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卵足了力气,盛夏用力的推开压在身上的他,懒懒的起身理了下凌乱的短发,不羁地挑眼看他,“慕先生说得真是让人忍不住的感到滑稽,没过几天陆止森就是我名正言顺的丈夫,我跟他有夫妻房事生儿育女是再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情,何况情到浓时……谁能管得住自己?”
“情到浓时?”慕淮南抓过她的手腕将她扯到跟前来,危险着,“你跟他还有情到浓时的时候?”
盛夏眯眸浅笑,不受他危险胁迫,“难说呢,未来总是充满无限可能性,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不对么。”
“那要试试么。”慕淮南低沉道,挺拔的身躯优雅立在她身前。
盛夏蹙眉警惕,“试什么?”
“未来跟现在,看谁能发生得更快。”
低沉而夹着阴戾的嗓音落下,没容她来得及消化这句话潜藏的含义,他拽着她手臂,徒然朝着一边走去。
盛夏直觉不对劲,试图用力地将手从他宽大的掌心中抽回,可是他掌心力道太大,箍得太紧,不论她怎么用力也没能抽回手,脚步基本是被动的被迫着跟他走。
盛夏怒了,双眼像喷火一样,忍不住的爆粗,“妈的,慕淮南你放开我!你他妈想干什么!”
真是受够他这种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丝毫没有给她一点提前心理准备的行为了。
就像,突然让她跟陆止森结婚一样,完全没有过问她的意思,让她独自恼怒,让她满腔愤怒,让她不能理解又让她被伤得完无体肤。
卵足了所有力气也没能把手腕从他掌心中收回来,骂他也被他华丽的无视,见他无动于衷,盛夏心一狠,就像为了宣泄她连日而来被堆积在胸口里的怨怼,低头一口朝着他的虎口狠狠咬下。
慕淮南脚步倏然一停,手掌的虎口传来被贝齿咬住的疼痛感。
谁说她是小白兔?
盛夏这个女人,就是拥有一张小白兔的外貌,内心却装了一只爪子锋利的猫,想驯服她,永远都要冒着一种被抓伤的危险。
但偏偏,不论两年前还是现在,他依然还是那么想将她据为己有。
“松开你的猫牙。”慕淮南回头看她,表情淡淡的,俊美的五官并未出现因手上传来的疼痛而出现痛苦的神情,就像一个没有疼痛感的冷血动物,居高临下俯瞰她,扫视她,辨不出喜怒。
盛夏没松,就那么咬着他手掌上的虎口,抬眸恶狠狠地瞪着他,顽强的眼神跟他对抗着,好像要他先示弱松手,她才肯放开。
慕淮南伸出另一只手,捏住她的双颊,力道恰到好处的捏开她的嘴,强迫着让她松了紧咬的牙关,“乖,我要是用力抽回手,你的牙齿就要受伤了。”
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他强迫着移开了,那态度对他来说好像不费吹灰之力似的一样轻巧容易,然后就见他手掌的虎口出现两派清晰到泛白的牙印。
这是第几次她在他身上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了?
慕淮南淡笑勾唇,若有似无的瞟着她,“动不动就打人咬人,打头打脸咬手又咬唇,除了我,大概也没几个人会这么不要自尊的爱你。”
这语气怎么都像有股宠溺的味道。
但更多的是让人觉得幻听了。
盛夏在片刻间的凝滞过后,倏然又重新振作,讥嘲着,“说得这么好听,结果还不是让我嫁给别的男人,你一手促成的事情,别到这种时候装什么深情让我谅解你原谅你。”
她不会原谅。
即便他以深爱的名义让她嫁给别的男人,她也还是不能原谅。
这个世界或许确实有人能以深爱的名义做出许多疯狂的事情,而他的疯狂她一直都懂,只是唯独,唯独让她嫁给别的男人这种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
慕淮南神色逐渐暗淡下去,凝视她的眼神是复杂的,又有些空寂的,好像那一瞬间有种难以言说的空洞弥漫上了他的眼睛,有些寂寥。
盛夏咬唇,面露肃然,“放开我!”
