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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杨依乖巧点了点头。
两人沿着清幽宁静的小径走下山坡,坡下石板桥旁正静静地站立着一个高大的中年汉子,下巴一丛黑漆漆的髭须,威严壮健,正是李环。
见到花怡和杨依两人,他沉稳地行礼道:“叶夫人,杨姑娘。”
杨依道:“嗯,免礼。”
花怡则微笑道:“李先生辛苦了。”拉着杨依的手,含笑地从他身边经过,向书塾内走去。
李环等她们过后,便远远地跟在她们身后,表面看来神态悠闲,但实际上四周百米之内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花怡和杨依二人走进书塾,一路上不时有学生向她们行礼问好,而四周吟哦诗词之声也不绝于耳。来到教室中,正在教室内或静心看书或正窃窃私语,或在嘻笑玩耍的学生们见花怡进来,忙一齐起立,躬身行礼。
“老师好。”
“同学们好,请坐。”
花怡含笑地把课本放在讲桌上,扫视了众学生一眼,正要说话,这时忽然教室门被人撞开,一个学童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花怡道:“对不起老师,我……我迟到了。”
花怡见这学童在这大寒的天气里竟是跑得满头大汗,兼且她知道这学童的家离书塾颇远,当下她便点了点头,平静地道:“章同学下次要注意,不要再迟到了,请入座吧。”
姓章的学童见自己免于处罚,喜道:“谢老师。”
手忙脚乱地走了进来,但忙乱之下,一不小心,手中的课本掉了满地,而被一张纸上包着的几个馒头也滚落了一地。
他一下子更为的手足无措,花怡帮忙他把课本拣好,连那张包馒头的纸也一并拣好,微笑道:“不要急,慢慢来。”
见他又把地上的几个馒头拣了起来,当下又柔声道:“馒头脏了,不能吃了,中午的时候就和老师一起吃饭吧。”
姓章的学童望着手中的馒头,低头道:“谢老师。”
花怡点了点头,道:“入座吧。”
姓章的学童道:“是,老师。”往自己的座位走去。而教室内的其它学童见这姓章的学童可以和花老师一起吃饭,眼中都不由露出羡慕的神情。
忽然花怡皱了皱眉头,她的眼中扫过了姓章的学童包馒头的那张纸,又道:“等等。”
姓章的学童回过头来,眼中颇为不明白:“老师……?”
花怡道:“章程同学,学规三十七条曾有明言,不准拿带字的纸包东西,你为什么用这个包馒头?”语气中颇有几分严厉之意。
花怡平时教学时和蔼,温柔,让人如沐春风,对小孩子们从不怒言厉色,不过她对学生们的学业和品德却要求非常严格,而且执行起来也是一丝不苟。在教室中她是严师,但出了教室,又是慈母,温而厉。
而在大月国,敬惜字纸乃是各个书塾的传统,并被写进学规,以示对学问的尊敬,拿带字的纸包东西或如厕一般都会被视为亵渎字纸而遭到谴责。特别是许多地方为了使字纸不被糟踏,还有专门焚化字纸的鼎炉。
那个叫章程的学童自然明白这一点,他张口结舌了半天,最后呢偌道:“对不起老师,我,我走得急,一时忘了。”情急之下,他的眼圈不由红了。
教室内的其它学童见章程如此,眼中却皆有兴灾乐祸之意,这章程平时学习成绩颇好,不免引起他们的忌妒。
而花怡本来颇为生气,不过见这章程如此,心倒软了,叹了口气道:“这次就算了,不过章程同学却要引以为戒,古人云:‘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如果我们不在一些小事上注意自己,将来就会在品德上出大问题,章程同学明白我的话吗?”;
章程惭愧地低下了头,应道:“是,老师,学生明白了。”
花怡又望向下面的众学生,众学生也皆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明白了。”
连坐在最后排的杨依和杏儿也同声道:“明白。”
花怡望了她俩一眼,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和颜悦色地对章程道:“下去吧。”
一场风波就此平熄,不过当众学童皆坐定后,花怡却发现教室中间那排空了一个位子,而这个位子则是一个叫刘含义的学生所有。
当下她问道:“有哪位同学知道,刘含义同学今天为什么没来。”
众孩童皆摇头。
花怡沉呤了半响,道:“好了,现在开始上课,请同学们翻到课本的第七页,今天我们学习……”
“尔等如若以后还在此窥探,本官定治尔等的罪。”
黄晕放学时,花怡和杨依、杏儿等人一起走出了书塾,才走到山下,远远的就听到李音斥责的声音传来。语气颇为严厉。
“是音姐。”杨依道。
“音姐姐好威风啊,怡姐姐哦。”杨依身边的小杏儿也抬头对花怡道。
花怡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些时间里,李音还是每天都来书塾看她,两人之间的感情已是越来越好。
而接着又听到众多男子的嘟叨声传来:“李大人,我们只是想瞻仰一下花老师的丽色罢了,李大人您不用这么绝情吧。”
“对啊,就让我们看看吧。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们玉月人的光荣嘛。”
“黄兄,怎么能这样和李大人说话?要不是在李大人的治下,我们玉月城怎么能出现这么一件百年未遇的幸事呢?”
