧关上。
平心而论,这待客态度可算不上太友好。
“郑姑娘请坐。”楚衍一字一句道,“这是邹山云雾,乃茶中上品,不妨一试。”
她若有所思地笑了:“楚庄主搞得很神秘啊,这么晚了特意叫我来此,莫非就是为了品茶?”
“是,但也不全是。”
“楚庄主可不像会卖关子的人,有话不妨直言。”
楚衍抬眸看向她,一双经受过岁月洗礼的深沉眼眸锐利如剑,仿佛要即刻洞察她的内心:“恕老夫出言唐突,敢问郑姑娘如此优秀的身手,究竟师从何门?”
她一本正经地回答:“无门无派,自学成才。”
“……郑姑娘今年多大年纪,可否告知?”
尽管这问题直接问出来已经很敏感了,但考虑到他这番邀请自己,估计原本也不是抱着闲聊的态度,战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也就不愠不火地说了:“十八。”
“不像。”
这还用得着你说?不明白别揭人短的规矩吗?她简直有点佩服自己的耐心了:“自然是不像的,毕竟我长得像□□岁,呵呵。”
“莫非是练就某种神功所必须承受的副作用?”
“……对哦,副作用还不仅仅是这些的,其实我原本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练了神功之后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呢。”
楚衍神色微滞:“此话当真?”
战筝笑得眉眼弯弯:“我开玩笑的,楚庄主莫要见怪啊。”
“……”棋逢对手,冷不防被对方耍了一道,楚衍按捺住心中不悦,只得仍摆出长辈特有的宽容态度,轻描淡写转移了话题,“郑姑娘与夙儿相识多久了?”
“相识不久啊。”她答得坦然,“不过是颇为投缘,就多聊了几句而已。”
“相识不久……”楚衍的眼神意味深长,“夙儿断不致为了一个相识不久的女子做到此种地步,须知他对郑姑娘的庇护,已经出乎了老夫意料。”
战筝琢磨着这话的意思,怎么听怎么别扭:“楚庄主是觉得观夜对我太好了?”
楚衍似笑非笑:“观夜?夙儿很不喜欢别人称呼他的小字,连云蔚也不被允许,可他居然让你这样唤他么?”
“……”靠,怎么称呼不一样啊,谁知道你们家的事儿还这么麻烦啊。
“夙儿对你很好,不仅事先向我请求让你参加试剑大会,还想为你争取到冰蟾草,只因为你对那株灵草很感兴趣。”楚衍继续着自己的思路,“在诸多江湖豪杰面前全力支持你近乎胡闹的行为,难道郑姑娘依旧要对老夫讲,你和夙儿只是萍水相逢,泛泛之交么?”
战筝反问:“若不是萍水相逢,泛泛之交,还能是什么情况?或许我的真实身份是他的私生女?”
楚衍很明显被茶水呛了一口,他皱起眉头,似乎也不太能理解这女人为何能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老夫并无此意,不过是想提醒郑姑娘,夙儿和北海派顾女侠早有婚约。”
战筝心道废话么这不是,你名义上的未来儿媳妇已经是天生门的人了,此刻正在西苑陪我右护法砸核桃嗑瓜子呢!
然而她还是很给面子地点头:“是啊是啊,听说顾女侠现在被魔教狂徒掳走了,希望观夜……咳,凌公子能早些把她寻回来吧!”
“那就无需郑姑娘费心了。”
“不,我并没有打算费心。”
“郑姑娘似乎对这件事情并不关心?”楚衍眼眸微眯,“又或者说,郑姑娘确信无论顾女侠能否平安回来,她都难以和夙儿结成连理?”
战筝惊讶于这老头儿绕圈子的能力,着实能跟自己的老爹战千里相提并论了,试问她应该怎么回答?说“顾幽确实没法和凌夙喜结连理,因为她快嫁人了”吗?别搞笑了。
“我怎么会了解顾女侠到底去了哪里,而且她能不能跟凌公子在一起,和我也没多大关系啊。”眼看着时辰不早了,由于急着回去睡觉,她决定开门见山,“我方才已经表过态了,楚庄主究竟想和我谈些什么正事,直说就好,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犯不着转弯抹角,弄得大家都很困扰。”
“既然如此……”楚衍沉吟片刻,缓声开口,“老夫担心的是,夙儿已经对郑姑娘产生了出格的感情,所以需要郑姑娘把持得当,莫要因一时冲动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
战筝表示自己深深受到了惊吓,什么叫“出格的感情”,什么叫“无法挽回的错误”,这他妈都哪跟哪啊?
“不不不楚庄主误会了,在我这是绝对不会对凌公子产生任何非分之想的。”毕竟弱水三千她只取小七这一瓢。
“如此甚好。”楚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