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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让自己临阵脱逃,盛夏弯唇。“既然是硬闯进来的,还需要预约这种东西么?”
白菁曼脸色渐冷,语气透出不客气的厌恶,“盛小姐,我可以叫保安上来把你请出去。”
即便,她是慕淮南的前妻。
对于她是什么态度,盛夏无所谓的淡笑说,“那就去叫好了,别在这里说一些没用的话,正好出去的时候帮忙把门带上,我有点私人之间的事情想单独问问慕先生。”
她强行闯进来,非但没有自己应该主动离开的意思,反而还一来就想把她从这里赶走?
白菁曼真觉得她这种此行此举可笑之极,说到底,不过就是慕淮南的前妻,她是怎么有这种底气,居然叫她从这里退出去?
“你不走么?”步履有条不紊地站在办公桌前,盛夏眼角的余光淡淡扫视她。
白菁曼当然不会走。不清楚盛夏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她有些狐疑地打量着她,“你能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总裁办公室,有人跟着你一块来的?”
没有回答她,盛夏的目的也不在她身上,见她怎么样都不肯从这里暂时离开,也懒得再继续对她浪费没有必要的口舌,视线直直的,看向办公桌的慕淮南。
他坐在办公桌后,自她进来那刻起,就停下了手中的笔,宽阔的背部靠着老板椅,不疾不徐,缓缓而从容地对视上她。
两俩目光相对。
她直接而藏着复杂的情愫。
他却是极其镇定的,像是看着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人,神情间没了昔日那般缱绻似的呢喃之色,此刻看上去极度的从容,优雅。宛如一个高高在上不可企及的君王,淡淡的野性之感也不怎么强烈,衣着得体而满是矜贵感。
见她半响只看着他,沉默不语,他淡笑,伸手慢慢打开了桌上的文件,低下视线凝望着面前的文件,泰然自若地问,“找我什么事。”
“为什么一声不响就出院。”盛夏抿了抿唇,认真而凝重的问,“医生说了你该好好静养的。”
慕淮南不露声色,骨骼好看的手指翻阅着文件,头也没抬,菲薄的唇溢出浅淡到极致的弧线,看不见什么真正的笑意,“是么。”
☆、第057章 他跟她的婚礼
他风轻云淡的态度让盛夏一震,然后就见慕淮南慢慢放下了笔,凝视向她,“但什么时候出院,似乎只是我自己的事情。”
言下之意,跟她没什么关联。
盛夏神情有些恍惚着,仿佛在看着一个让她感到陌生的男人,难以置信着,他会对她说出如此疏离的话。
“可、可你昨天还说”她蠕动了下唇,一时间竟有种难堪的无措。
凝望她半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慕淮南轻描淡写的笑,帮她接下去,“说要让你回医院,继续做我的看护么。”
“”
“那不过是一个相当于玩笑的提议,我没想到你真的当真了。”
相当于玩笑的提议?
盛夏怔松,内心感到一阵好笑,于是慢慢的,也就笑了出来,弯唇讽刺道,“我没想到堂堂K的掌舵者竟然也会说有开玩笑的时候,这种极不负责又极度令人嗤之以鼻的玩笑,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是么。”慕淮南又是轻笑,他轻笑着的弧度没有什么暖意,淡然仿佛不以为意。
旁边的白菁曼不悦皱眉,有些不太客气地看着她,“盛小姐,让你成为看护什么的,本来就不能当真,淮南有他自己的看护,但却选择你这个跟看护一点边都沾不上关系的人,你不觉得这本来就不正常么。”
“说得好像也对。”盛夏凝视慕淮南,微笑着,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常的要求,现在说它是个玩笑似乎确实没什么错误的地方。”
白菁曼脸色稍微缓和一些,态度是属于她一贯的高贵傲慢,“既然你能理解,那么你请出去,否则我真有必要叫保安了。”
办公桌后男人依然是淡然从容的看着她们,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弧度,却没有开口的打算。
盛夏脸上的笑意愈发讽刺而深冷了,她也觉得她确实应该立刻转身就走的,因为此刻她待在这里,就像一个多余的人来寻要一个根本不重要的态度跟答案。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好像不甘到了极致,听了白菁曼逐客的话,她本能地回声淡笑,“可我现在好像有些不太高兴,偏偏不想就这么离开,要叫保安我不会拦你,只要你认为。真能让保安把我请出去的话。”
白菁曼被她这句近似挑衅的话有些激到了,眼神都有些冷冷地凝视她,同样的反唇相讥,“你的意思是,在这里,我的权力还不比你大么?”