“是啊,是啊,和李大人说话应该恭敬才是,多亏李大人领导有方,才使我们玉月城出现了这件令我们玉月城所有男人脸上有光的天大喜事,我们应该感谢李大人才是。”
“对啊,对啊……”众男子纷纷称是,一声谀词如潮。
杨依和杏儿不由听得哈哈大笑:“这些人好会拍马屁哦。”
花怡也是听得噗哧一声,掩口而笑,那笑容中展现的绝世风华立时将和她们一起下山的众老师都看呆了。
而也许是方才这几句马屁话有效,李音的语气和缓了下来:“……嗯,那就让你们看看,记住,等会不得大声喧哗,更不得拥挤。”
众男自是忙不迭地答应。
拐过一个弯,到了书塾山脚下,花怡等人不由得吃了一惊。
书塾的山脚下那条弯曲清澈的小河上原本有一座河桥,而此时那条上山的小河桥上已是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连带桥后的小径上也是挤得水泄不通,而且人流还蜿蜒不绝地消失在小径远方那浓密的绿荫中。
而小桥前的书塾广场上,立着一排一排全身甲胄的剽悍战士,个个手上端着寒光闪闪的长枪,神情戒备地盯着前面神情兴奋的人群,以防有人冲上前来。
而他们的最前面一排后是一个端坐在马上的女将,一袭大红的披风大氂,惹火性感的娇躯上紧紧地裹着一套精巧致密的软甲,手上端着一杆银色的长枪,即英武飒爽,又冷艳妖媚,正是李音。
此时,她正淡淡地注视着面前的人群,原本那双勾人魂魄的杏眼中却似冷冷的有如带寒冰般,震摄着眼前无比兴奋的人流,让他们不敢越雷池一步。特别是不久前她剿灭了王龙搴的众马贼之后,在民间的威望更是达到了顶点。
而她身后不远的地方则站着一个身材极为健硕高大的汉子,手大脚大,双掌粗厚,手上提着一根长约一丈五寸的钩镰枪,顾盼之际,极有威势,正是孙阳固。
他静静地看着前面的人群,神情看上去虽然是好整以暇,但其实他内心却是在暗暗戒备,因为前些日子曾发生过有不明人氏欲劫持花怡的事情,虽然在他和李环的护卫下有惊无险。但却给他们敲响了警钟,令他们更加的小心。
而今天是单日,轮到他在山下值班,这是他和李环、李音等人商议后的结果。
单日,他在山下值班,李环在山上值勤,而双日,则是李环在山下值班,他在山上值勤。再由李音调派人物,在山的四周戒备,增加安全系数。对于那日发生的不明人氏欲劫持花怡的事件,李音也是一直耿耿于怀,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调查此事。
而孙阳固自那日和李环相见后,两人是一见如故,一直配合得都非常好。
而这边花怡一行人才刚一露面,立时被桥后的人群发现,立时震天的“花怡、花怡……”呼喊声暴响起,无数人边放声尖叫边拼命地向花怡这边挤来。而向前的人流带动后面的人流,一时场面拥挤不堪,乱成一团。
特别是方才和李音说话的那几个男