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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筝顿时从脸红到了耳根,平日里拳打五湖脚踢四海、和老爹撒泼跟手下犯浑的少主大人,此刻居然像个被调戏的小媳妇儿。
于是风墨和红莲进门时,恰好看到自家主子在软声软语地和那位公子说话,娇俏娃娃音配上温柔语气,着实让两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爱情的力量啊!
“少,少主,药熬好了。”
“……蠢货,结巴什么啊?”战筝一回头画风骤变,“火候掌握得怎么样?”
风墨严肃禀告:“掌握得非常好,全是红莲负责的!”
红莲在旁嫌弃地推开他:“一边儿去,什么都不会做还腆着脸说呢——喏,少主,您去歇着吧,我来给这位公子喂药就好。”
“别公子公子的叫了 ,他有名字了,小七。”
“小七?”红莲讶然,“这么俊的男人,你竟然如此草率地塞给他个便宜名字?”
战筝翻了个白眼:“这样才显得亲切可爱,你这俗人不懂。”
“得得得,我不懂,你赶紧补觉去吧成不成?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谁知她愿意替主子分忧,小七却不愿意得很,他在她把药匙伸过来的一刹那果断躲开,随即反手扯住了战筝的衣角。
“别走。”
声线清澈,短短两字就把战筝的脚步硬生生钉在了原地。
“我不走。”战筝迅速夺过红莲手里的药碗,“你不喜欢她喂,那就我喂你。”
红莲不高兴了:“少主你可不能惯他脾气,这才哪到哪啊!”话音未落就发现小七朝自己投来一瞥,眼神完全不是刚才看向战筝时的温柔顺从,反而冷峭无比。
老天,这还真是邪门啊,就认准一个人亲近,而且还排斥所有的“侵略者”。
“少主。”风墨悄悄戳了一下战筝,“他是不是脑子坏了?”
“你脑子才坏了。”战筝下意识反驳,但仔细想想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只好承认,“是有一点,这不把该忘的都忘了,还不爱说话,这么半天就刚才冒出俩字。”
风墨同情地叹了口气:“少主,你任重道远啊。”
“少废话!有那工夫操心操心自己,你未来媳妇儿还在北海派研究着怎么攻上孤绝峰呢。”
“……”
☆、父女开撕
战筝一行人在客栈里逗留了二十多天,直到小七能勉强下地走动,这才研究着应该返回孤绝峰了。
“再迟几天,估计老头儿该以为我死掉了。”
“那倒不至于,教主心宽着呢,不过……”红莲偷瞥了小七一眼,“要是知道你带回去了这样的女婿,教主也许就想不开了。”
战筝嗤笑:“这样的女婿怎么了?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到时他别相形见绌就好。”
“话虽如此,但教主和你的心上人肯定不会相处太融洽。”风墨很不招人待见地讲着大实话,“你看小七,除了你谁都不爱搭理,可教主又是那么喜欢热闹的性子。”
的确,时间一久就能确定,小七脑子没大问题,就是天生自带高冷忠犬属性而已。对战筝言听计从,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意见,对待他和红莲就视若无睹冷若冰霜——完全可以想象,这还是他有伤在身,等活蹦乱跳了,估计他们俩要像以前那样伺候战筝都费劲了,根本是来争宠的!
对此,战筝表示不屑一顾:“老头儿就爱找茬,天天念叨着我嫁不出去,要嫁出去了又嫌弃,我看他敢有意见的!”
“那你也不问问小七愿不愿意跟你回去?”
她回头看向倚在床边的小七:“你愿意吗?”
小七原本还半阖着眼睛,闻言倏地睁开,语气淡然道:“你也在吗?”
“对啊。”
“我去。”干脆利落,没有一丝迟疑。
战筝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小人得志般冲风墨和红莲一呲牙,潜台词是:瞅见了么,这就是魅力!
俩护法:“……”
少主有了新欢,他们注定要面临被打入冷宫的命运了。
尽管战筝特意买了一辆舒服的马车,却也难以避免一路颠簸回到孤绝峰的结果,山路崎岖,这种情况愈发严重,战筝三人当然没问题,可小七重伤未愈,神色越发显得萎靡起来。
战筝用帕子拭去他额上细密的冷汗,心中懊恼,干脆起身猛捶车壁:“停停停,停下!”
马车果然停了,风墨红莲齐齐掀开帘子,且异口同声:“少主,要小解吗?”