“不。”盛夏很快就否定了她的话,注视着慕淮南的视线没有移开,“你是慕先生的未婚妻,我只是他的前妻,怎么想,都应该是你的权力比较大。”
她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人。
过去的人存在着,但不代表,已经成为过去的人还有什么特别的权力。
慕淮南眼神微微的暗下去,轮廓分明的五官略略深沉,目光跟盛夏对视着,两人的神色仿佛都被一片迷雾似的面纱遮挡起来了,谁也看不清谁的心底在想什么。
白菁曼冷冷讥嘲道。“盛小姐分明很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跟地位,但怎么偏偏就是喜欢做这么自讨没趣的事呢?你来这里不就是想问淮南为什么出院么?我可以代替他告诉你,因为不需要。”
她傲然着,不屑的眼扫视盛夏,“他现在能自如活动,没有必要再待在医院那种地方,更没有必要让盛小姐你来照顾他,K上下多少号人等着他,不是可以像别人一样那么浪费时间,更加没有时间浪费在跟你谈论这么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盛夏听着她的话,蹙了蹙眉,问办公桌后的男人,“是这样么。”
慕淮南垂下眼帘,倏尔,从椅子中站起身,双手袖在笔致的西裤里,缓缓从办公桌后踱步出来。“盛夏。”
他说,“特意来这里就为了这样的事情,确实是没有意义只是在浪费时间。”
踱步到她跟前,他居高临下的身躯衍生出一股睥睨的倨傲感,低笑着淡淡的对望她黑白分明的眼珠,“你没有必要过来的。”
“没有必要”她垂眸弯唇,讽刺了须臾,倏地,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双眼迸裂着愤怒,“那你之前对所有记者媒体告诉他们我是你前妻算怎么回事?”
“盛夏”她猝不及防的动作,令白菁曼脸色大变,几步过来愤怒道,“你干什么,放开他!”
盛夏无动于衷,牢牢地抓住慕淮南的衣襟,一字一句的道,“是你自己亲口说要让我回医院去照顾你,可你又莫名其妙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出院,现在还跟我说不过相当于一个玩笑,慕淮南,认识你那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开玩笑的习惯?你究竟他妈算什么意思!”
没有想到她会有抓住他衣襟的行为,生怕着她再做出什么事,白菁曼恼怒厉声,“你没听见我说什么吗,我让你放开他!”
盛夏没放,对于她厉声的斥责视若无睹。
慕淮南低眸凝视跟前的她,缓缓笑了笑,半响不疾不徐轻飘飘着声线道,“那些事情重要么。”
她一愣,扩大了双眼,眼珠是他俊美轮廓的倒影。
任由着她的双手抓住他的衣襟上,慕淮南表情不变。矜贵优雅的屹立潋滟无双,“你不是应该很想拉远跟我的距离么,盛夏,这次是个机会。”
“”
“不论我之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可以把那些都忘了,以后不会再有人跟着你,不会再有人监视你。”他淡笑着,“从现在开始,继续遵守两年前的承诺,我们各不相干。”
他淡笑的模样几乎是完美无缺的,气质有特属于他的从容野性。
可却让人感到无比的生疏,乃至是白菁曼听了他的话,也是不可思议地紧扩眼眸,凝向他时,是难以置信的震惊,甚至突然间呆得忘记了什么。
揪住他衣襟的双手慢慢松了开,盛夏后退了两步,半垂下睫毛,没有什么笑意的徐徐笑了笑,“也对。”
本来就是她恨不得拉远跟他的关系,两个人保持着形同陌路的距离,即便是见到了,也当做最简单的人彼此之间的保持着不远不近的态度,怎么现在反而是她斤斤在意着那些本不需要在意的事情?
他现在让他们之间回到最正常最平淡的关系里,不正是她所希望的么?
“那就当做是我多此一举好了。”抬起睫毛看向他无缺面庞时,盛夏提唇,“既然慕先生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偏偏我还为这种没意义的事感到内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