“……”
“放开!”她威胁道,“如果不想身上再受伤的话。”
可是他早就千疮百孔了,在两年前的时候。
只是伤不在身上,而是在心上,无人可察,无人可寻,甚至连他自己也都麻木着没有感知到。
看着她顽固着坚持的模样,慕淮南眸色微微的暗沉,心下一动,他徒然迈步到她身侧,在霎时间猛地将她打横抱起,这些动作只是在顷刻之间,快得盛夏毫无防备。
然后,他抱着她迈开了腿
在GK总裁办公室里,慕淮南有一间单独特设的休息室,有时中午或者晚上处理公事没能离开公司而又太累时。休息室是他暂时小憩休息的地方。
休息室不算大,配有独立的浴室跟洗手间,整个面积加起来,大概在二十到三十平米左右。
休息室的冰花玻璃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慕淮南怀里抱着不肯安分的盛夏大步流星的走进来。
“他妈的,慕淮南你干什么!唔……!”
身体被男人毫不客气扔到那张休息床上,床的弹性不大,但也是柔软的,跌到上面倒不至于太疼,可这股猝不及防的冲击力还是让盛夏从喉咙里闷哼一声出来。
冲击力造成的微微眩晕过去之后,盛夏本能的挣扎起身,可还没让她有什么动作的机会,男人的身躯压到她的小腹间,双腿跪坐在她的身侧固定住了她,以一种强悍的姿势令她丝毫没有招架反抗之地。
随手将身上的西装外套扔到光洁的地面上,他跪坐在她的身上,充满睥睨感居高临下的俯瞰她,动手松了松领带,“既然你伤了我那么多次,现在,也该轮到我适当的跟你索要偿还了。”
说出这番话时,听不出他究竟是喜是怒,但是,会让人感到狂野的侵略性。
盛夏被迫的躺在床上,黑白分明的眼珠有些诧异的扩开,都到了这个地步说不明白他想做什么,那是自欺欺人。
她也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自欺欺人,装作什么都不懂的迷糊样子。
身体有点发颤,被他浑身的力量固定着偏移不开,她感到了一种兢兢业业的后怕,心底惊慌着急速的剧烈跳动,甚至是紧张得浑身毛孔都收缩了。
她努力的组织着语言却仍然口齿不清,“慕淮南,你……”
男人的手指按到她的唇畔上,阻止了她接下去的语言。
领带被松开了,随手就被扔到地面上,一边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衫衣扣,他一边俯下优雅的身躯朝她野性勃勃的倾覆而来,“我说了让你嫁给别人,可我从来没说过要让你成为别人的女人,盛夏,谁要真敢对你做只有我们才能做的事……我不杀他。”
他眯眸浅笑,眼底露出野性的炙热疯狂,“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优雅如大提琴上的嗓音就像一门动人的艺术,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残忍到了极致,中间却又诉说不尽的情愫,就像梵高的画,抽象而真实。
盛夏怒瞪他,“妈的,疯子!”
慕淮南笑,“你尽管跟他试试。”
说罢,他褪去了身上的衬衣,俯身而来吻上了她,野性勃勃,炽烈狂热,克制住她的反抗余地,容不得她有缝隙逃离。
冰花玻璃门在他们进来之后自动合上,隔绝了休息室即将蔓延的旖旎春光。
沈助理跟秘书进来,见到空无一人的总裁办公室,两个人都发了愣。
沈助理问身侧的秘书,“不是说慕总没出去么,人呢?”
秘书也是懵懂,摸不着头脑,“我确实没有看到慕总出去啊。”
“那盛小姐呢?”
“也没能看到呢……”
正当两个人都各自疑惑之时,隐隐约约从不远处休息室的方向传来女人若有似无的声音,沈助理跟秘书的视线很快被那道声音吸了过去,然后两人相互看了一眼。
秘书说,“盛小姐好像在休息室呢,她应该知道慕总去哪了。”
由于有工作上的事急需找慕淮南,于是两人一块来到休息室的门外,沈助理正要抬手敲门,偏偏这时里面灌来各种各样的声音令他倏然阻止了差点落到门上的手。
这些声音里,有床晃动的咯吱声,男人跟女人的声音相互交错,两个人似乎在相互对峙着什么,隐隐约约有对话的声音从门缝中流泻出来。
“慕淮南……唔……你他妈的让开……!”女人的声音似乎带了点哭腔。
男人低凉的狂野,“别乱动,嗯?”
女人还在说些什么,但每个音节从她嘴里溢出来,有股儿柔弱可怜的旖旎感。
突然,一个不明物体朝着冰花玻璃门砸来,发出“碰”地一声响,然后落到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