“小哪门子解?”战筝横眉立目,“这速度是赶着娶媳妇儿吗?后面颠得肠子都要吐出来了!”
风墨很委屈:“没有啊,属下赶得四平八稳,再说咱以前不都是这个速度么……”话没说完就被红莲扇了一巴掌。
红莲自然明白,恐怕是小七的身体吃不消了,所以她极其明智地制止了同伴的作死反驳:“你挪开,我来赶,反正时间还早,天黑之前怎么都能到达孤绝峰了。”
战筝这才放弃了把风墨头发薅光的念头,后退一步坐回了小七身边,一直闭目养神的小七此刻突然睁开眼睛看向她,也不说话,倒把她吓了一跳。
“怎么了,要喝水?”
他略一摇头,放在腿上的右手向她那边偏移数寸,轻轻巧巧与她十指相扣,然后再度闭上眼睛睡着了。
战筝愣怔半晌,只觉霎时被巨大的满足感所包围,说不出的熨帖,却也禁不住一阵心酸。
这段时间内,她已经给他换了无数次药,每次都要暗中唏嘘感慨一番。在他的身上,不仅只有这处刀伤,除此之外,腹部、背部、手臂……全都布满旧时疤痕,可以想见,他曾拥有过多么惨痛的过往。
这么俊美出尘的人,究竟是谁狠心到要将他一伤再伤?
红莲说,身心遭受过严重打击的人,有可能会自主封闭往昔的记忆,但正因如此,当他思想抛去所有负担干净得如同白纸一样时,对于情感的认知也会分外清晰而强烈。
小七认定了她对自己好,于是就把全部的信任都交付予她,从某种程度上讲,像极了天真固执的小孩子。
战筝叹了口气,按理说此时总该讲些温柔言辞来应景才好,谁知同样含义的话,到她嘴里就变味了。
“以后但凡有人欺负你,老娘就宰他全家。”
孤绝峰顶。
空巢老人战千里原本是望眼欲穿盼着自家闺女回来的,尽管他大部分情况下不会承认这个问题。但当他发现战筝究竟带了个什么样的女婿进门时,起初的欣喜就彻底变成了崩溃。
“你脑子被驴踢了?”
“被你踢了。”
“屁话!你乐意自己找男人也就算了,结果找回一个比风墨还傻的,有天理吗?”
风墨:“……”他招谁惹谁了,躺着也中枪。
战千里继续不依不饶地怒吼:“你本来就是个矮子,现在要嫁个傻子,真当你老爹是瞎子吗?”
“谁说小七傻了?人家头脑清醒得很,顶多就是不爱说话而已。”战筝恶狠狠白他一眼,“告诉你啊老头儿,再管闲事我就把你收藏品全当破烂儿卖了,卖多少都算我的嫁妆。”
“就你这不争气的德行还惦记着嫁妆呢?你之前不是说不稀罕的吗?”
她冷笑一声:“后来我认真考虑了一下,那样太便宜你了,不划算。”
“你还觉得吃亏了?”战千里气得眼底喷火,头顶冒烟,“生了你这么个败家玩意儿才是我做的最赔本买卖!”
战筝手中的泉州青瓷向下掉落,在地面摔了个粉碎,她面无表情一抖袖子:“不好意思,手滑了。”
战千里下意识作西子捧心状,英俊五官悲愤地挤成一团:“就冲你这混账表现,我也不可能允许那臭小子进门!”
“你再说,再说我就踹翻这个收藏品的架子!”
“……老子跟你拼了!”
一般而言,无论父女俩前面吵得多么昏天黑地,战千里最后肯定要放出这么一句,随即便意味着一场腥风血雨的争斗。风墨红莲深谙此理,所以在“拼了”二字余音尚存的那一刻,他俩就做好了扑上去抱大腿的准备。
谁知这次却有人比他们更快一步。
眼瞅着战千里如泰山压顶欺近身前,战筝正思考着要不要迎头给他一茶壶,结果只觉面前白影闪过,见方才还沉默站立的小七突然毫无征兆瞬移到了战千里旁边,攻势凌厉,瞬间就把战千里惊着了。后者原本和战筝掐架从来不动内力的,没料到此时横生枝节,在对方漠然的注视下,他好战的本性被激发,直接一掌推出,两人互不相让,转眼间已拆了数十招。
战筝也傻眼了,自家老爹这明显是认真在较量,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